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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是花葵見過他多次,還是被閃了眼,更別說梅子和招弟,想看又不敢看,看了又是害羞,低著頭垂著眼余光卻一直往他身上飄。舒愨鵡

從客棧走出小鎮,且不說招弟和梅子偷偷看了他多少眼,就是路上踫到的男女老少的視線都能把人壓死。

妖孽啊!瞧著他俊美的側臉,花葵好奇,他這樣的人將來會被什麼樣的女子收服,或者他早有傾心的女子?

察覺到她一直盯著自己看,項十三轉過頭淺淺一笑,「這里山清水秀,倒是個好地方!」

被他逮住偷看,花葵尷尬的收回視線,遮掩性的清咳兩聲,重復道︰「是啊,青山綠水,是個不錯的地方。」

見她的窘狀,項十三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的笑,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她怎麼能如此單純可愛!

「你的事情辦完了嗎?」四人爬上一座山頭,花葵指著幾乎被繁茂的大樹遮起來的房子,道,「那就是我家!」

項十三向遠處眺望,只能看到青色的房ding,回頭再看小鎮的方向,估mo著已走了一半的路,「還沒,尚且需要幾天。」這幾天他在打听那些放火人的行蹤,從目前得到的消線索來看,事情有些讓他mo不清頭腦。若說放火人是找人的,可並沒有打听任何人的消息。而據所留宿的客棧小二說,他們曾經問過離鎮上一個時辰腳程且住著人家的山溝在何處。小二說,他們並沒有進山找人,而是在隔天突然離開。

在他離去前,小二湊到他耳邊神秘兮兮的說︰晚上他打更時,撞見他們其中一人斷著血淋淋的胳膊回到客棧。他懷疑那人夜襲三哥被斷臂。可若是被三哥斷臂,為何不報斷臂之仇,為何不群而攻之,為何不殺了那人,而是在隔天離開呢?

項十三思來想去,怎麼都想不明白放火人的目的,頭腦亂成一團,越發理不出個頭緒。

復雜的心思輾轉間,四人來到岔路口,和梅子招弟告別後,花葵帶著項十三朝自家小院走去。

三間堂屋,兩間東屋,一間西屋,一道兩塊大石頭擺出的象征意義的門,再簡單不過的小院,矗立在半山腰間,靜靜沐浴著陽光,從容享受著涼爽的山風,置身在這仿若月兌離凡塵的世外桃源,身上的污濁塵垢消失不見,暢然生起一種歲月靜好、現世安穩的悠然愜意感。

若是某年某月某日。他能從凡塵紛亂中月兌離,也要尋處如此干淨純粹的地方終生,想來那是多麼幸福美好的一件事。

花葵帶著項十三走進家門,項大嬸正拿著剛洗好的衣服往架子上搭,項老爹拿著小刀在雕刻神著什麼東~西,項小滿和莫離做在東屋門口,正逗~弄著手上的小雞,她帶著忐忑的心情開口,「項老爹項大嬸,項十三來了。」

介紹他時,心情莫名的緊張,有種領著意中人介紹給家人的荒謬感,想到這里,她心里打了個突,下意識的朝莫離看去,他低著頭,大手有一下沒一下的mo著小鳥的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從那天開始,她就沒再和莫離說話,就這麼一直冷戰著,花葵覺得是她單方面的冷戰,只有她在生氣,他還是老樣子,似乎沒有一點影響。

想到這里,她忽然不緊張了,她和項十三清白,根本就不用心虛,再說了他又不在乎,做什麼在意他的感受。

「阿離,這是我的朋友項十三!」她故意大聲對他介紹。

一踏進院子,項十三就不動神色的把院里的人打量,落在項老爹身上時頓了頓,然後移開落在莫離身上。他做在椅子上,一身粗糙的白衣,長發垂下來遮住側臉,看不清他的相貌,但僅靠身體輪廓,他有十成十的把握肯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跋山涉水,千里迢迢,歷經說不清的波折和阻礙,終于找到他的人!他不敢相信,手攥拳指甲扎進肉里,剛到些許痛意才接受這現實。瞧著眼前活生生的人,他神情難掩激動,可又不敢讓花葵瞧出異狀,只得強行壓抑下,深深望莫離一眼,他抱拳行李,「項老爹、項大嬸、莫公子,在下今日叨擾了。」

項老爹放下手上的東~西,走過來請項十三坐下,倒杯茶遞給他,「項公子多禮了,陋室粗茶,別見怪!」

「多謝!」項十三從他手里接過茶,卻沒有立即收回手,而是近距離的打量他。像,真的很像,正是他記憶中三哥的模樣,少了年少輕狂多了成熟穩重,眼角添了幾道細紋,但依舊掩蓋不住項家男人獨有的俊美

味道——溫和雅!

「項公子,請用茶!」項老爹淺笑著開口提醒他的閃神,項十三笑了笑,接過他手中的杯子,道︰「項老爹和在下的一位故人很是相像,近看錯愕不已晃了神,真是失禮了,請見諒!」

項十三的笑,一直給花葵一種熟悉感,現在他和項老爹坐在一起,兩人都淺淺的笑著,她突然就明白過來,「啊,我想起來了!」她拍著額頭驚叫一聲,眾人朝她看過來,看她在叫什麼。

她指著項老爹和項十三,大聲說出新發現,「十三,你和項老爹笑起來簡直一模一樣,還有眉毛眼楮嘴巴也有很像。」不過項老爹的五官更立體突出,項十三的較柔和,多了陰柔的味道。

項小滿也跑過來,圍著兩人打量,「真的耶,爹,你和他真的好像。」

花葵連連點頭,信口道︰「要是項老爹再年輕幾歲,走在街上一定會有人當你們是親兄弟。」

她一語戳中,項十三和項老爹心頭皆一震,項老爹臉上沒有表現出來,笑著不動聲色的拉開兩人的距離,「仔細打量,的確有幾分相像!」

項十三喉結滾動,握著的手藏在袖子下面,嘴角的笑意擴大,藏起心頭的苦澀,「是啊,走在街上,不認識的人還當我們是兄弟呢!」

是他,一定是他,他就是失蹤多年的三哥!只是為何面對面卻不和他相認?當初到底發生何事,讓他絕情的棄家人于不顧?又是為什麼隱身在邊疆小村,過如此平淡的生活呢?

听出藏在笑意下的嘲諷,項老爹一笑而過,頭微偏,瞧向坐在門口的莫離,道,「阿離,你也過來坐!」

聞言,項小滿把手上的小鳥塞到莫離書中,然後拉著椅子扶手把他移到石桌前,他始終低著頭把注意力放在手上的小鳥上,仿佛那是全身世界最重要最該做的事!

手中的小鳥,鳥腿上幫著細細的腿子。一根細細的繩子,綁住了它的雙~腿,限制了它的自由,即使長有一雙翅膀,也無法在空中自由飛翔。他,早就沒了翅膀,比這手中的小鳥尚不如。

「喂,抬起頭,和人打招呼!」見他一直不吭聲,花葵踫踫他的胳膊,讓他抬起頭,可他還是低頭沒任何表示,花葵尷尬的笑了笑,對項十三道,「他不喜歡說話,也不喜歡見陌生人,你別見怪!」

「無礙!」項十三不在意的抿唇一笑,不敢太過分打量他,斂下眼眸,端起杯子含口茶掩飾激動的情緒。雖然早就知道今日會見到兩個非常重要的人,也提前調整了心情,但真正見到去面對時,卻發現自己還是控制不住心情,他還是道行太淺,做不到三哥那般喜怒不形于色!

花葵臉上陪著笑,手卻放在桌子下面,擰著莫離大腿上的肉轉了一圈才罷休,算是懲罰他的失禮。

項大嬸搭好衣服,從廚房端出剛做好的點心,又加了一壺茶,熱情的招待著項十三。

之前項大嬸反對她莽撞的把人請到家里做客,花葵從早上出門就擔心項大嬸的待人態度,現在看她臉上掛著親切的笑,也就放下心來。

項大嬸留意著項十三看項老爹和莫離的細微動作,和眼底怎麼都掩飾不住的波動,笑著開口︰「听小葵說項公子有事要辦,事情可辦理妥當?」

項十三答︰「尚未處理妥當,還需逗留幾天。」

項大嬸客氣道,「雖說我們落腳的時候不長,但多少認識幾個人,項公子若有需要之處,盡管開口。」

「若有需要,在下一定開口,這里先行謝過!」項十三抱拳微施禮表達謝意。

兩人說話客氣的令人不舒服,花葵連忙岔開話題,道,「你剛不說這里風景很美,走,我帶你山上轉轉!」

這孩子……是故意還是咋的,不是說了成親後要顧慮著丈夫,拉開和別的男子的距離,她怎麼主動約人。看莫離低著頭什麼反應都沒,項大嬸朝花葵遞眼色,要她注意自己的行為。

花葵視而不見,從位子上站起來,招呼著項十三跟著走。項十三沒去轉的意思,他更想找機會和項老爹或者他能單獨聊聊,只是當著眾人的面不好拒絕她;再者,她現在是他的妻子,和他的妻子出去,這個……不管他是什麼態度,都十分的不妥當。

看出項十三為難,項老爹解圍道,「快吃午飯了,你們別走太遠!」暫離離開也好,給莫離一段緩沖的時間,好決定接下來

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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