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只剩下了兩人,白蘭芷想起昨夜他那般的瘋狂,不由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後又慌忙的低頭,臉一下子熱得厲害。
容止上下打量她,說︰「蘭兒最近身邊可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听到這話,白蘭芷一怔,隨即茫然的搖頭,說︰「沒有啊。」
容止蹙眉,說︰「我看你脖子後好像有些發紅,是不小心踫到了嗎?要不要叫大夫來看看?」
白蘭芷伸手模到後頸,卻好似沒有感覺到意外,也沒有任何慌張,反而是抬頭看向容止,眼眶里帶了幾分含情脈脈,說︰「那還不是昨夜里你……」說到這里,她忽而臉一紅,又住了口,只是緊咬了唇,欲語還休。
容止蹙得眉毛更緊了,說︰「昨夜里……我怎麼了?」
白蘭芷羞得臉通紅,一步過來猛地貼進了他的懷里,說︰「還不是昨夜里年那樣按著我,箍出了紅印……往常真不知道,你在夜里的時候竟那般凶狠……」說這話的時候,白蘭芷的聲音很低,只容得容止一個人听到。
容止听到,卻是不由踉蹌一步,才強撐著站好,卻是臉變得煞白,他不由低頭看向白蘭芷,卻見那靠在他懷里的人兒,此刻眉目間春意盡生,雙目含情,怎麼看都是一副情濃之時的模樣。
「牧之怎麼會這麼說……難不成不記得昨晚……」這時她卻是抬起頭來看向容止,說道,那雙眼楮宛若瓖嵌著琉璃般,純淨似水。
容止看著她,片刻,卻是忽而一笑,將她重新掩在懷里,說︰「只是有些記不清了而已……」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楮看著窗外,手指卻扣緊,幾乎掐出血來。
到底是誰?
是誰?
混蛋,如若讓本官查出是誰,定是要將你千刀萬剮,以死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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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夜半,玉清殿。
唐曉婉端坐在床榻上,有些緊張的糾結著手指。
那夜里白御醫的話不斷的在他的耳側回蕩。
「陛下駕到……」她听到聲音,顯得更慌張。
約莫過了片刻,她便听到了他的腳步聲,不由抬頭看去。
司徒澈與前日相比好了些,但臉色還是很蒼白,行走間經常會帶著咳嗽。
待走到這寢殿門口的時候,唐曉婉明顯看到他腳步一頓,她似乎意識到什麼,慌忙的低下了頭。
漸漸的,他終于走過來,站在了她的身前。
唐曉婉甚至能夠感覺到他的目光,此刻正在她的周身滑過。
唐曉婉剛剛沐浴過,身上穿著司徒澈曾經最喜歡的白色的輕紗,內里也是白色的羅裙,繡著淡粉的梅花,襯得她肌膚清透白皙。
司徒澈看著她,片刻抬手拂過她耳側滑落的發,說︰「轉眼間,丫頭真的長大了……」
听到這話,唐曉婉卻是「噗嗤……」笑出了聲音,她抬眼看他,眼眶里,嘴角,滿臉堆積出來的都是笑意。
司徒澈看著一怔,手指滿滿拂上她的臉頰,整個大殿突然變得寂靜起來,唐曉婉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臉上的笑意收住,漸漸的開始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