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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暫避

「不想在這兒踫見如妃娘娘,小王見過如妃娘娘,這廂有禮了。」蕭灕眸子里閃出一絲笑意,朝我輕輕作揖開口道。

我也覺得有些驚異,這太微城這樣大,卻不想在這遇見了蕭灕,卻也是一笑,朝他道︰「見過王爺,王爺萬安。這大中午的,王爺不在殿內好好歇息,怎麼在這西長街里游走呢?」

蕭灕一笑,道︰「小王是想去一趟母妃那里,待會還得趕出宮去,所以這才湊著中午時間去壽康宮一趟。娘娘倒是說小王,自己不也是在這大中午的在這西長街里走著,更何況娘娘現下還懷著身孕,應該好好在永壽宮里將養著才是。」

「本宮是今日閑來無事,沒有睡意,也就想著去如意館取了之前畫的畫像。」我微微頷首,莞爾一笑︰「不想倒是讓王爺擔心了,王爺放心,御醫囑咐過本宮,說要多走走,對日後可要好許多。」我不知為什麼,見蕭灕這樣關心我,也就與他多說了些︰「王爺這個時辰去壽康宮,太嬪娘娘沒有歇息嗎?娘娘生辰將近,王爺的確也應該多去壽康宮坐坐,太嬪娘娘看見王爺,自然心情也就好許多了。」

蕭灕听我這樣說,臉上的笑容卻慢慢換上了不舍,他思量了會,才朝我道︰「小王這一次去壽康宮是同母妃辭行的,因著這次時間緊急,不想讓母妃擔心,所以這才趁著才從含元殿那出來,就趕來壽康宮了。」

「辭行?王爺要去哪里?」我听蕭灕這樣說,自然而然問道。

蕭灕朝我一笑︰「西南地區才收復了不少土地。皇上想要改土歸流,將那起子蠻夷土司全部換成咱們的刺史和太守。皇上不放心把這件事情交給旁的人去做,就像派個信得過的人去西南,好好把這件事給做好了。」

「所以王爺就毛遂自薦要去西南了?」我眨眨眼楮。朝蕭灕問道。

蕭灕略有些驚訝的點點頭︰「嗯,能替皇兄排憂解難,小王自然要毛遂自薦了。何況小王還沒有去過西南,常听人說那邊風景秀麗。如今倒是可以親自去看看了。只是小王好奇,娘娘是如何猜出小王是自行和皇兄毛遂自薦的呢?」

我淡淡一笑︰「本宮雖說在內宮之中,不懂朝堂之事。但或多或少總歸會有耳聞。加上本宮知道王爺是個性子淡泊,從不爭名奪利之人。這些日子朝堂之上不太平,想必王爺也在這朝堂上呆的不順心,所以有這樣的機會,自然是想要出去走走的。」

蕭灕听我這樣說,眸子里又多出一絲溫柔來,朝我道︰「娘娘果然善解人意。不過。這朝堂之上近日紛爭不斷。小王也不敢多言。唯恐偏幫了誰。倒不如去了西南,眼不見心不煩,左不過還有大半年才會回來。倒也能好好靜靜心,做些為民謀福利的事情。」

蕭灕這樣的做法對他來說倒不是一件壞事。離開這政治漩渦,往往保全的就是自身,更何況蕭灕性格使然,這樣做也是情理之中。

「王爺這樣做本宮不便多說,若是能為民謀福祉,也算是王爺功德一場。只是這西南素來偏遠,又是潮熱多瘴氣,王爺長在這中原地區,去了西南只怕會不適應,何況這蠻夷還未開化,要是爭執之間傷了王爺金體那可怎麼是好?」我想著別人口中訴說的西南景象,不由得替蕭灕擔心了起來。

卻不想蕭灕擺擺手道︰「娘娘的擔心是多余的,小王是行軍之人,什麼樣的苦吃不下來。就算不習慣也不過半年,若是順利說不準三個月也就回來了。到時候還能趕得上娘娘生小皇子呢。我可得好好給孩子準備個賀禮,得是旁人都沒有送過的才好。」

蕭灕雖說是皇子,卻也不是嬌氣之人,听他這麼說,我卻也放心不少,我點頭道︰「那本宮可就候著王爺回來的好消息哦,倒是王爺圓滿歸來說不定會更得皇上賞識,前程似錦指日可待。時辰也不早了,本宮也就先告辭了,王爺也快些去看太嬪娘娘吧,本宮就不耽擱王爺的時間了。」

蕭灕瞅著時間倒也是不早了,遂朝我點點頭道︰「那小王便先告辭了,臨行前若是有空就去永壽宮給娘娘拜別,若是無空,那今日就算是告別了。還請娘娘等著小王回來的好消息。」

我莞爾一笑︰「王爺保重自身才是,多帶幾個信得過的隨從,可別輕易委屈了自己。」說完,我朝蕭灕一福,轉身朝永壽宮去了。

回到永壽宮,我囑咐瓊奴將方才從如意館里帶回來的畫卷給拿出來,掛在這東暖閣的牆上。卻不想,瓊奴在這匣子里掏了半日,這才急道︰「小姐,這可怎麼辦,那幅畫不見了。」

我接口道︰「怎麼會不見了呢?方才不還是好好的放在這匣子里的嗎?咱們回來時也沒見它丟了呀?難不成是拉在這回來的路上了。」

瓊奴又在那匣子里找了半天,本來就是只可以放進一幅畫的匣子被她翻了個底朝天,卻依舊是不見那畫卷的蹤影,沒有辦法,她只得牽了羽香,沿著永壽宮到如意館的路子一路尋過去,卻依舊是沒有尋到。

瓊奴回永壽宮的時候,已經是滿腦門子的汗珠子,她著急著朝我說道︰「小姐,這可怎麼是好。那幅畫怎麼都找不到了。是瓊奴不好,還請小姐降罪。」說著,瓊奴就屈膝朝我請罪道。

我忙拉了她起來,急道︰「說什麼胡話呢,不過就是一幅畫,不值什麼的,丟了就丟了吧,你去如意館里知會那夫子一聲,我只怕有人拾得了會送到如意館去。要是沒人送到如意館去,你就讓那夫子隔幾日再來替我畫吧。」

瓊奴見我這樣說,就忙去了如意館。如意館里也沒有我那幅畫像,那夫子听說我的畫像遺失了,也是忙不迭的道歉,答應兩日後再來永壽宮替我畫像。

不過是一幅畫像,我倒也就沒放在心上。只讓羽香替我尋了些錦緞來,又自己找出些甘草和干薄荷來。羽香見我準備著些東西,遂問道︰「主子準備這些東西是想要做些什麼嗎?如今您月份大了,不便做這樣的事情了,不如讓奴婢來替您做吧。」

我擺擺手,道︰「敦親王過不了幾天就要去西南了,我听說那邊濕氣重,就想著給他做個草藥錦囊,佩在身上倒也要好些。」

羽香听我這樣說,也是有些驚訝,道︰「怎麼忽然就要去西南了呢?宮里也沒有傳出這樣的消息,主子是從哪兒听來的?」

「今日去如意館取畫,路上遇見了敦親王,他自己同我說的。只怕要不了幾日就該啟程去西南了。」我挑了針頭,開始細細縫了起來︰「西南那邊也是需要有人過去管轄,敦親王過去,皇上只怕也會放心些。」

羽香拿了剪刀替我繳起緞子來,一邊道︰「敦親王性子好,待人也真誠,不怪娘娘也替他想著。奴婢想著,不如再給這王爺準備些草藥吧,王爺這一去,哪里能把這些東西都備齊全了?我听說咱們長京人只要離開中原就會水土不服。」

我點點頭︰「到底是你細心些,那你就去準備些吧。待會一起讓小福子送去給敦親王吧。」

蕭灕離京的日子已經定了下來,就在三日之後,我讓小福子尋了個午後,將已經用紙包好的草藥和錦囊送到敦親王那。

敦親王的離京並沒有在朝堂上引起任何軒然大波,大家只顧著把眼光放在吳世安如何收復失地上了。而這內宮中的風向也是瞬息萬變,隨著吳世安提拔皇後的父親齊威為禮部侍郎之後,皇後的腰桿兒慢慢的也挺直了起來。齊威這一回可比上次收斂許多,看來上次的事情只怕還是讓他心有余悸。

而皇後和齊貴人雖說也是因為母家的復起而重新在宮中活動起來,但蕭澤的寵愛卻沒有如期降臨。這些日子最受寵的當屬住在含元殿的李貴人,其次就是出了月子的純妃娘娘,我雖說懷著身孕沒有辦法侍寢,但蕭澤倒是每日都會抽空來我永壽宮一趟,陪著我說說話,或是一起用晚膳。

日子就這樣平靜的過著。沐寧依舊被吳世安盯個不放,不過沐寧卻也不是坐以待斃之人,他死死將這兵權握在手中,日日與士兵們同吃同住,倒是讓吳世安沒有什麼話好說了,左右蕭澤也很是信任沐寧,慢慢的吳世安也就將這件事情給慢慢放下來,只安心去照看著自己才平定下來的朝堂。

李貴人的得寵讓宮中的不少人都羨煞不已。到底住在這含元殿里久了也是不像話,最後到底是太後下了懿旨,賜了寧玉宮給這李貴人居住,責令她搬出含元殿。

太後的懿旨並沒有影響到李貴人的寵愛,不過半月,這李貴人就晉位良媛,成為宮中新進妃嬪中第一位晉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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