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客氣呀,你不是那茅家的人嗎?」那青蛇笑著看向茅阿九。
「我是茅家的遠房親戚,不知道你說的是誰呀?」茅阿九看向這青蛇,輕聲的問道,心中想著︰「這只青蛇精肯定是把自己當做了茅家的人,而那茅家應該是這深山里面有名的妖怪,要不然他不可能這樣的害怕。」
自己索性就套套他的話,看他說的那個茅家到底是什麼妖怪。
青蛇精眼楮轉動了一下,眉毛緊蹙了一下。
「呵呵呵在這真龍山誰不知道茅家呀。別說這真龍山,就是隔壁顯龍山的老大白猿和隱龍山老大狼老大,那都得管茅三爺叫大哥呢。茅家的當家人可是赫赫有名的茅三山。他是你什麼人呀?」青蛇很是驕傲的說著,隨後看向了茅阿九。
茅阿九不禁震撼了一下,不過卻沒有表現出來,嘴上呵呵一笑,「你嘴中說的茅三山是我爺爺輩的。我是他遠房親戚,來投靠他的。」
青蛇精呵呵的點點頭,看向了茅阿九,「你爺爺可是最喜歡吃這樣精致的人了,嘿嘿」這青蛇精眼楮盯向了林含清,一臉的羨慕。
林含清急忙躲到了茅阿九的身後面,茅阿九呵呵一笑︰「我還不知道爺爺在哪里呢,還煩勞您告訴我們他的地盤在哪?」
「要說茅三爺的地盤,那整個真龍山都是他老人家的。不過他的家卻是在前面那樹林里。茅三爺就是從那里修煉的。嘿嘿」青蛇精笑呵呵的看向了茅阿九。
茅阿九點點頭,心中暗想︰「這可不好了。再往前面走,可就是那個茅三山的地盤了。也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妖怪,能夠霸佔整個真龍山,那本事一定不凡。而現在如果要離開這里,也肯定會引起那青蛇精的疑心。這可真是騎虎難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了。」
「你是怎麼看出我是茅家人的呀?」茅阿九看向了青蛇精,好奇的問道。這個青蛇精到底是憑借什麼,看出自己是茅家的人呢?
「茅家人的雙眼顏色都是不一樣的,尤其是那眼中所發射出來的光芒,也是不一樣的。況且您的身手這樣好,還有一個好武器傍身,那自然是茅家人不假了。」青蛇精很是自信的說著。
茅阿九點點頭,「原來這青蛇精把自己當成了貓妖,這也難怪他,自己當初不也是被胡翠花當做貓妖了嗎。這雙眼顏色不一樣,難不成這茅三山也是貓妖不成?」茅阿九心中想著,看向青蛇精,「剛才是對不住了,不知道是一家人,傷害了你。我們這就走了。」
「您客氣了,應該是我道歉才是。您慢走,嘿嘿」青蛇精笑著看向了茅阿九。
茅阿九沖他微笑點頭,轉過身子,拉起林含清的手,便向前面走去了。
青蛇精在後面看著他們,嘴上掛著冷冷的笑容,「小子,我不是你的對手。那茅三山可是能弄死你的。」青蛇精臉上掛著陰險的笑容,身子轉動,消失在草叢之中了。
「師兄,咱們怎麼辦呀?」林含清輕聲的問道。
茅阿九沉思了一會,忽然咬破了自己的右手食指,用鮮血在林含清的額頭上面點了一下,「含清,看來這真龍山中的妖怪不少,不過咱們既然走到了這里,那便是要走過去的,遇到什麼危險都有師兄在。」
茅阿九也想著退回去了,可是萬一被那青蛇精發現了。雖然能夠打死那青蛇精,可是萬一這青蛇精發出求救的聲音,驚動了整個真龍山的妖怪,那可就壞事了。
這也是茅阿九為什麼會听了青蛇精的話之後,沒有將他殺死的原因了。如果自己是一個人,那還好說,可是現在身旁有含清在。不能叫含清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受傷。
林含清信心滿滿的看向了茅阿九,沖著他重重點點頭,「嗯,我听師兄的。」
茅阿九呵呵一笑,拉起了含清的手,走出了草叢,來到了樹林面前。
果然,剛一到這樹林,立刻便能感覺到這里的不同。陰風颯颯,就連那月光都照射不進樹林里面,黑色如墨,不知道那黑色的樹林里面會有著怎樣的未知事情。
茅阿九左手握緊了含清的手,右手拿著白色拂塵,踏進了樹林里面。
進入這樹林之中,風更加的大了。透骨的陰風直往身體里面鑽去。「師兄,我怕。」林含清緊緊的靠著茅阿九,眼楮則看著周圍的環境。
漆黑的樹木,一個個張牙舞爪,好似要將過往的人吞到月復中。周圍的樹木之中,有著一個個的墳頭,有的墳頭上面壓著紙錢,陰風一吹,紙錢也舞動了起來。樹葉發出「刷刷刷」的聲音,好似在笑。
在這樹林之中,能夠時不時的看到一些綠色的光亮,好似是一雙雙眼楮,都在留意這來往的茅阿九和林含清二人。
茅阿九握了握他的手,「冷嗎?」
林含清搖搖頭,「不冷。」
茅阿九點點頭,應該是自己剛才的那滴鮮血起了作用,要不然含清的身體肯定頂不住這里的陰風。
「別害怕,還有一段距離咱們就出去了。」茅阿九輕聲安慰著,怎麼走了這麼久,這樹林里面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呢,難不成那青蛇精實在騙自己,這里根本就沒有茅三山這個人。
還是說茅三山有事情不在這樹林里面。
「喵——」一聲震天撼地的貓叫聲音傳了出來,撕破了夜的寂靜。樹林里面的也立刻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茅阿九能夠听出來,這些腳步聲音,有向反方向逃跑的,也有去尋找那聲音的。
一下子,寂靜的樹林開始「熱鬧」起來了。
而林含清則貼緊了茅阿九。身體也不住的發抖了。「師兄,怎麼辦呀?」林含清害怕的看向了茅阿九。
茅阿九緊緊的摟住他,站在樹林中,「含清,沒事的。」茅阿九心中雖然也很是驚恐,可是他卻依然堅定了腳步,要去前面看看,絕對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
而且听剛才那聲音,是痛苦的申吟聲音。可能是那貓妖有了什麼危險。身體里面的貓妖能量,同類的本能,迫使他要去看看。
黑色的夜晚,陰風吹在樹林里面。
一個個的黑色影子將一個駝背的老者圍了起來。
而那一個個的黑影,走近一看,竟然是一匹匹的灰狼。青幽色的眼楮在深夜中好似火焰一般,這些灰狼全都喘著粗氣,潔白的尖牙露在外面,眼神也凌厲起來了,面容十分的警惕,白色的氣體從他們的嘴中發出來。
那老者敲了敲自己手中的銀色木杖,上面有一個貓頭的塑像,在黑夜之中閃爍著紅色的血腥顏色。
「狼老大,對付我這樣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也不用這樣的客氣吧。還把狼家十三將派出來了,您可真是看得起我呀。」那老人的聲音好似是用嗓子眼中擠出來似的,叫人听了之後不禁頭皮發麻。
「哈哈哈您可是茅三山呀。在這真龍山,隱龍山,顯龍山中您絕對可以坐頭一把交椅了。所以,小弟這次將這十三將派了出來,跟您切磋幾下,呵呵」聲音爽朗,是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一個黑影從那十三匹狼中走了出來,灰色的披風,如刀刻一般的面容,綠色如翡翠一般的眼楮,黑色的頭發,而此刻月光竟然突破了這森林的層層遮蓋,正好照耀在這男人的身上。
正是︰一凜玄毛絕壑叢,千尋幽碧認重瞳。雲巔獨嘯霜晨月,大野孤行草地中。
而他便是那隱龍山的當家人——狼老大。
「狼老大,顯龍山的白猿也是你殺死的吧?」茅三山慢慢的抬起頭,三道抬頭紋深深的印在額頭上面;臉上皺紋密布,仿佛在訴說歲月所留下來的痕跡,一雙圓圓的眼楮,一只是紅色,一只是藍色,也在訴說著詭異。
而他那握著銀色拐杖的手,仿佛枯樹枝,上面一點肉都沒有,皮緊緊的貼著骨頭,仿佛動一下都十分的困難。
茅三山微微的張開嘴,露出來兩顆白色的尖牙,下巴上那一撮白色的胡子也跟著動了起來。
「顯龍山我一直就想要收了,正好趁著你不在的時間,我就先將顯龍山收了吧。而本來想要收他為自己的手下的,畢竟也是兄弟一場嘛;而那白猿竟然不識抬舉,所以我也就只好將它殺了,至于那修煉的內丹嘛,我也就只好勉為其難的吃下了。」
這狼老大說的極為輕松,臉上的表情也是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
茅阿九和林含清躲在樹林的後面,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氣。這狼老大果然是城府極深,本來自己殺了兄弟就是理虧,可是現在這話經過他口一說,竟然變成了自己勉為其難的吃下白猿的內丹了。
茅三山嘴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大了,最後竟然哈哈大笑起來了。斜著眼楮看向狼老大︰「三弟呀,當年咱們相識的時候,你便巧舌如簧,想不到這些年過去了,你竟還沒有丟下你這本事,呵呵.」
茅三山說到最後,輕笑了起來,一臉的蔑視。
而那狼老大的臉上卻已經變了顏色,閃現出一絲凌厲的目光,不過隨後他便壓下來了,臉上依然恢復溫和如玉的面容︰「大哥,當年若不是小弟懇求兩位哥哥,兩位哥哥結拜也絕對不能帶上我。小弟可是很感激二位哥哥的提攜之恩呢。呵呵呵」狼老大笑眯眯的看向了茅三山。
「白猿對你可是不薄,將隱龍山交給你管理,還傳授你修煉之道,而你卻恩將仇報,哼——」茅三山冷哼一聲,目光也冰冷了起來。
「咱們又不是人,講什麼滴水之恩當涌泉之報呀。我們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而現在我強大了,我也不想總是被你們吆五喝六的了,所以——」狼老大露出了凌厲的目光,看向了茅三山。
ps︰後面還有一更,呵呵。十二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