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傳說那個深居簡出,行事怪異的靖王爺變了。變得放蕩不羈行事狠戾,而且荒yin無誕,夜夜流連于花街柳巷。離主愛子心切,也不多加管束。幾位皇子比離主更甚,只要有人惹得那位不開心,那人的下場就不用想了。
听了這些傳聞,我笑了。行事狠戾不錯,現在我的已經沒有那身絕世的武功,手段不毒辣些我又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對了,還有荒yin無度呢,原來每日的放松在別人眼中竟然成了這樣,呵呵,當真是謠言可畏呀。
南宮御天並不是放縱我,自從我從韓國半死不活的被南宮浩雲弄回來,他就一直沒有來看過我。生氣吧,肯定的。一個帝王被人一次次的無視自己的威嚴生氣也是難免的,不治我的罪就不錯了。我的身體狀況他大概已經了解的透徹了,筋脈雖然恢復完好,但是此生再重拾武藝已是不可能的事。
說來也奇怪,那顆珠子竟然與我化為一體,我身體里的毒素可能就是被它吸收了,身體的各大筋脈也修復了八□□九。不過這些都是在我睡夢中進行的,因為自那天晚上我就陷入了昏迷直到我回到離國的一個月後我才醒過來,醒來我已經昏迷了將近有兩個月了,虧南宮浩杰和南宮浩雲一路舟車勞頓,還有耐心照顧半死不活的我,不然我可能真的就死翹翹了。
我的武功盡失,南宮浩杰派了大隊的守衛,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將我的靖王府圍了嚴實,而且每次檢查兩次。對這些防備我嗤之以鼻,至于嗎,像沈逸寒那樣的高手你是怎麼也防備不住的。眼神暗了暗,我怎麼會有想到他了,明明與他再無干系。
黑雲壓下,空氣燥的讓人心煩,扯開衣領,仰頭將杯子里的梅花釀一飲而盡。看來今晚又睡不著了。
「五弟,這麼大熱奠,你又悶在屋內做什麼?」不用想這麼大的嗓門一定又是南宮浩凌。
果然,下一秒屋內多出了幾個錦衣青年.大家都是熟人,我也懶得起來迎接。眾人對我憚度也都司空見慣了,各自找地方坐下。
「五弟,你是不是又飲酒了?」南宮浩凌端起桌子上的空杯放在鼻下嗅了嗅。
我表情淡漠不回答,浩謙從凳子上跳起來,表情憤怒的對我吼道「你不是答應過母後不再喝酒了嗎,為什麼說話不算數?」
「那你要我夜夜看著黑夜等天亮?」他們都知道我喝酒不是為了買醉,只是為了入眠。他們說飲酒傷身,不讓我過度的飲酒,我也想遵從他們的意思,可是如果不把自己灌醉,我每日是無法入眠的。前世,別人說失眠可以數數,數著也就睡著了,這個方法我也試了,可是收效甚微。每次都是越發的清醒,然後想起沈逸寒的臉,之後便是一夜無眠。
「這樣天天喝酒也不是辦法,也不我們每天把你迷倒算了。」這樣不經大腦的話一听,就是浩凌說的。
「四弟,是藥三分毒,你傻呀。」浩雲直接就在浩凌頭上來個爆栗,敲得他撇著嘴不敢吱聲。
趁他們打鬧,我拿起桌上的杯子又倒了一杯,還沒喝進嘴里就被南宮浩杰奪了去。
「五弟。」我看看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去拿他手里的杯子。
自從韓國回來,他臉上再也沒有嬉皮笑臉的無賴表情,就如我第一次見他一般,溫和內斂,和那人感覺很像,所以,在這眾兄弟當中,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而他和浩雲也來的最勤。
他們對我存有什麼心思,我不是不明白,浩雲總是把自己掩藏的很好,只是在看著我不經意的時候才會流露出來,而浩杰,從我醒來他就一直沒有掩飾過他的心思,所以對于他們,我現在則是能躲就躲。
「叩叩叩」輕輕的敲門聲打斷了眾人的交談,我走到門外,隱月正端著托盤等在門外,看到屋內他們都在,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因為晚飯,他只拿了我一個人得份。
眾人一看,也不再停留。紛紛起身而去,不過也不忘帶走我桌上的那壺好酒。
「隱月吃過了嗎?」將隱月推進屋。
「還沒有,我看公子一天沒吃飯了,就先給你端來了。」隱月放下托盤,臉上浮起一絲紅色。我模了模他的頭,向外走去。
「公子,你做什麼去,晚飯還沒吃呢?」
「難道你就坐在旁邊看著我吃,我去為你拿些來。」
隱月看著那人離開的背影笑了。他知道公子有些不一樣了,因為他的笑容里沒有了以往的溫度,對人也更是冷淡,比起第一次見他,更是過而不及。只是對自己卻從來沒有變過,他會對自己溫暖的笑,會用他的手模模自己的額頭。可能是因為雲中的那一夜吧。
想起那一夜,隱月的臉紅的更厲害了,雖然從來沒有提起過,但是他清楚的記得他的溫柔,他靛貼,還有他熾熱的溫度。隱月不確定那人是不是已經忘了,可是他還記得,就當做自己心中的秘密吧。就讓自己帶著這個秘密陪他在身邊,直到死去的那一天。
端了幾個小菜進來,就看到隱月一臉思索的坐在桌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粲然一笑,看著那個燦爛的笑容,我才意識到,隱月這次回來好像成熟了不少。那是不是該為他找一個家了,畢竟老是這樣跟著我也不是長久之計,他應該為自己的將來打算一下了。
隱月大口的吃著飯菜,卻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我知道這都是他在暗衛營內養成的習慣。
放下手里的筷子,我試探性的問一下「隱月,你想過將來嗎?」他鼓著腮幫子點點頭,像極了土撥鼠。
「那你是怎麼想的?」
「我要跟在公子身邊,」
听到他簡短的回答,我忍不住接著問「就這些?你就不想有個家?」
隱月剛埋下去的頭,突然抬起來,他雖然單純可是不代表他笨,我知道他已經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不需要有家,我只想跟在你身邊,如果你嫌我是殘廢,我可以努力。」
隱月放下手中的筷子,推著輪椅走了出去,我抬手想要叫住他,可是張了張嘴沒說話,這是我認識隱月以來,第一次他對我發脾氣我竟覺得有些高興,為什麼呢?也許是為還有有人呆在自己身邊感到慶幸吧,可是,曾經也有人指天發誓說,今生都在陪在我身邊,可是轉眼間,他竟成了傷我最深的人。那他們,我還能相信嗎?
輾轉反復,我始終無法入睡,掀開已經皺的不成樣子的被子出去轉轉。听到不遠處好像有什麼聲響,我慢慢的走了過去。
銀白色的月光下,一個少年扶著輪椅慢慢的想要站立起來,可是沒能如願,他咬咬嘴唇沒有放棄,就這樣一次,兩次,三次……他始終沒有站起來。眼里的希望變成了失望,連帶的月光都有些黯淡。
隱月在那里坐了半個時辰,最後推著輪椅回了房間,我也跟在他後面慢慢的走了。
這一夜,還是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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