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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大雨過後,空氣格外清晰——昨天下了一個晚上的雨,路面還是濕的,馬路上積了很多雨水。
裴憶夕百般無聊的走在街道上,看著在馬路上清掃積水的清潔工,憐憫之心泛濫。看著那些辛苦的勞動人民,不禁有些悵然,心想不被人待見的職位,往往是社會最需要的。
一輛豪華轎車開的極快,馬路上的污水直接濺在了一位女清潔工的身上,那輛車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裴憶夕心里一驚,只見那位女清潔工一身污水,很是狼狽不堪。
她發愣的看著馬路上繼續掃水的女人,心里滿是憐惜。難道底層人們就沒有尊嚴了嗎?就可以不被尊重了嗎?突然她很是討厭那些裝腔作勢的有錢人,那些踐踏別人尊嚴的有錢人。
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地停在了裴憶夕的身旁,後車座上的男人看著她一臉憤青的模樣,不禁搖頭苦笑。
裴憶夕側頭看見身旁的轎車,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還沒等她看清車里的人,一個英俊的美國男人從車里走了下來。
「喬治?!」裴憶夕驚愕的看了他一眼,又往車里看了看,果然看到那張朝思暮想的面孔。
她倒吸一口涼氣,忙不迭的別過頭不敢與車里的男人對視。
「裴憶夕小姐你這是要去哪?要我們送你過去嗎?」喬治一臉謙和的說道。
裴憶夕連忙搖了搖頭,她有些緊張的說道︰「不要了。我就是閑著沒事,出來隨便走走,你們忙吧!不用管我。」
喬治看了一眼車里的荀齊凡,似乎在等他下達什麼命令。
「裴憶夕小姐,總裁有話要和你說,麻煩你上車吧!」喬治淡笑道。
裴憶夕心里一沉,尷尬的站在原地,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她硬著頭皮走進荀齊凡的車里。喬治關上車門,開著車子經過剛才那位女清潔工身旁時,裴憶夕看著她,不禁眉心擰成一團。
荀齊凡看著裴憶夕滿是疼惜的樣子,不禁再次搖頭苦笑,他對喬治吩咐道︰「喬治,一會你給那位女清潔工送幾套衣服過去,挑最好的材料。」
喬治點了點頭,他抬頭看了一眼車鏡里的荀齊凡。眼里露出贊賞的目光。
裴憶夕驚愕的看著荀齊凡,心里對他滿是感激,她知道若是給錢的話容易傷人自尊。所以他才選擇送衣服。她一臉笑容的看著窗外。心里對他很是贊賞。
荀齊凡看著她的側臉,不由的眉心舒展,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淺淺的笑意。
咖啡廳里,荀齊凡目不斜視的看著裴憶夕,心里對她有些埋怨。他沒想到她如此狠心,這麼長時間不來看望自己。
「最近最近過得好嗎?」一時間裴憶夕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有些緊張的搓了搓手掌。
荀齊凡喝了一口咖啡,他臉色故作沉重的看著她,眉心緊促道︰「你覺得能好嗎?為什麼你對一個陌生人都能有惻隱之心。對我就這麼絕情?我在你的心里,真的連個陌生人都不如嗎?」
看著他咄咄逼人的樣子。裴憶夕心里一緊,她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說這種話,他已經有了未婚妻,現在他有什麼權利來質問自己。
她深吸了口氣,眼里滿是委屈,她側頭看著窗外,不願意回答他的問題。
「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不來看我?」荀齊凡緩和了語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裴憶夕眼里掠過一絲茫然,她有些探究的看著他,心想他是真的在乎自己有沒有去看他嗎?還是在自己面前故意這麼說?
荀齊凡見裴憶夕沒有說話,心里莫名的氣憤,他陰沉著臉,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你為什麼不說話,你是不是嫌棄我現在是個廢人,所以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裴憶夕難過的搖了搖頭,她面色難堪道︰「我沒有嫌棄你,我有去看你,可是黛安妮一直陪著你,她是你的未婚妻,我怎麼能當著她的面來見你。」
荀齊凡听她這麼一說,臉色變的更加陰沉起來,他眼眸冰冷的看著她,冷笑道︰「她是我的未婚妻,那你呢?你就不在乎我的生死了麼?為什麼那天晚上發信息給你你不回?」
「我」裴憶夕欲言又止,她無奈的嘆息一聲,不想在做任何解釋。
是
「如果你讓我來,說為了質問我的話,對不起,我沒什麼好解釋的。」裴憶夕語氣冷漠道。
她站起身想要離開,卻沒想到荀齊凡一把抓住她的手,他目光寒冷的直視著前方,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下個禮拜一我就要去美國接受治療,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也許幾個月,也許幾年也說不定。」荀齊凡臉色僵硬的說道。
裴憶夕心里一驚,過了數秒才回過神,她一臉笑意的看著他,故作鎮定的說道︰「那很好啊!去了美國好好接受治療,一定要听醫生的話,照顧好自己。」
裴憶夕推開他的手,心里即高興又很是不舍,可是現在只希望他的雙腿能夠好起來。
「我想讓你陪我一起去美國。」荀齊凡看著她,眼里有些期待。
裴憶夕心里很是震驚,她愣了幾秒鐘,臉色沉重的看著他,漠然道︰「對不起齊凡,我不能陪你去。」
荀齊凡雙眸瞬間變的黯淡無光,他一臉茫然的看著她,心里很是失落。
裴憶夕告訴他母親身體越來越弱,她不能丟下母親不管不顧。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已經有婚約,她不想再被人非議。人言可畏,她心里最清楚那種滋味有多不好受。
裴憶夕坐在他對面,見他臉色陰沉一直沒有說話,她靜靜地陪在他身邊,也許這次一別,就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再見。
荀齊凡回到家一直把自己關在臥室,他愁雲不展的坐在輪椅上,看著樓下剛添的幾株海棠花。鮮紅的花瓣十分醒目,他的思緒卻不在花上。
裴憶夕說的話在耳邊回旋,他本以為只要自己開口,她就會答應陪自己去美國。
他知道是自己想的太單純了,為了和她在一起,忽略了很多重要的因素。他發現自己果然是個很自私的人,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不去考慮其他人的感受。
黛安妮不知在哪听說荀齊凡要去美國,心里又驚又氣,她匆匆忙忙的來到荀齊凡的家里,在佣人的指引下走進他的房里。
「我不是說過想一個人靜一靜,不希望有人來打擾的嗎?」荀齊凡背對著房門,語氣寒冷的說道。
黛安妮听著他冰冷的語氣,不禁心里一緊,她起步走到他身邊,一臉笑容的說道︰「齊凡哥,是我,安妮。」
黛安妮來到他身前,她想听他親口告訴自己,是不是要去美國治療?!
荀齊凡有些驚訝的看著她,這個消息還沒有散發出去,心想她是怎麼知道嗎?縱然心里很是疑惑,他還是點了點頭,告訴黛安妮下個禮拜一就要去美國了。
黛安妮要求一起去美國,這是在荀齊凡的預料之中,不過他希望她能好好工作,把公司打理好,畢竟現在自己一走,公司需要有個放心的人幫忙代理。
黛安妮自是很不情願,在荀齊凡的再三要求下,才勉強答應他留在公司。她也希望他能答應自己,有空的時候可以去看他。
荀齊凡點了點頭,臉色沉重的看著樓下的花圃,他長嘆了口氣,心想這一去不知要何年何月?
裴憶夕六神無主的回到家里,她抱著小淘坐在房里,思緒一片混亂,她沒想到他要去美國竟這麼突然,更不知道他在一去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裴憶夕坐在房里愁眉不展,心里隱隱作痛,她也想陪在他身邊,但是她不能這麼做,母親不會答應,黛安妮也不會答應,社會的輿論更不會答應。黛安妮是他未婚妻這是事實,他們也有過肌膚之親,所以他有責任和義務娶她為妻,她不想成為破壞別人婚姻的第三者。
窗外夜色正濃,裴憶夕看著皎潔的月光,心里倍感淒涼,她拿出手機開機後看見了易依安的語音留言。
她微微皺眉,心里隱約有些不安,看著手機里的留言,不禁有些遲疑。
「小夕,听到留言後我已經在飛往澳大利亞的飛機上了,父親身體不適我急需趕回澳大利亞,也許要過段時間才會回來,很抱歉沒有跟你道別,你不要責怪才是。這次回國能認識你,真的很開心,我回澳大利亞會想你的,你自己要多保重。」
听完留言裴憶夕心里有些惆悵,她沒想到安安走的這麼倉促。她抱著小淘走到窗前,一臉憂心的看著寒冷的月色,心里十分的不舍。
她懷里的小淘像是感應到了主人憂傷的氣息,不禁用腦袋蹭了蹭她的手臂。
裴憶夕露出一絲微笑,伸手揉了揉它的小腦袋,欣慰的說道︰「還好有你在。」
她抬頭看著空中的那輪皓月,滿月復的思愁,一陣微風吹過,將她的思念帶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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