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新校,我才知悉須參加軍訓。給我們新生進行軍訓輔導的是某空軍部隊的幾名青年軍官。「軍官」是敬稱,也許他們充其量就是個軍士。不過,軍官們的言傳身教還是使我們這些「散兵游勇」們走出了整齊劃一的正步。
九月初,冰城的陽光還是蠻毒的,紫外線照得我渾身發癢。幸虧在操場上軍訓數日後,軍訓地點便改在了幼稚公園內進行。如此一來,大家在「稍息」時還可躲在樹蔭下,從而避免了曬傷和皮膚被曬黑的命運;時不時還能听見亓峰蹩腳的中式英語聲︰「我刺油啊內姆?」
軍訓快結束時,我們全體初一新生獲得了參觀該空軍部隊的殊榮。
當天拂曉,我早早來到九十六中門前,等待著軍車的到來。少時,來了四輛軍車和兩輛客車。我以為我會和其他男生一道坐在軍隊的綠篷解放車里,抵達目的地。不料,岑老師竟命我和鄧小軍坐在客車里——美其名曰︰護花使者。
客車里坐滿了穿著清一色校服的豆蔻年華的可人們。鄧小軍不喜搭訕,站在司機旁,一路無話。我這個風度翩翩的玲瓏美少年找了個中間地帶佇立當關。憑借我的謙謙談吐,少頃我便結識了在我眼前的幾位美女同學︰她們是雪珊珊、秋靜波、張蓓lei、時寧寧、蓋望及、過明明、趙鳴和宋薇。只有一位女生坐在車窗旁未與我交流,凝眸窗外。在我眼中,她的相貌與蓋望及不分軒輊,但有些冷艷,我的腦海中登時聯想到了一個剛出名的香港(實為由大陸入港籍)的女明星的名字——王靖雯——就是日後大紅大紫的天後王菲。當然,用不了多久,我就知曉了她的芳名——方瀟瀟。
驀然,坐在方瀟瀟後座的蓋望及從座上站起對我說︰「坐我這兒吧,你都站了半天了!」
「沒事兒,你坐,謝謝!」
我心花怒放,「草」心暗許。
就這樣,一路迤邐而行,翻過了一個又一個高速公路的高坡,過了兩個鐘頭方才到一片荒涼的空軍部隊暨機場。我們男同學平生第一次那麼近距離的看到了殲擊機在跑道上起降。飛機轟鳴,聲如洪鐘,震耳欲聾。我都把耳朵捂住了,張大嘴巴,一派劉姥姥進大觀園——少見多怪的樣子。
看完飛機起降,我們一眾同學來到軍區總部所在。校領導和軍隊領導們檢閱了我們兩周來的軍訓成果。還好,愛走順拐的我總算沒拖新班後腿,同學們步調一致,走出了中國式軍威。隨後是該部隊的一支儀杖隊的表演。毫不夸張地說,中國|軍人打仗未必是天下無敵,第齊步走絕對是世界第一。
中午在軍隊食堂吃了個「水」足飯飽後,某位軍官就帶領我們全體同學來到了生產軍機的車間。此後,又來到退役戰斗機的「墓地」。我們男生們得到了「首長」們的首肯,都爭先恐後攀爬到那些「二戰」老式戰機內部,儼然俺們都變成了保衛祖國領空的飛行員。
綜上所述,軍訓暨參觀軍旅生活活動取得了圓滿成功。
下午三時凱旋。回來時,我可未回到客車中,而是改坐了軍車,感受一下坐在「軍卡」中的樂趣,不禁使我憶起了小時候上春樹公司幼兒園時乘敞篷解放車的往事漣漪。
跋︰骨感美女過明明和時寧寧蓄長發,即馬尾辮;嬰兒肥佳麗蓋望及和方瀟瀟留短發,即隻果頭。四女均為「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才女佳人。吾謂之「八班四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