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無憂回答,慕淵迅速將她扯進懷中,用力封住她的唇。無憂驚住,微微掙扎閃躲,擔心道︰「不行…唔…現在不行……」
她的反抗令慕淵停下動作,擰著眉頭問道︰「為什麼不行……」
不會又是……有沒有這麼倒霉?
無憂這才察覺到他的不對,有些擔心的抬手覆上他額頭︰「你怎麼了?你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藥物使得慕淵精神恍惚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軟聲道︰「我沒事,只是太想你,無憂……」
他將她的名字喚的千回百轉,還帶著些許無助與乞求,無憂心里一軟,仿佛被方才毛茸茸的花朵撓了撓,不禁身子稍稍後移,猶疑著︰「可是,你會傷害到他的……」
無憂豎起食指指了指小月復,眼神里暗藏著隱隱的緊張與莫名的喜悅︰「你的孩子……」
這下輪到慕淵發愣,他不敢置信的擰起眉頭,大掌不自覺覆上她還已有些微微凸起小月復︰「你…這里…」
無憂嘻嘻一笑抓住他貼在她月復部灼熱的手,舌忝了舌忝唇︰「我可不是一個人來的。」
最初的驚訝過後,慕淵終于回過神來,遲疑著問道︰「有三個月了吧?」
無憂點點頭,自語道︰「是啊,肚子好像也變大了呢,不過穿著衣服倒看不出來呢,你看。」
慕淵輕輕扣住她手腕,細細感受了下她的脈搏,轉而道︰「不用擔心,他好的很,可是現在他爹可不太好。」
「什麼?」無憂迷茫的眨了眨眼,「你怎麼了?」
「我想你想得發疼。」慕淵將她整個人帶進懷里,迫使她感受他身體的變化︰「想要你,想得不行了。」
「可是…這怎麼行呢…哎,你小心點兒……」無憂還在掙扎,手上卻不敢用力,半推半就的就被他抱下了水,慕淵一邊解開她黑色被水打濕的衣服,一邊親吻她精致的脖頸鎖骨,順便含糊不清的說著︰「沒關系,我會小心的,絕對不會傷害到他,別忘了,我也懂醫術……」
無憂被他哄得放松了警惕,身子也越發軟了起來,情不自禁的手腳並用纏上他,口中不住叫著他的名字︰「阿淵……」
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踏實一些。
慕淵低喘著一路吻下去,耳中全是她呢喃的低語,仿佛撩撥人心的毒藥,一點一點吞噬他的耐心。
「無憂,我忍不住了……」
他立在及腰的水中將她抱起來,放在一旁坐好避免壓到她,一手輕易抬起她一條修長縴細的腿纏在自己腰間,而後俯身在她耳邊低語︰「無憂,無憂別怕。」
他動作輕柔不似以往,不敢用力只是緩緩的磨著她,惹得無憂渾身酥麻難耐,只能無助的摟緊他的脖頸,听著他近在耳畔的低喘。
有一滴淚自眼角滑落,無憂咬唇承受著身體里疼痛的飽脹感,在那種陌生而又熟悉的快感的漸漸襲來時,用力咬在慕淵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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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已是天光大亮,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白色的尖尖帳頂,身上蓋著薄薄的軍被——阿淵不在,一定是有事要忙出去了吧。
無憂支起胳膊坐起來,感覺身上微微的酸痛,抬手揉了揉肩窩才發現身上已經穿好了衣服,是寬大的黑色中衣,長長的袖子蓋過指尖,松松垮垮的顯得無憂很嬌小似的。
是他的衣服呢,無憂將臉埋進過長的衣袖中,柔軟的料子摩挲著臉上皮膚,瞬間就想起昨夜在溫泉里發生的一切。
昨夜他的溫柔真是讓她招架不住,哼哼唧唧的央著他快一些,結果這只**一整個晚上要了她幾次,要不是顧及孩子,恐怕他還不肯放過她呢。
無憂紅了臉,輕輕嗅著獨屬于他的熟悉的味道,心莫名就安定下來——真好,至少還有他在。
只要在他身邊,自己也就不算真的無家可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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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掀開被子起床,床邊放著一套疊好的衣服——還是他的,無憂犯起愁來,他的衣服這麼大要怎麼穿啊。
好在個頭也不算很低,將衣服腰身收了又收,褲腿卷起來一些綁到鞋子里,看起來也不是很丑。無憂滿意的上下看了看,確定沒有問題後又將頭發綁起來才走出將軍營帳。
帳外不時有巡邏的士兵,其他人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無憂想著不知李堯他們到底如何了,便快步往昨夜關押他們的地方。
一座普通的白色帳子,周圍卻圍了六名把手的士兵——無憂確定他們定然還在便想上前,誰知竟被突然橫在眼前的長槍攔住。
無憂這身打扮分明不合身,而且臉生的很,把守的士兵不知她是誰便厲聲喝道︰「大膽,沒有將軍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這里,快走開。」
無憂吃了個閉門羹,也不爭辯,只默默退開幾步,想了一想又上前客氣的問道︰「小哥,你知道將軍現在在哪兒嗎?」
那士兵一怔,眼前這個人瘦瘦小小的,一雙眼楮卻分外好看,臉上的皮膚也白白女敕女敕的,心里便奇怪起來,他哪里見過這麼水女敕的小兵,整天刀槍劍雨風吹日曬的,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好的皮膚呢?
「我怎麼會知道?你是什麼人,打听將軍干什麼?」心里嘀咕著又想到這人該不會是混進來的奸細吧?
無憂自討沒趣,心知這人不認識她,沒把她再抓起來已經很客氣了,便識趣的退開︰「沒事沒事,我只是隨便問問。」
哪知被關在帳中的李堯听見無憂的聲音就叫起來︰「喂喂!聶無憂,你怎麼樣?是不是被將軍趕出來啦?你快跟將軍說讓他放了我們啊!」
「是啊是啊,我們是來投奔將軍的,又不是奸細!你跟將軍說清楚啊!」另一個人連忙插嘴,其他人抱怨兩句也紛紛出聲提醒她。
無憂便尷尬起來,昨夜她真的是把他們忘得一干二淨的,不知道說出來他們會不會罵她啊……
清了清嗓子,無憂心虛道︰「額,那個,我跟將軍提過啦,不過你們也知道將軍他很忙的,要晚一些才能過問你們呢,要不然我再去和將軍說一聲?不過還是得委屈你們再在里面待一會兒啦!」
里面安靜了一瞬,估計是覺得她說的挺有道理,李堯便喊道︰「那就拜托你啦,你可別忘了我們哪!」
無憂聳了聳肩,不過里面的人看不見︰「我記得啦,你們等著啊。」
把守的幾個士兵還真沒見過無憂這樣的,隔著帳篷就喊開了,不由得面面相覷,其中一人大概覺得不應該由著她,便粗聲粗氣的呵斥她︰「走開走開,當心再把你抓起來!」
看來是認出她來了呢,無憂可不想再被抓進去,只好轉身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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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沒幾步就看見穿著鐵甲的奇恆快步走了過來,身上的鐵甲很厚重的樣子,腳踩在地上力道很重,臉上茫然的緊,不知腦子里在想什麼。
他沒有看見站在一旁的無憂,擦身而過時無憂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便扭身看他去干什麼。
他走的方向分明是無憂剛剛走過的,無憂想他可能是要去帶李堯他們去見阿淵,便有心在一邊等著。
果然,不一會兒,奇恆便領著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的李堯走過來,無憂稍稍躲了一下,兩個人沒有發現她,無憂便隔開一段距離跟著他們。
走著走著竟又回到了阿淵的營帳附近,無憂無奈的撇了撇嘴,心道早知道就不繞這個大圈子了。
無憂就想,他現在一定是在商討十分重要的事,自己突然出現怕是不太好,而且那些人大多不認識自己,還是不要給阿淵添麻煩了。
正想著,眼前的帳子就被一只素白的手掀開,緊接著竟出現一位青衣的女子,長發披在腰間,從背影看上去很是年輕。
身形不像是紅鸞姐姐呢。
慕淵隨之走出來,那女子便轉過身,正對著無憂,與慕淵面對面不知說著什麼。
奇恆帶著李堯走過去,背對無憂的慕淵轉頭說了句什麼,他們二人便先行進了帳子里,留下慕淵與那女子仍舊在外面。
無憂看得清楚,那女子可不就是見過幾次面的余青瑤嗎?她怎麼麼會在這里呢,是跟她父親一起來的麼,她在這里很久了嗎?
看她的樣子,跟阿淵走的很近呢。
無憂腦子空了一瞬,隨即想到——她是為了阿淵才來的吧。
兵荒馬亂的,條件又這麼艱苦,真是難為她一個女孩子了呢。
不知怎麼的忽然覺得胃里很不舒服,無憂心思轉了幾轉,咬了咬唇,忽然輕輕笑了一下。
可能是餓了吧,無憂想,還是去找些吃的吧,不然肚子里的小家伙會抗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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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興致缺缺的回到營帳,只是托著腮對著帳頂發呆。半晌慕淵終于回來,手里端著些許吃的——一碗白米飯,一份炒的恰到好處的青菜炒肉,只是不知是什麼肉。
無憂月復中早餓的咕咕叫,又懶得自己去找吃的,一聞到這香味不禁饞了起來。
她緊緊盯著慕淵端在手中的托盤,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
慕淵一進門就發現她坐著發呆不知在想什麼,見她此刻一副饞的不行的模樣不禁輕笑起來︰「餓了吧?都怪我,早上沒來得及給你準備吃的。」
無憂起身接過飯菜,拿了筷子便抱著碗開始吃飯——不管怎麼說,自己都不能虧待自己不是?
從進門她就沒有看他一眼,也沒有說一句話,到現在為止就只是吃,吃完了便放下筷子垂著頭,呆呆的坐著。
慕淵一開始只是以為她餓了,直到現在才看出不對,不禁有些模不著頭腦︰「無憂?」
「嗯?」無憂清了清嗓子,無害的看過去︰「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