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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時光藏匿的真相(1)

走到電梯旁,康華竟主動去把電梯按下來,在她面前,一點也不擺總裁架子。

如果這時候她還覺得很正常的話,那她的智商絕對值得懷疑!

"康總,您是不是要安排我做什麼事啊?"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事實證明,康華做的一系列事情都透著不正常,真的是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如果不是要讓她辦什麼事,她就著實想不出他這麼做的意圖了。

難道!他是覬覦她的美色?她承認自己長得還算可以,可是以她給別人的**絲形象,康華一個總裁也不會正眼瞧她吧。

"木然你就是聰明!我這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就知道我找你的用意了。怪不得米莉在我面前極力推薦你。"

听了他的話,自戀的過了頭的胥木然終于惡狠狠地鄙視了自己。然後更是把被自己胡亂猜想而嚇出的冷汗給生生地逼了回去。

唉,怪只怪自己想象力太豐富,稍加不注意就會跑偏,所以啊,自己對自己說︰"胥木然,你想多了。"這種事是經常發生的。

"康總,具體是什麼事呢?只要您說,不管多困難,我都會盡力辦到!"

沒辦法,她總是一高興就高估自己的能力,如果倒退六.七十年,她覺得是給當時"浮夸風"代言的最佳人選。

"是這樣的木然,我們中康公司目前遇到了點小麻煩。怡博你知道吧,就是白小玦給它當首席律師的那個藥材公司。我也是在不久前才听米莉說,你和白小玦關系不一般。"

"康總我沒……"她條件反射地解釋道,可顯然康華根本沒興趣知道她和白小玦的事情。

"木然你不用解釋,我就說那個意思,你是我們中康優秀的員工,我也不會懷疑說你是怡博派到中康的商業間諜的。"

不得不說,康華的想象力確實豐富。還商業間諜?有她那麼挫的商業間諜嗎?

她在心里狠狠地翻了幾個白眼,等著康華繼續說。

"木然,今早中康收到了法庭的傳喚書,怡博把中康給告了。"

他的聲音慢慢的低了,其間的頹迷意味十分明顯。

"康總,您別急,慢慢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據我所知,你們兩家公司不是關系不錯的嗎?"她看不得任何人的頹迷樣,尤其是那些一直很強勢的人,所以,她慌了陣腳般的去安慰康華。

他就著她遞上來的紙巾,擦了擦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鼻涕,然後悠悠地說,"木然,你只知道表面上怡博和中康一直和和睦睦,可你不知道為了維持這份和和睦睦的關系,我們中康要在暗地里對怡博要做到何種程度的低聲下氣!"

不知什麼時候電梯門開了,她跟著突然間更加蒼老的康華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秘書小甲眼尖地給兩人倒了一杯水。

康華示意她坐下,接著之前的話說︰"你才剛進中康,有些事情你根本就不是很清楚。其實,中康原來不叫中康,經營的方向也不是醫療器械,那時的中康是叫中資,當時的總裁也不是我,那時的我,只是一個副總。一切都改變了的,而唯一沒變的是當時的中資就已經和怡博保持了良好的合作關系了。"

他的話讓她一時半會無法消化,這些關系,她得等他說完後再仔細捋捋,比如︰他對她說這些,是讓她為他做什麼?

"兩年前,中資想進一步地擴大規模,可是資金暫時不足,想著去銀行貸款又非常麻煩,正不知怎麼辦的時候,怡博總經理花景書站了出來。當時那小伙子也是剛剛從他家老頭子手里接過權利,正值年輕氣盛啊,想著我們兩家的關系一直不錯,那小子頓時說借我們4000萬。"

說到這兒,他喝了一口水。眼里閃現過一抹什麼,她沒能抓住。

"錦上添花的事誰不會做?可是雪中送炭的事卻是很少有人願意做的。所以到現在,我都還記著怡博的仗義。只是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那時的總裁讓我去和花景書簽這借款協議,我們約定兩年後連本帶利一共償還怡博6000萬。結果在簽署協議,怡博的錢到賬後的第二天,中資的總裁就攜款私逃了……"

听著這話,饒是她有心理準備,還是被驚到了。

"坦白說,那時只要我們中資宣布破產,一切都解決了。可是,我怎麼能看著投注了自己那麼多心血的中資因為某個人的貪婪就這樣完了?我不甘心!"

雖然他隱藏得很好,可他眼底的狠歷之色還是露了出來。

"康總……"她覺得這時候應該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這種場合除了沉默還能有什麼妥善的解決方法。

可能覺察到自己的失態,他快速地掩去了不合時宜的神色,咳了咳有點干澀的嗓子,他繼續說著。

"對不起,我失態了。可是當時發生的事根本就很難讓人不動怒!那時的我就是不甘心。所以毅然決然地挑起中資這個爛攤子,本來打算擴建的項目也不擴建了,也把中資改成了中康,經營範圍也變了。本來經歷了那麼多挫折,應該馬上就可以看到希望了,可這時偏偏怡博來催賬了。我們中康正是瓶頸期,哪有資金可以周轉開啊?我們本來打算與花景書協商一個折衷的方法,就是那次在會議室里談的,當時你也在場。可他們根本就不同意,現在居然把我們告上了法庭,這不是把我們中康往絕路上逼嗎?"

經過康華的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說,她終于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可是,這事和她有什麼關系?康華不會是想讓她去解決這件事吧?

他接下來的話,證實了她的猜測。

"木然,你和白小玦不是關系很好嗎?今天我在這兒求求你,你去和白小玦說說,讓他去探探花景書的口風好不好?"

一層層的關系分析的那麼透徹,真不愧是老奸巨猾的康華啊。可是,誰能證實她和白小玦關系好了?

康華你才和白小玦關系好,你們全家都和白小玦關系好!

"康總,其實不瞞您說,我和怡博的白律師真的算不上很熟,充其量就是他是我校友而已。"她無力地辯解道。

只是沒料到,她的一番情真意切的解釋,被康華理解為是她推辭的借口。

"胥木然,也不是我想讓你難辦,關鍵是這件事必須你稍微出一點力就好。我知道你對白小玦的影響力有多大,所以,你幫我們中康一把好不好?我們也不是想不還這筆債,只是資金暫時周轉不過來,這時候,照法律來看我們一點勝算都沒有,要想自救,也就只能和怡博講人情了。"

康華一針見血地說著,讓她根本就沒有拒絕的借口。

權衡了答應康華的利弊,良久,她咬緊牙關,打算去幫康華跑腿。

不就是再次和白小玦打交道嗎?雖然他們現在的關系不尷不尬,她也才說了分手後不再是朋友,可她沒說分手後兩人不再有工作上的聯系啊?當然,他要是在怡博辭職了,打定主意不和她有任何的交集,那她也無話可說。

可現在嘛,依著她對他的了解,他應該是把自己的事業看得比什麼都重的,才不會隨隨便便辭職呢!

可是她的這句話,在不久的將來被他輕易地推翻,至此,她的世界觀徹底被顛覆。

"康總,那你有沒有什麼具體的方案?"她搓搓手,低聲詢問道。

這時康華反而沉默了,就在她認為他什麼也說不出來的時候,他說了一句︰"經過我縝密的思考,得出的結論是︰我只管安排任務,具體過程你自由發揮,要知道,我是一個開明的領導人,我只注重結果,不會在過程中拘束你的。"

嘖嘖,瞧這話說的。沒想到辦法就沒想到辦法吧,居然這麼厚臉皮地說什麼自己是個開明的領導人!

"呃……那好吧康總,我去辦這件事,但是您可別對我抱太大的希望哈!"說完,她逃也似的離開了康華辦公室。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中,康華的辦公室門被敲響。

"進!"

著一襲紅裙的米莉看了看胥木然離開的方向,笑著對康華贊賞性地拍了拍手。

"康總,真有你的,演技不賴啊,幾句話就把小姑娘唬得一愣一愣的。"

微嗔軟濡的嗓音悠悠地飄進康華耳朵里。

"米特助哪里的話!還不是你的方法妙!當初我還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執意錄取胥木然,結果你早就發現了她的用途,真是未雨綢繆啊!"康華模了模下巴,對她笑到。

"呵呵,康總謬贊了,這還是康總配合得好。胥木然是我們這場官司勝利的王牌,我們已經出招,就看白小玦怎麼應付了。"米莉雲淡風輕地說著,眼里淌過一抹算計。

"米特助啊,你真是個人精啊!現在只要白小玦心里還有胥木然,就算他知道怎麼對付我們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呢,我們是已經撒了網了,就讓我們坐等魚兒上鉤吧!來,提前慶祝我們的勝利,我在這兒以水代酒,干杯!"康華拿起桌上的水,替米莉倒上,快意地說著。

"干杯!"

"哈哈哈……"

一時間,康華辦公室里傳來暢快的笑聲。

已經回到自己格子間的胥木然是沒有听到這笑聲的,若是她听到這令人不寒而栗的笑聲,她肯定當場毛骨悚然,雞皮疙瘩掉一地!

現在她閑著無事,正在費盡心機地想著怎麼完美的處理康華給她出的難題呢。

掏出自己的電話,撥號盤停駐在"白小玦"三個字上。她在糾結這電話到底該不該打。

最終,不知在她心里經歷了多少次哀嚎之後,她終于下定決心撥通了他的電話。

反正橫豎都是死,晚死不如早死!

唉,也不知道她從哪兒冒出來的結論。反正白小玦的電話是被接通了的。

"喂。"滿富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縈繞,她的大腦當機了三秒鐘。怎麼他接電話接的那麼快?

"哦喂,白小玦是我,我們能不能約個時間見個面?別誤會,是談談怡博和中康的事!"

在電話這頭,她語無倫次地說著。

"哼!我會沒事瞎誤會些什麼?話說胥木然,你不是才和我劃清界限嗎,怎麼馬上就巴巴聯系我了?還以公事為幌子?"他的嗓音,滿含譏諷地在電話那頭響起。

"白小玦……"在她看來,對他說什麼也無濟于事。

"怎麼?你不會真的要和我談公事吧?胥木然,你為什麼就認定我一定會和你談公事呢?你認為只有你自己有脾氣嗎?現在我白小玦也很不爽,至于要不要和你約時間,要不要和你談公事,那得看我的心情!你就傻傻的等著我的電話吧,指不定哪天我心情就好了呢!"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電話那頭的胥木然沒看見,此時他臉上溫暖的笑,足以融化萬年冰山。

白小玦收起電話,推開咖啡廳的門,里面富有小清新格調的曲子馬上就充斥著他的耳膜。

看著坐在窗邊穿著休閑套裝的男子,他朝他揮了揮手,疾步向他走去。

"不好意思施瑜,堵車,我來晚了。"他歉意地對他一笑。

不錯,白小玦約的就是施瑜。

施瑜喝了一口自己面前的飲料,"沒事,我也剛到,你要喝什麼你自己點吧,我已經把自己的點好了。"

白小玦隨便點了一杯美式咖啡,把兩人的談話拉到正題。

"施瑜,今天我約你,是想和你談談關于我爸的事。他的案子馬上就又要重審了,我看看能不能從你這兒找到點什麼線索。"

他盯著他,耳邊只余咖啡廳優雅的曲調在徐徐流淌。

"老師的事我也很抱歉,但只要我能幫到你的,我一定不遺余力!"說著,施瑜不自在地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

"施瑜,看來你真的很尊敬我爸呢!我一直都不知道原來他是一個倍受學生愛戴的老師啊!"

他把停駐在他身上的視線移向窗外,仿若陷入了沉思。

"嗯,老師值得我們尊敬!"施瑜這回是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是嗎?老實說,施瑜你是不是隱瞞了一些關于我爸案子的事?"尾音上揚,聲音里含有不容輕視的威嚴。

"噗!"此時正在喝咖啡的施瑜在听了他的話之後,不知是被嗆著了還是被燙到了,入口的咖啡全被他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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