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衣服跟著清竹從內院里出來,來福一把拉過我就上了馬車。看我漫不經心的樣子有些惱火,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小主子,您可知道您又闖禍了,現在人家人都在大殿上等著陛下評理呢。」闖禍?難不成軒轅康把我給告了?哼,他還有膽子來,我打他一頓就算客氣的了,他還有臉來告我的狀。我模模脖子上的傷疤,冷冷一笑。
夜幕慢慢降下,街道上一輛馬車疾馳而過,人們慌忙躲避到路邊,張口剛要罵人,看見遠去的馬車上那明顯的皇家標記,都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閉上半張開的嘴巴默默走開。自古民不與官斗,更何況比官更大的皇家。那不是明顯的拿雞蛋踫石頭嗎?
來福帶著我風風火火的來到泰極殿,朝著御案後的南宮御天一拜,朗聲道「陛下,奴才已經把靖王爺帶來了。」南宮御天輕輕的應了一聲,對著旁邊的三個人說道「各位卿家,靖王已經來了,關于他私自扣押令郎的事,你們可以當面問清楚。」
看著著紅、藍、紫三色官服得人對我怒氣沖沖的樣子,我有些模不著頭腦。原來不是軒轅康啊,可是這幾個人又是誰,印象中我好象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回想這幾天,除了陪軒轅康那個混蛋,我並沒有做什麼事,何時和這三個人結下仇怨?
「靖王殿下,不知為何扣押我兒?」那位藍衣的大人還算有禮,就是語氣有些沖了些。等等,扣押他兒子,什麼時候,我怎麼印象全無。
「就是白天被殿下押到刑部的幾人。」旁邊的紅衣人看我苦苦思索的樣子,‘好心’滇醒道。
白天我在雅居,難不成就是那幾個紈褲子弟,要不是他們提醒我還真給我忘了。「不知三位大人急急忙忙的找本王來要人,可是到刑部找到那位公子問清楚理由了。如果問清楚了,覺得本王有哪些理虧的地方大可以去我的靖王府,何必鬧到皇上面前來呢?」我緩緩的說道。
「犬子說,他和李大人的兒子正在雅居里喝酒因為幾句語言不和,被靖王拉到刑部了。」听了他的理由我不由得一笑,那個大人以為我理虧,眼神里也呆了幾份鄙夷,接著說道「請靖王爺給下官們一個理由。」三個人看了眼高坐在御案後的人,又轉向了我。
撢了撢衣袖,我仰起頭看著他們,要理由,可以「那三位大人,不知□□未遂,還有藐視皇親算不算理由,」殿中隨著我的話語,慢慢有些壓抑,對面的三人的臉色猛然一變。那位藍衣人疾步走出來,對我說道「不可能,我兒不是這樣說的。」
我嗤然一笑,他若是那樣說你還敢站在這里與我理論嗎,愛子心切我可以理解,但是不分青紅皂白就朝我叫囂不覺得有些過分嗎,這輩子我最討厭別人污蔑。「怎麼,大人不相信可以去問問押解的守衛,雅居的小廝和渺音姑娘,還有蒼國的小王爺,要是本王有半句虛言,但憑幾位大人處置,我絕無怨言。」抬出軒轅康就是怕他們認為守衛和小斯我都已經被收買了,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收買一個王爺,而且還是別國的。
他們看看我,也都沒有吭聲,老子對自己的孩子還是有幾分了解的,我不相信他們平日里對自己兒子的作為沒有幾分耳聞,看他們護短的樣子也知道那幾個紈褲子弟那個樣子也多半是他們給慣出來的,在這樣下去他們可就要毀了,到時候後悔已晚矣。
「子不教,父之過。他們今天會這樣也都多半是因為你們的驕縱原因。今天的事我希望到此搞一個段落,把令公子領回家後能多加管教,最好是送到軍營里鍛煉一下,領略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人生。」
看著三位大人離去的背影,我不禁想,他們何嘗不想讓自己的孩子成才,可惜用的方法不對罷了。母愛就像一個搖籃,讓你在累的時候能躺下來休息一下。而父愛則像一座山,巍峨而又沉重不時激勵我們努力、前進。父愛,那剛才南宮御天是否也在為我擔心?望了一眼那個俊美的男人,他看起來似乎很疲憊,一個偌大的江山壓倒他身上,自己還給他添了那麼大的麻煩。緩步走到桌前倒了一杯熱茶遞到他面前,他驚訝了一下,兩手捧在手心里,慢慢喝了一口。嘴角也向上彎了彎,如果我沒有理解錯,那可以稱之為笑容。
「咕嚕」我摟著肚子尷尬的看著他,他抬起頭半張著嘴,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我紅著臉瞥了他一眼,好丟人啊。
「你多久沒有吃飯了?」他站起身,從御案後繞道我旁邊。我皺了皺眉,好像有一天了吧。師傅走後我也沒有食欲,只是勉強喝了幾杯水。今天下午和軒轅康打了一架自然是浪費些體力的。
「陪我吃些東西好嗎,我也餓了。」他看著我的眼楮,眼神里似乎有些請求的味道,甩了甩腦袋,一定是我看錯了,他怎麼可能會求一個人呢,況且那個人還是我.
一頓飯用去了我一個時辰的時間,剛要起身回家,來福告訴我宮門已經關了。怒目南宮御天,無奈只能在宮里挨一宿了。這幾天真的累慘了,趴在床上不多時就睡著了.
「師傅,師傅,你回來了不是說要到過年才回來嗎,怎麼這麼快?」師傅一臉微笑的看著我並不說話,眼神好像也有些空洞,我感覺有些不對,我不停的叫著他,可是,任憑我怎麼叫喊都只是微笑。「師傅,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啊。」我握著師傅的肩膀用力的搖晃著,就在這時,師傅的手里突然多出了一把匕首毫不猶豫的朝我的胸口刺去。我捂著胸前不住流淌的鮮血,不敢置信的望著他,不對,這不是師傅。師父不會這樣對我的,他如論如何都不會傷我的。支撐不住我倒在地上,師傅看了我一眼,扭頭就走。看著越來越遠的師傅,慌亂、恐懼、絕望一齊涌上心頭,我努力掙扎著往師傅離開的方向爬去。不要,師父,不要留下我一個人。你答應過我的,永遠不會讓我一個人的。終于,我再也爬不動了,眼楮還是沒有離開過師傅離去的方向。可是,有些不甘心呢,這個一定不是師傅,不是。
「啊」哦,好痛。我捂著被撞痛的額頭一陣傻笑,還好是夢啊。踉蹚著起身到桌邊灌了一杯涼茶,真荒誕,竟然會做這樣的夢。敲敲自己的腦門,朝門外走去。
南宮御天還沒睡嗎?我是不是可以問問他,從今後不要再去陪那個軒轅康了。走至門口抬手想要敲門卻听到里面傳來一陣甜膩的□□聲。我感覺我的臉急劇升溫,想要離開腳下如同粘了膠水一般怎麼也挪不開腳步。「啊,恩,陛下,不行了,太快了。啊」就听南宮御天低吼一聲,我才回神。慌忙轉身離開,不想台階上放著幾盆盆栽被我不小羞下去一盆。「 啷」花盆的破碎聲驚醒了屋內的兩人,我手腳慌亂的扶好倒地的盆景,想要趕快離開。門卻在下一秒打開了,南宮御天看見我,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我以為他要生氣,不知所措的解釋道「我,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我只是,只是睡不著,出來走走,你,你繼續。」說完我以光速跑回屋里把自己裹成一個蠶蛹狀。好險,我在被子里拍拍劇烈跳動的心髒。
我漸漸地平靜下來,腦子里回想著剛才的情景。那女人的□□和南宮御天的低吼在我耳邊不停的回響著,就這樣我的身體竟然有些發熱,幾天沒有發泄的身體,當真是欲求不滿。
「你就打算就這樣把自己悶在里面嗎?」南宮御天的聲音在被子外面響起,我一抖,小心翼翼的把被子掀開一條小縫兒。還好,他並不是滿臉鐵青,該不會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我說過了,我不是故意的。既然你要找我麻煩我也沒辦法。索性我掀開被子,一臉慷慨就義的看著他。
看到我這樣憚度,他明顯一愣,緊接著就是滿臉怒火,看來今天是躲不掉了。「你的脖子怎麼了?如果我沒記錯,你師傅已經離開三天了。」
唉,不是找我算賬啊,可是師傅離開和我的脖子關他什麼事。「怎麼不說話,你的脖子上的印記是怎麼來的?」看到他這樣憚度我也惱了,如果不是他要我去陪軒轅康他怎麼會咬我,說來說去還不都是他的錯,到現在反過來質問我,還有師傅離開他是怎麼知道的,一定是在我府中安排了奸細。一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掌握在他手里我的怒火更是飆升。我沈修君可不是他隨意掌控的弄臣。
「怎麼來的不關陛下的事吧,還有請陛下解釋一下你怎麼知道我師父離開的?」
我的話讓他一愣,隨即嘴角含著一抹冷笑,我心里不由一驚。「是不是軒轅康?」我半張著嘴。驚詫的看著他「你是怎麼知道的?」他冷哼一聲沒有回答,眼神灼灼的瞪著我的脖子,仿佛想要把那一塊給抹殺掉。
片刻,他突然嘆了一口氣,悠悠的對我說道「天色不早了,睡吧。」轉身關上門就里看了。
我躺在床上看著他離開的方向,怔怔的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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