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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第一次干這種沒話找話的事情。剛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她就後悔了。但是後面有璇璣看著。她可不想被一個小丫頭給嘲笑了。只得硬著頭皮朝慕容紫英走去。

那慕容紫英下首的瓊華派弟子怔怔的看著她。迷醉在那精致絕美的容顏之中。

天知道白此時心如擂鼓。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請問……」

「我叫懷山。」那瓊華派弟子不等白的話說完。連忙報上姓名。聲音有些顫抖。不敢相信這從天而降的桃花運。

白拎著酒壺。極其溫柔的沖他施了一禮︰「我是蜀山派弟子。白。」

「白姑娘。幸會幸會。」懷山笑得一臉激動。

白微牽唇角。抬手倒了一杯酒︰「懷山公子。敬你。」

懷山連忙倒上一杯酒。與她踫杯。

白再一次發現。酒真是個壯膽的好東西。一杯酒下肚。她就什麼都不怕了︰「懷山公子。我能否跟你換個座兒。」

懷山一愣。剛才那激動跟打水漂似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原來又是一個看上紫英師叔的女子。

懷山側頭看了一眼淡漠的慕容紫英。那清俊的臉龐。能讓眾多女子傾慕也在情理之中。本著之前那一絲好感。懷山站起身來。小聲的對她說道︰「紫英師叔不好相于。第一時間更新你……」

「謝謝。」白有些好笑。原來他把自己當成慕容紫英的愛慕者了。

在懷山的位置坐下。白又灌下一杯酒。想著與慕容紫英說話。還得再壯壯膽。

但是顯然一杯是不夠的。白在心里醞釀了許久。都說不出話來。連忙又倒上一杯。一飲而盡。那態度。比男子尚要豪放幾分。

突然。一只手按住了她的杯子。接著便是一抹清冷的聲音︰「白姑娘。你這樣喝酒是要醉的。」

白略略偏頭。她只知道這酒確實好喝。但是為什麼來這里的目地。基本上忘得干淨。

「你不喜歡。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白睜著濕漉漉的雙眸。瞅著他︰「相逢即是有緣。不如我們喝一杯。」

說著。白就將他的手拿開。為自己倒上一杯。嘴里還念著︰「這酒不知是什麼酒。跟師父藏的青梅酒一樣好喝。清甜甘冽。一點也不像那些賣的酒。辛辣嗆喉。」

「這也是果酒。但是後勁很足。白姑娘。你少喝一些。」慕容紫英看她舉著杯子。推卻不過。便拿自己的杯子與她踫杯。可是他還沒喝。便見她一飲而盡。

險些嗆到。

慕容紫英想伸手替她順氣。卻礙于男女有別。只得等她自己緩過來。

看她再倒酒時。便不容分說的一手按住。聲音壓得低低的︰「別再喝了。」

白也不惱。順從的沖著他嫣然一笑︰「嗯。」

其實若是洛辰逸來看。便能一眼看出她就喝醉了。只是她喝醉時。很乖。不吵不鬧。跟清醒時差不多。只是臉色微微泛紅。眸色迷離。

但是慕容紫英不了解她。以為她酒量挺好。看她乖巧的樣子。慕容紫英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氣︰「你怎麼坐到這里來了。是不是璇璣她又說什麼話來氣你。」

「不。她很好呢。」白擺擺手。有問必答。乖巧柔順。

「那你……。」

「是我自己要坐過來的。我告訴她。你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白依舊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慕容紫英。若是她清醒時知道自己說了這些醉話。只怕悔得要咬了舌頭。

「哦。你怎麼知道。」慕容紫英來了興趣。

白比了比自己的雙眼︰「看這里。俗話說眼楮是一個人的心靈之窗。這種說法是沒有錯的。看一個人如何。先看他的眼。」

「白姑娘果然是奇女子。」慕容紫英的眼里有著贊賞。

下意識的。白又想去倒酒。但是杯子卻被慕容紫英拿走了。有些不高興。眼巴巴的瞅著他︰「你再給我喝一點吧。這酒很好喝。」

慕容紫英有些受不住她這樣單純迷離的眼神。心思一恍。差點沒將手中的杯子給了她。但是很快便緩過神來︰「你不能再喝。會醉的。」

慕容紫英也想不到。自己有這樣勸人的一天。

「可是……」白指指酒壺。又指指他手中的杯子︰「難道你要讓我對著酒壺喝。璇璣說這樣不雅觀。」

慕容紫英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又怕她真的拿著酒壺喝酒。連忙將她桌上的酒壺也一並拿了過來︰「別再喝了。白姑娘。」

「我叫白。別姑娘姑娘的。怪難听的。」白見酒壺也被拿走了。有些不高興。忍讓向來不是她的專長。想也不想的。她傾身去搶。

「白……白……」慕容紫英尷尬得臉都紅了。他從未與一女子如此親昵過。

「兒。別胡鬧。」清冷淺淡的聲音成功的阻止了繼續傾身的白。

有些緩不過神來。白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洛辰逸。微微眯眼︰「師父。我要喝酒。」

「你醉了。」洛辰逸干干脆脆的下結論。

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大殿回到清風澗的。她只知道自己頭疼得快要裂開。疼得她抓心撓肝。

「唔……」揉著額頭。白痛苦的**著從床上坐起來。

但是這動作只堅持到一半。連那痛苦的**也被扼死在喉嚨里。那動作更是僵在原處。

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她醉酒的時候。把自己師父給那個那個啥了。

白瞠大雙眸。瞪著睡在床外側的洛辰逸。身著褻衣。松松垮垮的露出精致的鎖骨。接著便是一小片堅實的胸膛。

下意識的。白牽開被子去看自己的衣衫。同樣是身著褻衣。不同的是。洛辰逸身上的褻衣柔軟順滑。沒有半絲折皺。而自己身上的褻衣皺得跟那酸菜干似的。慘不忍睹。

縴長濃密的睫毛輕輕顫了顫。接著。那閉上的桃花眸便緩緩睜開。有一瞬間如同孩童般的茫然。但是很快。便清明過來︰「你醒了。」

「師……師父……」白咽了一口口水。結結巴巴的看他。師父這初醒的樣子還真是蠱惑人心啊。

「頭疼嗎。」洛辰逸翻身坐起來。掀開被子去倒了一杯茶。回來的時候。掌心里躺著一粒藥丸。

「醒酒緩頭疼的。」

白乖巧而順從的就著茶水吞掉藥丸︰「師父……那個……我昨晚……」

說著。又揪了揪胸前的衣襟。其實掩得很牢實。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怕自己喝醉了。對著自家師父禽獸了一把。

看著洛辰逸去放杯子。白無來由的生出一種錯覺。仿佛她與他之間。結為夫妻已久。如此夜半醒來飲水。不過常事。

「此時離天亮還有幾個時辰。你再睡會兒。」洛辰逸放完杯子之後。便在桌邊坐下。絲毫沒有要過來的意思。

白愣了愣︰「師父。我昨像是不是做了很出格的事情……」

「嗯。你對著瓊華派的大弟子投懷送抱。」洛辰逸手握書冊。頭也不抬。

白大窘。她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我……我怎麼投懷送抱了。」白覺得自己喉嚨里干巴巴的。努力回想。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要我解釋還是要我形容。」洛辰逸略略側過頭看她。月光如水般傾泄他一身。襯得他更是驚為天人。可那眉目如畫的臉上卻面無表情。

「不。不用了。」白慌忙搖頭。不知為何。她覺得他在生氣。可是氣什麼。她又不知道。

白不知道自己怎麼撐到天亮的。對于璇璣特意走到山門口等她。她也只是隨意敷衍了幾句。但是從話中不難看出那小丫頭已經對她沒有了那麼大的敵意。透著落寞。

或許這就是暗暗的喜歡一個人。甚至于比愛而不得還要更慘幾分。連說也不敢說。只能暗暗的看著。關心著。守候著。這種寂寞。她懂。

可是璇璣還小。何況身邊還有個懷朔。所以未必非慕容紫英不可。只是小丫頭一時半會兒看不透。自然眼里只有慕容紫英。

白一直在想。那晚自己醉酒之後。到底怎麼對慕容紫英投懷送抱了。弄得離開瓊華派時。他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得白心里直發悚。

此次下山歷練。可謂是一事無成。別說收個妖獸什麼的。連除妖這種事情都沒干過。傾顏還不算是妖。

想起傾顏。白有些疑惑。自從那男子死後。白再也沒見過傾顏。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玉衡宮的日子還是亙古不變。只是不同的。是洛辰逸不再一如之前那般清淺淡然。反正事事透著寵溺。

白回來。沒少听臨淵說了一頓。大意就是無功無過。甚好甚好。在瓊華派沒辱沒了蜀山的名聲。

白不由得心想。蜀山有什麼名聲好辱沒的。她一個名不見經轉的小丫頭。人家瓊華派還不一定會注意到她。

一提到瓊華派。就難免的想起璇璣與慕容紫英。還有與璇璣同行的懷朔。可愛還是最屬璇璣。白支著下顎。回想著璇璣嬌憨可愛的樣子。忍不住微微發笑。、

現在回想起來。不由覺得那日提著酒壺去尋慕容紫英。這膽子委實太大了些。

投懷送抱。投懷送抱……

白蹙眉。她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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