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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離開天牢

林小柔冷靜的回駁道,語氣不疾不徐,惹得審判官很不爽。

「看來不上刑你是不會說實話的了,來人給我上刑。」

林小柔冷哼一聲,心里也明白了,這些人根本不是來查真凶破案的,而是誠心來整死翠悅軒的人的。

所以案情不需深究,人物不需細查,只需上刑,一個個整的死去活來讓整個翠悅軒沒了生氣就行了。

這肯定不會是皇上的旨意,是誰的念頭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活下去不死在這破地方。

林小柔很快被兩個大漢固定在一個長條凳上,然後另一個手拿粗棍重重的掄了下來。

林小柔拼命掙扎,口中罵聲不斷︰「狗官,你冤假錯案屈打成招難道半夜不怕鬼敲門嗎。」

那「狗官」陰險一笑,道︰「那我就遇佛殺佛,遇鬼殺鬼。」

無恥卑鄙,林小柔咬牙,身體的疼痛讓她產生了一陣陣眩暈,她掙扎,奈何身體弱小使不出力氣,很快皮開肉綻,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腦海里瞬間想起了那張如玉俊容,齊寒,齊寒,你可曾知道我在想你?

曾經年少,你鮮衣美酒,我任性驕縱,如今天涯海角兩相隔,思念如潮噬心。

林小柔像一條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劇烈的疼痛讓她很快昏死過去,閉上眼楮的那一秒她的眼角滑下一滴淚,嘴里氣若游絲︰「我不要死,我要見齊寒。」

審判官沒有听到,在卷宗上用紅筆寫了她的名字表示可疑凶手。

很快她被送了回去,又有下一個倒霉蛋等著被刑具「臨幸」

整個過程很快,滿滿當當的人這個審判官只用了幾柱香的時間就審完了。

一份紅色名單已經定了下來,月竹這個名字赫然在列。

天牢里彌漫著一股血腥味,林小柔不知何時醒來的,她掙扎著靠牆坐著,牢房里的人已經沒有完好無損的,小德子依然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林小柔吃力的將他抱在自己懷里像小孩呵護著一個玩具般。

「小德子,二老大沒死,你也快點醒過來。」她咧嘴一笑,唇色蒼白干裂。

審判官從審訊室出來了,一路傲然過去並無半點心虛之樣,林小柔用盡力氣咒罵︰「狗官,善惡終有報。」

審判官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她,然後走過來,目光鄙夷哈哈大笑道︰「那就等你做鬼的那一天吧。」

林小柔朝他吐了口唾沫,狗官居然叫人打開牢門,進去狠狠的甩了她兩個巴掌︰「罵我你還沒資格。」

林小柔不是第一次被人打巴掌了,心里早沒了以前的憤怒,而是淡淡的極盡嘲諷的笑︰「狗官,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死在我手上。」

「哼,自不量力。」審判官看了她一眼就飄然遠去。

天牢的第一晚不甚平靜,有咒罵聲,有痛吟聲,有哭聲,甚至還有人無法忍受苦刑撞牆自殺。

林小柔抱著小德子一直閉著眼楮,她仿佛一個與世隔絕的人听不到半點悲苦,听不到任何哭聲。

就這樣安靜的坐著,直到一個人進了天牢。

「景王爺這邊請,天牢酸臭您老人家小心著點。」原來聲音冰冷的獄卒竟然也會有這般柔和討好的聲音,林小柔笑了,這幫賤人果然是會見風使舵的。

景王爺?什麼王爺,也是來審訊他們的?

林小柔心里對這個景王爺起了一股莫名的厭惡感。

「方才在來的路上遇到了張寧,他與我說了今日審判之案,讓本王驚嘆大內之中竟然發生如此駭人听聞之事,震驚之余作為臣子,當竭心為聖上分憂,作為至親更是要為皇兄排憂解難。」景王爺如此解釋。

獄卒討好的聲音很快接上︰「景王爺不虧是名滿天下的賢王啊,勤事力行,為國分憂,真乃我朝之福呀。」」

一主一奴違和的笑聲在這壓抑的天牢中格外的刺耳。

林小柔意識有些昏昏沉沉的,她知道那是因為自己的傷口沒有得到及時處理有些發炎了。

睜著眼楮想要看看那虛偽的景王,視線卻是一片模糊。

景王將一份紅色名單遞給獄卒,聲音清冷道︰「把這些人都挨個叫來,本王要親自過問。」

林小柔想笑,這一個王爺來插手皇上的後宮家事未免逾越太多了吧。

顯然這個王爺不是個腦殘就是吃飽了沒事干。

她視線混沌中看到有人被帶了進去,一個個半死不活的人幾乎是被拖著送進去的。

許久也沒听到任何慘叫聲,看來這個景王比之前那狗官略強一些,至少不動不動就用私刑。

林小柔眼楮一閉一合,終于徹底昏迷了。

片刻,審訊室,穿著一身低調的金絲銀衣的景王爺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在他對面的地上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

景王爺屏退了所有人,起身朝著地上的人走去。

圍著人影慢慢走了一圈,然後突然蹲將林小柔的上衣撥開。

「果然如此。」

景王爺笑了,一雙漂亮的眸子里閃耀著怪異的火花。

林小柔再次醒來的時候身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過了,她目光呆滯,眼楮對著天花板眨了幾眨。

這是哪里?為何這麼陌生?

猛的坐起身,林小柔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房間布置華貴點著燻香,光是自己睡的這張床就是價值不菲的紫檀木床,蓋在身上的被子泛著淡淡光澤皆是真絲織成。

掀開被子自己完好無損,衣服還是髒兮兮的有著斑斑血跡,睡在這樣干淨整潔的床上顯得十分違和。

動了動,後背和**牽拉的十分疼痛。

她靠著床頭,目光怔怔的有些發呆。

自己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這里到底是天堂還是地獄?

室內的燻香似乎有安神作用,很好聞,讓人的心慢慢沉澱了下來,林小柔環顧四周,慢慢打量著這個房間。

很快牆壁上的一幅畫吸引住了她。

那是一副山水畫,意境優美大氣,而在畫中有一白衣男子身騎白馬恣意縱橫,風吹起他的長袍姿態翩然。

一人一馬似乎和周圍的景融為一體,不突兀也不平淡,像自由的風,在畫中流轉。林小柔靜靜的看著,渾然不覺門已打開,一個身著綠紗裙的丫鬟拿著藥和紗布進來了。

那丫鬟看到她醒了也是一愣,然後淡定的走向她準備給她換藥。

「躺好別動,要換藥了。」

林小柔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轉過頭足足看了那丫鬟好幾秒,然後道︰「這是哪里?」

丫鬟顯然是被交代過的,始終保持著沉默,除了讓她翻身、躺下、月兌衣就什麼都不說了。

林小柔怕被識破女人身份,只將背上的衣服撩開,那丫鬟熟練地給她換藥纏上新的繃帶,手法之輕柔讓人很是舒悅。」謝謝你。」

「這是我們該做的。」那丫鬟輕輕一笑就拿著藥盤子離開了房間。

林小柔反趴著,努力的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一切,可是記憶到了天牢中昏迷的那一刻就斷了,之後發生了什麼她渾然不知。

不過有一點她能確定了,那就是自己還活著,而且被人不明目的的救了。

但是小德子呢,總廚呢?他們如何了?

林小柔動了動,傷口疼得她眼淚都快出來了,于是只能趴著不動了,結果趴著趴著就趴睡著了。

在夢中,她又回到了天牢中,這一次翠悅軒的人每人手里拿著一把刀,審判官像只過街老鼠一樣被他們圍在中間,然後他們用刀一刀刀的將他割了個死無全尸。

可很快地上的尸體又變成了霍齊寒的,她愣住了瘋了一樣的撲過去抱著尸體傷心的嚎啕大哭,甚至拿起刀狠狠的捅在了自己的心窩上和霍齊寒的尸體疊加在了一起化蝶飛走。

當林小柔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發現枕頭上一片潮濕,模模臉頰也是一片濕濡。

安靜的躺著,回想起夢里的一切,心里酸痛的無法言喻。

人最脆弱的時候往往會回想起美好的事物來麻痹自己,林小柔也不例外,她的腦海里浮現起了和霍齊寒相識相知相愛的點點滴滴,然後眼淚洶涌成河。

如果可以不顧樂樂的死活,不顧自己對王蘭的愧疚,或許自己會拋開一切去找霍齊寒,去告訴他一切,然後跟他遠走高飛幸福的過一生。

她的手緊緊的攥緊了床單,痛苦將她完全淹沒。

可偏偏她無法不顧樂樂,無法不在王蘭的愧疚下讓樂樂健康的成長,跟其他孩子一樣每天生活在快樂陽光中,這是一種責任也是義務。

不知到了幾時,那換藥的丫鬟又來給她送飯了,飯菜很簡單都是極為清淡的青菜淡粥。

「你們主人是誰?天牢其他人呢?「

林小柔對著那丫鬟問,雖然知道問她也是白問。

那丫鬟微微一笑道︰「主子說讓你安心養傷,其他的一概不要管。」

如此說來這個所謂主子還真是了解所有事態的,林小柔呵了一聲道︰「替我問下你們主子,他救我目的何在,我月竹毫無利用價值可言。」

「好,我會轉達的。」

丫鬟放下食物就走,毫不拖泥帶水的,林小柔根本沒有一點食欲,猶如死尸一樣躺著,最後想著要是餓死了就功虧一簣了,于是又勉強爬起來吃東西,只是**不能坐只能站著吃,模樣稍微有些狼狽。

養了三天傷,正主始終不曾出現,就連一只陌生蒼蠅都沒見到,這幾天唯一能接觸到的人就是換藥送飯的丫鬟。

到了第四天,終于可以無礙的下地走動了,**也能坐著了。

趁著丫鬟快要來送飯了她想打開房門看一看自己到底身在何處,卻發現房門居然從外面被鎖住了。

頓時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林小柔目光一掃,看到了桌上的水杯,于是拿起一個狠狠的摔到地上,很快杯子粉碎她撿起其中一塊較為鋒利的然後躲在了門後。

不多時,她听到了很細微的開鎖聲,然後丫鬟拿著食盒邁步進來了。

林小柔二話不說用極快的速度從背後襲擊將她困住,一只手用碎片割向她的脖子,威脅道︰「告訴我這是哪里?你們主子又是誰?不說實話我就殺了你。」

丫鬟瞬間失了色,食盒啪嗒掉在了地上,里面的精致菜肴全都撒了出來。

「主,主子不讓我說。」

「哼,這麼拙劣的借口你以為我會信嗎?」

碎片往前輕輕一劃,一道血痕猙獰的出現,丫鬟痛的叫了一聲。

「我說,我說,這是景王府,我們主子就是景王。」

林小柔呆住了,景王,不就是那日天牢中出現的人嗎?他怎麼會救她?皇帝是個老頭子了,這個景王應該年紀也很大了,可她自從入宮來根本就沒和什麼年紀大的人接觸過。

不過有一點她能肯定,這個景王絕對目的不純,為了不讓自己陷于被動之中,林小柔決定逃走。

「告訴我怎樣才能離開景王府。」

丫鬟已經被嚇哭了,脖子的傷口很疼,紅色的鮮血觸目驚心。

「我,我也不知道,只能從正門出去。」

林小柔看了丫鬟一眼,然後邪邪一笑,道︰「好,那我就從正門離開,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秋月。」

「很好,秋月,現在我需要你乖乖的睡一覺,醒來就什麼都沒發生過。」

丫鬟還沒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就被她一下打暈了。

林小柔將兩人的衣服對換又將發型換成了跟這丫鬟一模一樣的,然後悄悄出了門。

打開門,才知道自己所在的是一個獨立的閣樓,下面有個小院子,有著很精致的假山流水,站在高處看的也遠,一眼便看到了朱紅色氣派的大門。

林小柔估算了下路線,從這個閣樓到大門口要經過一個長廊,還有一個花園和繞開一個樓閣。

總體而言不算遠,但是需經過的路都有人來往,實在不夠僻靜。

不過事不宜遲,與其等死做案板上的魚肉不如冒險一試。

她腳步極輕的下了樓,扎實的木制樓梯沒發出一點聲音。

到了樓下有個負責看守的下人站在花園內,林小柔一愣,大腦快速運轉,若是走出院門很容易被發現,若是不走,萬一這景王以後對她下手豈不是毫無還手之力,于是沖動之下狠了心走過去拿起碎片在那人脖子上狠狠一劃。

很快那人倒了下去,睜著眼楮,嘴巴張了張,大片的血從傷口處涌出來。

林小柔大腦一片空白,她的手在發抖,身體也在發抖,面色也是白的可怕,她眼睜睜的看著那人痛苦然後掙扎,然後沒了聲息沒了任何反應。

慢慢彎下腰,手指顫抖的幾乎不是自己的手。

觸向鼻尖沒了任何呼吸。

自己,這是殺人了?林小柔驚恐的往後倒退,她不敢相信自己也會殺人,看著手上被濺到的鮮血她有尖叫的沖動。

她足足呆立了許久,直到一只飛鳥掠過驚起了花園內的幾只麻雀才把她驚醒。

現實的困境很快逼迫她清醒過來,要麼她死,要麼別人死,這個世界上該死的人很多,如果有能力她要讓那些該死的人統統去死。

林小柔俯身將那人身上的血沾了沾涂到了自己的臉上,然後沖到外面走廊上,一路哭哭啼啼的。

有人看到愣住叫她,她含糊不清說是自己做事不小心劃傷了要出門找大夫。

這下人做錯事被主子懲罰是很正常的事情,一般都是下人自己找個大夫看一看就行了,所以幾乎沒人懷疑她。

林小柔捂著臉很順利的一路混到了大門口,然後又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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