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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徑凡,有你真好。

完事兒以後,宋遼遠丟了不少錢給睡在床/上的女孩,而他自己則是站到窗邊抽了一根煙。

雨大風大,他今天是注定不能回秦宅的了,可是,面對著這個長的像秦輕的女孩,他又有一種濃重的失落感。

感覺像是失去了什麼不可失去的東西一般,心鈍鈍的疼,而且越來越重刀。

壓在他心口上,越發的讓他不能呼吸恍。

心里煩悶的緊,他抓起外套,直接走出房門,到外頭去了。

夜/總/會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最不乏的就是樂子。

宋遼遠穿過層層人群,來到頂樓的樓梯口,想吹吹冷風。

不遠處的角落里,一對男女正糾/纏在一起,姿勢曖/昧,場面火/辣。

「曼曼,我喜歡你…」男人低低的聲音帶著粗重的喘息聲傳過來,宋遼遠的心緊了一緊。

曼曼?

難怪他覺得那個女人的背影有些眼熟。

宋遼遠並不打算暴/露自己,他站在拐角的樓梯口,不動聲色的看著遠處極致糾/纏的兩具身軀,墨瞳眯了眯。

這里是頂樓,種了許許多多的花草,大約是主人愛情花草的緣故,頂上用玻璃遮住,便成了一個透明的玻璃花房。

外面的世界急風暴雨,這里卻是一片安靜,花兒朵朵,鼻息間盡是花香的味道。

幽幽暗暗的燈光下,一對男人極盡纏/綿的吻在一起,單薄的衣服搖搖晃晃,幾乎要從身上掉下來。

宋遼遠眯著眸子,仔細盯著那個像水蛇一樣扭動著腰身的女人,眼底盡是冷意。

難怪最近于莎曼不怎麼黏著自己了,原來…是有了新歡。

既然有了新歡,為什麼還要和自己在一起呢?

宋遼遠想不明白。

鬼使神差的又朝著那對男女近了近,想著適當的時候出現,嚇一嚇于莎曼。

「曼曼,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于莎曼輕笑,「傻瓜,這是曼陀羅香,沒有男人能抵得過這種you惑,只要是男人,就會乖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可是,我不是還沒有嘛…」男人出聲打趣。

于莎曼扭了扭腰,更方便他進去,抱住他的脖子,笑嘻嘻的親了他一口,「小心肝,你有所不知,我這是催、情、藥和致幻劑結合在一起的藥,除非你一點兒都沒有對我動心,否則,只要聞到這香味兒,是一丁點兒都不會拒絕我的…」

男人頓了一下,發出極致愉悅的呻/吟聲,「啊…」

「寶貝兒,這藥對人體有傷害嗎?」

于莎曼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真的有傷害的話,那就是會讓人縱yu過度吧,其他的倒是沒听過呢…」

男人很大力的動了一下,把于莎曼緊緊桎梏在懷里,「心肝兒,听你這麼一說,我一點兒也不想放開你了…」

「啊…」

喘息相聞女人的媚聲,男人的低吼聲,在這樣的黑夜里格外有殺傷力。

宋遼遠大腦一片空白。

難怪他從來不能拒絕于莎曼的主動,每次她一靠近自己,他就想和她做那檔子事兒,一發不可收,到如今才明白,原來她竟然對自己下了藥!

宋遼遠火冒三丈,一個沒忍心住,便從花叢里沖了出來,站在幽暗的燈光下,神態冷峻的打量著于莎曼。

意亂情迷中的于莎曼察覺到有人在注視著自己,立刻就清醒了過來,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哎呀,有人來了…」

等她看清楚站在那里的人是誰時,于莎曼整個人僵住。

「阿遠…怎麼…怎麼是你?」

她的舌頭像是打了結一般,怔怔的望著宋遼遠,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實的發生著。

宋遼遠站在那里,面無表情,冷冷的看著她,什麼也沒有說。

只是,那樣的眼神,讓人覺得驚慌無比,仿佛他即將消失一般。

「阿遠,你听我解釋,是他!」于莎曼委委曲曲的指著衣衫不整的男人,「

tang是他強迫我的…」

「阿遠,你要相信我…」

之前和于莎曼情意綿綿的男人一听這話,立刻就吼了出來,「于莎曼,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到底是誰勾/引的誰?」

「我什麼時候強迫你了?」

說著,伸出手來,朝著于莎曼的臉就是一巴掌,「臭biao子,再胡說八道,我就撕爛了你的嘴。」

于莎曼嚇得捂住嘴巴,一聲也不敢吭。

宋遼遠的眸底是死水一般的平靜,他只是那樣淡淡的望著于莎曼,像是看著一個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的人一般。

他輕嘆一聲,心底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之前,他一直在秦輕和于莎曼之間猶豫徘徊,選擇秦輕,怕于莎曼和寶寶傷心,選擇于莎曼,他自己又不舍得秦輕。

如今,他有一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之前壓在心口上重重的大石,如今完全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喜悅。

如果可以和于莎曼和平分手,是不是就有挽回秦輕的希望?

宋遼遠覺得,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可以接受于莎曼的背叛。

他轉過身,走向來時的路,步子優雅沉緩。

「阿遠,求求你,不要走…」于莎曼哭的幾乎成了淚人兒,緊緊從後面抱住宋遼遠的腰,說什麼都不肯松開。

「阿遠,我可以解釋的,你听我解釋,好不好?」

宋遼遠只是呆呆的望著遠方,機械的往前走著,仿佛什麼也沒听見一般。

「阿遠,不要走,不要拋棄我…我需要你…」于莎曼死死摟著他的腰,一點離開的機會都不給他。

「阿遠,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和他,真的沒什麼…」

她抱著宋遼遠的腰,久久不肯松手,無論宋遼遠用多大的力氣去掰她的手指,都只是稍微掰開那麼一點點,便又被她抱回來。

「阿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你听我說…」

宋遼遠擺擺手,強行拉開掛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曼曼,你現在需要冷靜,等你完全冷靜下來,我再找你…」

「不!阿遠,不要這樣對我,我只是太愛你了!」于莎曼苦苦哀求。

最終還是不得不松開宋遼遠的手,看著他頹然的邁步上樓,而她卻什麼也不能說,只能怔在原地,靜待事情發展。

宋遼遠一走,站在原地未動過的男人朝著于莎曼微微一笑,「曼曼,你的騙術不高…很一般…」

男人朝著于莎曼笑了笑,拍拍她肩膀,「曼曼,你看,說謊話的報應來了…」

緊接著一道閃電劃過天空,轟隆隆的雷聲在頭頂上炸開來。

于莎曼下意識的想抱住那人的懷抱,不想,手中早已空無一物。

看著幽暗的花房,她重重咬牙,朝著宋遼遠離開的方向追去。

雷聲隆隆,閃電頻頻,秦輕緊緊抱著被子,卻毫無睡意。

這樣的天氣,她怕的要死,卻始終沒有開口要顧徑凡留下的勇氣。

一從洗手間里出來,她便向顧徑凡下了逐客令,而顧徑凡卻是什麼也沒說,朝著她淺淺一笑,拿了自己的西裝外套,朝著屋外走去。

秦輕沒有送他,狂風暴雨讓她世界里的勇敢統統化成了灰。

她死死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渾身粘膩膩的都是汗,只有一雙眼楮瞪得滾圓。

床頭燈晃了晃,屋子里限入一片黑暗,她拔/弄幾下開關,房間依舊是黑的。

停電了。

這樣的天氣里,停電可不是什麼好事。

她嚇得不輕,顫巍巍的模出手機想給顧徑凡打個電、話叫他回來陪著自己,想到之前兩人擦槍走火的那一幕,她按在屏幕上的手松了松,終究還是收了回來。

早就知道自己對顧徑凡動了心,卻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這般的依賴他。

雖然他說他和姜景美沒有夫妻之實,可是,他說的話能相信多少?

宋遼遠就是最好的例子!

男人在想辦法騙女人的時候,是無所不用其極的。

明明知道顧徑凡說的也許是事實,可她總有那麼一絲不安,怕顧徑凡在騙自己,怕自己會陷入他紡織的謊言里。

她已經錯了一步,一個宋遼遠,已經讓她萬劫不復了,如今又來一個顧徑凡,如果她還是那般的飛蛾投火,結局不言而喻。

所以,她一再的對自己說︰沒有結婚證的事實婚姻也是婚姻!顧徑凡和姜景美是夫妻!

可每次這樣想的時候,她心里又覺得氣惱得要死,一顆心就這樣反反復復,起起落落,糾/纏不清。

重重放下手機,似乎還有些不甘心,拿起手機來又看一眼,嘆息一聲,閉閉眼楮,一咬牙,還是把手機放了回去。

秦輕,你一定要堅強!

嘩啦…

最北面的小房間里傳來一陣奇異的怪響,秦輕嚇得連鞋都沒有穿,拿著手機直接往那邊跑。

風雨太大,小房間的窗戶被吹掉下來,玻璃碎了一地,強風卷夾著暴雨沖進來,呼呼的往秦輕身上灌。

薄薄的棉質保守睡衣瞬間濕個了精透。

借著手機微弱的光,依稀可以看到地上的積水和碎玻璃渣子。

睡在房間里的寶寶也被這樣的聲音驚醒,小家伙模著黑走過來,在黑暗里叫秦輕的名字,「秦媽媽…我好怕…」

大雨砸在身上,又冷又疼,秦輕站在房門口,安慰身後的小家伙,「寶寶乖,房間里的窗戶破了,阿姨去修補,你先回房間去,等阿姨弄好了就去找你!」

小家伙似乎是受了驚嚇,一直搖頭,「不,我不要一個人,我要秦媽媽陪我…」

秦輕模著黑走到小家伙跟前,模了模她絨絨的頭發,「寶寶乖,雨這麼大,這窗戶再不弄好,會把房子淹起來的,先回房間去,等著阿姨好不好?」

經過她的一番安慰,小家伙的情緒似乎平靜了許多,猶豫半晌,乖乖的點點頭,「嗯,我回房間去等著…」

秦輕借著手機屏幕的光,把孩子送回去,她自己也穿上了拖鞋,到洗手間里拿了拖把、木板和錘子,準備修補窗戶。

寶寶嚇得不輕,被秦輕安撫過以後,情緒上好多了,這會兒雖然還是有些怕,卻已經平復了不少。

他看著窗外的大雨,掏出自己的手機,給宋遼遠打電/話,「爸爸…」

宋遼遠依然在酒吧的俱樂部里,手機放在口袋里,吵鬧的喧嘩聲蓋住了手機鈴聲,根本听不見手機的聲音。

秦輕顫巍巍的拿著錘子和木板進了積水的房間,腳尖上一痛,她知道被玻璃劃傷了,卻一點兒也顧不得,咬住手機,借著微弱的光朝著窗戶走過去。

外頭鋪天蓋地的大雨將整個城市遮住,整片小區都停了電,到處是黑漆漆的一片,像是回到了原始社會。

秦輕雖然害怕,卻也只能大著膽子走過去。

腳上又是一痛,她只能忍著。

離窗口越近,便越能感覺到狂風和暴雨的囂張,幾乎要把人也吹飛了才善罷甘休一般。

秦輕抱著木板,艱難的朝著窗戶靠近。

樓下的空地上站著一個人!

一個男人,他身後是幽遠的車燈,在這樣的雨夜里顯得格外突兀。

男人渾身濕透,像剛從水里爬出來一般,可是卻絲毫不損他的英俊。

他似乎是看到了秦輕的身影,朝著樓上喊道︰「輕輕,不要動,我來!」

那一刻,秦輕覺得,他真的是從天而降的天神。

當顧徑凡出現在她視線中的那一刻起,淚水便模糊了她眼眸。

打開門,身前站的真真切切就是那個男人,她想像中的那個男人,吃驚的問他︰「你…怎麼…沒走?」

她的聲音里夾了幾許顫抖,不知道是害怕的還是興奮的,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一顆惶惶的心終于又落回了肚子里。

顧徑凡看著身前狼狽的女人,皺眉,「怎麼搞成這樣?」

秦輕把窗戶破掉的事說了一遍。

顧徑凡二

話不說,進了房間,把秦輕摁在門外,「這些都是男人做的,你在這里等我!」

秦輕乖乖站在那里,看著黑暗中的頎長如玉的男人敲敲打打,忙前忙後,把不堪入目的房子收拾干淨。

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覺,真好。

顧徑凡,有你真好。

顧徑凡拿了車里備用的手電筒過來,釘好窗戶以後,仔細檢查秦輕腳上的傷口,好在都只是皮外傷,拿了紫藥水給她消毒,又用創口貼包起來,這才放下心來。

「秦輕,你笨啊!不知道躲啊!」

「房子壞了沒關系,我有的是房子!可是,我不想看到你受傷!」

「以後再有這樣的事,不準自己行動!」

秦輕垂著腦袋,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嗯。」

很久很久,沒有人像他這樣在乎她了。

雖然他的語氣凶巴巴的,臉色也不好,可是她的心為什麼還是覺得那麼溫暖。

顧徑凡嚇得不輕,他知道秦輕膽子小,怕她會害怕,所以,他選擇在車里呆一夜,在樓下陪著她。

可是這丫頭倒好,出了這麼大的事,竟然一聲不吭!

如果不是他發現的及時,只怕她早就渾身是傷了。

顧不得兩人都是濕漉漉的,把她緊緊抱在懷里,「以後不許做這麼危險的事!」

秦輕的眼眶中隱隱有淚光浮動,她張開胳膊,回抱住顧徑凡,「為什麼沒有走?」

男人輕嘆一聲,把她抱得更緊,「我怕你會害怕…」

這世界上最美妙的事,就是︰當你擁抱一個人的時候,而他也用樣緊緊抱住了你。

宋寶寶同學看到顧徑凡出現的那一刻,瞪大了眼楮望著他︰顧叔叔,你是超人嗎?

顧徑凡抖了抖身上濕透的衣服︰超人的衣服不會濕…

那一/夜,顧徑凡留在秦輕的房間里,兩人同睡一張床,卻什麼都沒有做,只是緊緊的偎在一起,相互取暖。

第二天,依舊是個陰天,太陽沒有出來,不過雨卻小了許多,風也小了許多,肆虐過後的狂風如入無人之境,將整個城市的樹葉、路燈、垃圾吹得到處都是。

環衛工人們在小雨中打掃著城市,市政的式作人員在修復路燈,小區的物業也在恢復著小區的電力。

秦輕比顧徑凡醒來的要早,她背對著顧徑凡,兩個人躺在床/上,像是兩把湯勺,而這樣的場景,卻正是秦輕渴望以久的。

相濡以沫。

顧徑凡的手搭在她的腰上,明明沒有任何曖/昧的動作,秦輕卻還是不由得心跳加速。

他長的,真好看。

男人動了動,「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吃掉了哦…」

秦輕羞得紅了臉,急忙從他懷里跳出來,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

「呵呵…」

男人的笑聲在美好的清晨里回蕩。

又是一個美麗而愉快的早晨。

吃過早飯,秦輕上了顧徑凡的車,兩個人先送宋寶寶同學去幼兒園,然後再一起去公司上班。

雖然秦輕還有些許的不自在,可是,對于公司的那些流言蜚語她已經習以為常了。

嘴長在她們身上,她阻止不了那些人說什麼,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的內心足夠強大。

不為這些瑣事所煩惱。

車子剛一出小區門,就被一輛熟悉的卡宴堵住了去路。

而那輛卡宴的車牌號,秦輕很熟悉。

她看了一眼駕駛座上眉心緊鎖的男人,解開了安全帶,「反正離幼兒園也不遠了,你不想我跟他見面的話,我帶著寶寶走過去。」

顧徑凡緊鎖的眉心突然就展開了,男人朝著秦輕笑的妖艷無比,「那你親我一下…」

他的手摁著車門鎖,大有你不親我我就不讓你下車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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