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征從見到白榆清的第一眼開始,他就知道白榆清的相貌氣質極好,在他見過的所有女人中都是上乘,但到了這一刻,楚征的一顆心才真正的因為她劇烈跳動起來,他想,也許這回他是真的要栽在白榆清手上了……
一襲簡單的白色長裙,柔軟的裙擺纏綿在腳踝間,更加襯得白榆清氣質如雪,一張精致的臉卻自有一番風情,費安安心里頓時冒出八個字,膚如凝脂,面若桃花。
只見白榆清眼波流轉,在呆住的幾人面上淡淡的掃了一圈,然後略略一垂眸,低頭扯了扯衣裙,語氣是一如既往的淡然,「看夠了沒有?」
聞言,其他幾人連忙有些尷尬的收回目光,唯獨楚征依舊是直直的盯著白榆清,桃花眼里有異樣的光彩。
「當然不夠。」他嘿嘿一笑,神色頗為輕佻,語氣卻再無往常的戲謔。
白榆清甩了他一個白眼,不作理會。這般動作在她做來,卻顯出了一縷嬌嗔的意味。
費安安輕嘆口氣,搖搖頭,看這樣子,楚征可真如高漸離所說的,恐怕要被白榆清給套牢了,可惜,看白榆清的態度,似乎並沒有像楚征這般的心思,說不定日後要多個傷心人了。
「哎!」費安安用手肘輕輕踫了踫高漸離。
高漸離懶懶的抬了抬眼簾,探詢的看她。
「楚征抗打擊能力好不好啊?」費安安頗有些擔心的問道。
高漸離「啪」的一聲合上手里的雜志,微微一眯眼,「為什麼這麼問?」
費安安沖楚征的方向努努嘴,高漸離抬眼看過去,就見到楚征在白榆清身後,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目不轉楮,頓時了然,回頭說道,「我就說楚征斗不過白榆清。」
說罷,他就想繼續看雜志,費安安連忙一手合上雜志,叫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啊?」
高漸離輕輕一挑眉,「我跟他從高中開始就是朋友,你覺得他抗打擊能力怎麼樣?」
「呃……」費安安想想也是,連白榆清都只能跟高漸離勉強平手,可見高漸離的嘴上功夫有多厲害了,跟他待了不過短短幾個月,費安安就覺得自己已經壓迫成習慣了,更別說楚征和高漸離相處了那麼多年。
這麼一想,費安安突然覺得楚征也挺可憐的。
「楚征放肆慣了,白榆清能鎮住他,給他點教訓也挺好的。」高漸離淡淡道。
費安安頗有些憐憫的看了楚征兩眼,這下她是覺得楚征真可憐了。
高漸離見到費安安臉上的表情,眉梢又是一挑,說道「費安安,我的抗打擊能力其實不是很好,與其擔心楚征,你還不如擔心一下我。」
費安安听出了他語氣里的不滿,轉頭看了他一眼,突然心血來潮,挑釁的笑了一下,「這個嘛,看你表現吧。」
高漸離見她一臉的得意神情,也不生氣,嘴角微微一揚,居然點頭應承了下來,「好。」
高漸離那溫和的笑意,看的費安安有些晃神,這樣寬和的樣子,似乎不是高漸離臉上該有的表情。
她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回答什麼,只好收回目光,連忙轉過頭去,眼神有些游離。
高漸離見狀,也不多說什麼,只是淡淡笑了一笑。
晚宴現場。
晚宴酒會這種場合,費安安跟著高漸離參加了幾次,她也有點明白了,說白了,這種活動無非就是打著各種名號,給廣大商界人士提供互相認識合作的機會,其中還夾雜著各種攀比。男人比較自身的氣勢修養,比較女伴的相貌氣質,比較生意的大小興衰,女人之間呢,則比較各自的穿著打扮,比較男伴的優秀與否,諸如此類,等等。
在這種暗自較量下,楚征毫無意外的因為白榆清成了全場最招人羨慕的男性,而費安安,自然是因為高漸離,成了整個會場最招嫉妒的女性。
還好,費安安不大介意這種目光,淡然自若的挽著高漸離游走在各色人群中。
「清清真漂亮。」一時空暇,費安安看看遠處站在楚征身邊的白榆清,忍不住輕聲感嘆道,白榆清一身透亮的白裙,高貴逼人,整個會場一眼掃去,便是最扎眼之處,即便是抿唇不語,看著卻是笑意嫣然,舉手投足,優雅十足。
其實費安安覺得白榆清十分神秘,她的氣質修養,一看便知不是普通家庭出來的孩子,平日里也沒听她提過自己的事情。她不說,費安安同商婷便也不問,現在想想,他們對于白榆清其實知之甚少。
高漸離扭頭看了她一眼,即便是說這種話的時候,費安安臉上也沒有絲毫嫉妒的表現,有的只是對于自己的朋友如此優秀而感覺到的自豪。
「你也不比她差。」高漸離淺淺笑著開口道,心里偷偷補了一句,其實他覺得今晚她比白榆清要更好看。
白榆清本身相貌極佳,平日里看到跟現在著模樣也相差無幾,但費安安不同,她長相清秀可人,稍作打扮,便讓人覺得十分驚艷,這大概有著一些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意味了。
費安安斜眼看他一眼,不禁嘀咕道,「真難得從你嘴里听到好話。」雖是這樣說,但她嘴角的笑意卻是掩飾不住。
高漸離輕輕一笑,轉身從侍者手中的托盤里撈過一杯香檳,伸手遞給費安安。
費安安剛好有些口渴,一見他遞過來,臉上笑意更甚,正欲接過來,手剛抬到半空,就見橫空伸過來一只手,香檳便被那人接了過去。
「剛好我渴了。」緊接著,一個熟悉的男聲響起,費安安側頭看去,閆軻正一臉壞笑的將那杯酒仰頭灌了下去。
「死閆軻!自己有手不會拿啊?干嘛跟我搶!」費安安一邊低罵道,一邊作勢伸手要掐他。
閆軻連忙伸手擋住,笑道,「難得打扮的這麼漂亮,可別因為一杯酒自毀形象。」
費安安咬咬牙,只好收回手,冷哼一聲,不忘甩他一個大白眼。
見他們兩人自在的笑鬧,高漸離不禁臉色冷了一分,伸手又拿了一杯,塞在費安安手里。
費安安喝了一口,得意的沖閆軻揚了揚下巴,說道,「你看看人家!」
「沒想到你打扮打扮還挺好看的,早知道這樣,大學的時候就應該先下手為強的……」閆軻上下掃了她一眼,搖頭惋惜道,一邊還用眼楮瞥了高漸離一眼,嘴角帶笑,其中的挑釁意味昭然若揭。
「你再胡說一句試試!」費安安只當他是取笑,瞪圓了眼楮警告道。
高漸離輕輕一挑眉,嘴角笑意冷了兩分,伸手拉過費安安,對著閆軻一揚眉梢,「可惜,恐怕你已經晚了……」
閆軻見狀,只是笑,捏著酒杯,輕輕抿上一口。
費安安頗有些心累的扶額,「你們兩個能不拿我說事兒嗎?」
高漸離聞言,也不跟閆軻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略略抬手,沖不遠處的閆軻揮了揮手。
「呦!這不是咱麼閆大團長嘛!」不多時,一聲輕佻的笑聲便響了起來,楚征跟白榆清走了過來,站定在閆軻身後,輕聲調笑道,「怎麼?在軍隊待了好幾個月,終于舍得放下你那些兵出來放風了?」
閆軻轉身笑道,「你小子……」
話剛開頭,就戛然而止,只見閆軻一臉色震驚,臉色瞬間陰沉,一雙黑眸死死的盯著楚征身邊的白榆清。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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