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家去坐一會好不好?」
戚擎蒼壞心挑.逗著,霸道地在她腰際輕輕摩挲著,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暗示他的小女人——既然不能住在一起,那麼在一起睡一下總是可以的吧?
他才剛剛失而復得呢,心里自然是充滿對她的渴望。她那副身子,五年前他就已經深深迷上了,現在好不容易又重新可以擁緊他,他怎麼能錯過呢?
那也是愛她的表現,他自我安慰地想,因此便厚臉皮提出這樣讓她面紅耳赤的請求。
不料他的小女人不知是故意不來電還是害羞躲著他,竟然還一臉無辜地問了一句︰「你有事嗎?」
「我……」戚擎蒼尷尬地干咳一下,「我有事。」
「那——也好。」桑念初看看表,時間似乎還早得很。她只要別太晚回家要父母擔心就好了,以及,不能讓子騫等得太久。
見她應允,戚擎蒼很是激動。他不由分說將她拉著她回到車子里,一路風馳電掣。桑念初被他的焦急嚇了一跳,她以為他真的有什麼正事呢,便心里無端猜想著,等著他揭曉答案。
車子在家門口停了下來,戚擎蒼率先下了車,隨後將桑念初一把橫抱出來,嚇得她忙勾住他的脖子驚叫了一聲。
小女人真是小女人,連受了驚嚇的叫聲都那麼好听。
墜入愛河的人看對方,哪里都是好的。她剛剛那神色一緊的小模樣令他身下都跟著一漲,好想再看一看她受驚嚇的樣子,好可愛,他喜歡。
抱著她拉開.房門,他徑直將她帶上二樓,直接進了臥室。
他這是要?
桑念初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他已經將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了。身子緊緊壓著她,輕柔吻著她的睫毛,吻著她的面頰,隨即滑到她的檀口旁,輕啄了一下。
「你不是有事要說嗎?」桑念初被他挑.逗的臉色潮紅,短短幾個吻而已,她的身子就敏感到有了反應。
「這不算事嗎?」他邪肆一笑,手掌附上她胸前的兩團綿軟,因為疼惜,所以極克制、極小心的呵護著,疼愛著。
「恩……」桑念初立刻發出一聲難耐的嚶嚀,雖是有些責怪他不說清楚,手臂卻不自覺地攀上他的後背,將身子更靠近他一些。
她喜歡他擁緊自己的感覺,像是對待一樣珍寶那般愛不釋手。
此時此刻,衣料成了兩人最大的阻隔。戚擎蒼不情願地從她小嘴上移開來,撐起上半身,一只手騰出來解著她的衣服,一面還咬著她的耳朵問︰「我想要你,好不好?」
這麼羞人的問題……他干嘛還要征求她的意見?
桑念初小雞啄米似的飛快點點頭,便把頭埋在他的頸窩里不再抬起來了。他們只是逛街而已啊,為什麼逛街都能逛出他的***來?
還不等她從他煽動的氣氛中回過神來,他已是將她的扣子全部解開,正為她月兌下,那對飽滿的豐盈就束縛在黑色蕾絲胸衣里,黑與白的踫撞制造出令人膜拜的沉醉,他立刻將唇湊上去,在她胸前落下一記烙印。
「你是我的,別人都不許踫。」
他認真地說。
桑念初眼眶微微有些濕潤,她好難得听到他能這樣說……這是她曾經完全不敢奢求的話。
她動了情,身子便有了劇烈的反應,她亟不可待用小手扯著他的襯衣,他寵溺一笑,任由她為他解開衣扣︰「真是只貪吃的小野貓,一刻都等不得。」
哼,明明是他先挑撥,反倒說是她等不及了?
她為他月兌下襯衫,忽然抬起身子,對準他胸前的那顆小果子就咬了下去,不輕不重,讓他倒抽一口涼氣的同時卻又給他巨大歡愉。
「喔……」他忍不住一聲輕嘆,懷中的小女人主動起來竟然是這麼讓人招架不住,他在她面前完全沒有任何抵抗力。
他忽然翻過身子,將她托了起來讓她跨坐在自己腿間,他則在下面,握著她兩團綿軟的同時不忘催促著她︰「寶貝,快幫我月兌掉這些礙事的東西。」
這是他們第一次用這樣的姿勢,桑念初甚至有些緊張。她紅著小臉嗔怪地白他一眼,小心翼翼為他解除全部的阻礙。
「吻我。」他簡介而又有些焦急地命令著。
桑念初像是被他的聲音所蠱惑,竟然當真認認真真吻起他來,從他光潔飽滿的額頭開始,然後是眉眼,然後是唇,然後是他的鎖骨和結實的胸膛。她的小嘴兒一路向下,每過一處便燃起一寸火焰。他下月復脹痛的難受,忽然扯起她的手,一下握在他的巨大之上。
「寶貝,感受到了嗎?我很急,很想要。」
黏濕的觸感令桑念初尷尬極了,而與此同時,她身下竟然也起了極為強烈的反應,被他
害得小月復都痛了。
她最是害怕他說這種能讓人醉死在柔情中的情話了。單是听一听就心酥酥麻麻柔軟到要死,別提此刻他們還如此曖昧的相對。
她不說話,而是將注意力集中于他胸前的小紅豆上,學著他的樣子,用蔥白的指尖夾起一顆,輕輕揉捻。
「啊……寶貝!」
戚擎蒼險些不戰自敗了,還好他控制得住!他忽然將手伸向她的背後,指間一勾便卸下了她胸前的遮擋。
好輕車熟路的動作。桑念初立刻有些不快地停了手上動作,質問他說︰「你這招是跟誰學的?」
「佩慈教的……」
他以為愛人之間就該坦誠相對,不應該再欺騙彼此,于是他說了實話。
不料桑念初立刻忿忿地直起身子翻下床,動作連貫的一氣呵成,戚擎蒼都看傻了——喂,她有沒有看到他那跟鐵棍,他很急啊!
「你這是干什麼?」他躍起,一把拉住想要穿上衣服的她。
「你去找佩慈好了。」
真是討厭,在這個時候都能听到佩慈的名字,上一次是她問,這一次是他念,他們兩個就不能離這個名字遠一點嗎!
「我以為我說實話你會高興呢……」戚擎蒼很是驚愕,繼而有些不知所措,頂著下面「高不成低不就」尷尬地抱住她做可憐狀,「那我改口行不行?不是她,是我朋友。」
「哼!」桑念初回過頭白了他一眼,心里卻因為他這古怪的表情和可憐巴巴的哀求覺得好笑。她一副勉為其難原諒他了的樣子,咬著嘴唇嘟囔,「誰知道你以後還會不會再跟她扯上什麼事。」
「不會的!我發誓!絕對不會!」戚擎蒼信誓旦旦便將她的小手拉過來放在他胸前,讓他听她急促到不行的心跳聲,「你看,我都被你嚇壞了,我現在發誓,你還不能原諒我嗎?」
「恩……姑且原諒你。」她笑笑。
真是蓄勢待發的男人,她才剛松了口,他下一秒就將她重新抱上床,還維持著之前的那個姿勢,他眼楮里都快噴出火來了。
「寶貝,好心點,別再折磨我了……」
他近乎央求的聲音踫撞著她的心,在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激蕩起漫漫漣漪。她幾乎是毫不猶豫就被他勾去了魂,竟然不由自主扯掉了自己身下的最後阻礙。
如凝脂玉般無暇光滑的身子同他堅實滾燙的胸膛緊緊相依,她心急地模索著接下來要進行的動作,而他則承受著她身下汩汩,不自覺動了動身子,雙手附上她的美好——這個姿勢他喜歡!
「動一動……」他催促著。
桑念初也好想動啊,可是她領會不到要領,好幾次都同他失之交臂,簡直要把他急壞了!
「你……太折磨人了!」
這個笨女人,看來還得他親自出馬不可!
他忽然手掌用力捏住她的縴腰,另一只手扯著她的柔荑讓她扶好那根炙熱的鐵棍,伴隨著他腰身往上一送,握著她的手也用力向下一按。
「啊……擎蒼……」
她第一次被他這樣貫穿,伴隨著巨大疼痛感的還有緊隨其後的顫栗,從天而降的幸福之感緊緊包裹著她,令她無法自拔。
纏綿的身軀瘋狂交纏在一起,如同藤蔓一般再無法分離,只覺得自己像是靈魂出竅般飛升,無法承受的熱浪席卷著他們彼此……
直至氣力近乎被抽空,他們才相依相偎听著彼此的心跳聲,那一刻誰都不想要打擾這份溫存,直到戚擎蒼緩緩睜開眼楮,用還有些沙啞的聲音提醒她︰「寶貝,該送你回家了。」
「不要……」桑念初像小貓一樣在他懷中蹭一蹭,「好累,不要走了。」
「剛剛不是你說的要回家去住麼?怎麼這麼一會就舍不得離開了?」他支起身子看了下時間,已經很晚了,再不走,她一定會惹家人不快。
桑念初又累又困,她真的不明白身下的男人怎麼會這麼有精神,才剛剛經歷過一場宣泄,現在就已經支著身子要坐起來了。
不要走不要走!她像八爪魚一樣緊緊扒著他的身子,她耍起賴來沒有人能敵得過的!她好累,一刻都不想同他分開,難道沒有人告訴他剛沐浴過愛河的女人很脆弱,情緒很不穩定,一定不能在這時候撇下不管嗎?
「小無賴。」他有些責備又極是親昵地捏著她的小鼻子,這奇怪的小女人,五年前她可沒這麼任性啊,那時的她唯唯諾諾的讓他頭疼,這五年來,是什麼讓她如此改變的?
不過,他倒是蠻喜歡她現在的小性子。
抱起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他率先下了床穿好衣服,隨後拿起她的衣服哄著她說︰「你只要坐起來,穿衣服的事情我來幫你做。」
桑念初只好不情不願地支起身子,他為她穿上內衣,又將長裙套在她身上,甚至還單膝跪地,為她穿好鞋子,讓她感動不已。
一切都整理完畢,他心滿意足地抱起她,一面不耐煩地訓,一面卻又極是小心,生怕踫了她分毫︰
「還要讓我抱來抱去的,你要是再懶就變成一頭小豬了。」
那也是有人照顧的幸福的小豬。她心里甜蜜,嘴上便不自覺地顯露出來,突然有些壞心地咬了他的脖頸一下,一塊桃心「草莓」種的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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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傲南帶著席瓔回了他所謂的「婚房」,路途中間他們在外面吃了晚餐,他點了一堆念初愛吃的東西上來,席瓔看在眼里,難過在心里,表面卻依舊不動聲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開開心心將東西吃光。
有的時候為了某些東西必須隱忍和克制,何況這些同跟他在一起相比,都只是些小事。
裴傲南幾乎吃不下什麼,草草嘗了兩樣就丟在一旁獨自坐著。他不說話的時候真的好恐怖,席瓔甚至從來沒見過他給自己好臉色。
「吃完了?」
他見她撂下筷子,便挑著眉毛問。
「恩。」
席瓔點點頭,無論他怎麼對她,她都是一副乖順骨子里卻暗藏倔強的樣子,這讓他的心里很不舒服,好像有一股無明業火揮之不去,時刻就會噴發出來一樣。
「那就走!」他不耐煩地站起身來,席瓔立刻跟在後面,保持著同他不遠不近的距離,吃力地一路小跑著跟上。
車子又行駛一會便來到他在郊區的別墅,他下了車,看到屋子里亮著的燈,不覺便是一陣心煩,心想這個可惡的女人為什麼一天到晚都在家,她就不能滾遠點?
席瓔下了車,卻沒注意到腳下有塊小石子,她被絆了一下,匆忙中一個趔趄,還好扶住了車才站穩。
「你怕了?」他眼底極盡嘲諷。
「沒有。」席瓔搖搖頭,就算她此刻心里有些忐忑,卻還是決計要為他付出所有。
這不顧一切的瘋狂的愛……
「很好。你記著,如果我在她面前和你很親熱,那一切都是假象,你不要妄求我給你更多。」
「好。」席瓔立刻回答,對于他的話,她從不遲疑,她不會讓他失望的。
「那麼跟我來。」他深吸一口氣,將席瓔的皮箱拖在手里,見她還站在一旁愣著,便沖著她命令,「過來,挽著我的胳膊。」
真的可以嗎?席瓔立刻受寵若驚,她快步走上前去,有些惶恐不安地將手臂放在他的臂彎中。
他指尖沒有一絲溫度,反握住她的手,穩步走向屋里。
屋內的薇安已經盼了一天了,听到門把手轉動的聲音她近乎是蹦起來去迎接︰「南——你回來了!」
只是,開門的瞬間她便被他身旁的女人灼痛了雙眼,那是什麼,如螻蟻一樣不堪入目的女人竟然親昵地挽著他的胳膊,他還為她拎著皮箱——
「讓開。」
見他擋道,裴傲南立刻不客氣地說了一句。這猶如給了他一個下馬威,席瓔撇撇嘴,很是尷尬,卻不知如何回絕。
他是這個家里的男主人,沒有人能束縛得了他,更別提想要他在她面前回心轉意或是看她的臉色行事,這不可能!
她僵持著,卻只有片刻功夫,下一秒她識趣地讓他們走了進去。薇安惡狠狠地瞪了席瓔一眼,那怨憤的眼神幾乎要在她身上剜出兩個血洞來!
席瓔不自覺地手一抖,這恐懼立刻傳遞到裴傲南心中,他抬起頭看了她一眼,便停下腳步,忽然站在客廳中間,對著薇安道︰「你過來一下。」
「哎——」薇安快步走上前去,盡量讓自己顯得高貴優雅。殊不知這樣的儀態舉止在裴傲南眼里卻是反感到不行。
她最好別以為自己這樣就能勾.引他!
「你去把你放在我房間里的衣服統統收拾出來,隨便找一間屋子睡。那些地方讓給她,她要和我一起住。」
「什麼?」薇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這麼優雅精致的男人,竟然會和這麼一個看上去萬分普通的矮冬瓜睡在一起!他不會做噩夢嗎?
「為什麼?」她不高興地問了句。
「他是我的情人。」
這話猶如當頭一棒,她整個人立刻傻在那里,張開嘴巴動彈不得。
他,居然無視她的身份和地位,領一個情人回家來?他究竟要怎樣逼她,難道新婚夜的纏綿還不夠嗎?那本該是她和他的洞房花燭,他卻抱著她纏綿不止,現在又不依不饒將她領回家,裴傲南,惹怒他,他就當真會是個最冷酷無情的男人!
「所以,你最好盡快。」
他裝作沒看到她慘白的小臉上那抹絕望的神色,裝作沒看到她的踉蹌和顫抖,轉而對著席瓔說︰「你在那邊等我一下。」
果然,對情人和對妻子的語氣就是不一樣,他明顯松懈了那股厭煩勁,語調極是輕柔,盡量不嚇到她。
「恩。」
席瓔立刻乖乖地坐在沙發前。
「渴了就吃一些桌上的水果,我馬上就下來陪你。」
他帶著薇安上了樓,監督著她將所有的東西都一股腦丟了出來,隨即命她將席瓔箱子里的東西都整齊放進衣櫃里。
「這都是什麼!」她不耐煩地拎著這些破布一樣的衣服說,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窮酸味,裴傲南究竟為什麼對她感興趣?
「你到底愛她哪一點。」
在受了莫大委屈之後,她終于鼓起勇氣質問他。
不料下一秒,她就被他四兩撥千斤似的打發了,不僅僅是打發,那話還殘酷到像要將她貶損的一文不值。
「她是處.女,你是麼?」
僅僅是一層膜,她就能堂而皇之睡在他身邊,而自己呢,他根本就不會再給自己一次接近的機會!
「可桑念初又不是處.女!」
薇安不服氣的回敬了一句。
裴傲南眼中閃過一束冷光,他忽然抬手,用力掰著她的下頜將她抵到牆上,狠戾地盯著她的眼楮,那手上的力道恨不得捏碎了她!
「你再敢說她一句試試!」
「我……我不敢了……」
薇安痛得眼淚都流下來了,她狼狽地一動也不敢動,直到他松了手,她才得以大口喘氣。
「該死的女人……」她伏倒在地上心里恨恨地想,總有一天要讓你們全都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她實在城府極淺,心里想什麼都會反映到面子上,他立刻從她眼中看出那恨意。他冷笑一聲,裝作不經意地問︰「又想報復?」
「沒,沒有!」薇安暗自吃了一驚,立刻垂下頭,緊張的身子微微顫抖。
「我警告你。」裴傲南一把扯下床上用品,揉成一團丟在一邊,「你要是敢踫她們一根手指,我就讓你死。尤其是桑念初,你動了她,我會讓你死的好看。」
他的語氣極是嚴肅和冷冽,薇安至此已經相信他說的全部都是實話,她要是敢輕舉妄動,他一定會將自己捏碎的——他一向是如此不顧一切的人。
饒是心中帶著刻骨的恨,面子上她卻依舊識趣地點點頭。
裴傲南便滿意地指著那堆被替換下來的東西說︰「給我換新的上來,這些拿去丟掉。還有那張婚紗照,你最好給我丟掉或者藏起來,我看到就難受。」
他是有多嫌棄她,才能不要她留下一絲痕跡?
她難過地站在一旁,看他在屋內巡視著,忽然看見梳妝台上有一根極細的發絲。他指著這根頭發說︰「扔掉,從現在開始你要是敢在這屋里留下任何痕跡,後果你知道。」
……他瘋了嗎!連她的頭發都不能放過嗎!
薇安氣的發抖,縱使愛他,她也從未受過這樣的欺負,她忍不住聲嘶力竭地質問︰「你到底為什麼這樣對我!我只是因為太愛你才做出那些舉動,難道你不能原諒我嗎!」
「我只是因為太討厭你,所以才做出這些舉動。你既然是我的妻子,就該心甘情願承受這一切。」
裴傲南輕描淡寫,她卻敏銳捕捉到他話中的意思。
想要逼她同他離婚是嗎?不,她絕不會……
她咬咬牙,捏起自己的發絲小心翼翼放在手心里,又撿起他丟在地上的東西,不就是女僕一樣的婚姻生活嗎,她認了!
見一切都收拾妥當,裴傲南走出房間,在樓上喊了一聲︰「席瓔,過來。」
席瓔小心翼翼踩著樓梯走上來,薇安的殺氣太重了,以至于她都有些腳下不穩。好在有裴傲南在,她的心里還能稍微自我安慰一下。
見她走近,他忽然一把將她抱起來,對著薇安說︰「你可以走了,不要妨礙我們。」
緊接著,他關上房門。不用想就能知道他們在里面做什麼,她就站在門口,倚在那,渾身上下都失了力氣,只覺得屋子里水聲潺潺,伴隨著的還有她令人厭惡的尖叫和裴傲南的低吼。
「不過又是一個泄欲的工具而已,無論哪個都替代不了桑念初的位置。」
想到這里便覺得舒服多了。
她安慰著自己,強撐著沿著扶梯走下樓去,在沙發上坐下來,听著二樓瘋狂的叫聲,不覺眼底殺意匯聚成海,像要將那個叫席瓔的女人徹底吞噬埋葬。
不就是一命抵一命麼?
沒關系,她薇安從來不怕死,她只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她通常會選擇——毀掉。
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
嘴角攀上一抹狠如蛇蠍的微笑,她開了電視,竟然旁若無人在客廳听著他們歡愛的聲音看著電視台的午夜檔。
人若是有了恨,便會覺得格外精神。
呵,此刻用這句話來形容她的心情,倒是一點都不為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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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桑念初陪著小子騫待在家里,兩天沒跟他好好「溝通」了,她只覺得這個小家伙好像是在生悶氣,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都不理不睬的,完全不是一個小孩子應有的狀態。
他想什麼呢?
桑念初不禁有些納悶,將兒子小小的柔軟的身軀抱在懷中,她親吻著他紅撲撲的小臉蛋,柔聲詢問︰「寶貝,你不開心喔,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媽咪?」
哼,不問還好,一問他就更是惱火!媽咪這幾天不乖,晚上都不給他講故事了,而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爹地竟然也被媽咪藏不見了!
所以他因此而賭氣,決計不到媽咪親自交代的時候就決不理她!
「子騫,怎麼了?」她看著他背著小手望天似的仰著小腦袋瓜,不覺又好氣又好笑。
「哼!」子騫從鼻子里哼出一聲來。他真是不想理媽咪呢,可是,什麼都不說的話,會不會就沒辦法知道爹地去哪里了?
「媽咪,爹地呢?」
小家伙這幾天不止十次提起過這問題了,他跟裴傲南感情極深,現在突然出了這樣的岔子,連她這個當母親的都有些尷尬。
該怎麼解釋……
念初犯了難,她當真不想再騙兒子了,可是她又解釋不清楚這剪不斷理還亂的思緒,真是有夠苦悶的。
「媽咪,爹地呢!」
見一次問沒有回復,小家伙還來了勁,一抹俊俏的堅毅浮上小臉,真是跟戚擎蒼一模一樣的固執。
好在這時突然一通電話如天降般打了過來,桑念初第一反應就是快點接通,好逃離他這棘手的問題!她逃命似的來到客廳,按下接听鍵,還沒將手機貼近耳朵,就听到裴可欣尖銳到有些刺耳的慌亂聲音︰
「嫂子,你跟我哥是徹底分手了嗎?」
桑念初揉揉耳朵,她可真是把自己嚇了一跳呢。
「怎麼了?」她不答反問。
「不行,我決不允許,你一定要出來見我一面,你在哪里,我現在就去接你!」
「這麼急?有什麼要緊事嗎?」
桑念初有些不大情願,她都好幾天沒在家好好陪陪兒子了,再這麼奔走下去,爸媽肯定要訓斥自己了。
「當然有,必須見到你,就現在!」可欣像是怕她不當回事,還特意賣了個關子,「席瓔她——」
「席瓔她怎麼了?」
一顆心立刻被她懸了起來,她以為她不聯系自己僅僅是因為愧疚,過段日子就好了。可听可欣的語氣,她倒好像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發我你的地址,我到了再告訴你。」
她利落地掛了電話,桑念初頓覺有些懊惱,這小丫頭,鬼把戲還挺多。
換好衣服,再度來到兒子的書房,他正目不轉楮盯著自己的小影集發呆,將那些三口人其樂融融的照片一字排開放在那里。听到有腳步聲,他立刻煞有介事指著其中一張,自言自語說︰
「爹地,你是不是被封到相冊里出不來啦?那子騫去找你!」
桑念初嚇了一跳,兒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神叨叨,他才五歲而已啊!
「子騫!」她站在門口叫了一聲,因為心急,語氣也略顯得重,「別亂說話,爹地怎麼可能進了相冊里,他只是忙而已,很快就會回來的!」
「媽咪騙人!」小寶貝不依不饒,瞪著媽咪,小臉漲得通紅地反駁。
媽咪說這句話都不下一百次了,他听到耳朵都痛了!爹地以前忙的時候都會打電話有告訴他啊,為什麼這次沒有?
以及以及,媽咪為什麼穿成這副樣子,她是不是又要丟下自己了?不要哇……媽咪也好忙,他們都不要自己了!
小臉一癟,晶瑩的淚珠兒立刻滾了下來,他忽然氣急敗壞地一握小拳頭,竟然沖上來推搡著媽咪︰「走,討厭你們!都不要我!不跟你們玩了!」
小家伙生氣了呢,桑念初又好氣又好笑。桑母听到小外孫的怒吼忙不迭跑了過來,見女兒還站在那不聞不問的,立刻有些生氣,趕緊一把抄起外孫穩穩抱在懷里,一面柔聲安慰著拭去他的眼淚,一面有些責怪地看著女兒︰「你又要出門去了?」
「恩。」桑念初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忙的跟領導人似的,你到底在折騰什麼呢?子騫本來就不開心,你還不在家待著陪他!今天約會明天有事,你哪里像個當媽的人,怎麼一點責任心都沒有!」
桑念初尷尬地低下頭,媽說的沒錯,可誰讓可欣那丫頭著急呢。
「我帶子騫一起出門去,順便逛逛,陪他玩一玩。」
「你不會把我的寶貝外孫給弄丟吧?我真怕你忙的把他給忘了呢!」桑母故作夸張地訓斥她。
「怎麼會……」桑念初訕笑著,將子騫接了過來,為他換好出門的小衣服,他立刻就化身英俊瀟灑的小帥哥一枚,倚在媽咪懷里,小鼻子還一抽一抽的,顯然是哭得剎不住車了。
她抱著子騫站在院子里,看著可欣開著招搖的紅色小跑車大搖大擺徑直開到樓下。實在是部罕見的豪車,她穿著修身包臀的紅裙,如一簇紅色火焰般躍入她的眼簾。
「嫂子!」她驚喜地叫了一聲,一看懷里還抱著個小拖油瓶,她頓時覺得又好玩又新奇,上去對著他的小腦瓜就是一記不輕不重的栗子!
「痛!」小家伙立刻大聲嚎哭起來。這一瞬的電光火石桑念初都沒反應過來,怎麼一個不留神寶貝兒子就被她給欺負了!
可真是個冒失鬼!
她只好柔聲安慰著兒子,一面揉著他的小腦袋一面嗔怪地瞪著裴可欣。
「我……我不知道他這麼脆弱。」
裴可欣有些掛不住了,連連給小家伙道歉。好吧她一向是如此沒輕沒重沒正形,只是這小家伙看上去是鐵漢子一個,怎麼這麼不經欺負呢。她是覺得他可愛所以才想要逗逗他,他可真不給面子!
「臭阿姨!」小子騫忿忿地嘟囔了一句,將頭埋在媽咪頸窩里,不再看她。
「子騫,不可以罵人喔。」桑念初朝著他的小上拍了一下,緊接著對可欣說,「我們走吧,以及,不要再叫我嫂子。」
「為什麼不行?」裴可欣瞪大眼楮說,「我只認你一個嫂子。」
桑念初笑笑,率先拉開車門上了車。
真是部能把人窩擠成一團的車子。桑念初一進去便覺得渾身上下哪里都舒展不開,同樣高挑的裴可欣是怎麼穿著細高跟坐在這開這種招搖的車子的!
桑念初抱著子騫,艱難地扣好安全帶。
「你開慢一點,我心疼我的寶貝兒子玷污了你的寶貝車。」
「嘁」,裴可欣撇撇嘴,「這小家伙真是越長越像戚擎蒼了,你還沒告訴他他已經易主了,他爸不再是我哥而是另有其人嗎?」
「哎——」桑念初都要被她逼瘋了,拜托她說話能不能動一動腦筋,小孩子的記憶力是很可怕的!
「我錯了我錯了!」裴可欣只好再度陪著不是,心里一面絮叨著當了母親的女人真可怕,凡事都要帶上一個小拖油瓶,一面又覺得念初還真是小心翼翼,像這種話一個小孩子家家的哪里听得懂,他听過什麼叫「易主」嗎!
「席瓔怎麼了?」
桑念初迫不及待問,這對于她來講才是此行的正事。
「她啊——」
裴可欣想了想,她真的不知道這樣的話該怎樣說出口,念初會生氣的吧?
「她和我哥……」
「一.夜.情?這個我知道。」桑念初輕描淡寫地笑笑,同時還伴著松了一口氣的神情。她當時什麼天大的危險呢,原來就是這回事,她一點都不會怪她,更不會擔心她,她甚至希望他們兩個最終能在一起,那也不失為一種完美結局。
「不,不不不,哪有那麼簡單!」裴可欣生氣地說。
她不喜歡席瓔,她看上去真的太普通了,典型的三無女一枚,除了人好之外似乎就沒有別的特點,這樣的女人怎麼能和哥哥在一起!
「她現在是我哥的情人,他們兩個已經同居了。」她一面小心斟酌著每一個字,一面偷偷觀察著她的神態和反應。
「什麼?」桑念初還真的吃了一驚,事態竟然會這樣發展,這倒是她從未料到過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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