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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他想以身相許

第二日清晨,客房。陽光透過微開的窗子進房中,帶著暖暖的的色澤,輕柔,曼妙。

又一次從冰冷與疼痛中醒來,南宮離睜開雙眼,眸子里一片瀲灩與茫然。自六歲病發至今十五年,還是第一次這麼安然的度過。秀眉輕蹙,心下惑然。以往毒發,即使是昏迷者也能感覺到那徹骨的冷與噬心的痛,怎麼昨晚?還有,他怎麼在這兒,不是昏倒在野外了嗎?

對了,昨晚,好像看到那個小女人了。

她一襲女裝,白色華衣裹身,外披粉紫色紗衣,露出線形優美的脖頸,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若束素,在月華下宛若仙子,奪了月光的皎潔。

然後,自己便陷入了漫無邊際的黑暗,意識恍惚中,感覺到似有一雙柔軟縴細的手輕撫過他的身體,為他驅走寒冷與疼痛。

想到這兒,南宮離微微斂目,入眼的是半敞的衣襟。看著露出的肌膚,再次費力的回想感知昨夜的事。忽而展顏一笑,似千樹萬樹梨花開的模樣。側身果然看到桌子上的小女人,目光一柔。抬手往臉上模去,觸手的是冰涼的面具。淺笑,心想,她都不好奇嗎。

其實林雲瀟哪里是不好奇,只是在二十一世紀時她看過許多小說。里面大多講到像這樣的人物若是摘了面具,一般只會有連個後果,一死,二以身相許。無論是哪種結果都不是她想要的。

南宮離撐起身子,下了床,也不重新整理衣服就走到桌邊端視起她恬美的睡顏。

睡夢中的林雲瀟忽然感覺有兩道灼熱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蝶翼般的睫毛輕顫兩下,睜開雙眼。入目的是一張精致的銀色面具︰「醒了。」帶著睡意朦朧的聲線稍顯性感。

南宮離眸子微暗,這小女人的睡顏對他竟然有這麼大的誘huo力,讓他想擁她入懷,斂下心神,輕應一聲︰「嗯。」

「沒有不舒服的話你便走吧。」林雲瀟淡淡的說道。

「呃?」南宮離眸子里滿是錯愕,她就這麼讓他走了?

「你該走了。」以為他沒听清楚,林雲瀟又說了一次。

「是你救了我。」肯定的語氣,不然怕是他到現在還躺在野外吧。

「是。」

「我還沒有報答你。」南宮離眨了眨眼,認真道。

「不必了。」林雲瀟無所謂的笑笑。

「不行!」他略顯急切道。

「嗯?」不解,他怎麼像是趕著急兒要報答她呢。

「我要報答你。」南宮離再次眨眨眼,眸中水波流轉,讓人不忍拒絕。

「好吧,你想怎麼報答?」林雲瀟唇邊揚著一個優美的弧度,面上也掛上了一絲不明顯的笑意。

南宮離的眸色暗了暗,眼里似生出漩渦,仿佛在下一瞬就會把人吸進去,目光也開始變得灼熱。

林雲瀟看著他的眼楮,小心翼翼的吞了口唾沫,扯了扯嘴角,晦澀道︰「別跟我說你要以身相許。」真的不是她想多了,而是她從他的眼楮里只讀出這一個信息。

「唔,這個主意好,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救命之恩該以身相許,娘子,你說對吧。」南宮離眸中透出我說得多好,你該獎勵我的色彩。

林雲瀟一陣惡寒︰「別,你還是別報了。」

「為什麼,娘子?」很傻很天真的問題。

「別叫我娘子,我已許了人家,容易讓人誤會。」林雲瀟信口瞎編。

南宮離心中陡然升起一抹失落,她,原是許了人家的。當看到她眼底躲閃的色彩時,忽而釋然,想是這小女人為搪塞他隨便找了個借口,當下也不再說其他,只道︰「反正我會報答你的。」剛才是他魯莽了,不過,他真的想以身相許呢。

「以後再說吧。」他想怎麼報答她,她著實沒興趣。

「夜魅。我們還會再見面的」面具下的南宮離笑的別有深意。

「夜域魔尊夜魅?」林雲瀟有些吃驚。

南宮離似乎很滿意她吃驚的樣子,笑著點了點頭。只是在看到她僅一瞬愕然後隨即歸于平靜,訥訥地模了模下巴,暗忖,難道這幾日自己的名氣降了?

「你就這些反應?」聲音悶悶的,他好像不喜歡她這般冷清的樣子對他呢。

「我應該有更多的反應?」林雲瀟反問,不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何不妥。

「我是夜魅。」再次報上名號,盼著她多給點兒反應。

「你說過了,剛剛。」

「呃……」

「你是誰,與我無關,請——」林雲瀟指著門口做了一個請走的姿勢,語氣清冷。

南宮離心里徹底郁悶了。堂堂夜域魔尊在短短的時間內被一個小女人趕了三次,傳出去他可沒法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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