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自耳邊掃過,百里君絕冷哼一聲,不看一眼,便準確不誤地抓住她的腕子。
他殘暴地以她破損的衣裳作繩,將她雙手捆住,錮在她頭頂。
這不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一絲不掛,但羞恥之感依舊油然而生。
她被他重重壓在身下,那木質平板上的木刺深深扎進她光滑的背脊之中。
百里君絕狠狠握上她一側柔軟,輕笑道︰「告訴我,他有沒有踫過你這里?」
不期不屑理他,她默然不答,她咬住唇瓣將頭別過。
那只指月復上盡是老繭的手又游走在她楚楚腰際,一陣摩挲挑|撥。
「那是這里,還是這里?」驀地,他手指探進她身下的私密之處,厲聲道。
不期苦笑,在他眼里,她果是如此輕賤。
「有!我渾身上下他哪里都踫過,他是干淨的,所以我心甘情願!你是髒的,所以你每踫一下,都讓我覺得惡心!」
明知逞口舌之快,對自己根本沒有好處,她還是要挑戰他的耐心,將他的憤怒點燃。
他褪下外袍,掰開她雙腿,讓她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他面前。
「百里君絕,你他|媽的就是一個瘋子!」
「我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你怎麼可以!」
……
「我怎麼會一次一次要救了你?」
「若有下一次,我定要親眼看著你死!」
她的嘶吼、怒罵都止不住他的動作。
沒有任何,他的侵襲,如利劍一般,穿透了她的身體。
她只經歷過一次人事,這具身子依舊是青澀的,經不住他猛烈地撞擊。
身上是痛的,而心卻更痛。
他如失去理智了一般在她體內發泄著他的憤怒,他的悲慟。
對,他就是一個瘋子。
瘋到去用他千辛萬苦得來的虎符去救她,瘋到不顧倫理綱常動了她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瘋到用自己的身子去為她擋下那一箭,瘋到在乎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瘋到因為說了上了她的話而生平第一次後悔,瘋到不顧自己身上余毒未清而跑出來跟了她一整個晚上……
什麼時候起,他開始注意她的一舉一動,在意她的一顰一笑。
他眼看著她從那個跟在她身後喚她「哥哥」的小女孩兒長成會令他心動的少女,而她不再如少時那般與他親昵,她和他之間有了間隙。
她不懂他的殘忍是為了教她成長,她不懂為什麼他最討厭的字眼是「髒」,她不懂他最在意她的不在意。
她不知道,她不經意中露出的單純、天真、溫暖,都是他的世界里所沒有的,亦是他很的。
而這,是世人口中說得愛嗎?
是痴,是狂,是瘋,是癲。
他不準她愛他,也不準她不愛他。
有些事情,她永遠都不必懂,他只要她清楚地記得,他是她生命中最難以抹去的痕跡。
地域,如果真的有,他要拉上她一起奔赴。
……
她于心上身上陣陣劇烈的疼痛中昏睡過去。
帶她回宮的路上百里君絕用自己的外衫將她緊緊裹住,那懷中的人兒眉頭緊鎖,蒼白的唇瓣磕踫著。
「疼……疼……」
她說疼,驀地他心上一顫。
他冷聲而下,讓十七打馬加急趕回宮中。
……
更深露重,夜近三更,阿拉和福寶兩人守在空空蕩蕩的昭陽殿前。
「阿拉,你說咱們陛下不在拂雪宮,也不在昭陽殿,這是去哪兒了?」
阿拉沒有好氣地答道︰「誰知道,冷冽已帶人秘密去尋了!」她說罷,又補了一句︰「福寶,你在這宮中住了也小有十年了,怎麼這多嘴的毛病一直就改不了。你再多問,遲早有一天會因為你這張嘴而死的!」
福寶忙噤聲,眼前霎時浮現那日慘死在自己眼前的小路子。
但聞馬蹄敲打石磚,噠噠作起。
福寶和阿拉兩人一齊看去,馬車如疾風一般駛來,那坐在駕馬的黑衣人韁繩一拽,勒馬將馬車停在了昭陽殿前。
福寶二人皆是一驚,是誰這麼大膽,將馬車駛到昭陽殿前?
但見那馬車之上,跳下一抹玄色。
是辰王!
他從那馬車之中抱下一個人,疾步向這昭陽殿殿門走來。
懷中橫抱著的應是一個女子,那人烏發散下,自那包著她的外袍下露出縴
縴玉足。
于昭陽殿一眾奴才驚異的眸光中,他徑自走向內殿,留下冷冷一句︰「阿拉,你跟著進來!」
阿拉應聲跟了進去,殿內的一眾奴才盡退。
那昭陽殿的門扉重重掩上,殿門前只留下一臉木然的福寶。
就在百里君絕自他身邊而過之時,他看清了那玄色的外裳下掩住的半張臉。
他絕不會認錯,那是他的主子,這大昭的主子,百里不期。
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他侍候左右十余年的君臨天下的帝王竟是個女子!
***
「百里君絕,你要了她?」
這聲音,好熟悉!
不期昏睡之中,耳際響起一個人的聲音。
「漪兒……」這聲音是……百里君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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