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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離王府。

「王爺,近日朝中形勢越來越緊張了,太子一派行動頻繁,情況不太樂觀。」

「嗯,」南宮離輕應一聲,面色不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倏爾,似是想到了什麼,薄唇輕啟,「最近,對‘雲記’有什麼新發現麼?」

「回王爺,仍一無所獲。那幕後之人很是神秘,咱們的情報組織任何情況都打探不到。這「雲記」就像是憑空而出,現只怕是在太子一派名下。若是如此,日後的行動怕是不會太順利,畢竟如今在整個天燁都有它名下之店的分布。」莫左有」絕不在太子名下。可以看出,這「雲記」幕後之人絕不會輕易臣服于任何人,更何況是太子那種人。他只是好奇幕後之人是否別有目的,這種有才華的人若是別有用心,定會比十個太子更難對付,南宮離心中如是想,雙眸微眯,冷厲盡顯。

莫左看著若有所思的主子,面露為難。

南宮離散去一時的冷銳之氣,有換上一貫慵懶的神態,斜靠著朱木雕花桌,紅衣略顯松散,似笑非笑︰「看來本王是時候有所行動了,今夜,你和莫右守好王府,本王出去走走。」

「王爺,不妥,明日便是月中,萬一……」

「沒甚大礙,不會有什麼萬一的,過幾日大概會有更麻煩的事。」

「那要屬下召莫言與莫清回來嗎?」莫左心中著實擔心。

「不必,本王單獨行動或許會有更多收獲。」南宮離唇角魅惑的弧度加深。

是夜,南宮離一襲白衣勝雪,面覆一張銀色面具,遮住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瀲灩的眸子和尖削完美的下巴。縱身出了王府,消失在夜空中。

京城某僻靜處,雜草和著夏夜的旋律起舞,頗有幾分蕭條之感。

林雲瀟望著墨染的天空,思緒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紀。兩年了,那個世界的人還好嗎?爸爸,媽媽,你們可還好?師父,你還好嗎?方子旭的孩子也有兩歲了吧。本以為自己很難放下這份六年的感情,但還是淡了。時間的力量真的是偉大的,總能把相愛改寫成相愛過。

一陣腳步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林雲瀟立時警惕起來。按理說這個地方本就偏僻,白天都鮮有人來,更別說是晚上了。四下環望,手探向袖中隨所帶的毒藥,很快,她的目光鎖定在不遠出的一抹白色人影上。那人似乎很費力地站著,頎長的身形在月光下顯得有些單薄,讓人忍不住的心生疼惜,想要給他一個依靠。

林雲瀟正不知如何是好時,那人再也支撐不住,軟軟地倒在地上,顯得十分脆弱而無助。

心下微動,有些不忍,林雲瀟快步向前,在他身邊站定,有一瞬間,她明顯地感覺到他身上叫囂著的殺氣。只是不知為何,在他抬頭看向她時,殺氣立時消失不見,如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四目相對,林雲瀟從他的眸中感到一絲熟悉,隨即在心中搖了搖頭,或許好看的人總會有相似之處吧。雖然他用面具遮住了臉,但有這麼一雙漂亮的不像話的眼楮,人也難看不了。

而地上的人在看到她時,眸里則是快速閃過一絲不為人察覺的驚喜。顯然,他認出了她,或許應該是認出了女裝的她。

地上的人正是南宮離,本打算暗中查探太子一派和「雲記」的一些信息,不曾想寒毒和蠱均提前發作,連王府都不及趕回,只得就近來此處避一避。

倒在地上的他感覺到渾身的血液仿佛被凍住了,不再流淌,很冷。同時又感覺到似是有千萬只蟲子在他的體內狠狠撕咬著他,痛的難以忍受。只一會兒,面具兩側耳際的墨發被冷汗浸濕,貼在皮膚上,很難受。身體逐漸開始呈現出抽搐的狀態,這種痛苦他承受了有十五年了,這一次更甚于以往。

林雲瀟看著他難受至極的樣子,當下按上他的手腕,把脈後大驚。難怪他會是這副模樣。只感覺他脈息微弱,竟隱隱有斷跳之感。身上並無傷處,只是體內有毒,這毒雖難解,卻也難不住她,棘手的是體內那種似毒又不是毒的東西,下手之人著實狠辣。

不待她把完脈,南宮離便昏迷了過去,這次發作的太過厲害。

費力地攙扶起昏迷的他,林雲瀟來到「雲記」名下一家客棧,拍開門,要了一張上房,將他安置在客房中的床上。而後回了趟相府,吩咐歆華將她不在府中的事瞞下,帶上銀針,又去就近的藥鋪買了幾樣藥材,回了客棧。

房中,林雲瀟將配置好的藥材放到盛滿熱水的浴桶中,又將南宮離放進桶內,也不及顧忌些什麼,快速地施起針來。半個時辰後,收起銀針,將他從桶中扶出,用棉巾替他擦干身子並重新為其穿上衣服,安放在床榻上,不一會兒,自己也趴在房中的桌子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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