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孟懷微微頜首︰「原來是童小姐!歡迎來義學館!希望在這里還能生活得滿意!有什麼要求,盡管對青玉說就是。」
他又對青玉說︰「青玉,等有空我們再談,今天我要去城外辦事,可能回來的遲一些。」說完對童小姐點點頭,便轉身匆忙離開。
童小姐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無力地放下手中的木盆︰「青玉!沈先生,他果真如傳言中所形容,沒想到,這世上竟有這樣出色的男人!」
青玉嘻嘻一笑︰「宛容姐!這可不象平日的你啊,你什麼時候對男人這樣夸贊過!」
童小姐喃喃低語著︰「青玉!我真的好羨慕你,倘若我能年輕幾歲,該有多好啊!我從來沒有象現在一樣,想讓自己變得年輕!」
青玉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由暗暗替她難過。單純善良的青玉,因自己有了與沈孟懷的親密關系,而對有著淒慘過去的童小姐更添了幾分同情。
可是,事後沈孟懷卻在單獨與青玉相處時,告誡她不要對童小姐過于信任和盡心,因為他覺得此人並非善類。青玉卻反駁︰「孟懷!你不了解她的身世之苦!曾經風光的大小姐,卻因父親嗜賭母親自盡而淪落到如今悲慘田地,難道,就算對她多一些同情也不可以嗎?」
沈孟懷不再多說什麼,童小姐對他而言,只是個局外人,他無需為她多費唇舌,甚至,連青玉,也將成為他的局外人。沈孟懷眯著眼,盯住眼前這個好似十分熟悉卻又不能熟悉的女人,在心里暗暗嘆了口長氣。
不幾天,劉總管來報,阮氏兄弟登門,說是來致謝的。
沈孟懷恰好身在會館,于是出廳相迎。
阮嘯風與阮嘯塵正在正廳相候,見了沈孟懷,阮嘯風笑著拱了拱手︰「沈公子!別來無恙!」
沈孟懷也堆起滿臉笑意︰「不知嘯風兄今日前來,有何貴干?還有嘯塵弟,你可是輕易見不到的啊!」
阮嘯風還沒答話,阮嘯塵就搶著說︰「孟懷兄!你這話就說差了,我可是多次邀你去望月樓賞歌,你卻總也不給我面子,哈哈。」
阮嘯風忙拉了拉弟弟的衣袖,轉了話題︰「沈公子,別听他瞎胡鬧,今天來,正是因為他的事。對了,蘇小姐呢?可否請她出來一見?還有一位童小姐,也是要見一見的。」
沈孟懷略感驚奇︰「哦?想不到嘯風兄消息倒是靈通,連剛來的這位童小姐竟也知道。」說話間,示意一旁的程力去請二位小姐過來。
「不知有什麼事,和我們會館的兩位小姐都有關系呢?」沈孟懷還是不解地問。
阮嘯風看看嘯塵︰「怎麼樣?還是你自己說吧!」
嘯塵有些不好意思︰「其實,也算不上什麼事,前幾日我在望月樓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錢,又多飲了幾杯酒,在那里說了些不中听的話,被打了一頓趕了出來,幸好遇到蘇小姐和童小姐,及時去我大哥那里報信,這才將我領回,否則,我醉在那里,還不知何時方醒,那可就要吃大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