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了,隱月失蹤已經兩天了。他到底做什麼去了,沒道理不和我打聲招呼,會不會也出了意外?不可能的,他的身手,一般人也不近不了他的身。可是兩天了,他到底去了哪里?
師傅從門外進來,看著我眉頭緊皺,遂安慰道「你也不要擔心,隱月的功夫我們都了解,你別疑神疑鬼的自己嚇自己。出去走走,散散心說不定會好一點兒。」我點點頭和師傅出了門。
「啪、啪」皮鞭抽打身體的聲音從山里某個山洞里傳出來,中間還夾雜著人悶哼的聲音。
「說,南宮浩炎叫你來干什麼?」說話人的聲音有些耳熟,細看,赫然是前幾天被囚禁的司徒浩然。他面前設了一副刑架,一個滿身是血的黑衣人被拷成十字行掛在上面,全身也僅僅只有腳尖著地。只要仔細看,不難看出刑架上的這個人就是消失了兩天的隱月。
看著隱月已經被打昏了過去,司徒浩然示意手下弄一桶鹽水朝他潑了過去。流血的傷口加上冰冷的鹽水,那真的是比刮骨好不了多少。
「嗚」隱月慢慢的睜開眼楮,表情無波的看著眼前的人。他試了試調調自己的內息,還好,沒被封,要不然真的就糟糕了。那天他正在屋里休息,突然看見一個人影從他窗外掠過去,他想也沒想就跟了上去,沒想到是個陷阱。看那人的背影很是熟悉,像是在哪里見過,可是他想了好久也沒有想到。
「把他放下來。」司徒浩然發完話,兩個黑衣手下道了聲是,立刻執行。
被放下的隱月受傷的肌膚接觸地面,立時一陣揪心的痛。他看了一眼旁邊一臉傲然的司徒浩然,用鮮血淋灕的雙手慢慢的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司徒浩然驚訝的看著他,隨後就是一陣惱怒。走上前就是一個耳光「你給我跪下。」隱月被打的一個趔趄,鮮紅的血絲,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听了他的話,隱月原本因疼痛而有些佝僂的身體,站的更加筆直,猶如洞外的松柏一般。
「來人,你們給我幫幫他,讓他知道跪是怎樣的。」司徒浩然的嘴邊掛著一個陰冷的笑容。
腿部傳來帝痛,讓隱月咬緊牙關把所有的都咽進了肚子里。心里暗自安慰,不疼,我不疼。公子說過,男兒膝下有黃金,我怎能對著他下跪。想要我對著你跪,除非我死再說。武功再厲害的人也是血肉之軀,怎能經得住這樣的酷刑,沒過多久隱月的意識再次模糊。
嚴酷的刑罰持續了沒多長時間,司徒浩然就叫停了.他沒想到隱月的骨頭會這麼硬,想到明天南宮浩炎看到隱月的場面,司徒浩然滿意的笑了。
樹林外,鬼面人再次出現,對著眼前的白衣人就是一個耳光「誰給你的權利讓你動他身邊的人?」
白衣人從地上爬起來,跪正身體,一字一句的說「屬下不甘心。」
「不甘心?翩然你可知道,不是你的,就算你用盡手段也終究不會屬于你,你要想明白,不要一錯再錯。「
白衣人的身體微不可查的一抖,半天才道出一個「是」
得到滿意的答復,鬼面人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不知為什麼,心里總是感覺有些不安。會不會隱月真的出了什麼事,想到這里,我就更是坐立不安了。為什麼三天了,連一點音訊也沒有,難道真的生我的氣了,不能接受就和我說呀,現在也不是鬧脾氣的時候。
坐著也不是辦法,還不如出去找找。剛出門就看見師傅一臉擔憂的回來了,看見我動了動嘴沒說什麼,從衣袖里拿出一張紙條遞給我,我不解,接過來一看就呆了。「明日午時,狼鳴山山頂,過時不候。」附帶的還有隱月身上的一塊玉片。這片玉片,我並不陌生,因為,隱月說那是他從小就帶著的,一直也沒離過身。交給我這塊玉片很顯然,對方是想告訴我隱月在他手里。
想了想最大的嫌疑人會是誰,思來想去最大的嫌疑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軒轅康。可是,他是怎麼擒住隱月的呢,難不成之前刺殺我的人也是他部署的,那些死士身上的標記只是為了轉移我的視線?
交代好慕雲飛所有的事情,讓師傅好好的睡了一覺,我帶著忐忑的心情帶著小白來到狼鳴山。
當我踏上最後一個石階,六個黑衣人已經等在那里。同樣的裝束,同樣的動作,同樣的眼神。軒轅康,你就這麼想讓我死?緩步走到他們面前,從懷里掏出那張已經被我揉的千孔百瘡的紙條。「我是來赴約的,不知我的朋友在哪兒?」
「哈哈哈,南宮浩炎,你果然守信。不枉本王的一片盛情。來人,把他帶上來。」
看到司徒浩然出現,我的眼神里閃過一瞬的殺機。不過很快就被我忍了下來,隱月還在他們手里,我不能這麼沖動而害了隱月。
「隱月」看著他們像是拉死尸一樣把隱月拉到我面前時,我的心像是被人砍了一刀一樣難過。「隱月,隱月你醒醒。」叫了半天,隱月才慢慢的睜開眼楮,對著我微微一笑。
「司徒浩然,你對他做了什麼?」我憤怒的看著一臉開心的司徒浩然。
他呵呵一笑,說道「沒什麼,就是讓手下賞了一頓鞭子。」然後抬頭對我一笑接著說「還有,就是廢了他一雙腿罷了,放心,死不了的。」清淡的語氣好像再說今天奠氣不錯一樣。
一雙腿?他竟然廢了隱月一雙腿?司徒浩然,你狠。手中的碧血被我的怒氣激的嗡嗡作響,憤怒中的我什麼也不顧及了,提著劍就像架著隱月的兩人刺去,小白也怒吼一聲,朝另一邊撲過去。
解決那兩人,我蹲下來把隱月抱在懷里,慢慢的拂過他無力的雙腿和身上的鞭痕,眼中的淚水漫延,在我的臉上。滾燙的淚水滴落到隱月干澀的嘴唇上,隱月抿了抿嘴,睜看眼楮對著我不停的笑「公子,你不是說過,男子漢流汗流血不流淚,你為什麼要哭?」
我緊緊的把隱月攬在在懷里,笨蛋,我是雄你,雄我的隱月。「隱月乖乖的在這等我一會兒,等我收拾完這些混蛋,我就帶你回家。」隱月緩緩點點頭。
月兌掉衣服鋪墊到隱月的身下,把他放上去。我站起身,剎那間我感覺風似乎大了些。手指撫過碧血的劍身,嘴角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驟然間天色暗了下來。旁邊的小白停下攻擊看著我,眼中閃動的是我不熟悉的感覺。「小白,想偷懶嗎?」小白仰頭大吼一聲,閃著嗜血的光芒像那群人撲去。
我飛身,劍尖直指司徒浩然。他被我嚇的向後退去,被身後的石塊絆倒在地上。看著他的驚慌失措,我不由得鄙夷一笑,你也就這麼大的本事。就當我的劍尖快要刺到他的脖子上時,被旁邊的一個死士給格開。
那死士的武功不弱,一招一式都透著狠戾,可是他的眼神讓我覺得不舒服,他看著我的樣子好像很受傷,很難過。我挑開他的劍尖,傷了他的腰側。
此時,司徒浩然掙扎著爬起來跑到山頂上端,我慢慢的逼近他,讓他嘗嘗走進死亡的感覺。看著他臉上的冷汗,我的心里就越高興,敢動我身邊的人,你要有被我報復的心理準備才行。司徒浩然已經被我逼到崖邊,看著腳下那迷霧茫茫的崖底,他眼里的恐懼更勝。
「司徒浩然,你對隱月用刑的時候,沒想到你會有今天的下場吧。」我對著他森然一笑。
他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對我說「南宮浩炎,只要你放了我,我就答應退兵。」
我模模碧血瑩亮的劍身,緩緩吐出兩個字「晚了。」
「君兒,快住手。」師傅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半回身看著急忙趕來的師傅。司徒浩然看見師父,眼神一松「哥哥,救我。」
哥哥?什麼意思?我不解的看著師傅,等著他給我一個解釋,師傅看到我的目光有些閃躲。「君兒,司徒浩然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韓主是我父親。」
師傅的話仿佛晴天的一個霹靂,擊的我魂飛魄散,我心存一絲僥幸的問師傅「師傅,你是不是搞錯了?你不是師爺爺在山腳下撿到的孤兒嗎,怎麼突然多出一個身份來?」
「沒有搞錯,我是韓主的失蹤的長子。也就是不久前才剛剛認回他們」
「那你這次回來干什麼,充當奸細?」我問出心中最害怕的問題,希望他不要說出我不想听的答案。可是,師傅別過臉,說了一句「不得已而為之。」
突然,司徒浩然猛地推了我一把,師傅大喊一聲,朝我奔來過來,可惜被司徒浩然擋住了。我的身體像是一個斷線的風箏一般,像崖底飄去。看著師傅悲痛欲絕的臉,我閉上了眼楮。
失重的感覺沒有持續多久,我的右手就被一只手抓住了,我疑惑的睜開眼。軒轅康一臉吃力的握著我的手,另一只手攀在凸起的一塊石頭上。尖銳的石鋒割破了他的手掌,猩紅的液體沿著石頭滴落在我的臉上。
「軒轅康,快放開我。你這樣撐不了多久的。」我朝他喊道。
他扭過頭,吃力的臉上浮出一個扭曲的笑容「不放手,放手了你就會死。我的仇還沒報,我怎麼能讓你就這樣死。」
我的喉嚨有些哽咽「你,這樣我們都會死。」
「那正好,下輩子我也要找你報仇。」我苦笑,這人還真是恨我恨到骨子里了。
小小的石塊承受不住我們兩人的重量慢慢的有些松動,咯咯的聲像是死神的腳步。此刻的我,沒有恐懼,只有淡然。
石塊完全月兌落,我和軒轅康一起掉入了崖底,他緊緊抱住我,一張一翕的嘴型好像在說三個字。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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