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知道了。月紅此時怒視著林梵說道。
你不是芳玲，你不是芳玲。你是月紅，不是芳玲。林梵站了起來，此時他冷靜了下來。
這不是她。只是長的很象。林梵打開門準備要出去。
月紅沖著林梵喊到，就這麼走了。讓你親了讓你模了，你想白玩呀。
林梵模褲兜，將里面所有的銀元，都拿了出來扔到床上。搖了搖頭。
走到酒吧，將自己的衣服全都拿上，推開了房門，就看到鳳姐手里拿著一把殺羊用的尖刀，正看著林梵，流出的淚水抹花了剛剛畫的濃妝。
可是她卻沒有動。就這麼看著林梵走過她的身邊。
她無耐著。她知道如果殺了人自己的下場，自己槍斃了，女兒就真的沒有親人了。
那時女兒怎麼辦。窯姐的命運就是如此的下賤。
林梵走到了後廚門口，轉過頭來又看了一眼二樓的窗戶。說，芳玲。然後就快步走出四牌樓。到了門口，不知事由的廚子，跑了過來，爺。上面的女乃還行。林梵並沒有理他。穿上衣服。順著鎮子往自己租住的房子走去。
此時，鳳姐看著林梵走進了飯店，自己扔下刀，瘋了一樣的開了門，可是到了門口她又不敢去瞧。
她不知道自己的女兒現在是個什麼樣子，一幕幕的場景在自己的眼前一幅幅的出現，一個披頭散發的樣子，全身的衣服被撕爛。身下流著鮮血，蜷縮在床上的角落，嘴里還一直念著，卻听不清究竟在說什麼。這樣的場景自己曾經看到何其多。她現在實在是想不下去了。靠著牆邊縮到了地上，啊，啊，老天呀。你真的瞎了嗎。我們不是畜生，我們也是人啊，鳳姐大哭起來。
酒吧的人听到了鳳姐的哭聲才如夢中醒。全都跑進了走廊。剛才還和鳳姐撕打的姐們兒，此時走到鳳姐跟前，鳳姐，這就是咱窯姐的命。命到了，你躲也躲不掉。
還是去看看月紅怎麼樣了。那孩子小什麼都不懂，順子，（店小二）你去打盆開水，老姐幾個要給月紅擦身子，你去吧。
唉。順子，應著聲。他的心情也很遭，月紅和他都是一個院里長大的孩子，他娘以前也是窯姐，後來得了髒病死的早，是窯姐們把他給帶大的，後來解放了，他就和這些窯姐變了行當開了飯店，偷偷模模的還干些老本行，因為這些窯姐除了賣身子外根本不會做什麼，又使錢使慣了，一下子去過窮日子誰也受不了。
可是當林梵對月紅使強時，他卻傻了，看到強悍的林梵，他仿佛看到了魔鬼一般。完全僵硬住了，氣都不敢出勻了。此時他能做的，只有按著幾位老姐姐的吩咐去做。
順子一邊守在爐子邊燒開水，一邊拿著把柴刀在砍原木，嘴里一刻不停的罵，砍死你這個王八蛋，砍死你這個王八糕子。
門外說了好听話，卻沒得著賞錢的廚子進來也罵，王八蛋，提上褲子，就不認老子了，你媽媽的。
來到廚房正看到順子也在罵，唉。順子，咋了也沒給賞呀。
順子此時心情差到了極點，月紅一直是她心目中的**，一直是他深夜夢yin的對像，現在好了讓別人給點了。他現在心情能好了嗎。又听到這龜兒子還問自己有沒有討到賞。
張口就罵，你媽媽的，剛才你死哪去了。月紅被點了，你媽媽的，順子哭了邊哭邊罵。
啥。月紅不是在外上學嗎。什麼讓人給點了。你個龜兒子你說清楚。廚子也急了，抓起順子的衣領。
因為月紅同樣是他的夢中**。只是別人不知道。廚子還想能過些日子，和鳳姐說說把月紅嫁給自己做老婆。不過那是不可能的。可是現在順子卻說月紅竟然被人給點了。心里根本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順子說，就是剛才那位爺。本來要走的，可是你說，他媽的就這麼寸，月紅冬天不是要放假的嗎，剛一進門就和那王八蛋撞在一起，然後那王八蛋，就、就就親了月紅，後來抱進丹姐的房，就給，就給點了。我沒听到月紅一聲叫喊，她如果叫了，那她還能活下去，可是她沒叫，就是憋著，這就是要死了，你不是要賞吧，你要去呀。你個龜兒子，這回月紅搞不好都活不下去了，你去吧，滾，滾出老子的視線，要不，要不，一會兒老子劈了你，順子抓起了柴刀眼楮都紅了，看著廚子。
廚子說，這八王蛋，我根本沒在家呀，我送驢馬店的老板和伙計去了。我哪知道月紅會這個時候回來呀，如果我知道我會不出來嗎，可是你個王八蛋，就算我沒在家，你呢，你死了嗎。你就能看著那王八蛋點月紅。劈我，**的，來，劈。廚子也急了，家里不是還有你呢嗎，我不在家，我不在家那是我不知道，我如果在家肯定不會發生這些情況，家里這幾個老姐就怕自家女兒受到不必要的傷害，所以都把孩子送到外地去上學了，只有過年，不開張的時候才回來，可是沒有想到這學校放假早，這月紅卻這時回來。如果你攔下他能出這事，你現在還要劈我，你早干嘛去了，你和那王八蛋拼命呀，我就不信你拼命他王八蛋還有興致點月紅，你小子肯定又怕了，又縮了是吧。你就是八十的老雞子，廢球了，吊用沒有了。你以後別叫順子了，你就叫老雞子。走，看看月紅去呀。你個老雞子。此時順子已經哭的直不起腰來了。吭哧吭哧的就像上不來氣一樣。
拿上開水，丹姐她們要給月紅洗身子，順子對著廚子說道。
咱先去看看月紅，你一會去打听打听那王八蛋住哪，月紅這仇咱給報，你去不去。廚子手里拿著把菜刀問著順子。
我、我，，順子不知道該如何做。
沒種，廚子看著順子說道。
你不去，我去。我去問驢馬店伙計，他一定知道那王八蛋住哪。你就繼續在這縮著吧。
哥，我去，我去，這王八蛋，就這麼點了月紅，如果月紅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做了那王八蛋，就算給月紅賠罪了。
看你還像個爺們兒，走。上樓。廚子拽著順子。
樓上，丹姐攙扶起月紅媽，眾人推開門，就看到，床上正在數錢的月紅，鳳姐叫了一聲女兒呀，月紅沒有理鳳姐，繼續數著錢。表情並沒有很呆滯，卻怎麼有種想笑的意思。鳳姐嚇壞了。這孩子八成是瘋了。
鳳姐走到月紅床前，一把抱住了自家女兒大哭起來，孩子呀，娘沒能力救你呀，娘對不起你呀，啊啊，鳳姐就這麼抱著月紅，而月紅卻推開了鳳姐，娘，我沒啥，我沒失了身子，只是讓那家伙親了親，娘你看，這麼多錢。
這幾個姐們兒，看了一眼月紅的衣服還算是完整，的確沒有做過那事的跡象。在一看床上少說也有七八十塊錢，整整一小堆。由剛才的悲憤一下轉成了歡喜。一個個的都驚喜著，說道。月紅呀快和姨說說咋回事呀。這是，那位爺，沒動你，還給了你這麼多錢，你個小丫頭片子，咋弄的呀。
月紅坐起來，說，開始，我也嚇死了。那人一直抱著我，後來真想和我睡了，我當時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就和他說，想你來硬的，我就這麼躺著，你來吧，那人就不動我了，還叫我芳玲，我說我不是芳玲，我是月紅，然後那人就說，不是芳玲是月紅，然後就這麼念叨叨的，就要出去，我一看他要走，我就說，你親了親了，模也模了，錢也不給嗎。
他都模到你哪了，鳳姐打斷了女兒，月紅真是小女孩，對著娘說道，差點模到這，月紅指了指自己的胸，我一說話，他就把手收了回去，然後就說了哪些，娘，他好像是認錯人了。
唉，鳳姐大喘了一口氣，你呀，真是因禍得福，明天還是趕緊回學校吧，等過了年家里關了門你在回來，可千萬別在出什麼事了，娘啊，可經不起這麼嚇啊。
門外的順子和廚子早就到了，一直沒敢進來，就一直在門外偷听著，可是听到月紅這丫頭還在里面笑，又听到林梵並沒有點月紅，一下子就把剛才的豪言壯語忘腦後去了。推開門就進來了。拿著手里的開水就奔月紅的床前來了。
啊喲，你們這倆小子，別燙著我閨女。鳳姐趕快護著月紅，生怕這倆小子燙著自家閨女，毛手毛腳的。
月紅妹子沒事，真的沒事，兩個半大小子站在地哭了。
唉，丹姐說了一句，都還是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