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那麼麻煩?!一起睡就好了。舒愨鵡」
「誰要跟你一起睡啊!鄭以爵,告訴你,少給我打壞主意!」拽開他的爪子,昨晚他喝酒了,被他揩了油也就算了,今天,他想都甭想!
「你以為我要干嘛?!」想干嘛的話,昨晚就干了鑠。
馬小資睨他一臉嫌棄的樣子,「不想干嘛,你拉住我做什麼?」這個就是證據瑚。
「睡外面,你要是著涼了怎麼辦?」
「呃……」
馬小資說不上話來了,誰知道他會突然打友情牌。
偏是這個時候,宋婆婆端茶水進來,正好听到那句貼心的話,笑得可是慈善,「鄭先生對咱們小資真的好體貼,小資啊,你是撿到寶咯。」
「我……婆婆……」
什麼寶,爛咖才對!
馬小資被說得臉紅,倒不是送婆婆的話,而是那個討厭鬼,沒臉沒皮的又趁機粘過來,搭著她的肩膀,趁機揩/油。
吃了馬小資精心準備的晚餐後,尊以爵酒足飯飽的拉著馬小資回房,而且還是當著宋婆婆的面,弄得馬小資羞得手腳發麻,宋婆婆笑著還幫腔,「天色晚了,快回房休息吧,婆婆睡得早,沒什麼需要你們幫手的,你們就‘安心’休息吧。」
好一個安心休息!
馬小資臉紅燙得都可以燜土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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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回到屋子里,馬小資倒也沒多害羞,不自在。
反正這個家伙也沒把她當作女人看。
為了避免尷尬,她先跳上/床搶佔有利位置,就听某人好像咬了檸檬一樣酸得嗆她︰「那天和宋秦風也是這麼睡的麼?」
「……」
無端端提起宋先生,是要鬧哪樣?!
馬小資裝沒听到,還故意打起鼾來,尊以爵慢悠悠地爬上/床,雖說知道他對她沒意思,但是畢竟還是真正意義上第一次和他同「床」共枕,馬小資多少有些緊張。
下意識的攥緊薄被的一角,男人豪邁的也鑽了進來,「男人都是狼,你就這麼隨便的躺上來,不吃虧才有鬼!」
他的意思是,她和宋秦風肯定睡/過了?!
而且她還特別隨便?!
「你以為天下男人都是你啊。」
「我哪里有吃過你?」他挑/釁她,馬小資果真生氣了,一轉身,手沒撐開,前胸直接壓到在了他的身上,「少在嘴巴上佔我便宜!」
她只顧著生氣,後知後覺,這個姿勢,她的那里剛好壓在他健朗的胸膛上?!
「色//胚!」羞得趕緊坐起身,男人薄唇半挑,「該叫非禮的是我,好不好?!」
「你——!」
誰讓剛才真的是她自己送上門的,連個反駁的理兒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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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見他發愣,動作矯捷的兩手握住她的雙腕,她重心不穩,就又跌回了他的胸膛?!
「色/胚!鄭以爵,放開我!」
「別那麼大聲,被婆婆听到了,還以為我們在做少/兒不宜的事呢!」
「你——!」
馬小資羞赧掙扎,這個討厭的臭家伙!
「就是不想讓婆婆失望,才讓你假裝我男朋友的,鄭以爵,你少會錯意了!」
「你自己說我佔你便宜的,那你讓我先‘吃’過,要殺要剮,我也‘死’得瞑目啊!」
「你——」
馬小資就算是磨尖了舌頭也說不過這
個討厭鬼。
「那剛才的話,我收回!」
此情此景,憑力氣肯定死得很慘,尖叫吧,她可不想惹來全島的島民圍觀。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求饒。
尊以爵倒也沒為難她,就是在準備放開她的時候,反撲倒她——
馬小資嚇了一跳,這個姿勢實在太危險了……
女人被壓時該有的慌張,驚恐,抗拒都輪番出現在馬小資的臉上,覬覦著她的男人突然鬼邪一笑,「听說女人都忘不了自己的‘第一/個’男人?」
他想干什麼?!
馬小資嚇得生吞口水。
這表情足以證明她對他不是完全的「無感」——
他低下頭,又低下頭,馬小資緊張到都忘了反抗,死死咬著嘴唇,只用眼神千刀萬剮他。
直到,腦袋逼近到不能再逼近,尊以爵只是用鼻尖抵了下馬小資的鼻尖,「傻咧,誰要用強的,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撲到我的。」
別說總有一天了!
尊以爵話音剛落,就被飛來一腳踹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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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昨晚在床上的那個「玩笑」。
馬小資隔天就來了個大報「血汗深仇」,騙尊以爵說,宋婆婆想吃鹵味,所以他得趕最早班汽艇跑回魔都去買。
看他一肚子月復誹卻乖乖跑去碼頭的背影,馬小資在門口張望著,嘴角總是溢出甜甜的笑意。
「小資,什麼時候學壞了?婆婆哪有說要吃鹵味,干嘛讓他那麼辛苦的跑回去買?」
「誰讓他兩手空空就來了,婆婆你還收留了他一個晚上,他怎麼也該買點東西來孝敬一下你吧。
「你呀,真調皮,以前也這麼捉弄過小風……」
宋婆婆說得無心,兩人之間溫馨的氣氛突然就僵了一下,宋婆婆表情尷尬地拍拍馬小資的背,「都說人上了年紀就愛犯糊涂,小資,你就當婆婆老糊涂了。」
「婆婆你說什麼見外話呢!我沒事的,我都已經交了男朋友了,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
怎麼可能不記得?
宋婆婆是過愛人,她還沒老糊涂到真的以為尊以爵和馬小資是一對。
昨天吃飯的時候就听說,那個年輕人小了小資六歲。
這可不著譜,那可能會走到結婚?
小資一定是怕她總是念叨她,才故意承認下來的。
其實宋婆婆一直覺得愧疚馬小資,要不是當初秦風沒有兌現承諾,和她結婚,那她也不會單身到現在,最好的青春都被誤了。
她這個做宋秦風外婆的人還一直承蒙她的照顧,哪里還有臉在她的跟前提起秦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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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秀山島到魔都,一來一回少說也要好幾個鐘頭,不到太陽下山,估計那個臭小子都回不來。
馬小資就像在家等丈夫回來的妻子,幫著宋婆婆做些手藝活,宋婆婆獨自住,除了每個月的退休工資外,為了打發時間,偶爾會給鄰居做些手工的鞋子啊衣服的。
「這個年頭,會針線活的女孩子真的不多了,咱們小資,又賢惠又持家,誰娶了你,肯定一輩子都不後悔。」
「婆婆你就別夸我了……」她要真的那麼好,為什麼那個人還沒娶她,就先後悔了?!
「婆婆不是夸你,小資,你是真的很好。」
門外突然插進來一道敦厚的聲音。
馬小資看到他,「友榮,你怎麼來了?!」她親熱的招呼上去,這人叫做朱友榮,是秀山島上村長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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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為人敦厚,善良,也很好相處。
馬小資從好多年前就認識了。
朱友榮模模頭,他這個人除了憨厚,還特別厚道,連個謊都不會撒,差點就老實交代是宋婆婆打了電話通知他來的。
還好宋婆婆先打斷了他們,其實要說打斷,不如說是給他們制造機會。
「友榮啊,小資來島上還沒好好的玩過,島上不是開了家冰店,你們去嘗嘗吧。」
「呃……好,小資,你要不要去?!」朱友榮楞了一下才明白宋婆婆給他使去的眼神,他憨憨地問馬小資。
馬小資就算再遲鈍也知道宋婆婆就是幕後指導人。
她要是拒絕,宋婆婆為難,友榮也會很難堪,「好啊。」她答應,朱友榮開心得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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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有濕滑的地方,朱友榮都會提醒馬小資,馬小資把他當作好朋友,他提醒的時候,她都會抓住他的手,這個時候就會看到他的臉頰紅紅——
朱友榮為人特別淳樸,很早的時候就喜歡馬小資了,不管馬小資是當初那個白衣飄飄的長發女孩兒,還是現在這個穿格子襯衫的假小子。
在他心里,她一直都是他的女神。
朱友榮喜歡自己,馬小資其實也是知道的,雖然他不是小說里的高富帥,但如果真的要過日子,友榮絕對是個最務實的人選。
可惜愛情這種事,不來電就是不來電。
馬小資和朱友榮來到島上唯一的冰店,朱友榮照顧前,照顧後的,點了馬小資喜歡的水果,淋上煉乳端了過來。
兩人像春游的孩子一樣,吃得正興起的時候,冰沙碗里無端多出了一個調羹進來?!
調羹的主人正是——
「鄭以爵?!」
「見鬼啊,叫的那麼響。」
「……」
馬小資無語極了,這才下午三點,他搭飛機蹦回來的麼?!
耍心機的女人,瞪著我干嘛?!
故意把他支開去買什麼那什麼鹵味,自己卻偷跑來相親?!
「小資,他是……?」
朱友榮不解地看著直接一**坐在桌上,多少看著很不禮貌,又放蕩不羈的尊以爵,一向老實巴交的人,竟然產生了莫名的敵意。
「呃,他叫鄭以爵,我的房客!」
「房客……?」尊以爵一臉黑線,仿佛听到遠方寺廟的鐘聲。
馬小資才不管他一副要死要咬人的表情,繼續作著介紹,「這位是朱友榮,我的好朋友,村長的兒子,島上最大的養豬場,就是村長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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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麼?難怪一身‘味’……」尊以爵從桌子上下來,以手當扇做著聞到惡臭的動作,不屑地冷掃朱友榮一眼︰「豬肉榮,這里沒你的事了,你可以回家喂豬了!」
「鄭以爵,你——!!你注意你的用詞!」
馬小資著實沒想到尊以爵會那麼過分,氣得把他拉開,友榮的表情一下子就黑了。
人家那麼老實一孩子,又沒惹他招他,干嘛這麼耍/弄人家?!
「讓我注意什麼?!馬小資,你要不要淪落到和那種人相/親?!」
尊以爵也火大了,他才不相信什麼「好朋友」呢!
這女人,不是每天都在念叨,要是找不到工作,就去找個男人,嫁了算了。
可是這種貨色,她到底要不要這麼糟蹋自己?!
「鄭以爵,你給我閉嘴!什麼‘這種人’,‘那種人’的,傷人自尊,你太過分了,一點
教養都沒有!」
馬小資很激動,朱友榮過來勸她,「算了,小資,你別氣!」
看到他的手握了馬小資一下,尊以爵抬手就是重重一揮,「拿開你的髒手!」說著,把馬小資
拉向自己的身後,「豬肉榮,鄉下沒鏡子麼?!馬小資又正,又辣,還很有女人味!和她站在一起,你都不覺得對不起她麼?」
「鄭以爵,你別越說越過分了!」
馬小資根本勸不住口沒遮攔的尊以爵,「她是我的女朋友,少給我打她的注意,回去找你的豬妹吧!」
朱友榮被尊以爵數落得,眼眶都紅了。
他是知道自己長得不帥,還很老土,和小資站在一起,是一點都不相配,可是他是真心喜歡小資的!
「大男人哭什麼?!要不要我給你遞紙巾。」
朱友榮已經很難過了,尊以爵還不落井下石的挖苦他。
「對不起小資,家里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哎,友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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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朱友榮被尊以爵氣走,馬小資心里又窩火又過意不去,「鄭以爵,我上輩子踩著你的尾巴啦,這輩子這麼跟我過不去?!友榮是個好人,你憑什麼那麼笑話他?」
「你要追過去,被他撲進懷里,黏著你擦眼淚,你這輩子就躲不了了——」
尊以爵攔住去追朱友榮的馬小資,她白他一眼,才不理他,但是他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強勢卷進他的胸膛,扣起她的下頜,「再動一下——我就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