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正當溫和,裴憶夕吃完早飯抱著小淘在公園里散步,自從上次莫名其妙的昏倒,裴母就不願意她出去工作,讓她把身體調養好再說。她不想就這麼荒廢時日,所以接了很多外單,每天可以在家里工作。
她走在公園里,想著今後的日子要讓自己忙碌起來才行,不然一到閑暇時就會想到荀齊凡,她不想要這樣,所以有外單她全接了下來。
明天就是禮拜一了,別離的日子越來越近,她的心里越發不舍。
小淘用腦袋在裴憶夕的手臂上蹭了蹭,一雙圓溜溜的眼楮水汪汪的看著她。
裴憶夕心里一驚,她看著小淘,自從它的腿斷了一條後,就再也沒有見過荀齊凡,如今他要去美國想必也是要去個一年半載。
「小淘,你是不是想齊凡了?額好吧!那今天我就帶你去看他。」裴憶夕自顧自的說道。
其實她心里清楚,帶小淘去看他只是個幌子,是自己想見他,想好好的跟他道別罷了。
裴憶夕來到荀家別墅,她在門口徘徊了一會,最後還是鼓足勇氣按了門鈴。
院子里走出來一位女佣,年齡在三十五六的樣子,她看了裴憶夕一眼,並沒有要開門的意思。
裴憶夕看著她禮貌的笑了笑,她在她的眼里隱約看到一絲不屑,她的心里有些愕然,卻還是禮貌的笑道︰「請問荀齊凡在家嗎?」
「你誰啊?少爺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女佣撅著嘴巴。臉上透出狂傲的神情。
裴憶夕笑容僵在臉上,沒想到一個女佣氣焰如此囂張,她真心不知道荀齊凡是怎麼看管家里的佣人。
「我是他朋友,听說他明天就要去美國,特意過來跟他道別的。」裴憶夕不失禮貌的笑道。
女佣撇了撇嘴,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回去吧!少爺不在家,以後都別來了。」
裴憶夕還沒來得及叫住她。那女佣就進了院子,她失落的低著頭,心情很是壓抑。當她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听到院子里訓斥的聲音。
「你一個小小佣人,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荀齊凡語氣冰冷的說道。
裴憶夕停下腳步,她回過頭正看見喬治打開門走了出來,院子里卻依然傳來一聲聲嚴厲的訓斥。
喬治笑著走到裴憶夕身邊,讓她隨自己進去。
裴憶夕跟著他走到院子里,她看著剛才的那位女佣。只見她站在一旁默不作聲,臉色十分慘白。
「小夕,你說該怎麼處置這個不懂事的下人?」荀齊凡微眯著眼楮看著裴憶夕。臉色很是陰沉。
女佣猛然抬頭看著裴憶夕。眼里隱約有些怨恨。
裴憶夕搖了搖頭,淡笑道︰「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一個局外人不能隨便做主。不過既然你問我了,我倒是覺得得饒人處且饒人,給過教訓就算了。」
荀齊凡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他就知道她會這麼說。倒是剛才那位女佣一臉的驚愕。她沒想到她這麼大度,不禁心里十分愧疚。
「還杵在這做什麼?沒事做了嗎?」荀齊凡側頭看著那位女佣,眼里盡是冷漠。
女佣沒想到自己還能留下來繼續工作,心里一陣歡喜,她感激的看了裴憶夕一眼。轉身匆忙離開,卻在半路折返回去。
她站在荀齊凡身旁。遲疑了一會才緩緩開口道︰「少爺,其實是黛安妮小姐吩咐我這麼做的,她說只要見到裴憶夕小姐就馬上通知她,她還讓我阻止你和裴憶夕小姐見面。其實,你回家以後,裴憶夕小姐一直有來看你,是我打電話給了安妮小姐,她才會過來將裴憶夕小姐趕走的。少爺,你處罰我吧!」
女佣眼含淚花,把事情的真相說了出來,心里反倒輕松了。
荀齊凡心里很是驚訝,他抬頭看著裴憶夕,想不到是自己誤會了她,一直以為她嫌棄自己,卻沒想到是有人從中阻撓。
「沒事了,你先去忙吧!」荀齊凡冷漠的說道。
女佣皺著眉頭,心里更加內疚,她一臉愧疚的看了裴憶夕一眼,低頭匆匆的離開了。
裴憶夕抬頭看著他,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這時小淘掙月兌她的懷抱,一蹦一跳來到荀齊凡的面前,在他的腳踝上蹭了蹭。
荀齊凡俯身將它抱了起來,看著它斷了的前腿,心里很是難過。他伸手揉了揉它的腦袋,眼里流入出贊賞的目光。
他沒想到一條狗兒竟如此忠心護主,果然是極有靈性的狗兒。
客廳里荀齊凡將小淘放在沙發上,他抬頭看著裴憶夕,臉上褪去之前的冷漠,露出陽光般的笑容。
裴憶夕心里一顫,似乎很久沒有看到他這麼燦爛的笑容了,不禁覺得有些晃眼。
「小夕,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荀齊凡愧疚的說道。
裴憶夕搖了搖頭,微笑道︰「齊凡,這次去美國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記得听醫生的話,不能再有什麼情緒了,等你雙腿好了,我們一起去龍凰山看雪。」
荀齊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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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露出一絲淺笑,愕然道︰「龍凰山看雪?小夕,這是你跟我的約定嗎?好,我記下了。」
裴憶夕羞澀的低著頭,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說要去龍凰山看雪?也許只是給彼此一個期待罷了。
客廳里的兩個人沉默了一會,荀齊凡推著輪椅來到裴憶夕的身前,他伸手握著她的手掌,百般柔情的看著她。
裴憶夕心里一緊,看著他這麼深情的樣子,不禁臉紅心跳,她想要掙開他的手掌。反而被他緊緊抓住。她停止了掙扎,一臉無所適從的看著他。
「小夕,不管是上輩子還是此生,我的心里只有你,我不會再放開你的手,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要和你在一起。請你不要懷疑我對你的真心,除了你我誰都不要。所以你願意等著我回來對嗎?」荀齊凡含情脈脈的看著她,語氣誠懇的說道。
裴憶夕靜靜地看著他,眼里悲喜同存,她掙開自己的右手,撫平他緊蹙的劍眉,神色黯然的說道︰「安妮怎麼辦?她沒有你會活不下去的。」
「我沒有了你也活不下去,小夕,我們的緣分在上一世就已經注定,我不想勉強自己和不愛的人結婚。」荀齊凡神情痛苦的說道。
上一世就注定的緣分?!裴憶夕一臉疑惑。她不明白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就在她剛要開口的時候,客廳里的門被人推開了。
黛安妮一臉氣憤的站在門口,她看著裴憶夕和荀齊凡如此親密之舉。頓時火冒三丈。她怒氣沖沖的走到他們面前。端起桌上的咖啡潑在了裴憶夕的身上。
「裴憶夕,你太不知進退了,像你這樣不知羞恥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過。」黛安妮雙眸似火,言語尖酸道。
「安妮,你這是做什麼?」荀齊凡怒斥一聲。他目光寒冷的看著她,臉上透出一絲惱怒。
他轉過頭滿是心疼的看著裴憶夕,大喊道︰「林嫂,帶小夕去客房把髒衣服換了。」
林嫂匆匆忙忙的走到裴憶夕身邊,她小心翼翼的看了黛安妮一眼。心里對她很是不滿。
「不用了,我我先回去了。」裴憶夕神色慌張的走到一旁的沙發上抱起小淘。轉身欲要離開。
「小夕,明天你會來機場送我嗎?」荀齊凡趕忙叫住了她,眼里盡是期待。
裴憶夕轉身看了一眼臉色僵硬的黛安妮,目光落到他身上時,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道︰「好好照顧自己。」
她拋下一句話後,腳步急促的走了出去,她眉心擰成一團,心口一陣疼痛,像是有一把匕首刺進了心里。
荀齊凡對黛安妮很是不滿,他臉色陰沉,目光寒冷的看了她一眼,氣憤的推著輪椅,匆忙的進了臥室。臥室的門被他重重一甩,「砰」的一聲緊緊地關上。
黛安妮身體一抖,第一次見他這麼生氣,不禁有些害怕起來。她看著緊緊關上的房門,本想過去敲門認個錯,可孤傲如她,又怎麼會輕易低頭。
黛安妮目光凜冽的看著緊閉的房門,不由的握緊雙拳,轉身走了出去。
裴憶夕抱著小淘落魄的走在街道上,想起剛才黛安妮滿腔怒火的模樣,不禁苦笑連連。
她不是怕黛安妮,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和她糾纏不休,而且是自己理虧在先,自己要不是和荀齊凡那般親密,她也不會惱羞成怒。
這時一輛小車經過裴憶夕的身旁,險些撞在了她身上,她抱著小淘匆匆閃到一邊。
車子在離她四五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裴憶夕看著黛安妮從車里走了下來,不由的皺著眉頭,越是想對她避而遠之,沒想到她越是糾纏不休。
黛安妮趾高氣昂的走到裴憶夕身旁,眼里盡是冷漠,她譏笑道︰「裴憶夕,真沒想到你是無孔不入啊!我剛不在齊凡哥身邊,你就跑去見他了。怎麼,難道你想把齊凡哥再次搶走不成?」
裴憶夕很是不屑的瞥了她一眼,語氣冷漠的說道︰「是我的不用搶也是我的,反倒是你,不是你的你強求也沒用。」
黛安妮心里氣極,卻依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說的好,那我們就走著瞧,看看到最後齊凡哥會和誰在一起。」
裴憶夕抬頭看了她一眼,臉上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她抱著小淘走過她的身旁,不想再與她糾纏下去。
黛安妮轉身叫住了她,冷笑道︰「你要是還有自知之明的話,明天我不希望在機場見到你。何況,你以什麼身份去送齊凡哥?你既不是他的下屬,也不算他的朋友,除了偶爾逢場作戲和你有些曖~昧不清的關系外,你什麼都不是,何必自取其辱。」
黛安妮的一番話刺進了她的心里,她沉默著沒有說話,神色黯然的走開。
黛安妮看著她落魄的身影,不禁嘴角微微上揚,露出高傲的姿態。游戲才剛剛開始,好戲還在後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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