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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一往情深深幾許(五)——哄他吃藥

熬過這一陣,殷折顏總算是恢復了些力氣,丹鳳眸輕眯,他凝向額際滲出細汗,眉心一直沒有舒展的玉白。

那日和玉白的對話,讓他再一次失去了所有動力。他做的這一切,無非是想要為玉白的死討回一個公道。既然璃旌最看重懷瑾,那他便奪了。可是以鄧昕身份的玉白說,不會原諒,那樣被丈夫傷害的妻子,是不會原諒丈夫的。

「好了,你們出去!」一把奪下玉白手中絲帕,殷折顏順手將小白推進玉白懷中,略略蹙眉,冷道旆。

「爹,藥灑了,我再熬一碗好麼?」小白在玉白懷中怯怯的望向殷折顏,大大的眼楮里滿是乞求。

可是殷折顏就像看不到一樣,徑自閉了眸。無言的拒絕,已不必再說。

該死的!玉白感覺到小白小小的身體一僵,接著輕輕顫抖起來,她心髒一疼,沒多想話已出口︰「你不吃藥你想死嗎!」

「呵,我就是想死。」啟了雙眸,殷折顏眸寒似冰,見玉白怔楞的看著自己,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笑意,將手中絲帕扔在玉白腳邊,一字一句道︰「滾。」

「我,我就不滾!」咬了牙,玉白把小白往門口一推,「去給你爹再熬一碗藥,我要看著他,一口一口喝下去!」

「姨?窠」

「照我說的做!」玉白鐵青著臉,不再多說,就那麼和殷折顏強硬對視。

小白見狀,猶豫一下,決定相信玉白,掀簾跑了出去。

「你再不滾,我就把你扔出去!」他臉色白的嚇人,說完這話,又是咳了幾聲。

玉白听得他咳嗽聲,尖銳刺耳,心下一疼,語氣也不自覺柔了些,「一會兒你乖乖喝藥,不喝藥,病怎會好。」

「你不是問我是不是想死嗎?」殷折顏冷笑,眸光幽深,「我就是想死,我不是說了。既然想死,這病當然是不要好才對。」

「你怎地像個孩子一樣任性!」玉白抱肩哼了哼,往前走到他塌邊,微微俯子,她看著他的眼,「不要輕易說死,你以為死真的是解月兌嗎?」

看著近在咫尺的她,殷折顏突然呼吸一滯。雖然不是那張臉,可是那雙眼楮卻……

「你究竟是誰?」

脖頸一涼,玉白微愣,性命已落入他手,只要他微微用力,她便立刻小命不保。

「我問你究竟是誰!」見玉白不說話,他心內不禁一陣煩躁,手下力道加重,他看她漲紅了臉。

「我,我是鄧昕!你以為我是誰!放開!」玉白拼命去掙扎,真怕殷折顏一時沖動就殺了自己。幸好他還有一絲理智,听完她的回答便將她放開。

「你真是個瘋子!」他一放開,玉白立即退後,直到退到她認為的安全距離,才憤怒的瞪向他,「你差點殺了我!別忘了,你請我來,我便是客!」

「客?若你真當自己是客,不覺得你這位客,管的太多了嗎?滾出去!」

呷!怎麼又回到這個問題?滾滾滾,他就知道讓她滾,她要是真的滾了,他不後悔死!

「我說過了,你喝了藥,我就,出去。」一粘在帳門邊的椅子上,玉白揚著頭,不屑的拿眼神凌遲殷折顏。

殷折顏被她的厚臉皮氣的不輕,可是他確實是下不了狠心趕她走,罷了,她要留便留。

許是怕殷折顏等的不耐煩,小白沒用半個時辰就端著新熬好的藥匆匆趕來。

一進大帳,她首先看見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悠閑而坐的玉白,有些懵,又看向殷折顏,只見他正捧著一本書看的認真。

「這麼快就熬好了?不是要兩個時辰的嗎?」接過藥碗,玉白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藥汁直蹙眉,這要是讓她喝,不得難受死。

「我怕爹爹等不及,就拿剛才剩下的藥渣子加上幾味新藥重新熬了一下,藥性可能不強,但是絕沒壞處。」

「也行。」點點頭,玉白朝小白使了個眼色,小白會意,卻是有些擔心的踟躕著。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叫他乖乖喝藥。」眨眨眼,玉白小聲貼著小白的耳保證。小白放了心,又看向殷折顏。

「爹爹,你一定要喝藥,我先出去了。」

「去吧,去吧。」玉白沖小白笑笑,看她出去,才端著藥碗走到殷折顏榻邊。

俯身往他捧著的書上看了看,玉白努努嘴,「快喝藥!你要是再打翻這碗,我就對你不客氣!」

殷折顏沒抬頭,理都不理她,直接把她當空氣。

她心里一酸,這樣已到了她的極限。忍著想要直接給他灌下去的沖動,玉白咬著牙,決定賭上一賭。

深吸一口氣,她語氣澀然,捏著碗沿的手死緊,「藥是小白的心意,你不把它當回事,我喝便是,省得浪費,反正也藥不死!」

話落,玉白把藥碗端到嘴邊,猛地仰起頭,澀然苦味瞬間充斥鼻尖味蕾。她不敢吭聲,喉間剛一滯,藥碗霎時離了嘴,接著一道男子怒吼聲響起。

「你還真是瘋了!」

一勾嘴角,玉白笑得張揚,「我就是瘋了!」

殷折顏緊鎖眉頭,眼楮一眼不眨的凝著她半響,終于,低頭看向手中藥碗,仰頭喝下。

他喝得急,還有些嗆到,那樣子狼狽,不似平日里的清冷傲氣。

她怔然,耳邊听他低咳,一時腦袋發昏,她手指一伸,往他唇邊殘留的藥汁抹去。這一動作,兩個人都愣住。殷折顏像是不受控制一般,伸手拉住她手。

不知是誰先開始的,等玉白稍稍有了些意識,唇已被他緊緊餃住。他迫不及待甚至有些粗莽的吞噬她的津液,在她唇角齒間碾轉。

腰肢一疼,是他粗糲的大掌將她箍住在他膝上,這一刻,他們之間只有瘋狂。或許是他瘋了,或許是她瘋了,總之停不下來。

就在玉白以為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時候,他終于放開她,粗喘著氣,他冷笑撫上她的衣襟,輕輕滑動,薄唇吐出的話,卻冰涼,「你愛你的丈夫嗎?」

「關你什麼事!」玉白臉上潮紅,聞言,猛地瞪起眼楮,雙手推拒在他胸口,她欲從他膝上下來,卻被他更緊的桎梏。

「若說之前,還不關我的事,不過此刻,」一邊說著,他修長指尖爬上她紅腫的唇瓣,「我嘗過這里的味道,總要做些什麼才是。」

「不過一個吻,能代表什麼!大人不用多想!」玉白梗著脖子冷哼,其實心里後悔緊張的要命。

都怪自己一時沖動,這一吻過後,她不是成了水性楊花的女人了,背著丈夫在外面和別的男子如此親密。雖然二牛不算丈夫,殷折顏對她來說也不是別的男子。

「你的意思,是可以白嘗了?」

「什麼白嘗?」

她看他挑著眉,邪邪的笑著,哪里有一像一點病秧子,好吧,他本來就不是病秧子。

「就是……」尾音落在兩個人再一次緊密貼合的唇上。

玉白先是一愣,而後就是怒火中燒,使勁兒往他後背肩上招呼。尼瑪!他是吻上癮了!

最後的最後,是玉白灰溜溜捂著嘴巴從殷折顏的大帳里逃出來。

守門的侍衛見到她,還焦急的問︰「鄧姑娘,大人把藥吃了沒?」

吃了沒?!他都快把她給吃了!

「吃了吃了!」含糊不清的嘟囔,她低著頭快步離開。

回到自己帳子,剛一進去,二牛就趕緊竄過來將她抱住。

「你干什麼?!」玉白推開他,瞪他一眼。

二牛有些委屈,一看玉白紅腫唇瓣,又是一驚,「娘子!你嘴巴怎麼了?讓蛇咬了?!」

「什麼讓蛇咬了!」玉白低吼,隨即別扭的捂上嘴唇,「我,我和小白吃辣椒辣的,不行啊!」

「小白?殷折顏的女兒?」

「嗯。」

「哎!娘子,孩子還那麼小,你怎麼能讓她吃辣的呢。」

「你!你給我滾出去!」

「為什麼啊?」

***

夜里,躺在**,玉白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起白天的那個吻,也想起和殷折顏的對話。

「你的眼楮像極了我過世的妻子,所以要麼留下你的眼楮,要麼留下你自己。」

「你有病啊!」

「如果你兩個都不選,我就要那個叫二牛的還有江心的命。」

「殷折顏,你無恥!你這是威脅我!」

「嗯,是的,這就是威脅,鄧—昕!」

啊!煩死了!坐起身,玉白撓撓頭,耳邊依舊是二牛無休止的呼嚕聲,她蹙眉,懶得再去叫醒他,直接披衣去找江心。

江心營帳。

「他真的這麼說?為什麼?」

看著江心驚愕的樣子,玉白猶豫,實在不好意思把她和殷折顏的那個吻說出來,要是讓江心知道自己這麼猴急,一定會笑她。

「總之,殷折顏就是那麼說的,要麼要我的眼楮,就是要剜我的雙眼啦,要麼,要我。」

「這話怎麼听都知道,他是要你,可是,他為什麼要你呢?難道,他知道你的身份了?」

「不可能!他,他不可能知道。」玉白搖頭,卻又想,如果他真的知道她是玉白,豈會這麼冷靜。除了那個失控的吻,殷折顏一直都是冷靜的。

「玉白,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說你和殷折顏不能在一起,可是如果你答應了他,你覺得,你還有可能離開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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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閱讀的你們!謝謝訂閱的你們!小白和折顏終于有了親密接觸了,不容易啊。下一章,兩個人對手戲繼續上演,極近完結,小歌正在努力,麼麼噠!

感覺二牛萌萌噠,乃們有木有這麼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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