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身旁傳來一聲輕笑,是暗粟,正端著茶朝他走來。
「你笑什麼?」付君言蹙眉開口。
暗粟來到他的面前,挑了挑眉︰「我只是想告誡你一句,養的太胖會讓身子發虛,很容易得病。所以,你還是克制著點,別一天喂它十幾次。」
付君言滿不在乎地撇了撇嘴,伸手接過了茶︰「胖一點才可愛。」
暗粟瞅了一眼吃飽後滿足地趴下來呼呼大睡的莫莫,面無表情。
梧桐花的清香隱隱飄來,飲盡了茶,他感覺茶水的溫度順著喉管滑下,直暖到了他的心里。他忍不住微笑了起來,繼而,心口陡然一悶——
「咳咳……咳咳……」一股涼意自四肢百骸蔓延而起,冷得他幾乎要發顫。
「快,再給我沏一杯茶來。」想到能溫暖心脾的東西,似乎也只有它了。
暗粟沒有說話,清秀的臉龐看不出絲毫情緒,轉身走了。
鼻尖縈繞的淡淡香味,此刻卻讓他有些眩暈,他不自覺趴在了桌上,頭埋進雙臂之間,然後,眼淚就這麼無聲地淌下。
這一次,除了身體,連心底,也是無邊的寒冷。
他哭了很久,真的很久,直到暗粟重新端著茶盞過來,應莫幽也沒有來。
他恍然間有一種錯覺,難道,對方再也不會回來了?
暗粟輕嘆了口氣,將茶盞置于桌上,接著,腳步聲響起,逐漸遠離。
付君言抬首,淚眼朦朧,但還是堅持飲完了茶,繼而起身,跌跌撞撞地朝房間走去。每到夏日,他的病情,似乎就會加重。人也總是容易迷糊,這三年來,一直多虧了應莫幽的照顧……
想到應莫幽,付君言只覺心中一陣絞痛。令他幾乎窒息。他推開門,進了屋,勉勵模索到床邊,仰頭倒下,意識隨即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屋內一片寂靜。
倏地,有一抹人影閃進,無聲無息。
應莫幽來到付君言的床前。只見他眉頭深鎖,眼角尚有淚痕,神色痛苦,漸漸地,全身都在輕輕顫抖,仿佛正忍受著極大的折磨。
應莫幽抬手,輕輕為他逝去淚痕,可觸感卻是一片涼意,冷如玄冰。
付君言的額頭漸漸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可痛苦的模樣卻並沒有半分減少。他在哭,夢里依然在哭,喉間發出沉悶的,模糊不清的囈語。
應莫幽附耳,他听到,一聲一聲,喚的都是——
「莫幽……莫幽……」每一句,都仿佛拼盡全力,直至聲嘶力竭。
應莫幽忍不住眼眶泛酸,徘徊了兩個月,游移不定的心終于有了決定——
無論怎樣,他都不可以讓付君言如此痛苦。他想讓他笑,最開心地笑,所以,即使萬劫不復,他也,在所不惜。
好吧,他們兩人直接就發展到這種地步了……簡單的來說,月兒的想法就是,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全套……額,不要有歧義,其實意思是月兒認為這種曖昧而又不點明的寫法是最折磨人的,親肯定也受不了,所以干脆就把話挑明了說……希望親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