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回來了？」寧子琛看著眼前的男人，自己從煙盒里抽出一支煙。
袁素鈞一回來就被寧懷仁叫到了家里，看著故友的兒子，父親的傷感溢于言表。
「我這時候再不回來還算是個人麼？」
袁素鈞沖他伸手。
他詫異的把手上的煙遞給了他，他印象里他似乎是不抽煙的。
「什麼時候會的？」他笑著問了他一句，雖然笑的有些失真，其實他只是想讓他放松一下，他身上背的東西，太沉。
他現在是袁家唯一的男人。
「抽煙對于男人來說，沒有會不會，只有想不想。」他看著手上一點點燃著的煙道。
他沒說話。
袁素鈞和他其實不算陌生，小時候也常一塊玩兒，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和他，似乎比和他那個別扭的堂弟還容易相處一些。
「其實你這個時候回來不一定好。」寧子琛吸了口煙。
「你是指海外賬戶的事兒？」袁素鈞彈了下煙灰「那個確實是我爸給我開的，不過我現在能給他補上，頂多算個挪用吧，而且那里面的錢我也沒動。」
「一點沒動？」寧子琛挑眉。
「一點兒沒動。」他笑了下。
「那你們家圖的什麼？」寧子琛有些驚訝。
「我父親的事情，又不是僅僅因為經濟問題，這個你還不清楚麼？」他的語氣頗為自嘲。
「而且，他立那個戶時候，我正在和他置氣，我發誓在美國不踫他的賬戶。」
「因為什麼和他置氣？」他印象里，袁素鈞那是個溫潤君子的人，其實這樣的性格更像他的母親，可是那時候他倔的，簡直不像他。
他半天沒說話，似乎在回憶「他人都走了，我不想再去想那些。」
他的眼神有些閃爍，寧子琛也沒再追問。
一時間倆人周圍只有煙霧繚繞，半天無話。
「嗯哼」袁素鈞似乎還是不太習慣抽煙，清了下發緊的嗓子。
「方才寧叔找我談了，說你們結婚的事情準備的差不多了。」
「恩。」他依舊緩慢的抽煙「袁叔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婚禮時間也沒法改了，消息都放出去了，該通知的也都通知完了。」
「我了解。」他打斷他嗦的解釋。
他手上的煙灰沒有及時撢掉，掉了一截在他的褲子上，他急忙用手拍掉。然後把手上幾乎燃盡的香煙摁滅在煙灰缸里。
「你會好好對她吧？」
寧子琛愣住了。
「回答我。」袁素鈞的語氣和眼神突然都變得鄭重起來。
像是岳父對女婿的口氣。
他笑了「干嘛整的這麼嚴肅？」
「說實話，你倆，我之前沒想到會有這樣一天。」袁素鈞雙手捋了捋自己的頭發。
「你和素鈺，當年好成那樣，結果呢！」
他愣住了，他沒想到袁素鈞會這樣直接的扯出當年的事兒。
「我不是為了素鈺的事兒跟你討公道的，你倆的事兒過去那麼久了，就是現在想掰扯也晚了，估計也掰扯不清了，但是，寧子琛。」他側過臉看著他，一字一句的砸向他「你要是敢對她不好，我絕對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