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果然很陰險,而下面這個男人顯然就是陰險中的陰險,專抓住他的弱點來打,玄冥被激得徹底冒火了,自己上古神獸一族,竟然被區區人類逼到這種地步,尊嚴也決不允許。舒愨鵡
「卑鄙的人類,我要你們全都死在這里。」玄冥狂吼起來,蛇身的鱗甲張開,龜身也挺立,四肢擴張,巨大的龜腦袋伸得長長的,強大的靈壓頓時上升了好幾個級別,連氣流都被他壓迫得幾乎無法流動。
周圍和魔獸打斗的靈術師,以及那些魔獸,都被這股驟然增強的靈壓壓得呼吸困難,感覺身體里的力量好像被重物壓住似的,迫于無奈,很多人都忍不住停下來,努力的凝聚靈力,抵抗著這股壓力。
連蒼龍都覺得撲面而來的氣息充滿了危險,頓時心急如焚,靈獸的天性,能讓它感覺到玄冥可怕,他要使出神獸的絕技了。
作為同樣的上古血統,蒼龍雖然沒見過所謂的神獸絕技,但是潛意識中卻知道這種東西的可怕威力,絕對會將主人,和這里的所有人類毀滅掉的。
「卑鄙的人類,能夠死在我玄冥神獸的絕技下,是你們的榮幸。」玄冥低沉而恐怖的聲音仿佛從地獄傳來,令所有人心都凍結了。
「北冥狂淵流……」龜蛇合體的玄武頭頂的天空陡然出現了一個白霧迷離的漩渦,如同一個黑洞,不斷的旋轉著,越來越巨大。
里面就像藏有巨大磁性的物體,所到之處,無論是樹木還是灰塵,全都被席卷進去,在洞口就被劇烈的旋風撕成粉碎。
那些稍微靠近點,被漩渦卷了進去的魔獸和靈術師驚恐萬分,還來不及發出痛苦的慘叫聲,就徹底的消失了,連一絲血都沒有留下。
而玄冥則操縱著這漩渦,不斷的掃蕩,就像一個絞肉機,所到之處,生靈滅絕,誰也沒有想到玄冥的絕技那麼可怕,完全不是人力能抵擋的範圍。
無論抵抗與否,還是會被卷進去,絞成肉碎粉末,可是死亡面前,沒有人能放棄,明知道必死無疑,所有驚恐欲絕的靈術師還是拼命的往外圍沖去,企圖躲開那絞肉機般的漩渦。
可是在絕對的巨大力量面前,所有的逃亡都是沒用的,他們無論怎麼逃,都比不上那漩渦的速度。
「哈哈……都去死吧!」玄冥狂笑起來,區區人類想和他斗,簡直痴心妄想,他要殺光這里所有的人,讓他們知道,人類永遠別想和魔獸爭斗。
千鈞一發間……突然一道閃電般的光從地面上那森林中射出,流星般, 一聲在空中炸開。
紫光四射,一個三重交錯的環形紫輪在光芒消失後呈現在半空中,形成巨大的光紋陣法,三道紫輪交錯旋轉,波浪型的紫光散射在天空,美輪美奐。
所有人都震驚了,這突然出現在天空的光紋陣法是怎麼回事?玄冥也大吃一驚,比靈術師們更加震驚的盯著那紫輪光紋陣法,不可能,這種陣法怎麼可能出現在這里。
幾千年的時光流轉,難道後世的陣法已經能達到這種高度了嗎?玄冥不相信,立即伸出長長的蛇頭,張開血盆大嘴,呼一聲,幾道冰擊氣流向那住阻擋著漩渦前進的紫輪陣法撞去。
凌厲的冰擊瘋狂的撞過去, ,連續幾道氣流竟然全數被反擊回來,而光紋陣法卻紋絲不動。
震驚,所有人的表情都是震驚,完全沒有想到玄冥發出的招式,也會有失效的一天,然後是狂喜,有救了,他們有救了!天啊,是誰,竟然那麼厲害,把玄冥也打回來了。
「這不是真的。」玄冥這回吃驚得龜眼都瞪大了,怎麼可能,他的水系攻擊,號稱獸類中最強,向來無堅不摧,竟然打在陣法上不動如山。
玄冥越發的驚疑了,一咬牙,不甘心的猛烈發動攻擊,一道道強冰擊打在紫色的法陣上,除了震蕩幾下,竟然力量被陣法完全消融了。
怎麼會這樣,連準神獸的力量都可以壓制,到底是誰?竟然深藏不露,一直到最後才出手,玄冥心中又驚恐,又疑惑,急忙四下尋找起來,突然看到混亂的煙塵下,藍初雪堅定的擋在皇甫彥面前。
她冷然抬頭,雙手交叉置在臉上方,青絲狂舞,雙眸如血,額頭上一道火紅色的菱花印記一閃一閃,力量似乎源源不絕的從那閃動的印記中流出來。
盯著那印記,玄冥眼眸瞪大到了極點,失聲喊起來︰「神之印記,你身上的氣息
,你竟然是……」
「玄冥……挑釁我的下場,你可知道後果。」冰凌凌的清麗聲音仿佛從遠古飄來,帶著難以言喻的強勢和壓力,操控法陣的女子額頭上的神印更加發亮,法陣的力量也陡然增強,紫輪不停交錯旋轉。
玄冥只感覺那股強大的壓制,讓自己身體里的力量都沉了下去,有種命定中的臣服,讓他不得不低下頭,血脈里對那種君王般強悍力量的絕對敬畏,令他無法做出任何的反抗。
「我屈服了!」玄冥不甘心的低下兩個頭顱,嗖的一聲,青煙閃過,巨大如山的身體化為了一道矯健硬挺的身影,古銅色的皮膚,俊美不羈的外表,正是人形的玄冥。
隨著他本體的消失,頭頂那個絞肉機般的漩渦也隨即消失了,天空恢復了明淨,一片風和日麗,周邊的山林也不再陰暗狂肆。
頭頂的紫輪法陣依然存在,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神聖無比,紫輪下操控一切的奇異少女依然臉容冷寂,紅眸如血,高傲的凌駕在一切之上,高高在上的睥睨著所有人。
「滾……」她只對玄冥吐出一個字。玄冥一怔,她竟然不打算懲罰自己嗎?他模不透這個女子的思想,但是今天的一切來得太突然,他也不敢胡亂揣測,得罪了她,落得灰飛煙滅的下場。
雖然心有不甘,玄冥還是結了個手印,右臂一揮,撤去對皇家山林里魔獸的鉗制,化成一道幻影,消失在所有人面前,鉗制被解開,那些魔獸頓時四散逃逸,又是一陣地動山搖,但是這一回卻讓人不覺得恐懼而是歡喜。
殺氣騰騰的山谷,瞬時間變成了一片安靜無比,所有人松了口氣,人人眼里都有劫後余生的興奮和難以置信,互相對視著,歡呼雷動。
「我們還活著,天啊,我們居然還活著。」
「真不敢相信,那樣可怕的魔獸下,我們還能死里逃生,真他媽的幸運。」
「不過,剛才是怎麼回事?我還是不太明白,救了我們的難道是那個廢……」
「你瘋了嗎,別亂說話,還敢喊人廢物,你見過有那麼厲害的廢物嗎?」
「唉唉,你們不覺得像做夢一樣嗎,一個小白兔搖身一變,居然變成了個猛獸,總覺得好詭異。難道說這個女人一直在藏拙?」
「哈哈,被我們隊長的實力震撼到了吧!哼,有眼無珠的家伙,我們雪兒小姐本來就很厲害,人家不屑在你們面前展露實力而已。」
「就是,咱們隊長低調呢,關鍵時刻才會閃亮登場,強悍的戰斗力嚇死你們。」
七嘴八舌的爭吵聲熱鬧了整個場地,在血腥味的戰場中,顯得特別的溫暖,激動人心,經過這樣一場戰役,從一開始,見識到藍初雪精密的布陣之術,到她強悍的將玄冥打退,這一切都像驚雷般把在場的靈術師劈醒了。
原來他們一直瞧不起的那個廢物竟然是個天才,還不是一般的天才,是天才中的天才,而且還不計前嫌,救了他們,以一己之力擋住了那可怕的玄冥。
她的行動和強悍,讓他們都暗自覺得羞愧,經此一役,這里的所有人都不得不對藍初雪刮目相看,更有甚者,敬佩她的氣度和實力。
能在大義面前,不計較個人恩怨,實在不是一般的有胸襟。他們已經把她視為偶像,暗暗下定決心,以後要擁戴她。
而最受震撼的是其中幾個人,他們一直都沒有把藍初雪放過在眼里,剛才的一幕真是徹底的讓他們眼楮都掉到地下了,吃驚,震撼都難以表述出現在他們復雜的心情,他們只能緊緊的盯著遠處那道身影,心潮起伏。
龍澈冰雪般的臉容浮起了驚喜和迷惑︰「剛才的力量真是她發出的嗎?我從來沒見過力量如此強大的女子,她的每一次表現,總是驚心動魄,叫人一次次的驚艷,完全和世人眼中的她相差甚遠。」
「她也會操控光紋法陣。」上官蒼雪只留意到藍初雪頭頂上的法陣,心中恍然明白到一些事。
隨即狂喜,天啊,這才是真正的紫衣嗎?竟然是她,一個廢物一直隱藏著實力,確實讓人難以估算到紫衣會是她。
可惡,居然還弄出一個楚紫衣來迷惑他們的視線,讓他差點錯過了真正的紫衣,能發出如此龐大的力量,一定是因為她身體里的神火,果然神火在她身上,他一定要得到。
「法陣?」南宮越像失了魂似的,無法相信,嘴唇都發白了,望望眼如死灰的楚紫衣,又望望遠處的藍初雪。
心一下子混亂了,怎麼會這樣,藍初雪也會使用法陣,而且力量還強悍得驚人,最重要的是,關鍵時刻,她又再一次救了他們。和記憶中那個紫衣一樣,總是在危急關頭挺身而出,用驚人的實力化解了危機。
難道是她嗎?可是,怎麼可能?藍初雪怎麼可能是他一直愛慕的紫衣,一個是他極其討厭,總是不停羞辱她的女子;一個是他滿心愛慕,奉若神女的女子,完全佔去了他的兩種極端情緒,難道他竟然那麼可笑,討厭的人和愛的人竟然是同一個女人。
南宮越仿佛被雷劈中般呆滯了。
「唉,雪兒小姐……」周圍突然響起一陣擔憂的驚呼,眾人急忙向洛藍初雪的方向看去。
只見她交叉的雙手無力的垂落,額頭上赤紅閃動的印記不見了,旋轉的光陣突然消失,巨大的力量也隨即消弭得無影無蹤。
「嘔……」一口鮮血從她口中噴涌而出,然後整個人就像被抽掉了線的木偶女圭女圭,渾身萎靡的倒地。
南宮越大驚,急忙想沖上去扶著她,可是有一道人影比他更快,長臂一伸,立即撈住了藍初雪,將她抱在懷里。
「雪兒,你覺得怎樣?」皇甫彥平靜的臉容再也壓抑不住驚恐,一向的冷靜自持也失去了,剛才玄冥發出最強的神獸技能一擊,這個女孩子突然就義無反顧的擋在他前面。
他的心從未有過那樣劇烈的震動,因為從沒有人試過在危險面前保護他,她是第一個企圖保護他的人,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他並不在乎,她是出于什麼心態,擋在他面前,他只知道……那一刻,保護他內心的層層堅固壁障轟然倒塌了,有種極其燙熱的溫暖包裹著他冰冷的心。
藍初雪眼中的血紅褪去,漸漸恢復意識,只覺得五髒六腑俱裂,全身好像被撕碎了一般,感官里只剩下痛……撕心裂肺的痛。
「我……又要死了……」她艱難的開口,嘴邊不斷冒出血沫,像流不盡似的,這種感覺和以前在地球時,她召喚出強大的魔劍時的感覺很相似
神智和身體都不由自主被莫名的力量操控了,爆發出不屬于自己的可怕力量,強大的力量一旦爆發出來,卻又讓她身體承受不住,反而被力量反噬了,玄冥被趕走,她的身體也被摧毀了。
「胡說什麼!所有人死了,我都不會讓你死的。」皇甫彥臉容一寒,狠狠的剜著她,心都顫抖了,他急忙手指搭在她的命脈上,這一探之下,也心頭大震,眼底露出震驚的神色。
竟然經脈全部震裂,五髒六腑俱碎,剛才那力量,竟然徹底毀了她的身體,皇甫彥驚怒交加,只恨自己剛才為什麼不阻止她。
「她怎樣?快把她交給我,我帶她回去讓皇祖母救治。」南宮越看到藍初雪嘴邊不停的冒出血,也慌了,伸手來就想抱走她。
皇甫彥卻臉色更寒,抱著藍初雪兒閃開幾步外,雙眸冷如電,警告的盯著沖上來的南宮越、上官蒼雪他們。
「發現真相,現在想對她打主意了?給我滾遠點……」
南宮越臉一紅,上官蒼雪則是黑了半邊臉,只有龍澈露出幾分擔憂,真心為藍初雪的狀況而憂心。
誰都看到,剛才藍初雪發出那種奇異而強大的力量,連玄冥那樣強大的魔獸都被壓制了,可想而知,那力量的可怕,而她的身體是難以承受這種驚人的力量,後果必然是身體被反噬了。
「我這里有一顆水靈冰魄珠,這種水系的靈藥對受重創的身體有不少的治愈效果,先給她吞下。」龍澈毫不猶豫從懷中拿出一個碧玉盒子,丟給澹台絕。
這是他從北國出來時,父親從寶盒里拿出剩下的一顆,慎重交給他,讓他在性命堪憂的時候使用以保存性命。
皇甫彥接過打開,一股柔和通透的治愈靈氣從盒子中的冰珠里發出,令人看到都覺得有種疲憊盡消的舒服感覺。
他見多識廣,自然知道這是絕好的東西,雖然未必能治愈藍初雪所受的重創,畢竟她是神力所傷,但是暫時吊住她的性命還是無憂的。
他不禁挑眉看向龍澈︰「以後本相會好好報答你今日的相助。」
龍澈笑了
一下,別有意味的揚眉︰「我拿靈藥救她,是我心甘情願,不需要你的報答,我想你也沒有權替她報答我。」
皇甫彥眸光更冷︰「若你想拿這樣的恩情挾恩圖報,別怪本相對你不客氣,收起你們那點心思,別妄想因此在她身上得到什麼。」
說完,皇甫彥喂她吃下水靈冰魄珠,抱起她如魅影般跳上蒼龍獸,蒼龍獸一展翅膀,騰空而起,飛速往回趕。
藍初雪吃下那顆水靈冰魄珠,感覺有股柔和如絲的治愈力量散發在全身中每一個毛細血管,好像一股清涼止痛的藥霧,不斷撫平她身體里的傷口,讓她的痛苦大大的下降了,那撕碎的感覺也沒那麼強烈了,果然是很奇異的靈藥。
看來龍澈是把很珍貴的靈藥給了她。
「為什麼那時要擋在我面前?」皇甫彥輕輕抱住她,低下頭凝望著她,面具下的眼楮染著一層霧氣,口氣听不出情緒。
「誰知道呢!」藍初雪斜睨著他,茫然的笑了下,「大概是腦子一時發熱,突然覺得自己宇宙無敵,想著主角不死定律就沖上去了,結果該痛的還是會痛,該掛的還是會掛。」
其實她也說不清原因,面對皇甫彥的質問,只能胡說八道敷衍過去,那一刻是什麼心情?她不知道。
巨大漩渦的刀風狂烈的襲來,死亡的陰影瞬間撲面而來,她下意識的就沖到了他面前,並非覺得自己宇宙無敵,大概是回報他剛才決絕的跳下蒼龍換回她逃跑的機會,又或者是……她突然覺得他值得自己這樣做吧。
反正原因不重要,她只是順從自己的心意去做了,她也以為自己死定了,畢竟那玄冥是上古神獸一族,力量可怕得世上估計沒幾個對手。
可是那烈風挾著神力擊來,一下子好像激發了她身體里一種沉睡的東西,額頭一陣發燙,身體里突然之間冒出了不知哪里來的驚人力量,呼嘯而出。
然後她無意識的舉起雙手,自動做出了一個紫輪陣法擋住了那巨大的漩渦流,連她現在想起,也覺得很震動。
那和在地球召喚的那種天地力量不太相似的,比那種力量更奇怪,而且她能隱隱察覺,那種力量並非來自天地間,仿佛源自于某種……說不清的東西。
「胡說八道什麼?」皇甫彥不滿的瞪著她,那些話雖然听不太明白,但聰明如他怎麼會不明白她故意回避問題,不過看在她重傷份上,他也懶得和她計較。
「你不想說就算了,我不會逼你,總有一天你會明白自己今天選擇代表的涵義。雪兒,剛才我真的很高興。」皇甫彥唇邊勾起了一道罕有的笑意,帶著點點溫柔。
藍初雪怔了一下,很想說你別誤會,我可不是以身殉情什麼的,不過看到他剛才為自己擔心得變了臉色的樣子,她還是把這話咽回去,她相信即使她不說,皇甫彥也很明白。
看到皇甫彥把藍初雪抱下來,眾人還來不及猜測這兩個人竟然敢那麼明目張膽抱在起來,就看到皇甫彥懷抱中的藍初雪渾身是血,整個人像瀕臨死亡的蒼白模樣,他們都嚇了一跳。
「雪兒丫頭,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受了那麼重的傷。」藍志軒沖上來,臉容煞白,擔憂無比的看著她。
藍初雪已經沒甚力氣和他解釋,只是安撫的笑笑,這個小叔叔是真心擔憂自己,她倒不想讓他難過。
「她被力量反噬重創了身體,剛才吃了一顆水靈冰魄珠,南太後,請你來給她看看傷勢。」皇甫彥看向太後,口氣也不再那麼高高在上。
在場的人皆是吃驚,力量反噬成這樣,那得多龐大的力量啊,可是這只是個毫無靈力的廢物而已,居然也會有高手這種反噬的事情。
實在叫人啼笑皆非,但是皇甫彥那麼認真嚴肅的表情說出這種話,他們也不敢笑出來。
南太後看了眼藍初雪,很快就皺起眉頭,急忙走過來,她是煉藥協會的會長,也是有名的醫師,自然看出藍初雪的傷勢很嚴重。
「把她放下來。」她讓皇甫彥把藍初雪放在軟榻上,伸手指著她眉心,一股探尋的靈力注入藍初雪的體內,在她身體里游走了一周。
太後臉色越來越凝重,收回手指後,徹底變了臉色,顯得十分驚愕。
「這是什麼力量,已經不是天級的力量,竟然傷得她那麼厲害,五髒六腑俱碎,經脈斷裂。」太後的話讓周圍的人都吃驚異常,什麼?太後說這個女人遭受的反噬的力量已經不是天級?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是神級,開什麼玩笑,這大陸上都沒听說過有神級高手,哪里來的神級力量。
而這她是遭到反噬,那麼說明力量本來就是她自己發出的,這麼說,這神級力量是她擁有的,靠,不帶這樣開玩笑的,若廢物擁有神級力量,他們全部都成神了。
出了事也不能胡說八道吧,而臉色煞白,擔憂不已的只有藍志軒,什麼神級力量他都沒听在耳里,只听見了五髒六腑俱碎,經脈斷裂,頓時嚇得心跳都停止了。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你們到底是誰打傷了她,是乘著狩獵的機會暗算她嗎?」藍志軒驚怒交加,想到剛才狩獵開始時,眾人對藍初雪的嘲笑和不善。
難保沒有人趁機對她下黑手,該死,是誰,竟然敢這樣傷害他的佷女,讓他知道,絕對不會放過那些陰險小人。
「沒有誰暗算她,她是因為救我們而受傷的,」遠處突然傳來南宮越黯淡的聲音,只見山林的入口,南宮越他們騎著魔獸飛奔而回,雖然比皇甫彥遲了點,但是總算也回來了。
在場的貴族和大臣們都盯著跑回來的隊伍,看到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受了傷,有些人很嚴重,需要別人馱著回來,甚至一些人已經不見人影蹤。
剛才心里暗暗嘲笑藍初雪的圍觀人群,這才慌了神,意識到事情不對勁,急忙從回來的人中去尋找他們的子女,一時間兵荒馬亂,焦灼聲,呼喊聲不斷,整個場面都混亂了起來。
南皇和太後看到他們那落魄的景象也齊齊吃驚,能讓一支年輕又實力不凡的隊伍遭受如此重創,他們不敢想象,剛才山林深處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藍志軒一听,頓時更加怒了,恨恨的剜著臉色黯然的南宮越,沖上去揪住他的衣領,厲聲質問︰「什麼叫她救了你們,你們這些高手都沒事,憑什麼我的佷女兒就受了這麼重的致命傷?你們這些高手比她實力強大得多,竟然要她反過來救你們?南宮越,她好歹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妻,你竟然讓她被傷成這樣,你肯定是為了保護別的女人,而棄她不顧。」
憤怒讓他忍不住爆發,連身份禮節都顧不上,抓住南宮越只想狠狠打他一頓,去狩獵的有那麼多高手,竟然只有她受了重傷,這內中必定有鬼。
「……」罕見的南宮越這一回沒有反駁,只是神色中滿懷愧疚和痛心看著藍初雪,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藍初玥見自家小叔叔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不給南宮越面子,也暗暗生氣了,自己也是他佷女,看到自己也受了小傷,這個小叔叔為什麼就過來關心下自己,那藍初雪就那麼好嗎?
根本就是一個陰險的女人,一直隱藏著實力,不就是為了今天一鳴驚人,一舉成名嗎?危急關頭,故意讓所有人被她救了,承了她的情義,這樣她就可以一下子出名了,征服了所有人的目光,實在陰險無恥。
「小叔叔,這事情根本就不能怪太子殿下。我們一行人遭遇了上千的魔獸圍攻,當時太子力排眾議把指揮突圍的權力交給了她,大家齊心協力將要沖出重圍時,誰知道又引來了一個比六級更可怕的人形魔獸。
呵,形勢危急萬分,我們人人都知道必死無疑,而當時作為指揮的雪兒妹妹卻丟下隊伍,自己坐著絕彥丞相的靈獸逃跑了!後來看到絕丞相有危險,又折回來替他擋了那魔獸的攻擊,才受了重傷。這和太子有什麼關系!她都不把太子生死放在眼里,當著大家的面救別的男人,太子為何要保護她,這也不公平吧。」
藍初玥一番綿里藏針的話,分明是在指責藍初雪當眾紅杏出牆,棄太子于不顧,咎由自取。
她說的話也大半是事實,但是故意誤導藍初雪救了大家的行為,只是因為她想救情夫絕丞相而已,並非真心想要救他們。
「喂,你還是不是雪兒小姐的姐姐,隊長好心救了我們所有人,你竟然還諷刺她,你到底有沒有良心,現在說這種話,簡直狼心狗肺,呸,什麼京城第一美人,你分明是妒忌隊長實力強大。」那些紅隊的隊員一下子被氣爆了,和藍初玥爭執起來。
藍初玥見不得藍初雪被人擁戴,今天若真讓藍初雪出了名,傳出好名聲來,那麼以後就更沒有自己的地位了,她一定要扭轉這個輿論趨勢。
「我說得有錯嗎,雖然她救絕丞相時順手救了我們,但也不能抵消
她曾經棄隊伍逃跑的事實,她的逃跑就證明她根本不是真心救人。」
那些大臣面面相覷,一頭霧水,本來听到藍初雪救人的事情,他們已經吃驚得不行,廢物也會救人?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風頭一轉。
居然還有內情,**luo的紅杏出牆,還毫無責任心。太子把隊伍交了給她,她居然遇到危險就逃跑,實在夠厚顏的。
「藍初玥,別說了,今天本來就是我的錯,我從沒想過保護她。」南宮越惱火的低聲喝止她,他都內心愧疚到不得了,不需要任何人來替他找借口。
他一直對藍初雪就是置之不理的態度,即使她是未婚妻,被魔獸圍攻時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他還是選擇帶楚紫衣走,而不是她,那時他就已經做得很過分了。
「說夠了嗎?」皇甫彥渾身散發著極度的寒意,幽冷如萬年冰封的眼眸逼視著藍初玥。
藍初玥著實有點怕這個男人,但是一想到藍初雪可能因此而名揚天下,她就覺得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成功︰「敢問我說錯了嗎?對于整件事,丞相大人應該比我更清楚,雖然我也同情雪兒妹妹的遭遇,但是她的作為,實在叫人不齒。」
「你沒有說錯,只是這張嘴說出的話,怎麼就那麼污穢不堪,留著何用呢?不如毀掉。」皇甫彥毫不留情的一甩袖子,一道凌厲的勁風刮過,誰也沒防備到他突然出手。
而藍初玥哪里是他的對手,根本來不及反應,只听到啪一聲,那勁力狠狠打在她臉上,火辣辣的痛,嘴角都出了血,力度大得讓她整個人撲倒在地上。
她又驚又怒,從沒有在人前如此被人羞辱過,竟然掌摑她。
誰也沒想到皇甫彥會當眾發怒,周圍一片鴉雀無聲,質疑藍初雪的人都紛紛閉嘴,心驚膽顫,他們怎敢對上絕彥,只是心中都暗想,看來這個絕丞相真的和藍初雪有一腿。
「玥兒,絕丞相你怎可以隨便打人。」藍氏夫婦急忙撲上去,扶著女兒,怒到極點,卻不敢向皇甫彥出手,只能將目光投向南皇和太後。
「絕丞相在我皇面前公然欺負南國女子,如此作為,不是欺負我們南國無人嗎?太後一定要為我們做主。」
「巧舌如簧,有其女必有其父,就憑你們曾經對雪兒的百般欺凌,足以死無全尸。」皇甫彥冷笑,壓根不把他的話放在眼里,一甩袖,一道勁風掃向藍志澤夫婦,南國算什麼東西,也配在他面前指責他?
太後急忙出手擋住了他的攻擊,出來笑著打圓場︰「丞相何必動怒,如今還是救人要緊,是非曲直,哀家和皇上自然會問明白。如今她雖吃了水靈冰魄珠,卻也只能暫時保住性命,傷勢太重,事不宜遲,咱們先把她帶回煉藥協會。」
太後一番話正刺中皇甫彥的弱點,低頭看著藍初雪越來越蒼白的臉容,他只能暫時忍下怒氣︰「好,看在太後份上,本相今天就放過一群不是好歹的狗,不夠狗若還不知死活的鬧事,別怪本相手下無情。」
皇甫彥不屑的掃過藍氏三口人,抱起昏昏沉沉的藍初雪,上了蒼龍,和太後一道急匆匆趕往煉藥協會。
南皇見一場狩獵鬧成這樣,如今也亂七八糟,只能吩咐各家先行回去休息,受傷的會派藥師來醫治,大臣們見如此,紛紛告退。
「南皇殿下,在下也先到煉藥協會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很擔心她的傷勢。」龍澈說完,騎著自己的靈獸飛快的跟著藍初雪他們去了。
他這樣一說,剛才好多被藍初雪救了的靈術師都群情激昂,高聲叫起來︰「我們也去,雖然做不了什麼,但是至少看到救命恩人沒事了,才能安心,我們不能像某些人那麼沒良心。」
說著不少人不屑的斜睨著藍初玥,他們雖然以前是瞧不起藍初雪,那也是因為一直覺得她是廢物,無能。
可是今天一場大戰,藍初雪高超的布陣和指揮能力,看在他們眼里,他們早就震驚萬分了,而且後來誰也對玄冥沒有辦法,本來他們都會死的,但是藍初雪以一己之力擋住了玄冥的絕地一擊,所有人的性命都被保存了下來。
藍初雪女王般的大聲讓玄冥滾的那一刻,他們就徹底被她的實力和氣勢征服了,這位比之太後毫不遜色的女子,讓他們決心要追隨。
藍初玥的臉紅透了,看著不斷射來的鄙視目光,有種極度羞辱的感覺,這些瞧不起藍初雪的人,如今竟然成了藍初雪
的追隨者,還鄙視自己這個名滿京城的第一千金,一群傻子。
上官蒼雪突然走過來,低聲輕笑︰「看來你在南國很快就混不下去了,藍初玥,你雖然頗有心計,但是做事太急躁了點,這麼快就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實在不高明。跟我回東國吧,我會將你培養成一個更厲害的女人。」
「你……我就是要走,也不能讓藍初雪風光起來。」藍初玥恨恨的說,她搶走了自己所有東西,自己好不容易搶回來,又被她搶走了,不甘心,死也不甘心。
上官蒼雪眼楮一寒,警告道︰「我警告你別動她一根毫毛,她對我還有很重要的作用,你若傷了她,我就殺了你。」
藍初玥氣息一滯,咬咬牙,緊盯著上官蒼雪︰「為什麼你那麼執著要得到她,她能給你什麼好處?」
「這個不用你管。」
「……」藍初玥听了心中一凜,她一定要知道這個秘密,她有預感,這個秘密會讓藍初雪吃到大苦頭。
看著不少靈術師都騎著靈獸紛紛往煉藥協會趕,南宮越突然覺得心慌了,回來後他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藍初雪身上,她一走了,他頓時失魂落魄,有種悔恨到極點的心痛。
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對藍初雪的所作所為混蛋到極點,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是她,她為什麼不告訴自己,如果告訴自己,自己絕對不會再這樣對她的。
幸好,現在還是知道了她的身份,自己以後一定會好好對待她的,南宮越的眼楮又重新亮起來,心振奮起來。
看著這一切的楚紫衣走過來,眼眸幽幽不見底︰「太子想重新得到一個女子的歡心嗎?」
南宮越見到她,立即警惕起來︰「你刻意冒充她到底有什麼企圖,你到底是什麼人?本太子要將你捉拿起來。」原本的愛慕全變成了仇恨,他只恨自己為什麼有眼無珠,竟然把假冒的當真。
楚紫衣淒涼的笑笑︰「太子何必這樣,我也不過是受人所逼,你以為我喜歡去裝另一個女子嗎?事到如今,我也明白了自己的錯,害得你們兩個原本可以相愛的人弄成誤會。」
南宮越半信半疑的看著她︰「你是誰的人?」
「事到如今,你還沒有看明白嗎?我的出現,誰得到最多的好處,誰故意誤導你們三國引起爭奪內訌?」
「是絕彥!」南宮越憤恨的低聲。
楚紫衣動情的哽咽︰「我本來冒充藍初雪鬧出這麼多事來,沒想到最後還是被她所救,我怎能再這樣沒良心。太子我希望你能把她從絕彥手中救出來,否則她會很危險。」
南宮越一驚︰「為什麼?他不是一心想要救她嗎?」
「你覺得絕丞相是那種會做無利可圖事情的男人嗎?他心思縝密,每一步都是一步算計的棋子,在他心里每一個能利用上的人都是棋子。以我來迷惑你們,引起你們四國不和這是其一。
其二是趁機奪取藍初雪的心,讓她徹底為他所用,你知道龍澈、上官蒼雪為什麼想要得到她嗎?今天她展現的力量,你也看見了,就是這種力量。丞相也想得到這種龐大的力量,利用她來成就霸業。若你救不了她,她就會像我一樣淪為她的工具,我真不想她成為第二個我。」
楚紫衣說得極其誠懇動情,南宮越本來半信半疑,但是看她哽咽落淚不像是假,而且他本來對絕彥也很忌憚,覺得這個男人心機很重,來南國必定沒有好事,肯定不知算計什麼。
如今楚紫衣這樣一說,說他是想利用藍初雪,南宮越的懷疑就更少了,確實這個絕彥一定和上官蒼雪他們的目的一樣,都是想利用藍初雪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惜藍初雪那笨女人卻那麼相信那個狡詐的男人,可惡,自己一定要將她救出來︰「我一定不會讓他得逞的。」
楚紫衣點點頭︰「但是他手段厲害,若是要光明正大的爭,只怕很難。」
南宮越想到絕彥的實力和氣勢,也暗暗忌憚,可是想到藍初雪是自己一直愛慕的人,他又要緊牙,一定要做到。
「我會想辦法的。」
「其實眼前就有一個好機會,趁藍初雪受傷需要救治,把她搶回來,現在她的命握在太後手上,正是談判的好機會,威脅他,他為了藍初雪不死,一定答應的。」楚紫衣婉轉建議。
南宮越一驚︰「她現在重傷,我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
「你都是為了救她,否則你想想,你救活了她,絕彥丞相無後顧之憂了,立即就會強行帶她走,到時候她就慘了,難道你忍心她淪為別人的工具嗎?」南宮越心一顫,握緊了拳頭,急忙跳上自己的靈獸向京城煉藥協會奔去。
楚紫衣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唇邊勾起了一抹冷笑和淒涼,在于玄冥對戰時,看到主人回來救藍初雪,她就明白了,主人是真的愛上那個女子。自己才是徹底的棋子,那個女子是例外。
憑什麼藍初雪是一個例外,反正任務失敗了,自己肯定不得善終,她要背叛主人,讓他也得不到所愛。
藍初雪被送到煉藥協會後,太後立即叫來副會長清河,清河在醫治方面的技術比之太後有過之而無不及。
「奇怪,這身體竟然如此奇怪,體溫走向兩極,一時冰寒,一時灼熱。在兩種不同溫度沖擊下,竟然還沒事,老夫生平從沒見過這種癥狀,實在罕見。」清河查看過昏迷的藍初雪後,驚嘆不已。
皇甫彥皺起眉來︰「她自小帶有神冰之體,這是防御性的體質,受到外力沖擊或許會激發她的體質。」
「可是她的神冰之體自小就從來沒顯露過作用,哀家曾听藍雲龍說過,雪兒自小畏寒,比尋常人要怕冷。」
太後手探在藍初雪的手上,只感覺一股寒冰的透徹冷意從指尖傳來,來勢凶猛,力量的級別竟然無法估量。
她急忙收回手來,大吃一驚,這樣的冰冷溫度,若是尋常人,必定早已經被凍結身亡了,可是藍初雪的肌膚依然柔韌帶著一定的溫度,竟然絲毫不受冰寒的侵害?
太後眼眸頓時亮起來,聲音隱隱透出一抹激動︰「好冰寒的身體,她的身體里有股極度幽寒的氣息流轉著。這種情形,除非本身靈力極其強大能抵制住寒氣,否則內髒必然被冰寒侵蝕,可是毫無靈力的她卻完全沒事。
可能真是冥冥中神冰之體在守護著她,難道說她反而因禍得福,重傷之下,封鎖的神冰之體反而被激發了?若是她的神冰之體能喚醒過來,那麼她將來就能修煉水系靈術,以她的潛質,必定能成為水系的巔峰高手。」
皇甫彥看著太後那麼激動的神色,頓時陰沉下臉來。
清河也點點頭︰「以老夫看來,也覺得是外力強烈沖擊下,激發了她的潛能,身體的本能自動起了防護。不過她身體里另一股灼熱的火流卻也太奇怪了,如此的烈性,足以焚燒得五髒六腑全沒了,可是她卻也沒事,若說是神冰之體能讓她抵御寒氣,那麼又是什麼讓她能抵制這股烈火氣息呢?」
清河和太後都甚是不解,太後卻暗暗留了個心,這樣奇怪的狀態,只能說明藍初雪的身體里還藏有其他秘密。
皇甫彥眼眸更寒了,冷聲︰「不管她身體里有什麼,現在最重要是救活她,南太後,這樣緊急的關頭,我不希望听到你們只想琢磨她身體里的秘密。」
太後雍容的臉微微一笑︰「絕彥丞相看來知道不少秘密,卻不想讓我等知曉。可是若弄不清楚藍初雪身體里的這股火流是怎麼回事,對于治療的影響也很大,難道你也無所謂嗎?」
兩人目光在空中相交,火花四射,互不相讓。
皇甫彥冷笑︰「你想知道秘密真與她的治療有關嗎?還是說趁機想要搞清楚,以便有所圖謀。」
他一直所擔憂的事情,就是怕藍初雪的秘密暴露了,會淪為權勢搶奪的對象,而她顯然也一直不想讓人知道,所以他巧設計謀,將所有人的注意力轉移到楚紫衣身上,以免暴露她身份。
可惜他的苦心陰差陽錯,還是失敗了,藍初雪為了救他,和玄冥一戰,真相昭然若揭,無法否認,如今知道她是紫衣,各方勢力肯定不會放過她。在她實力還沒強大起來前,這樣的狀況對她來說很危險。
太後臉不改色,目光堅定︰「難道絕丞相這麼在意她,一直努力保護她,破壞她和我孫兒的感覺,不是同樣對她有所圖謀嗎?絕丞相,明人不說暗話,天才,誰都想得到,憑什麼你看中的,別人就不能爭奪呢!本來藍初雪兒就一直是我所看重的,她也是我們南國人,理應成為我南國的助力,是你橫插一腳,想要搶走別國的天才,這可就不是簡單的男女問題,而是關乎國家問題。」
「……原來你也是想利用她而已,那麼雪兒更不能
留在這種國家,我要帶她走,試問南太後你們能阻止嗎?」皇甫彥目光睥睨的看著南太後,口氣張狂,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他本來想讓藍初雪多加磨練,成長起來後,再帶她回蘭陵國那個漩渦的中心,畢竟那里危機重重,以她現在的能力,去到會受到很大的壓制。
但是現在看來,她身份敗露,各方虎視眈眈,以後的日子會很危險,讓她呆在自己身邊,隨時能保護她的安全,自己才能安心。
「你這是用國家強權來威脅哀家嗎?」南太後臉色一變,心下暗沉,若是講道理,針鋒相對,她也不怕這個年輕人,可是若扯上國家,那麼她就只能低人一等了。
蘭陵國的國力和南國,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所以向來在國家交往間,蘭陵國都是強權政治,以強勢壓人,雖然令人惱火,卻也沒辦法。
「有何不可!」皇甫彥傲慢一笑,不以為然,「難道太後竟會天真的以為本相是什麼講道理的人?」
「絕彥,你太厚顏無恥了,我不會讓你帶走雪兒的。」南宮越趕到來,就看到皇甫彥咄咄逼人,以權勢壓人,要帶走藍初雪。
他自然憤怒萬分,果然這個男人不是什麼善類,自己怎能讓藍初雪落在這個無恥的男人手里。
「無恥?」皇甫彥唇邊浮起不屑,「本相強權壓人是無恥?你們過去曾經對雪兒百般羞辱,退婚,就不是無恥了?果然夠雙重標準,本人也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似乎刺到了有些人的痛處。」
南宮越被他諷刺得臉一陣發紅,過去的事情,他曾經對藍初雪確實很過分。但是自己已經後悔了,而且決定好好對她。
這個男人不過想利用她,又有什麼資格羞辱自己︰「以前的過錯,我會彌補,但是我不會讓你帶走藍初雪。」
「所以呢?」
「你若想帶走她,除非你想帶走個死人。」南宮越咬牙抵擋著皇甫彥傳來的壓迫力。
楚紫衣說這個男人對藍初雪志在必得,對他有很重要的作用,他不會讓藍初雪死的,南宮越說完這句話,室內的氣氛陡然一僵。
別說皇甫彥氣息變得更恐怖,連南太後都大大吃了一驚,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孫子︰「越兒,你這是……」
南宮越打斷了她的話,堅定不移的開口︰「皇祖母,你別管我,我不會讓他帶走藍初雪,想要救活她,那麼絕彥我們來談條件!」
皇甫彥幽冷的氣息從他面具下滲出,他幽暗的雙眸燃燒著騰騰怒意,口吻嘲弄︰「很好,能將救了你性命的女人的生死拿來談判,果然夠冷靜狠辣,南國太子,本相倒是小看了你。不知道她知道你這種恩將仇報的行為後,會怎麼反應。」
南宮越心中一抖,他也不敢相信藍初雪知道真相的表情,但是他並非真拿她生死不當一回事,他只是想救她,擺月兌絕彥這個狠毒的男人而已。
「那和你無關,絕彥你若不想她死,那麼就答應我,救了她後立即離開南國,不準破壞我和她的婚事,不準再糾纏她。」
「憑什麼你以為我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種地步?」皇甫彥傲然冷笑。
南宮越頓時疑惑的打量著這個看起來高深莫測的男人,他真會像楚紫衣所說的,一定會答應嗎?為了得到她,寧願此刻放棄?「你不答應?」
太後卻突然插嘴︰「不……哀家相信丞相大人會答應的,比起我們,難道丞相真能眼睜睜看著她慢慢死掉嗎?我們的要求不過分,只要你一句話,就可以救她。」
「果然夠無恥。」皇甫彥冰冷入骨的眸光掃過他們,一拂袖,「好,本相答應了。」
「口說無憑,畫押為準。」南宮越拿出筆墨。
皇甫彥露出譏諷的笑意,大筆一揮。哼,區區一文書,以為就可以阻止他反悔?他皇甫彥想做的事,沒有做不到,何況他不糾纏雪兒,雪兒也可以糾纏他。
雖然兩方達成了協議,但是藍初雪罕見的內傷,卻也讓太後等人吃到了口頭,為了將她身體里兩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引導回正道,不再互相攻擊互相沖撞,太後本來打算和清河聯手,以他們兩個高手,對付這兩股奇怪的力量應該沒問題。
可是他們發覺,他們雙雙導入靈力,竟然被那古怪的力量逼得退出藍初雪的
體外,他們兩人皆是大驚,不明白藍初雪身體里的力量到底怎麼回事,太後一個六級巔峰高手,都無法與她體內的火系力量抗衡,這是在太令人吃驚了。
太後迫不得已找來了水系、火系不少天級高手,這回幾乎集齊京城的精英,吃了不少苦頭終于合力將藍初雪體內那不羈的力量引回正道。
在成功那一刻,突然發生了一件令所有人都大驚不止的奇怪事,他們這些強大的火系靈力匯聚導入她的身體時,在某個即將盈滿的瞬間,藍初雪的身體中赫然出現幾道銀冰色的光,龐大的冰寒氣息沖天而起,幾乎將他們這些高手盡數反擊回去。
他們駭然,急忙收手退婚幾步,瞪大眼,盯著銀冰光流轉中的藍初雪,然後齊齊倒抽了口冷氣,只見一個冰凌狀的圓形封印緩緩從她胸口升起,升到半空中。
在光紋的強烈映照下,她的臉容慢慢發生奇異的變,好像夢幻般,那平庸的容顏,竟然漸漸變成了一張驚世絕倫的臉容,完全不同平日的平庸。
銀光中,她烏發如雲,靜靜的躺在那里,那驚心動魄的美,如地獄紅蓮般中生出的冰肌玉骨,幽冥深淵綻放的火焰之花,她的美強烈得讓人睜不開眼,一道菱花赤紅的印記在她額頭一閃而逝。
然後她周身彌漫起一股薄薄的霧氣,縈繞著她的身體不停的流動,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
太後以及那麼高手皆是瞠目結舌,卻都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對藍初雪極其重要的關頭,他們個個屏住呼吸,眼楮死死的盯著她身體上方那古怪的光紋。
那光紋不停的旋轉,然後越轉越快,漸漸看不清形狀……「呯」一聲,似銀瓶破裂的聲音,無數道銀色的冰凌光紋從中央裂開,化作凌厲的寒光沖天而出,似海嘯般強勢的沖了出去,亮徹了整個房間。
太後他們感覺到強烈的水系靈力襲擊而來,急忙都祭出防護的壁障,巨大的力量打在他們壁障上,發出恐怖的撞擊聲,十分駭人。
等到凌厲的寒風平息下來後,眾人才驚疑不定的松了口氣,撤下壁障,然後怔怔的看著躺在床上紋絲不動的藍初雪,眼里都有著難以置信的光芒。
剛才那……竟然是那麼強的靈力封印,這個女子身體里,有人用強大的靈力封印了她的力量,天啊,太神秘了,這個廢物身上居然藏著這麼驚人的秘密,這麼看來這個女子不是廢材,或許確實萬中無一的天才。
太後不敢置信的看著藍初雪,隨即狂喜無比,眼中爆發出激動的光彩。
「天啊,真沒想到,她一直以來無法修煉靈力,神冰之體無法激活是這樣的原因。」
剛才那冰凌般的封印,就是封印了她的神冰之體,所以這麼多年來,無論怎麼激發,她天生的潛力卻一直無法蘇醒,原來是因為這個強大的封印。
這封印由于藍初雪受到巨大的力量重創,沖擊之下,動搖了封印的穩固,而他們幫她疏導力量時,剛好觸踫到了封印,強大的力量相撞,結果封印破裂了,將她封鎖的潛能釋放了出來。
「恭喜太後,得到了這麼厲害又漂亮的孫媳婦,藍初雪小姐原來是深藏不露,現在神冰之體蘇醒,必定能成為一介叱 風雲的水系高手,成為南國的又一領軍人物。」
「是啊,看來太後真是好眼光,給太子挑了這麼一位厲害的太子妃,將來必定能和太子攜手共同治理好南國,成為名揚天下的眷侶。」
那幾個被太後找來的高手,都是朝中有名望的人物,一見藍初雪如此巨大的蛻變,立即就能猜想到她將來必定前途無量,畢竟令人夢寐以求的神冰之體恢復了,那就意味著她很快能成為水系巔峰高手,而且長得還這般絕色動人,比起京城第一美人藍初玥還要美不知多少倍,有這樣絕美的老婆,太子恐怕開心都要笑死了。
只不過這個逆轉實在太驚人,一個廢物變成一個天才就算了,竟然還變成了絕色美人,恐怕這一回藍初雪出去後,很多人要掉下眼珠了。
「此事不宜聲張,總之今天發生的事情,你們都先別說出去。」太後口氣嚴厲的命令他們。
藍初雪身上的秘密太奇怪,而且很多男人對她也虎視眈眈,太後絕對不想她被人奪走,現在還是低調一點好,等一切落定塵埃,再讓世人見識下他們南國的天才。
太後一出去,幾個男人都在。
南宮越就焦急的沖上來,滿臉擔
憂︰「皇祖母,剛才是怎麼回事,突然屋子里爆發出強烈的光芒?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嗎,她怎樣,救治有沒有成功?」
龍澈眼里也隱隱帶著一抹擔憂,上官蒼雪則專注的盯著太後,不放過她臉上每一絲神色,只有皇甫彥靠在樹邊,面無表情,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誰都明白剛才突然發出那麼奇怪的光,必定有異事,所以都看著太後,等著她的解釋。
太後眸光收斂,疲倦的嘆了口氣,苦笑道︰「沒什麼大事,剛才我們采用了特殊的治療方法,才會激發出光芒來。她的治療情況還可以,不過現在還沒穩定下來,所以大家還是不要進去騷擾她,等她醒過來,再來見也不遲。」
「皇祖母,我想去看一下,就只看一下確定她沒事就行了。」南宮越卻依然憂心。
太後目光一沉,偷偷的警告瞪他一眼。
南宮越無奈,但他也不至于看不明白太後的眼神,只能先行告退。
「哀家一視同仁,大家都別打擾了,今天也夠累的,都回去好好休息吧!這里是煉藥協會最好的治療房間,本身就有一定的治愈靈力包圍著,對她的恢復大有好處,各位都請回吧!」
「既然她還活著,那我就放心了。」龍澈點點頭,提起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先告辭了。
對于救了他的藍初雪,他一向心懷感激,雖然給她那顆救命的丹藥是有一定的私心,但是他也是真心想她沒事。
「那本皇子也明天再來看他。」上官蒼雪觀察過太後的神色,知道她一定隱瞞了什麼,不過不要緊,該知道的他都知道了,只要知道神火在藍初雪身上,他就完全不擔憂,等到她康復後,接下來就是想辦法,搶走她。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站在樹下的皇甫彥,南太後深深吸了口氣,走過去,這才是最難對付的男人,無論頭腦還是實力都遠遠比其他幾個厲害,完全不在自己之下。
「絕丞相,哀家兌現了自己的承諾,救了她,你也該兌現你的承諾,立即離開南國。」她毫不客氣的逐客。
皇甫彥冷然的眼眸一片幽暗,令人揣測不透他的情緒,只是他身上的氣息雖然冷漠,卻沒有太多的波動,顯得很平靜。
「本相說過的話,自然算數,不過本相走之前,要先確定她的情況。」說完,也不看南太後一眼,自行走向那間藥房。
南太後心口一窒,但是想到蘭陵國的強大,實在不宜太過得罪這個男人,只能忍耐著,她相信這個男人還不至于立即就出爾反爾,讓他見一面,不會有什麼大影響。
皇甫彥走進房間里,房間里依然有清冷的氣息縈繞著,裊裊不散,燭光下,中央的冰玉石床躺著一個女子,衣服上還有紅梅般零落的血印,烏發滑落白玉床邊,映襯得她肌膚無比通透雪白。
她就像一個沉睡在煙霧中的仙女,眼楮緊閉,濃密縴細的睫毛在潔白的臉容上投下一道羽翼影子,她靜靜的躺在那里,平日見慣了的平庸面貌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曾經在烈火中,驚鴻一瞥的絕色容顏。
皇甫彥挑了一下眉,幽暗的眼眸閃過一道異彩,雖然對容貌並沒有什麼偏見,但一瞬間還是被驚艷到了,果然看到自己喜歡人變得如此美麗,依然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
此刻藍初雪的臉容很平靜,身體也沒有再發冷發熱的跡象了,顯得很平和,皇甫彥抓起她的手,試探了一下她的身體,臉色微微一變,果然,剛才那道不同尋常的光,是他猜測的那樣。
雪兒神冰之體之所以一直是死體,當初他就懷疑是否有人做了手腳,她並不像那種天然缺乏潛質的人。原來果真是被壓制了,將她的潛力一直封鎖了。
剛才南太後他們恐怕歪打正著,反而將壓制她的封印打開了,甚至因為封印的問題,一直平庸的臉也恢復回正常了,只是這樣的發展,對她來說,未必是好事。
即使封印解除了,如今的她依然還是沒有靈力,需要從基礎修煉,而周圍那些心懷不軌的男人虎視眈眈,對她構成很大的危險。
而最麻煩是南國太子和太後,他知道她的個性,絕對不願意屈服。而那些人,卻也絕對不會放過她︰「把你獨自留在這個龍潭虎穴,叫我怎麼放心?」
皇甫彥手指輕輕撫模著她的臉頰,陰冷的眼眸罕見的浮起一抹柔情,「你還不夠
強大到足以保護自己,而蘭陵國暫時還不適合你。」
藍初雪自然听不到他的聲音,只是靜靜的躺著,無知無覺,完全不知道外界的事情已經因她而天翻地覆。
「雪兒,我從來沒想過要真心去保護一個什麼人。」他冷寂的臉容浮起了一絲迷茫,他一向唯我獨尊,即使打著振興皇甫家的名號,所有的一切也都不過為了他自己的野心,因為他想要得到天下,成為留垂青史的一代鐵血帝皇,而不是任何人的臣下。
他的野心和**讓他向來做事向來冷酷無情,可是面對這個女子,當那一刻她擋在他的面前,他的心第一次出現了冷酷之外的情緒。
「但我願意去試一試。」他垂下眸深深的看著她,最終低頭霸道的吻住她的唇,「不要背叛我,唯有你,不可以。」
他站起來,臉容恢復了冷寂,左手舉起至眉心,薄唇微動︰「命輪之樹,開啟!」隨著他凜冽的話音,上次藍初雪曾經見過一次的景象再度出現。
六棵銀色的塔狀樹,一縮小成半人高的形態,團團將他和藍初雪包圍在中間,隨著銀色的塔樹出現,地上蕩起一波四散開的金色波紋,上次皇甫彥手握那支三叉尖蕾狀的槍型枝條從地上緩緩升起來。
皇甫彥抬手在枝條上劃了幾下奇怪的手印,然後奇異的一幕出現了,只見中央那金色尖狀的花蕾噗一聲,竟然慢慢盛開了,一枚淡金色、半剔透的果實在尖銳的花瓣包裹中熠熠生輝,散發著強烈的靈壓。
皇甫彥想也不想,摘下那果實,喂如藍初雪口中,頓時一股溫潤的木質清流在她全身四肢百骸流動不息,令她的身體煥發了更強的生機。
「這顆樹靈實令你憑空得到二十年的木系修為,對付天級以下的對手,卓卓有余。有了這樣的基礎,想突破木系天級並非難事,希望你好好利用。」
至少這樣可以讓他安心點,他相信解除封印後的她,必定很快就能修煉起來,給她二十年木系修為,也是為了防止她在未有水系修為之前,能夠好好保護自己,不讓任何人欺負。
「我等著你和再次相會的日子。」皇甫彥抓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走出房間。
太後警惕的打量著他,剛才那房間里的強大靈力讓她差點忍不住沖進去,後來察覺並非攻擊性的,她才忍住了。
「不要欺負她,否則本相報復心很強,你們南國那天滅了,就別怪我。」皇甫彥睥睨的警告一番,飄然而去。
南太後急忙走回藥室中,拿起藍初雪的手一探,然後吃驚的看著皇甫彥消失的方向,藍初雪的身體里竟然憑空多了木系的靈力修為。
她本以為絕彥對藍初雪只是利用,沒想到他竟然不惜折損修為,助她成長,自己倒是低估了他的人格。
只是這樣一來,恐怕對越兒未必是好事,有那麼強大的對手爭奪藍初雪,自己該怎樣做,才能保證藍初雪不落在他手里呢,讓孫兒能得到她,南國的振興就有指望了。
看來有些事情必須趕快進行,太後看著藍初雪,眼底閃過幽光,暗暗下了決心。
皇甫彥回到下榻處,休一送來一份密函,皇甫彥打開瀏覽了一遍,燈光下,他的臉容明暗不定。
突然他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然後刷一聲站起來,雙眸銳利而精亮,負手在房間里踱步。
「蘭陵國西北月鳳境地的幾大世家打著光復冰皇室的旗號叛亂,已經盤踞了西北三分之一的土地,自立為王,令狐皇召我速速回去。」
休一驚訝︰「這月鳳一族果然野心不死,不過冰族這十年來都十分虛弱,正休養生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吧!」
「有野心未必是壞事,」皇甫彥鳳眸微挑,眼底的算計更濃了︰「月鳳一族這樣一亂,令狐皇室自然坐不住了,各方勢力也會蠢蠢欲動。局勢越亂,對我們越有好處,若能將月鳳境地收為己有,對將來爭天下有很大的助力,那里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實在是軍隊盤踞的好地方。看來這回我不得不走。」
「那我趕快收拾,通知護衛隊,速速回去。」休一說。
皇甫彥卻眸光一閃,擺擺手︰「休一,你不必跟我回去,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讓你去辦。」
休一愣了一下,他一向跟隨皇甫彥,從未離開過他身邊,隨時隨地听候他的
差遣,就是自己最重要的事,難道還有比保護主人更重要的事情?看著皇甫彥異樣的神色,他心中隱隱明白了些什麼。
「屬下听命,鳳舞想求見。」他想起一直跪在外面那個女子,暗暗嘆了口氣,情之一字害人不淺,只是想不到鳳舞竟敢背叛主人,對于背叛的人,主人從不手下留情,她也自知必死無疑,所以臨死前想要再見主人一面。
皇甫彥臉色一寒,一拂袖︰「她還有臉來見我?竟敢私通外人來壞我大事,罪無可赦。」藍初雪的身份敗露也不怪她,但是竟然敢背叛主人,害得他不得不和南太後做出承諾,如此不忠心的下屬,決不可留。
休也知道他脾性,絕不容背叛︰「那屬下把她殺了。」
「不,將她帶回蘭陵國,丟入煉獄。」皇甫彥冷冷道。
休一頓時打了個寒戰,沒想到主人會這樣處置她,一向背叛的人都是被殺,鳳舞卻被丟入求死不能的煉獄,主人這麼那麼怒,是因為鳳舞傷到了那個女子嗎?
第二天,在南國太後皇帝親自送別下,蘭陵國的使節團風光離開,而出城不久,皇甫彥就乘著自己的蒼龍獸月兌離隊伍,火速離去。
皇甫彥離開已是五天以後,但是煉藥協會依然處于一片緊張的氣氛狀態,對于當日藍初雪的救援,那時候在場大多數的人還是心存感激,很是關心她的傷勢,听說今天她會醒過來,很多人都來到協會,要求參見。
一時間,藍初雪成了大紅人,連太後都很意料之外,沒想藍初雪這一戰一舉成名,不但洗月兌了廢物的污名,還令得京城里最中堅力量的年輕靈術師對她擁戴。
這是非常令人驚奇的事情,要知道有資質的靈術師對強者雖然會畏懼性的臣服,但是卻很難打心里佩服,因為若有一天他們比別人更厲害時,那種敬畏的心理就完全沒有了。
可是他們現在對藍初雪的擁戴,卻是發自真心,不是對強者,而是真心景仰和喜歡她,覺得她一直被罵為廢物,卻從不在意這種名聲,一直低調的做人修煉,即使擁有這麼厲害的功夫,救了人,也不會去大肆炫耀。
小小年紀,卻比他們這些人更有高手風範,他們曾羞辱過她,她也沒斤斤計較,胸襟和風度實在令他們不得不慚愧,所以,他們此刻已經決定要擁戴這個年輕的女子,成為她的追隨者。
藍雲軒因為藍初雪的緣故,今天一直有人上來感謝他,心中也是大震,一種由衷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他已經听說了那天狩獵的事情,雖然糊里糊涂,不太清楚藍初雪為何能那麼厲害。
但是他真心為自己的佷女高興,哈哈,果然不愧是藍家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過想到她受傷那麼嚴重,他的心又提起來了,所以這幾天一直守在這煉藥協會,真是眼楮都沒閉上過。
太後說今天會做完最後的治療,藍初雪會醒過來,他更是又高興又擔憂,一個小小的院子,一時間擠進了不少人,等緊張的等著藍初雪醒過來。
卻也有不少心思各異的人,懷揣著不同的目的等待著,像上官蒼雪、龍澈等人,還有像藍志澤夫婦和藍初玥,他們是不想來的,但是藍初雪是藍家的人,他們迫于無奈也只能出現。
藍夫人看著滿院子都是人,不少是京城里說得上名頭的貴族子弟,她越想越不滿,低聲暗哼︰「什麼狗東西,不就是歪打正著救了人嗎,弄得好像什麼大英雄似的,要太後出手救她。居然還有那麼多靈術師買她的賬,廢物就是廢物,受個傷都那麼大驚小怪。別以為這樣就可以翻身了,醒來後還不一樣是廢物一個,又丑又沒靈力,仗著那點旁門邪道,就不信她能有什麼大變化。」
「娘。你小聲點。」藍初玥壓低聲,漂亮的眼底也露出了一抹陰沉,「現在她名聲可厲害了,那麼多人擁戴她,咱們不能輕舉妄動,否則反而會被人指責沒良心,而且太後對她那麼看重,咱們至少要賣太後一個面子。」
「哼,要我裝出對她熱情關心,我可裝不來。不過是個庶女,竟然要我們嫡系一族親自來看望她,呸,我就來看看她的慘樣。」藍夫人突然笑容惡毒起來,得意洋洋。
「玥兒,你一會兒她出來後,你就裝出關心的笑容上去扶她。她傷成那樣子,肯定憔悴萬分,本來就夠丑的,一會兒肯定更丑,你站在她身邊,正好讓她的丑烘托出你第一美人的名號。到時候這些靈術師眼里只能看到你,也讓大家明白一下,什麼叫真正的大家閨秀和天才。」
藍初玥眼楮一亮,果然姜是老的
辣,自己既然來了,就不能讓藍初雪白白佔去所有風頭。
等了半個時辰,藥室內的靈力波動漸漸平息下來,看來治療已經告一段落了,眾人頓時精神一震,都高興的站起來,目光緊緊的盯著那藥室的門。
「雪兒小姐要出來了嗎?太好了,雪兒小姐終于活過來,擔心死人了。」
「哈哈,果然福人自有天佑,咱們隊長那麼厲害又好人,自然不會有事,咱們以後還要跟她混呢!」
「咦,你們也打算追隨雪兒小姐啊,太巧了,我也打算以後成為她的追隨者,太帥了,那天的她簡直是我的偶像,我已經打定主意,讓他當我們幾個的頭兒。」
「喂喂,你們別插隊,是我們先打算跟她的。」
藍初雪還沒出來,一群靈術師已經笑鬧起來了,都紛紛表示要追隨藍初雪,看得出他們是真心的,令人看了覺得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