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找我有事?」李維基的語調不太和悅。
「難道非要有事才能找你?你可以用受傷進醫院的借口讓我半夜三更去到醫院,我為什麼就不能在無聊的時候打給你電話呢?」電話里傳出琉璃咯咯的笑聲。
「小姐,你好像心情很好哦,是不是被哪個男人伺候舒服了,這會想找我談談事後感受?」想到前個晚上琉璃和那個男人推杯換盞的模樣李維基心里就莫名惱火。
听到李維基貌似挖苦的講話,秦天饒有興趣地轉過頭來。有一種直覺在他的心中騰起。
「李維基,你是不是欠打?」琉璃沒好氣地說道,「我在螞蟻門口等你,如果你不想今後被我見一次K一次的話最好馬上過來。」
「有事?還是重大的事?」李維基問道。
「見了面就知道了。」琉璃收了線。
李維基將電話隨手仍在大理石台面上,慵懶地轉動著脖子。
「你還不去?」秦天曲折手指敲了敲桌面問道。
「去哪里?」
「電話的內容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難道還要我重復琉璃說的每個字嗎?」
李維基故作驚異地瞪大了眼楮,「少爺,你的听力什麼時候變得這般靈敏?」
「是你那三寨版的破電話出賣了你的**。」秦天笑了笑說。
「看來這部破電話應該扔進對面的垃圾桶了。不然泡妞的時候多不方便。」李維基訕訕地說。
「誰叫你有那麼多**。」秦天將身體側在了沙發的另一邊繼續說道︰「維基,我發現你好像對琉璃的態度有很大的轉變,你是不是……」
「後面的話千萬別說,」李維基打斷秦天的後話急切解釋道︰「對于你的想法我現在就可以完全否定,憑著我的眼光,你覺得我會對那樣一個不男不女的家伙感興趣?更別說她和艾楠還是同穿一條褲子,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先輩們流傳下來警句我還是時刻銘記的。」
「但是時間可以改變一切,當初她們進公司的時候,你對琉璃的態度可是嗤之以鼻,而現在你好像越來越在乎她的言行舉止了。」秦天說。
「哦,是嗎?何以見得?」李維基的眼神閃爍。
「還用我解釋嗎?昨晚在part上是誰按捺不住首先發火的?如果不在乎,會把人家小姑娘死死卡主,嚇得人家臉色蒼白嗎?」秦天詭異地笑著。
李維基無言以對,不過對于秦天的分析,他不以為然。如果這就是所謂的轉變那似乎也太讓他無法接受了吧,雖然在當初不知道琉璃的情況時他是被她的模樣微微折服,但是後來的事實卻早已將那點僅有的折服擊退到無影無蹤,對于像琉璃這樣的第三類人群,他覺得還是避而遠之的好。只是因為秦天的艾楠的關系讓他們之間走近了一些。
「怎麼,還在為自己找借口?」秦天問。
「什麼哦,我需要找什麼借口,事實就是不可能。」李維基否認說。
「算了,我懶得和你爭論這些,至于後事如何發展,我只能邊走邊看了。」秦天說著站起了身子,「看來你是不打算去螞蟻找琉璃了,那是不是和我一起回公司呢?」
「這……」李維基面露難色,「我沒告訴她不過去。」
「剛才還嘴硬,這會兒就動搖了,算了,你還是先過去吧,萬一她找你真的有事呢,又或者是和艾楠有關呢。快去,別錯過了。」秦天揮了揮手。
李維基點了點頭。
外面的雨還在繼續下著,俱樂部的服務生舉著雨傘分別將兩人送上了車。關上車門,秦天透過車窗看著遠處被雨淋濕的球場,幽幽的綠色上面騰起淡淡的水霧,微白,一種遙遠的感覺。就像他和艾楠之間遙遠而又模糊的過去。
一切究竟何時才能變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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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李維基就看見琉璃拎著個幾乎能將她整個身體裝進去的大挎包坐在螞蟻門口的台階上,指間半截尚未熄滅的煙頭被她緩慢地移至唇間,然後輕輕吐出一圈圈白色煙霧。
「看你的樣子好像並沒有發生什麼重大的事情啊?」李維基摁響喇叭後將頭伸向車窗外說道。
「喲呵,你終于來了,我原本打算將這半截煙抽完就離開,沒想到你還真能掐在點上出現。」琉璃起身拍了拍後面的灰塵,似笑非笑地說道。
「既然沒事,那我走了?」李維基重新發動汽車。
「你敢!」琉璃迅速靠攏過來,指著李維基的額頭說道。
「對你我有什麼不敢的,小姐,我好像並不欠你什麼。」李維基不屑地說道。
琉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進到車的副駕駛,隨手將包仍在了後座上。
「我並沒邀請你上車,再說了,我的副駕駛可是留給我馬子坐的,你算什麼?」李維基言語間並不和善,「你是不是突然之間對男人感興趣了?」
「放屁!」琉璃將手里的打火機啪的仍在駕駛台上。
「那昨天晚上是誰在和某個
男人推杯換盞,還滿眼***勁?」李維基步步緊逼。
「李維基,你夠了啊,我沒想要和你吵架,」琉璃揮了揮手說道,「難道你是吃醋了?」說完她微瞪著眼楮。
「哼,哈!」李維基不屑地聳了聳肩膀,「會嗎?自作多情!」
「好了,真不想再和你嚼舌頭根子,今天找你是有事情。」琉璃轉變了話題。
剛才的那陣雨將琉璃的頭發淋濕了一大半,李維基從儲物箱里拿出毛巾遞給她說︰「先擦干淨你自己再說事,我可不想你的感冒傳染給我。」
接過毛巾,琉璃癟了癟嘴角說︰「誰說我感冒了。你這烏鴉嘴。」
「不擦干雨水就會感冒。」李維基說話的口吻像是在命令。
琉璃懶得再和他爭論,只得按照他的話來做。不過這種看似自私的舉動讓琉璃的心里某一刻有了些許轉瞬即逝的溫暖。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情?」李維基開動汽車。
「我是擔心艾楠,她最近瘋了一般在外面結交不同男人,雖然這些男人將很多客戶介紹給了螞蟻,可是像她這樣出賣身體,我擔心她有一天會出事?」
「是她自己選擇做婊~子的。」李維基冷哼著說。
「你說的什麼話,這一切都是被你那少爺給逼出來的。」琉璃辯護說。
「逼?少爺什麼時候逼她了,相反,少爺和總裁都費勁了力氣想把她拉回正道,可是她領情了嗎?還不是一直和他們對著干。」李維基說。
「但是其中的原因你是知道的啊。」
「既然她自己願意過那樣的生活,就讓她自己過唄,我們又能怎麼樣,正所謂皇上不急太監急。」
「可她是我的好朋友!」琉璃反駁。
「是你的‘心上人’才正確,我懷疑你是為了自己的安全才想盡辦法來幫助她吧?」李維基說。
「我自己安全?」琉璃一頭霧水。
「萬一有一天艾楠得了艾滋,不是要殃及池魚嗎?」李維基諷刺道。
「李維基,你找死嗎?我和艾楠之間是根本不可能的,這一點她比我還清楚。」琉璃幾乎咆哮道。
「你覺得還有辦法改變艾楠?」李維基反問道。
「你干脆問問秦天,要不你們倆合謀將她弄到國外去,我覺得只要她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看到陌生的一切,那她心里的那些所謂的仇恨可能就會隨著時間改變吧。」
「可能?小姐,你也說是可能!可是如果真那樣做了,我和少爺犯下的可就是綁架罪啊,你不是不了解那個女人有多瘋,萬一將我和少爺告了,那我們豈不是下半輩子就得在監獄里度過,虧你想的出來!」李維基有些生氣。
「我這不是在和你商量嗎?」琉璃滿眼委屈。
「這事沒得商量!」李維基說著加大了腳下的油門。
「你這是要把我往哪里帶?」看著已經開出了市區的車,琉璃突然提醒到。
李維基也因為她的這句話一下子將剎車踩到了底,只听 當一聲,車尾和後面的車頭親密的接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