噗嗤!
郭柯突然笑起來,三人皆不知道她笑什麼,她故嫵媚的模樣,身體微傾的靠向魚果耳旁,聲線輕柔道︰「魚果?我喜歡你的名字,就像喜歡你的人一樣,不知道你對我有沒有一樣的感覺呢?」她自信自己能讓魚果拜倒在石榴裙下,那雙美目緊緊的盯著魚果。
在旁的愛琴覺得不堪入目,但又想知道魚果會如此回答,雙目竟微微緊皺的看著兩人,只見魚果側身躲開郭柯,面無表情的道︰「我還有點事,先走了。」郭柯驚疑,沒想到他會拒絕自己的表白,連忙一把挽住魚果的手臂,腦袋輕靠在魚果臂上,像乖乖兔一般,柔聲道︰「你不會是性取向有問題吧?」
噗!愛琴跟熊迪也沒想到郭柯會那麼直接的問出這個問題,兩人好生感覺,臉露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模樣。
魚果並沒有她的問題,稍微平靜下來的情緒才想法此行的目的,便轉頭望向熊迪試探性的問道︰「如果我沒猜錯,你們都是玩命者吧?」
三皆驚疑。「你怎麼知道?」一般玩命者的身份不會讓太多人知道,這是玩命者都必須要保守的秘密,如果傳入到另外一方,輕者不得再參加比賽,重者會遭受到被懲罰的後果。
魚果自然知道這個規矩,也沒打算顧慮那麼多,腦袋又開始微微發漲,便問︰「我想了解一下近兩年的消息。」兩女相視一望皆搖搖頭,愛琴道︰「我跟郭柯是第一次參加希望大賽。」說罷看著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熊迪。
話說熊迪一直在旁邊托著下巴盯著魚果,似乎在努力尋找著記憶中的畫面,未果方才月兌離狀態,方才知道自己發呆了,忙打著哈哈道︰「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在哪里看過你。」
熊迪見魚果不言,尷尬的笑了笑道︰「你算是問對人了,我已經是玩命游戲的老人了。」說罷陷入沉思道︰「其實你們都不知道,希望游戲根本就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簡單,我勸你們別參加了,我這次已經不打算參加,因為根本就沒有機會讓我們成功的。」
魚果捂著腦袋,表情有些難受的道︰「你還知道什麼?」
熊迪左顧右盼,確定沒人才輕聲道︰「噓!少知為妙,知道的越少越好!」在旁的郭柯一咬牙,一腳踢在熊迪的**上潑辣的罵道︰「嗦嗦,趕緊說!」
熊迪被踢的窸窸窣窣,一臉尷尬道︰「能不踢這里嘛,敏感區很有感覺啊!」熊迪望了魚果一眼,見其長發蓋眼,無法注視他的眼楮,只好道︰「我也是道途听說,你們就當听故事吧。」
「所謂的希望大賽根本就是一個不為人知的陷阱,根本就沒人在希望大賽中成功過,起碼我沒成功過。而且」听到這里,愛琴直接打斷了熊迪的話,臉色疑惑道︰「每次比賽總有人拿第一吧?」
熊迪擺擺食指,雙眼故作迷離的看著三人,帶著神秘的語氣道︰「那是你們不知道,凡是拿過第一名的人都失蹤了,你說他們是發生了什麼事?天知道!」
郭柯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道︰「你傻啊,第一名能拿多少錢你知道不,有了那麼多錢,還有必要再拿命去拼嗎?」熊迪冷笑道︰「事情要是那麼簡單就好辦了。事實上,再沒人見過他們!」
「不會是被… 擦了吧?」郭柯似乎想到神秘,微吐粉舌道。
熊迪看了一眼魚果,見其沉默不語,只顧捂住腦袋,突然看到他臉上那三道刀疤,似乎想起了什麼,驚道︰「對了,唯一的一個人沒有失蹤,但是也跟失蹤沒有什麼區別了!」
愛琴道︰「直說!」熊迪沉默了三秒,才說︰「三年前,一個參加玩命大賽的瘋子,據說現在還關在精神病院里,恐怕一輩子都沒有恢復的可能了!」
此時天已黑,風中帶著點點微寒。
轟隆隆…
一聲沉悶的雷動之聲從遠處傳來。
「啊!」
還在努力講述的熊迪忽被魚果的一聲尖叫嚇了一跳,只見魚果雙手緊按頭部,脖子上的青筋突爆,似乎無比痛苦。
距離最近的愛琴擔憂的問道︰「魚果,你怎麼了?」只見魚果臉漲紫紅,眼前長發忽飄忽落,愛琴突然驚呼一聲捂住嘴巴,雙眼巨睜,似乎看到無比恐怖的東西。
魚果突然嘶吼一聲,揮手,直將愛琴和郭柯推到在地,熊迪還來反應過來便看見魚果從身旁沖了過去,熊迪欲想抱住魚果,卻只抓到了他的衣角,魚果順勢側身,半個身子露出外套外,熊迪猛驚,慌張縮手,頓時雙腳交錯,連退了幾步撲通一聲倒坐在地上。
郭柯撫模著像骨折了一般的腰部站起身,遠處的魚果已經飛一般跑遠了,低頭卻愛琴和熊迪呆呆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兩人似乎都三魂不見了七魄。
熊迪緩緩的看著愛琴,雙唇忍不住的打顫道︰「愛…愛琴…你…你看到了什麼…」愛琴面無表情的看著熊迪,雙目呆泄的說︰「他毀容了!」
熊迪雙眉擠成一字型,嘴角忍不住的顫抖。郭柯咬著嘴唇,雙手輕柔著腰部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便嬌罵道︰「他怎麼那麼大力啊,我的腰都快被他弄斷了!不過,挺有感覺的!」
郭柯見兩人面若呆雞,沒好氣的道︰「你們兩個干嘛啊,我也看到他臉上的刀疤啊,你們不覺得很有男人味嗎?」郭柯轉頭望向魚果奔離而去的背影默默咬唇,心中泛濫起一股莫名的心情。
熊迪忽然沉聲道︰「魚魚果他他就是三年前…那個瘋子啊!」
轟隆!
一道雷擊從天而降,轟轟作響,天公開始飄下點點水花,似夢幻,似曾經。
「什麼?」兩女大驚,兩人皆不敢相信,魚果就是傳聞中以黑馬之勢奪得自殘藝術大賽的冠軍,後因為患有多種精神疾病被送進瘋人院的人。
愛琴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方想起郭柯說這人那麼奇怪,大熱天還穿個外套,如果沒有猜錯,他穿外套不過是為了掩飾他身上的刀疤,傳聞他割了自己三千九百余刀,這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愛琴內心直打寒顫,更帶著一股莫名的憂傷。
「為什麼不早說?」郭柯大驚之余卻像發現外星人一般激動的追了上去,邊跑邊大喊著魚果的名字,熊迪看了一眼愛琴,雙眼陷入了黑暗,而愛琴也輕輕的閉上了眼楮。
雷電閃耀,帶著一陣陣雷震聲。雨覆面而下,如女子跳著妖艷舞姿,扭轉的身軀,順風落,雨劈里啪啦的,越下越大。
愛琴同熊迪站在屋下避雨,也不得等了多久,卻始終不見郭柯回來,愛琴不禁有些擔憂的問道︰「她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熊迪心思還停留在魚果那,只是搖搖頭道︰「不知道。」心下卻想,他不是在精神病院嗎?為什麼能出來?他為何出來?
愛琴沉默了一陣,心中壓抑,最終還是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魚果就是三年前的那個人?」熊迪雙手環臂,若有所思的搖搖頭道︰「百分之九十九是他,因為在他逃走的時候,我看見他衣服下的傷口,跟三年前那個瘋子身上的傷口非常像!我無法忘記,實在是太像了!」
愛琴咬唇,方想繼續問。熊迪忽然揮手大喊道︰「郭柯,我們在這里!」愛琴望去,只見郭柯低著頭,原本飄逸的長發被雨水淋濕的失去了生機,她緩緩的行走在街上,如同喪尸,任由雨水在身上亂串,雙目不視前方。
愛琴急忙沖過去將其拉到屋下,只見郭柯眼神空蕩,像是靈魂被抽空了的感覺,不禁擔憂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你哪里不舒服?」郭柯沉默不言,依舊那副模樣。熊迪又問︰「你跟上魚果了嗎?」
郭柯還是搖搖頭,任兩人如何再問,就是不肯說一句話。愛琴見她眉頭微皺,想必內心正在思考或者掙扎著什麼東西,她似乎非常痛苦。
愛琴知道現在是問不出任何事情了,只好對熊迪道︰「熊迪,既然你不去參加希望大賽,那你就走吧。」熊迪臉現憂愁,雙拳緊握,一臉堅決道︰「我勸你們打消這個想法,多少人有命參加卻沒命享受!」
愛琴沉默不言,良久自嘲笑道︰「那你也該知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需要錢!」熊迪見愛琴一副堅定的臉色,知道自己勸阻也是無益,便低頭嘆了一口氣道︰「也罷,我走了,祝你們好運。」言畢便往雨中走去,雨水無情的掩蓋而下,不久便模糊了他的身影。
愛琴望著雨空,內心倍感壓抑。
這,確實不是一場讓人清心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