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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姐?」

「她說她要和你當面談談。」

秦輕皺眉。

姜小姐?

她並不認識姓姜的小姐啊鈮?

前台小姐優美的嗓音又一次傳過來,「她說她叫姜景美。」

秦輕愣了一下,「你讓她上來吧。」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和姜景美有什麼恩怨,心里隱隱有些不安酯。

難道說姜景美是來興師問罪的?

可是,她和顧徑凡又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

不不不!

好像已經做過了,還有兩次!

秦輕拼命搖頭,想讓自己自然一些,可心里還是有些忐忑。

就在她後悔讓姜景美上來的時候,姜景美已經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秦小姐…」

姜景美落落大方,毫無瑕疵的精致妝容出現在秦輕眼前。

秦輕深吸一口氣,看了看她,「姜小姐…」

雖然很不喜歡這個女人,可是,她還是維持著最基本的禮貌,「姜小姐要喝點兒什麼?」

姜景美笑笑,「不用了,我來,只是想跟秦小姐說兩句話。」

不等秦輕起身,她已經來到秦輕跟前,「秦小姐,恕我冒昧,六年來,除了你入獄前那一次阿遠踫過你之外,就再也沒有踫過你了吧…」

她說的太直接,秦輕心上一抽,怔在原地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秦小姐不必害怕,也不用不好意思,我來,就是想跟你說一聲,阿遠他不愛你,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你…」

「他之所以會追求你,只是因為他沒有錢,當年姜家遭遇了一場很大的困難,他一個窮小子幫不到姜家什麼忙,而我爸爸又逼著我和他分手,失落之余,他才想到找個有錢的小丫頭,騙點錢用用。」

姜景美居高臨下,明媚的眸子流轉,帶著淺淺的笑意。

她說出來的話卻是鋒利的刀,一刀一刀割在秦輕的心口上,悶悶的疼。

秦輕頹然的坐回到位子上,淡淡的看她一眼,「可是,至少我現在是他的合法妻子,而姜小姐,是別人的妻子…」

姜景美怔了一下,「我知道,所以我才來找秦小姐,我希望…」

「希望你和阿遠離婚…」

「哈哈…」秦輕覺得很好笑。

于莎曼也是這樣,姜景美還是這樣,又不是她拖著宋遼遠不放,她比任何人都希望這個婚離掉了。

姜景美看著笑得快要流出眼淚的秦輕,「你笑什麼?」

秦輕正了正身子,看著姜景美,「姜小姐,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過字了,但是民政局那里的手續是宋遼遠一直拖著不肯去辦的。」

「如果姜小姐可以幫我達成所願,我求之不得。」

姜景美怔在原地,似有些不相信,「你說是阿遠不肯離婚的?」

秦輕笑笑,「我的話姜小姐听不明白麼?」

夕陽西沉,烏雲染黑了半邊天,秦輕在廚房里燒著晚飯,油煙機轟隆隆的響著,听不到外頭的聲音。

宋寶寶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上一次的事宋遼遠于心有愧,再加上寶寶不願意回去,他也不好說什麼,只好讓寶寶跟著秦輕。

于莎曼催了一遍又一遍,讓他把孩子帶回去,可是他,一點要把孩子帶回去的yu望都沒有。

于莎曼是怎麼對孩子的,他心里有數,如果再讓于莎曼和寶寶呆在一起,指不定孩子會出什麼事兒呢,與其讓孩子受到傷害,他更願意孩子跟著秦輕。

這樣的話,他還有見秦輕的借口。

打了電話給秦輕,說是今天要來接寶寶出去吃飯,小家伙興沖沖的接了電話,第一句話卻是問秦輕的︰秦媽媽,你去嗎?

秦輕搖頭,模了模他毛絨絨的小短發,這是寶寶和爸爸的約會,秦阿姨不能去喔。

與其說是她不能去,倒不如說是因為她討厭宋遼遠,因為太討厭那個男人,所以,寧可這一輩子都跟他老死不相往來。

結果,宋寶寶說了一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秦媽媽不去,我也不去,爸爸你不用過來了。

說完小家伙就掛斷了電話,把手機還給了秦輕。

秦輕無語,溫柔的模了模孩子的頭,心里卻是溫暖的緊。

這孩子,真是她的貼心小棉襖,如果她的寶寶有小家伙這麼貼心就好了。

不自覺的,秦輕對這個孩子更加的好。

顧徑凡說過晚上要過來吃飯的,只不過今天有個會要開,所以會回來的晚一些,如果寶寶餓了的話,他們可以先吃,給他留一些就了。

秦輕站在灶台前,看著撲哧哧冒著白煙的鍋,想到顧徑凡,心不由得又柔軟了幾分。

可愛的孩子,惦記著家的丈夫,這樣的生活,是她一直渴望的生活,婚前,她以為宋遼遠也可以給她這樣的生活,不想,終究只是一場奢望。

碧綠的黃瓜被拍成一段一段的碎片,擱上蒜泥,拌上香油,整個廚房里都透著香噴噴的味道。

長長的豇豆已經切成了拇指長的小段,在油鍋里唱著歡快的歌,圍著粉色圍裙的秦輕站在偌大的廚房里,讓這一方平時無人進入的空間頓時有了生氣兒。

處彼時的屋外,卻是狂風大作,刮斷的樹枝隨處可見,一場台風即將過境。

顧徑凡一回到家,看到的就是這副溫馨場面,他站在廚房門口,久久不敢動一下。

這樣的畫面太過美好,他舍不得破壞。

如果可以一直這樣走下去,該有多好。

如果可以一直這樣走下去,他的人生該有多完美。

輕輕啊,你可知道,為了這一刻,我披荊斬棘,跋山涉水,苦苦執著。

在美國的那幾年,知道她和宋遼遠結婚的消息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里,他沒有再關注她,將她的消息完全隔絕在外。

他知道她根本沒有注意過自己,滿心滿眼的都是宋遼遠,所以,他選擇遁世他鄉,遺忘這段苦戀,他甚至也想過和姜景美好好過日子。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和秦輕有了那一/夜之後,他再也沒有興趣踫姜景美一下。

特別是他在洗手間里偷听到姜景美和別的男人打電話以後,他就更加沒有了踫她的yu望。

如今,秦輕就站在他眼前不到一米遠的地方,縴腰不堪盈盈一握,她揮舞著鍋鏟,正在努力的燒菜,晶瑩的汗珠自她的額際掉落下來。顧徑凡終究沒忍得住,走上前來,替她攏了攏掉下來的碎發,抹了抹額際的汗珠,到底還是抱住了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縴腰。

秦輕一怔。

想掙月兌他,「你…別這樣…我還在炒菜呢!」

顧徑凡的唇貼著她潔白如玉的後頸,湊在她耳根旁,無限留戀,「輕輕,讓我抱一抱,一會兒就好…」

「……」

背後就是他堅硬如鐵的胸膛,這男人的胸膛很溫暖,也很寬厚,有那麼一瞬間,秦輕覺得找到了心的港灣。

一直渴望有個溫暖的懷抱,替她遮風擋雨,為她築起一座城堡,如今,這個懷抱就真切的出現在她的世界里,秦輕覺得整個人都酥了。

「輕輕,和宋遼遠離婚吧…」他好听的聲音抵著她的耳垂,溫熱的呼吸呵得她一陣陣麻癢。

秦輕轉過臉來看他,「離婚協議書我早就簽字了,可是民政局那里的手續…」

顧徑凡敏捷的捉住她的唇瓣,輕輕含在口中,慢慢品嘗。

粉女敕女敕的唇瓣像極了軟糯糯的果凍,透著香甜氣息。

顧徑凡越吻越深,大力的揉著她的身子,生生想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沒關系,交給我…」

男人的唇像是帶了魔力一般,秦輕渾身癱軟,如果不是他抱著她,只怕她早就軟成一灘水了。

「你們兩個,背著我在做什麼?」

怯生生的小女乃娃聲音飄進來,秦輕一個機靈,急忙推開顧徑凡,轉身繼續炒菜。

臉卻紅到不行,連耳根子都紅了起來。

顧徑凡站在秦輕身後,一動也不敢動,某種漲得發疼,一個轉身,就能被人發現異常。

「哼,關你什麼事?!」顧徑凡啞著嗓子,朝著小家伙吹胡子瞪眼。

小家伙是有些怕顧徑凡的,因為顧徑凡曾經要脅過他︰你要是不听我的話,我就讓你一輩子都見不到秦輕。

所以顧徑凡這麼一吼,小家伙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嘟著小嘴,耷拉著腦袋,「我…餓了…」

小家伙抬起頭來,一雙水漉漉的大眼楮望著秦輕,「秦媽媽,飯好了麼?」

秦輕的臉紅的要滴出血來,被小家伙這麼一問,也不敢回頭,急忙答道︰「馬上就好,寶寶乖,在外面看會電視就好了…」

「好噠,那你可要快一點喔…」小家伙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秦輕長舒一口氣。

顧徑凡站在她身後,有意無意的咬著她的耳垂,「輕輕,我也餓了…」

秦輕揮舞著鍋鏟,不耐煩的朝他揮揮手,「飯菜快好了,出去等著…」

「可是,我想吃你…」

秦輕立刻變身母老虎,狠狠的瞪他一眼,「顧徑凡,你!給!我!出!去!」

台風來了。

屋外狂風暴雨,整個城市陷入一片混沌沌的黑暗里,像是回到了天地混沌的時代。

雖然關緊了窗戶,可是玻璃卻被砸的啪啪直響,電閃雷鳴,整個天空像是猙獰的獸,張牙舞爪一般的要吃下整個城市。

宋寶寶吃過飯,洗了澡,這會兒已經躺在顧徑凡給他買的兒童床/上睡著了,小家伙似乎怕打雷,連頭都蒙了起來。

秦輕怕他悶著,輕輕替他挪開被子,讓小家伙能順暢呼吸。

咯嚓…

又是一記驚雷,秦輕搖搖晃晃,差點摔倒。

顧徑凡見她神情不對,急忙沖過來,把她抱回到沙發上坐下。

「怕打雷?」

秦輕臉色蒼白,半閉著眼楮,點點頭,又搖搖頭。

顧徑凡笑笑,把她抱進懷里,「今晚我陪你…」

「可是…」可是他們不是情侶!

後面的話還沒有出口,便悉數落進了顧徑凡的嘴里。

霸道的男人,像是吻她上了癮一般,狠狠舌忝食著如櫻桃一般的粉唇,看著它漸漸變成胭脂的顏色,才放開懷里輕顫的女人。

霸道的命令︰「沒有可是…」

秦輕皺眉。

兩人這樣的姿勢太過曖/昧,太過撩人,眼前的男人眉目清朗,頗有潘安宋玉之姿,叫她如何能坐懷不亂。

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狂跳著,連身子都輕顫著。

「怕我?」

許是夜色溫柔的顧徑凡的眉眼,又許是屋外的狂風暴雨太過猙獰,這一刻,秦輕听到他話語中的失落和疼惜。

心尖尖兒顫啊顫,像是隨水飄流的落花,怎麼都尋不到出路。

「那個…不是…」

「我是怕像前兩次喝醉酒了以後,會對你做出那樣的事來…」

她的說磕磕巴巴,顧徑凡卻笑的猶如三月春花開,英俊逼人的五官湊近她,輕輕呵著她柔娕的耳垂,「如果我說我不介意再被你吃一次呢?」

他這樣赤果果的you惑,落在秦輕眼里,像是最美的魅,穿著錦衣華服的妖精,一顰一笑都讓人無法抗拒。

「你…你這是在you惑我,要知道…吃完了…我是不會認的…」秦輕的眼楮仿佛蒙上了一層霧汽,水蒙蒙的看著他,像是輕盈的躍在山木里的小鹿。

顧徑凡笑的更加魅/惑人心,「樂意至極…」

不等懷里的人兒推開自己,他的唇又一次欺壓過來,落在那兩片粉色的唇瓣上,仿佛遇上了什麼不能舍棄的美味一般,一波又一波的掠奪。

秦輕被他弄得三魂飛了兩魂,躺在沙發上,迷茫著一雙大眼楮望著他,誘/人極了,顧徑凡哪里還有理智,大力的去扯她身上的衣服,粗暴極了。

叮…

秦輕的電話響了。

已經瀕臨瘋狂邊緣的兩人突然收回了理智,秦輕更是一把推開顧徑凡,朝著手機跑過去。

顧徑凡則是一臉挫敗,看了看已經被扯壞的襯衫,一臉鐵青。

如果他知道是誰壞他的好事,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他發誓!

電/話是宋遼遠打過來的,他那邊的環境嘈雜無比,好像是在酒吧里。

「喂,什麼事?」

秦輕對著話筒喊了幾聲,沒有听到宋遼遠的回答,急切切的掛斷了電/話。

一顆心快要從嗓子眼兒里跳出來,匆匆丟了電/話,直奔洗手間,把門反鎖。剛才,就在剛才,如果不是宋遼遠那個電/話,她和顧徑凡說不定就發生了不應該發生的事!

秦輕用力扯了扯頭發,打開花灑,試圖讓自己平靜一些。

沙發上的顧徑凡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惡狠狠的瞪著秦輕的手機。

宋遼遠是吧?

你給我等著!

宋遼遠這會兒在酒吧里,已經喝了不少酒,可不知道為什麼,越喝越清醒。

台風過境,城市里到處都是雨漬,連心上都蒙上了一層水汽。

自從秦輕離開,他總是默默的跟在她身後,每天遠遠的目送她和顧徑凡一起回家,一起接寶寶。

說不嫉妒,那是假的,說不恨,也是假的。

可是,離婚是他想要的,秦輕沒有逼他,他又有什麼資格去指責秦輕?

從簽下離婚協議的那一天起,秦輕就不再是他的老婆了,他已經沒有了再去管她的權利。

無論她和誰在一起,他宋遼遠都不能說什麼。

包廂里亂糟糟的,他一個人半躺在真皮沙發上,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想醉死過去。

方成輕輕喝了喝他的腳,「宋總這是借酒澆愁麼?」

宋遼遠苦笑,看著左擁右抱的方成,「還是方總快活…」

方成走過來,在他身旁坐下來,「宋總這是為了秦輕麼?」

「不就是一個女人嘛,只要有錢,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要我說,既然你都跟她離婚了,又何必再惦記著她?天涯何處無芳草?」

「來來來,讓兄弟給你找幾個漂亮美眉來,包管你滿意…」

不等宋遼遠開口,他便朝著外頭的媽媽桑支會了幾句,不一會兒,五六個衣著暴/露的女孩魚貫走進來。

朝著方成和宋遼遠鞠躬,「老板好…」

方成用胳膊肘撞了撞宋遼遠,「宋總,這可是我特意為給點的妞兒哦…」

宋遼遠迷茫的眸子抬起來,望過去,指了指第二個女孩子,「你…就你…叫什麼名字,過來…」

方成見宋遼遠終于有了興致,急忙把那小姑娘拉過來,摁倒宋遼遠身旁,「把我們宋總伺侯好了,好處自然是少不了你的…」

女孩在宋遼遠身邊坐下來,替他倒了一杯酒,「宋總,喝一杯吧…」

起先,宋遼遠只是覺得這女孩長的有幾分像秦輕,這會兒坐的近了,發現這姑娘的鼻子和臉型跟秦輕幾乎如出一轍,心里的那股子失落感頓時消散了去,抱著女孩的腰,「你叫什麼名字?」

「小芹。」

「哪個秦?秦朝的秦?」

「芹菜的芹。」

宋遼遠眯了眯眸子,接過她遞過來的酒,喝了一口,直接朝著小芹的嘴就啃了過去。

「小秦…我帶你到樓上包房去玩…」

他有些醉,心里卻是清醒的緊,眯著眸子靠在小芹身上,仿佛像是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輕輕…

一進房間,宋遼遠便急不可待的扯下了女孩那僅有的遮羞布,把她摁在牆上,直接沖了進去。

輕輕…

輕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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