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後因為這段時間和楊勇鬧得不愉快,心情不好,我常常去陪她說說話,解悶兒。我用在二十一世紀哄老爸老媽一套哄獨孤後,竟然也哄得她眉開眼笑。
我說︰「哎呀母後,早上起床的時候,我照了大半日的鏡子,母後猜猜我發現了一件什麼事?」
獨孤後問︰「發現了什麼事?」
我故作嬌羞的樣子︰「我發現我比以前長得美多了。」
獨孤後不禁「撲哧」一聲笑︰「不害臊,有你這樣贊自己的嗎?」
我撒嬌︰「哎呀母後,我不是贊我自己,我是贊母後好不好?」
獨孤後納悶︰「你這話是贊我?我怎麼听不出來?」
我說︰「母後沒听過這句話嗎?近赤者紅近墨者黑。母後是個大美人,嘻嘻,我和母後在一起的時間長了,現在我也變成小美人了,是花見花開,魚兒見了也忘記游水,沉到水底去了。」
獨孤後心情再不好,也笑了起來。
然後,楊廣便來了。楊廣明日要出征,因此到福陽宮向獨孤後辭行。行禮後,楊廣笑著問︰「母後笑些什麼?笑得這樣開心。」
獨孤後指了指我︰「你問問媚兒。」
我的臉微微一紅,只是笑,沒有說。楊廣溜了我一眼,然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媚兒肯定是說我的壞話,對吧?」
「才沒有。」我白他一眼。
「沒有?那為什麼不願意講給我听?」楊廣問。
獨孤後笑︰「媚兒剛剛在自夸,說她是小美人,花見花開,魚兒見了也忘記游水,沉到水底去了。」
楊廣討好他母後,恭維說︰「媚兒是小美人,母後是大美人。「
我忍不住笑。
獨孤後又是笑又是搖頭︰「你們兩個真是一對活寶,就是愛胡說八道,連說話都是一樣。」獨孤後又再說︰「不過,媚兒說的那句話沒有錯,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女人略略打扮一下,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看上去也格外的有精神。」
楊廣故作驚訝︰「‘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這話是媚兒說的?我以為是司馬遷說的。」
我撅著嘴說︰「母後看到了沒?晉王就懂得欺負我。」
獨孤後故意板起臉孔︰「阿摩,以後不準欺負媚兒,知道沒有?」
楊廣倒會裝樣子,連忙打揖唱喏,特恭特敬地說︰「母後,孩兒知道了,孩子以後不準欺負媚兒。」
獨孤後笑︰「好了,不和你們鬧了。你們的父皇還在看奏折呢,近來發生的事多,剛剛處理好江南的叛亂,現在又到西突厥達頭可汗企圖侵犯我們中原,還有朝廷也發生了好些事,夠他忙碌的了。我到甘露殿看看他去。」
楊廣說︰「母後,孩兒剛從甘露殿過來。」
獨孤後問︰「你父皇吃過晚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