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堂的擺設十分簡單,正對著門的是藥鋪,靠里面則是兩個大夫,在給人診脈。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每天來這里看病抓藥的有七八十人,秦銘忙的可真是夠嗆,閑暇的時候,秦銘就向那兩位大夫請教一些醫學上面的東西,由于秦銘為人圓滑而且言語機靈,謙虛有禮,把那兩個大夫的醫術大大的夸獎一番,在那兩個大夫高興之後,在向著他們請教問題,他們也樂得教秦銘,對秦銘十分喜愛,隱隱有收他為徒的意思。
秦銘被安置在藥堂後面的院子里居住,這里面下人加上店中的伙計,也就有十幾個人,秦銘生活的地方十分僻靜,白天忙完了之後,秦銘就回到房間修習五行決。
這天秦銘奉了主家的吩咐,去集市上買些日用品,听說是藥鋪的主家老板要過來。
捧了一堆東西回來的時候,秦銘正好看到一隊人停在了濟世堂藥鋪門口,前面為首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胯下騎著一匹白馬,身後還跟著一些侍衛。其後一輛馬車,一個丫鬟服侍的姑娘探出頭來,對著車里說了一句︰「小姐,我們到了。」
「嗯。」里面的小姐應了一聲,由丫鬟扶著小心的走了下來。這小姐的長相十分平凡,說的實在一點就是不怎麼受看,而且左邊的臉上還有一個紅色的胎記,就好像被人打了一拳,格外的顯眼,不過那一雙眼楮卻是十分靈動,水汪汪的像是一汪春水,若是只看眼楮確實能夠讓人沉入其中,若是看臉的話,那絕對是噩夢。
「那眼楮真是投錯地方了。」秦銘暗自撇撇嘴說道,「長成這個樣子,還能夠當小姐,人家就是有這個命啊。」
身材更是沒得說,到胸口幾乎是一條直線,讓秦銘翻了翻眼楮,「這小姐真是極品,還沒有她身旁的丫鬟長的好看呢。」
「冰兒,快些進去吧。」馬背上面的男子對著這個小姐說道,而且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周圍圍觀的人,可能是怕這個小姐在外面呆的時間過長丟人吧。
看著小姐走進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秦銘感覺到有些奇怪,但是究竟是什麼地方,秦銘還真說不出來。
在那些人完全走進去之後,秦銘也在那個咋咋呼呼的老板發飆之前,把東西送了進去。之後來到藥堂,給人抓藥。
這時屋子里面的人差不多都在討論著今天來到這里的主家。「我說那個小姐長的可真不怎麼樣。」
「人家長的不怎麼樣,有什麼大不了的,有錢就行了唄,有錢自然會有英俊的小生去投懷送抱,比如說我們這里的秦銘。」
听到伙伴的打趣秦銘笑著說道︰「怎麼又扯上我了,如今我只想在這個好好干下去,能夠衣食無憂就已經很知足了,哪里還敢有這等奢望。」
雲立也是和秦銘一樣也是個抓藥的伙計,比秦銘矮一寸多點,長相平凡,他笑著說道︰「哎,我跟你說正經的呢,那個小姐長成那個樣子,能不能夠嫁出去還另說,估計本家老爺都在發愁,若是能夠娶了她那絕對會飛黃騰達,若是老爺一高興,興許把這個濟世堂都給你了呢。」
秦銘笑著說道︰「那你去吧,我絕對的支持。」
「好了,你們就不要在鬧了,其實小姐原來可不是這個樣子。」一旁的大夫听著他們越說越離譜,咳嗽了一聲說道。
「那她原來是什麼樣子?」秦銘問了一句,「對了,我今天看她的樣子好象有些奇怪。」
秦銘這個小子觀察入微確實是個可以造就的苗子,「事情還要從兩年前說起,那個時候小姐剛剛十四歲,生的真可謂是花容月貌人比花嬌,哦,對了用小姐自己所說的一句話就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小姐不僅相貌極美,而且詩詞歌賦無一不精,隨口說一句都是能夠傳誦千古的名句亦或者是很深奧的道理。可惜的是天妒英才,小姐在那個時候患上了怪病,無藥能醫,以至于容貌盡毀,而且臉上還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胎記。實在是非常奇怪。」大夫搖頭嘆息著說道。
「怪病?什麼怪病,師傅也沒有辦法醫治麼?」秦銘問道。
「呵呵,我醫術低微,哪里有我進去治病的份。」大夫笑了一下,對秦銘稱他師傅頗為高興,「不過听那些醫治過的大夫說,是千古奇病,他們從來沒有見過。」
「哦,那真是可惜。」秦銘說道。
「秦銘,我可要忠告你一句,」大夫說道,「我們的主家非比常人,小姐的主意,你們最好別打,不然你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們的主家到底是什麼人啊,竟然這麼神秘。」秦銘口中溜出來這一句。
「是白家。」大夫說道,對秦銘並沒有絲毫的隱瞞,也沒有隱瞞的必要,這珠硫城的店家乃至于那些擺攤的都知道濟世堂是白家的產業,並沒有對人隱瞞的必要。
秦銘則是以為主家有心隱瞞身份,所以一直都沒有問,在自己問出那一句之後登時就後悔了,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輕易的告訴自己。
白家秦銘可是听秦寒萼說過,對方好象也在五行決的主意,「自己就在虎口邊上是不是有些太危險了呢?」秦銘有些擔心的想道。
秦銘晚上修煉五行決,始終進境不快,五行決到現在他連入門都沒有,這麼下去別說報仇了,他能不能夠躲過這各個家族的追殺還尚未可知呢。
因為心中有心事,秦銘夜里輾轉反側都睡不著覺,嘆了一口氣,起身穿好衣服,想到院子里面走一走。
「不知不覺在這里已經呆了一個月了,武功沒有半點進境,真是愁人。」秦銘看著天上的星星喃喃自語說著。凌慶雲可是涅槃一級的強者,報仇對于現在的秦銘來說是可望而不及的事情。
就在秦銘頹唐的時候,一聲歡快的聲音傳來,「哎,整天在家族里面呆著,身上都長草了。」
听到有人說話,秦銘扭頭看了一眼,來人正是今天才到的小姐白冰。秦銘看的時候,白冰正張開雙手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吐了出來。丫鬟也許睡著了,此時只有白冰一個人在。
「這個小姐的語言和舉動都大別常人,實在奇怪。」秦銘心中思索著,不過並沒有過去說話,而是扭頭向著屋里走去,剛剛邁了一步就听到白冰在後面叫自己︰「哎,你站住。」
被人家發現秦銘只好停下腳步,拱手作揖喊了一聲︰「小姐好。」
「你見到我為什麼要走?」白冰問道,自己的容貌雖然不怎麼好看,見到了也不能掉頭就走啊。
「我怕打擾了小姐賞月」秦銘抬了一下頭,發現並沒有月亮,急忙改口說道︰「額,欣賞夜空的興致。」
白冰點了點頭,「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名叫秦銘。是堂內的抓藥伙計。」秦銘說道。
「看你一表人才,為什麼不謀個好出路,怎麼會做這種活。」白冰隨口問道。
「我自幼家貧沒有錢讀書,而且也不會武功,有什麼辦法能夠謀得好出路呢,只能夠做這些活了。」秦銘笑著說道,「我又不是院子里的姑娘,臉蛋好能夠吃飯。」
「呵呵,你說話還真是有趣。」白冰笑著說道,那院子里的姑娘,白冰自然知道是什麼,說的也是,在那里臉蛋好的可是很紅的,一夜千金都不為過。
「問你一個問題啊。」白冰說道。
「小姐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