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不是說這是B市最好的球場嗎?怎麼還有一些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啊?」
正當費安安四處張望驚訝不已的時候,一個嬌笑的女聲略帶嘲諷的響起。
費安安醒過神來,眼神掃了周圍一圈,不禁一陣赧然,
會館二層還在正常營業,私下里坐著不少身穿休閑服的男男女女,都注意到了她的模樣,不免有些竊笑的交頭接耳起來。
而在人群中,正有一個女人頗為不屑的看她,那雙妖媚的眼楮在高漸離身上留戀的掃了兩眼,然後便是轉頭狠狠的剜著費安安,那副模樣,就仿佛費安安搶了原本屬于她的東西似的。
費安安見她這樣,不免多看了她兩眼,上下左右溜了一圈,費安安便明白了。
女人的身邊坐著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滿臉的橫肉一見便知是某個煤礦土老板,這樣的人和高漸離一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費安安能理解她的心態,這世上就是有這麼些人,人生不如意便會把自己的失意都歸結在別人身上,當下撇撇嘴也不多加理會,她的樣子也確實是有點太沒見過世面了,也怪不得別人這樣說。
不想,費安安不打算計較,一邊的高漸離卻不這麼想。
「這里的門檻確實是有點低了,」高漸離冷冽的目光掃了一眼摟抱在一起的兩人,淡淡道,「現在什麼人都放進來了?」
聞言,那妖媚女子便是不悅的抱著身邊男人的胳膊使勁搖了兩下,土老板臉色一沉,「騰」的一聲站了起來,肥碩的手指對著高漸離,瞪大了眼楮叫道,「小子,你說什麼?!」
見狀,在場的一些人都是默默的搖了搖頭,這人明顯是新來這地方,常來這球場的人誰不知道高漸離?對于高漸離的性子,這些熟客也是有所耳聞,看今天這個場面,不止這個場子,日後B市所有G•E與藍山的產業,這土老板恐怕都進不去了。
高漸離看他一眼,沒什麼溫度的眼神讓得土老板心里一驚,連帶著氣勢也矮了一截。
費安安沒想到高漸離會為她出頭,見情況不對,連忙拉拉他的袖子,細聲道,「算了吧,我沒什麼關系的。」
高漸離略表安撫的拍拍她的手,冷冽的目光掃了眾人一眼,淡淡對帶路的小伙子說道,「去告訴劉經理,以後客人來的時候稍微篩選一番,這里是小眾俱樂部,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來的。」
這話不輕不重,附近的人卻都听見了,當下有幾人臉色便有些尷尬起來了。
這些人差不多都是這里的常客,自然是有一些人認識高漸離的,甚至還在生意場上打過照面,不算熟,但也不陌生。
誰都沒想到他會為了身旁的女人當眾甩冷臉,看他剛才的樣子,想必心里對他們已經有了間隙,日後要是再踫上,說不定會比較麻煩。
這樣一想,不少人心里都有些後悔自己方才對費安安的竊竊私語了。
土老板也不是遲鈍到無可救藥的地步,見高漸離的模樣,總算是從美色的蠱惑中清醒了過來,明白這回可能招惹錯人了,怏怏的撇了撇嘴,默默的縮了回去。
高漸離鼻子里輕輕哼了一聲,也不多加理會,拉著費安安便走。
費安安見狀,心里不禁一暖,連忙跟上高漸離,輕聲道,「謝謝……」
高漸離扭頭,輕輕皺眉,「費安安,我告訴過你,被人欺負不用忍著,後果我可以負責,你是根本沒往心里去還是完全忘到腦後了?」
費安安聞言,先是一愣,然後便是不禁揚起了唇角,她不得不承認,這種被人維護的感覺還很不賴。
「我記得!我就是覺得沒必要跟這種人計較。」費安安笑著辯駁道。
高漸離從鼻子里嗤了一聲,別過臉去,懶得理會她。
費安安見狀,也不多說什麼,嘴角卻輕輕勾了勾,帶著燦爛的笑意。
兩人走了不到幾分鐘,就瞧見了不遠處一道縴瘦的倩影,一頭黑亮的如瀑長發,一身白色運動休閑裝亮麗動人,這樣的身影除了白榆清還能有誰?
楚征正坐在白榆清面前,欠身說著什麼,身上剪裁合體的休閑服依舊是一貫囂張的風格,大紅色風騷亮眼。
瞥見費安安兩人一同走過來的姿勢,白榆清的眼角輕輕動了一動,沖他們揚了揚手。楚征見狀,也轉過頭來,頓時輕挑的吹了一聲口哨,取笑道,「呦,英雄救美啊!」
高漸離在一邊坐下,臉上並露出沒什麼不悅的神情。
費安安可忍不住了,眼楮一瞪,叫道,「你看見了你不過來幫忙?!這可是在你的地盤上!」
楚征嘿嘿一笑,一雙天然帶情的桃花眼別有意味的斜了高漸離一眼,笑道,「我這不是給某人一個表現的機會嘛!」
費安安撇撇嘴,哼了一聲卻也放過了他。
高漸離涼颼颼地瞥他一眼,眉梢一挑,「需要我謝謝你嗎?」
聞言,楚征嚇得連連擺手道,「不用不用!應該的應該的!」
高漸離懶懶的瞥他一眼,又是鼻子里輕輕嗤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幾人略微聊了兩句,高漸離便與費安安一同去換了衣服,以便打高爾夫球。
費安安原本對高爾夫球抱著極大的興趣,在高漸離手把手的指導下,玩了一段時間,便自動去了一邊休息。
這種貴族運動真的不適合她玩,她使出吃女乃的勁,也進不了一個球,一小時不到的時間,便覺得累的不行。
看看高漸離和楚征輕輕一揮桿,那個小球就順利的滾進了球洞,動作十分瀟灑,不知白榆清從哪里來的天分,楚征講了幾點要領,她便是頗有些得心應手,倒是讓原本想在她面前好好表現一番的楚征有些不甘,直叫著羨慕高漸離。
白榆清嘴巴本就不留情,見狀,便在一邊嗤笑著嘲諷她,楚征為了討美人歡心,自然是抓緊機會表現,兩個人一唱一和,把費安安氣的夠嗆。
高漸離放費安安在一邊休息,自己打完幾球轉身一看,就見費安安被白榆清和楚征打擊的萎靡不振的樣子,便走了回來,放下球桿,在一旁坐下,輕飄飄幾句話,句句切中兩人要害,立馬就幫費安安找回了場子。
有那麼一瞬間,費安安覺得高漸離的形象在她心里一下子高大的不行。
高爾夫球場一行,讓費安安對高漸離的態度轉變了一些,回去的路上,費安安一直嘰嘰喳喳的跟高漸離聊個不停,咯咯的笑聲回蕩在車廂里。
對于這種場面,高漸離自然是樂于見到的,一路上也是嘴角笑意不斷。
楚征聲稱高漸離的品位不如他來的高,原本想帶白榆清去自己常去的造型室,無奈白榆清想到他往常穿的那些風騷明亮的衣服,撇撇嘴,淡淡的扔下一句,「我跟費費一起去。」
楚征只好連聲答應,帶著白榆清跟上高漸離兩人的車,費安安臨走時還听見他嘴里惋惜的輕輕嘀咕聲。
到了造型室,依舊是Jack招待,看見費安安,他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費安安也是沖他笑了一笑,「嗨,我又來了!」
這段時間以來,高漸離帶著費安安去了不少公眾場合,其中也不乏需要改頭換面一番的時候,多次接觸,費安安與Jack也是熟絡了一些。
幾人打過招呼,見時間還早,費安安同白榆清便跟著Jack去挑衣服,一排排精致的禮裙可謂是晃花了費安安的眼楮。
她向來不擅長挑選衣服這些方面,白榆清倒是要拿手一些,縴手一拎,便是幾件長短不一的禮裙,件件長度過膝,無一不精致奢華。
「需要這麼隆重嗎?」費安安接過來,一件件看了兩眼,便是輕輕一皺眉。
白榆清用斜飛的眼角瞥了費安安一眼,清冷冷的說道,「晚宴不是一般的場合,哪能隨隨便便的?」
費安安聞言,撇撇嘴,也只好去一件一件的試過去,最後定為一件水藍色的拖地長裙,不甚奢華,卻極其精致亮眼。
白榆清給自己挑了一件純白的長裙,一出更衣室,宛若女神降臨,氣質如謫仙,現場好幾個男性都看直了眼楮,這其中,自然是有楚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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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個多星期可能都會很晚更新,抱歉了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