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慕淵深呼了幾口氣,抬手卻不敢踫她,喑啞的嗓音中帶著幾不可察的低落︰「你若是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的。」
無憂抽泣一聲,悶聲道︰「我只是有些害怕…阿淵,你輕輕的好不好?」她的手捉住他手臂輕輕搖了搖,帶著可憐兮兮的哀求。
慕淵呼吸陡然加重︰「不許後悔,這次不許再退縮!」
他霸道地封住她的唇再不許她逃避——她已然三番兩次挑戰他的耐性,他縱使再好的耐力也被她磨光了,若再這般一而再的縱容她,他都要出毛病了。
他分開她的腳尖,小腿上的汗毛在她嬌女敕敏感的皮膚上擦出微微的癢,黑暗中肢體交纏,本能的尋找的出口。
有什麼不一樣的東西迫使無憂睜開迷茫的眼輕聲詢問︰「什麼?啊!」無憂猛的僵住身子,小手推拒著他堅實的胸膛,有些不十分堅定的顫抖︰「嘶——疼…阿淵?」
慕淵卻不答話,下月復微微向前,是堅定而緩慢的力度——那撕裂的疼痛里揉進一絲酸楚,無憂咬著唇,眼淚忍不住就涌了上來。
她像只小女乃貓一樣被不適感折磨的輕聲嗚咽起來,明明是承受不住的柔弱,卻偏生讓人听出磨人的引誘來。
慕淵繃直了身體,不敢再動,手臂緊緊箍著她,如滿弦的弓,身體某處喧囂的快意使他忍不住低哼一聲。
無憂微微喘息,在黑暗中睜大眼楮,試圖看清他臉上的表情——半明半昧的月光柔柔的灑在他面上,劍眉緊緊攏著,睫毛甚至在臉上映射出淡淡的陰影。
無憂抬手勾住他脖頸,抬起下巴緩緩吻上他的唇角,痛楚夾雜著莫名的酥麻,讓她有些無措的攀附住他。
她微微弓起的身子尚帶著楚楚的嫵媚,慕淵抬手按住她肩肘,漸漸用力,將愛意交織著最強烈的感知揉入她身體里。
兩人用至愛般的親昵姿態相擁,仿佛天地間的一塊浮木,于沉浮不定中找到皈依。
像是一場搏斗終于停歇,又像是嘈雜之後歸于寂靜,紛亂的呼吸終于漸漸平復,慕淵抬手輕拭無憂額上的汗,將她癱軟的身子抱住。
無憂睜開眼楮,縴長的睫毛微微掃過他的皮膚,抬手掐上他胳膊,奈何到底體力不足,連聲音都軟軟的沒有力氣︰「都說了要輕輕的,誰讓你那麼用力!」
慕淵發出愉悅的低笑,胸口微微震動︰「那一會兒我輕輕的,不會那麼用力了。」
無憂推他,堅定的向後退去︰「不要!」
慕淵卻緊緊逼上來,微亂的呼吸噴到她面上,無憂哀叫一聲,終于又被他拖到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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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無憂懶懶的不肯起床,渾身酸痛難忍,慕淵卻精神奕奕的,一大早便含情脈脈的看著她,眼中似笑非笑,又纏著她親了好一會兒才出門。
無憂獨自坐在床上,忍不住掀開被角檢查自己身體——果然呢,身上好幾處都被他印上青紫吻痕,無憂陡然想起昨夜種種,臉上不由得又燒起來。原來做這種事竟是這種感覺啊,起初只是疼,可後來……
無憂猛然捂住臉強迫自己清空腦子里的記憶,好一會兒才穿衣下床。
慕絕急匆匆的從外面走進院子,見她褪了厚重的襖裙換上了一身淺色交領的襦裙,亭亭立在院中,目光便是一滯,見她望過來,忙點了點頭︰「夫人。」
無憂紅唇微微抿起,忙走過來問他︰「慕絕,你從哪里回來,將軍呢?」
少年便面對她站定︰「將軍還在軍中,因為三日後便要啟程,還有很多事需要準備。」
無憂略一點頭,又道︰「將軍這次北征都帶著誰去?」
慕絕沉吟一瞬,老實答道︰「我和葉湛、齊恆、紅鸞四人定是會去的,除了左將軍朝中還有誰去,我就不清楚了。」
無憂眼楮一眯,忽而笑道︰「嗯,那你去忙吧,我沒事了。」
及至中午慕淵才回來,似是很累的樣子,無憂想著他很快便要離開,這一去不知要多久才能回來,忍不住喊他︰「阿淵。」
慕淵回頭看她,眼中不自覺溢滿溫柔,伸手便去抱她︰「想你了。」
無憂皺眉︰「胡說什麼啊,才一會兒不見而已。」
「一會兒不見也想念的緊。」他說著,便埋首于她頸間吻她耳垂脖頸,無憂被他吻得發癢,忙紅著臉著推他︰「別啊,大白天的,被人瞧見了…听我說,你三日後就要走嗎?」
「是啊,」慕淵松開她坐下,「娘子舍不得?」
無憂瞪他一眼,接著道︰「這次北征夏侯桀會去嗎?」
慕淵一挑眉,隨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此次北征頗為凶險,夏侯桀又是夏侯家僅剩的男丁,夏侯老將軍如何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