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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楚曜笑了笑,眉目依然溫和,漫不經心的道,「當年銀塵助她登上帝位,暗地里出謀劃策,此人驚才絕艷,冠絕天下,與清風兩人一黑一白配合得天衣無縫,不過當年秦安然即位後沒過多久他便離開了,如今再回來也是于情于理。舒愨鵡」

燕烈盯著面前的男子,見他神情淡淡,沒有絲毫變化,讓人看不清在想什麼,忍不住道,「如今西秦發展得如此快速,又有清風與銀塵這兩人相助,四國鼎立的局面怕是會打破,王爺身為一朝重臣,難道不擔心嗎?」

「烈皇怕是杞人憂天了,即便西秦發展得再如此迅速,這之間不僅有東楚,南燕,還有北齊,若是秦國真的坐大,與它相鄰之國的北齊定然不會坐視不管。」楚曜微微而笑,冷靜的分析道。

「王爺未免也太過大意了,曄帝深不可測,你又怎麼能知道他的想法,保證他一定就會打壓秦國;相反,若是他們暗中結成聯盟了呢?」燕烈冷笑了兩聲,俊朗的面容劃過一絲狠意,再不復先前的爽朗。

「若真如此,那時候想必皇上也有了自己的想法,為人臣子,本王也只能遵從皇上的命令。」楚曜神色淡淡,偏過頭看著院外,只見此刻太陽已經高高的懸掛在天際,一片微風和煦,陽光明媚的好天氣。

「早就听聞王爺為國甚是忠心,與楚帝兄弟情深,這份情意可真是難能可貴啊。」燕烈似乎並不感到意外,看著楚曜笑道,他雖然表面上說得冠冕堂皇,但話語里卻若有若無的夾了一絲離間之意。

「本王只管做好分內之事。」楚曜溫潤的聲音道,似乎並不為他的話而感到在意。

「呵呵」燕烈輕輕笑了兩聲,轉而又繼續道,「朕此次前來,實則是想告訴王爺一件事。」

「烈皇有什麼事,但說無妨。」楚曜微微而笑,聲音淡淡的道。

「前幾日有人火燒華陽國,王爺應該知道吧,屆時朕正與楚帝在房內商議兩國結盟之事,然而卻不小心被有心之人听到,不過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那晚重重御林軍將整個皇宮包圍得連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那賊人竟然插翅般的逃了,實在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燕烈緊緊的盯著楚曜,說話間聲音也多了絲冷厲。

只見楚曜神色如常,如詩似畫的容顏綻開一抹笑容,絢爛至極,望著燕烈道,「這天下能人異士甚多,武功高強者更是不在少數,重重御林軍又如何,若是遇到像烈皇一樣的高手,難道還怕闖不出去?」

聞言,燕烈的雙眸漸漸的凝聚起一股風暴,陰冷煞人,不多時又被他以更快的速度散去,仿佛剛剛那一眼只是錯覺;想他堂堂一國之君竟然被他當作賊人比較,實在是讓人窩火;若說那人逃不出去,便是無意間貶低了自己,燕烈被堵得一噎,不得已強忍住心中的怒火,他壯似不在意的道,「王爺說笑了,朕在南燕之時,便一直听聞王爺盛名,早想與王爺相交,然而那天晚上卻沒有見到王爺出席,實在是讓朕意想不到。」

「那日本王一早便進宮面聖,然而卻感到身體有些不大舒服,所以沒有出席宴會,早早的便回府了。」楚曜面上沒有什麼情緒變化,說起謊來連眼楮也沒眨一下。

雖然燕烈不像齊曄那般深不可測,但他能被立為太子,登基上位,定然也不是無庸之輩;那晚他沒有出席宴會,正好卻踫到了安然,宮內亂做一團,到處都是整整齊齊的御林軍,雖然依她的武功,要想混出宮並不難但也絕不容易,然而這兩件事若是撞到一起便越發的惹人懷疑。

「原來如此,朕就說王爺身為一朝重臣怎麼會沒有出席這場宴會呢。」燕烈笑了笑,眼里卻閃過一絲懷疑,然而盯著他的神情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麼。

楚曜淡淡而笑,並未說話,一時間空曠的大廳氣氛顯得有些沉默,只听燕烈站起身來,朗聲笑道,「叨擾王爺多時,朕也該走了。」

「烈皇客氣了。」楚曜上前走了兩步,並未相留,只含笑道。

燕烈哈哈笑了兩聲,並未多說什麼,便大步走了出去,楚曜微微一笑,走在他身旁,兩人並肩而行,俱是同樣的尊貴非凡;但相比燕烈,楚曜身上更是多了一份溫潤如玉的氣質,高雅尊貴,容光照人,仿佛天邊那一輪日光都被他奪了去,竟是生生的壓倒了堂堂一國之君的風采。

將他送至門口,楚曜這才轉身回去,溫暖的日光照射在肩上,竟微微的有些灼熱,他不僅抬頭看天,艷陽高照,竟是已到正午了。

似乎想起了什麼,他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雖然看不真切但卻顯露無遺,微風和煦,吹得院子里五顏六色的花兒枝丫輕顫,男子從百花叢中走過,溫暖的日光照映著他清淺的笑容,竟是如此的光華奪目。遠遠而來的籬落正好看到這一幕,不僅眸里露出驚訝之色,從她進府到現在也有整整十年了,但卻從未見過王爺如此真心實意的笑容;王爺待人雖然溫和,但骨子里卻透著冷漠與疏離,更是很少見到他笑,有時候即便是笑容但給人的感覺總是不真實,仿佛他清俊的面容上被蒙上了一層煙霧。

籬落站在原地愣了愣,一向冷凝的臉龐,竟浮起些微的復雜之色,她回頭看向不遠處的院落,方才她從那里經過之時,房間里的女子正站在書桌前描繪一幅畫;即便外面艷陽高照,但屋里的人仿佛絲毫感受不到,提筆的手優雅而高貴,一比一畫勾勒出完美的線條,清淡的面容冷艷動人;她無意間瞥見宣紙上的畫,惟妙惟肖,竟是不比王爺所畫之差,想到此她的心里竟有些淡淡的惆悵,王爺的笑容會是因為里面那一身氣質高貴的女子嗎?

楚曜剛回房便見安然正站在書桌前描繪那一幅他未做完的畫,女子眉眼淡淡,神色卻是專注,一比一畫勾勒得無比仔細,下筆的力度掌握得恰到好處,該濃的地方筆墨稍重,該淡的地方顏色清淺。

看著她一臉認真的模樣,楚曜好看的面容上不僅揚起一抹微笑,走至她身前,站在一旁看著桌上的畫,只見原本被污染的那一處,被她很好的用筆墨遮隱了去,添在上面的那幾筆可是說是恰到好處,不僅掩蓋了那處污點,更是比之前略勝三分。

他不僅在心里贊嘆了一聲,如此高超的手法還真是前所未見,看著眼前的女子只覺得她越發的像一個迷一般,關于她的身份他心里隱隱間自是猜得到一些,只是當年秦誠即位,小公主不知所蹤,直到三年前才回來取得帝位,那麼她這一身本事是從哪里學到的呢。

「在想什麼?」安然抬頭正好看到他在一旁沉思,忍不住問道。

楚曜心里雖然有些疑惑,但也知道有些事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便也不再多想,看著她微笑,溫柔的道,「我在想若是天天都能看到你,便也就心滿意足了。」

安然哼了哼,心底卻有些甜蜜,道,「天天看著,你不嫌煩我都煩了。」

楚曜笑了笑,從身後抱住她,將頭埋在她光潔白女敕的頸項,悶悶的聲音從她耳邊傳來,「不怕,只要我不嫌煩就行。」

感覺到腰間被一雙溫暖而有力的大手摟著,男子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安然不僅一陣臉紅心跳,放下手中的筆擱在一旁,心想看來今天這畫是完不成了。

她還沒反應過來,便被身後的人轉過她的身子,柔軟的唇瓣覆蓋在她的唇上,一時間獨屬于他的氣息撲面而來,帶著淡淡的混合著泥土的青草味縈繞在鼻尖,讓人一陣心醉神迷;安然被他摟著腰,細細碎碎的吻鋪天蓋地而來,時而溫柔時而狂野,似帶著無限情意。

他的吻溫柔而霸道,勾起她的丁香小舌,輾轉吮吸,安然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吻差點承受不住,全身上下似乎連骨頭都酥軟了;這場吻溫柔纏綿,似乎還有繼續發展下去的趨勢,安然心里一慌,迎著他的唇含糊不清的道,「我餓了。」

她的聲音低低軟軟,比之往常的清冷更帶了一絲柔媚,听得楚曜心神一蕩,吻得更加纏綿了一些。

見他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似乎根本就沒有听清她的話,安然忍不住瞪著他道,「我說我餓了。」

楚曜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穩了穩自己的心緒,這才放開她,盯著面前的女子挑眉道,「餓了?」

「是啊,沒听清?」安然柳眉倒豎,一雙美眸瞪著他道。

見她雙頰緋紅,雙眸盈盈秋水,一副嬌嬌媚媚的模樣,楚曜不僅心神蕩漾,伸手便摟著她,他的胸膛微微跳動,低低的聲音略帶暗啞的道,「乖,等下就不餓了。」說著便再次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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