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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一枝紅杏伸出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世間果真有這樣的寶貝?」清歌郡主腦子里完全沒有頭緒,轉頭看向婉瑜郡主,卻發現她亦是一臉茫然。

「自然是有,只是這麼久了婉瑜郡主還是沒能帶來,看來這幅畫還得一直放在古芳齋了。」墨瀲輕輕嘆息,唇角略微帶著點點失落。

「你的意思是,若是我能拿到讓你滿意的寶貝,你就肯給我?」清歌郡主細細地品味著墨瀲剛才的話,快速地從里面收集自己需要的信息。

「恐怕這還得經得婉瑜郡主的同意,不如,清歌郡主先跟婉瑜郡主商量好如何?」墨瀲將婉瑜郡主往前推了推,這丫頭自從知道這春雪探梅圖在墨瀲手里,每次一想起來就絮絮叨叨一定要讓清歌郡主求自己一回!

婉瑜郡主的個性耿直卻不是個往死里整人的孩子,如今念念叨叨了這麼許多天的事,墨瀲算是做了個順水人情,讓婉瑜郡主出一口氣,橫豎她把決定權交給婉瑜郡主,到最後婉瑜郡主肯定是同意的,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拿到她想要的那個東西!

「郡主,醇王府又派人送來了一盆紅珊瑚海景。」

青竹掀開簾子走進來,手上托盤上還端著一身剛做成的輕舞白紗水袖裙,婉瑜郡主正在屋里揮著手里的短劍,見青竹進來趕緊將劍遞給了身邊的婢女,幾步上前拿過剛做好的裙子在自己的面前試著。

青竹看她猴急的樣子,苦笑著搖搖頭,上前伺候著她試衣服,這裙子並非是練舞穿,而是婉瑜郡主為了舞刀弄劍時方便。

之前她去墨瀲那里非得纏著厲雨教武功,誰知道厲雨只看了她一眼便說︰「你這一身衣服不適合練武。」

她這才注意到,厲雨平時都是一襲男裝輕便利落,墨瀲雖說輕紗小襖,卻都是素淨簡單的,她自己身著的錦緞雖是極品,卻是復雜繁瑣,行動起來的確是不便。

于是第二天她直接穿了男裝出去,她倒是膽子也大,一個堂堂郡主竟敢穿男裝出去晃悠,結果還沒走到大門口便被良王發現至今拎到佛堂罰跪了一天。

一招不成又想其他,婉瑜郡主還真是朝氣十足,這不又請人專門做了一身輕便衣裳。

桃花紅的細軟腰帶束起,婉瑜郡主使勁一挺胸膛,看著鏡子里自己颯爽的樣子,漆黑的眸子中漾起了甜甜的笑,此刻卻一點都沒有在意青竹剛進來時稟報的事。

「木婉瑜你什麼意思!」

婉瑜郡主還在喜滋滋地欣賞著自己的新衣裳,想著這次厲雨應該沒有什麼理由再推托了,院子里猛地一聲清厲嗓音嚇得她一顫。

還沒來得及細琢磨,清歌郡主已經闖了進來,身後跟著幾個丫鬟婆子也沒攔住,她一把推開擋在面前的丫鬟,怒氣沖沖地走到婉瑜郡主面前。

「你什麼意思?以前的事我該道歉的都道歉了,該賠你的東西也都賠了,如今跟你做低伏小還得理不饒人麼!」

看著清歌郡主一進來就如爆竹一般 里啪啦說了一大堆,婉瑜郡主卻沒有明白她今天怎麼會發這麼大的火。

「郡主,今天清歌郡主遣人送來了一盆紅珊瑚海景,人已經來了半天了。」青竹又在婉瑜郡主耳邊說了一遍。

婉瑜郡主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清歌郡主難得做低伏小來討好,她自己把心思都放在自己習武的事情上,根本沒有理會清歌郡主這茬。

「好啦!這里不是你醇王府,你吵什麼吵!」婉瑜郡主以前受了不少清歌郡主的氣,如今好不容易壓她一頭她當然不會就這樣簡單就松口。

清歌郡主擰著眉頭,若不是有求于她,何苦讓這個丫頭騎在自己頭上!她強迫自己緩和下來,聲音卻依舊生冷︰「我只問你,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听她這帶著幾分威脅的一句話,婉瑜郡主的小脾氣也被帶了起來,面對著清歌郡主叉起腰道︰「我要是不答應你就拆了我良王府是嗎?還是說你本事夠大,直接去墨瀲姐姐那里把畫搶了不是更省力?」

跟了墨瀲這些日子,婉瑜郡主的嘴巴也變得犀利許多,幾句話便噎得清歌郡主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恨恨地瞪著她,片刻拂袖而去。

婉瑜郡主滿臉斗志地看著清歌郡主離去,冷哼一聲,一臉的得意,只是得意之色維持了片刻便又頹然耷拉下了頭,厲雨還是不肯收她為徒啊!

崇天的天氣一直都是溫暖如夏,如今正直夏季更是燥熱,屋里已經擺了冰塊,卻依舊感覺不到一絲冰涼,本來墨瀲想著干脆將冰塊抱在懷里,只是本來她就體寒,如此想法早已被溫穆禁止了。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是懼怕溫穆的,他囑咐的事誰敢不放在心上,如此面對著屋子里擺放的冰塊,墨瀲倒像是被監視起來一般,心里更是一陣煩躁。

夜已經漸深,這夜溫穆又被留在了皇宮,看來是不會回來了,墨瀲躺在床上雙目微閉,卻是無論如何都不得入眠。

一陣微風徐徐吹進來,墨瀲感覺身上一陣清爽,她緩緩睜開眼楮,對面閣樓上對月而立的一襲黑影,依舊是楚 悄無聲息的守候,她輕輕嘆了一口氣,這個男人,她該拿什麼來還他這一世的痴情?

恍惚之間的失神,對面閣樓頂上的人在沒有了蹤影,墨瀲猛地坐了起來,屋內已經多了兩道身影。

此時,楚 依舊抱劍而立,直直地站在墨瀲床邊,而屋子中間的茶桌上邊。

花非樓一雙桃花眼眯成一條縫,他自顧的拿起面前的茶盞倒了一杯茶,斜身坐在桌邊的木凳上,一只腳撐著地,另一只搭在一側的木凳上。

墨瀲看著他,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雖然采花公子這個名號讓墨瀲十分不齒,不過,眼前這放蕩公子也的確是師父的愛徒,如此不辭辛苦半夜來送藥,卻也是實實在在。

「花非樓,你這采花大盜的毛病能不能不要在我這里表現?」墨瀲看著花非樓,絲毫沒有給他面子。

「錯!」花非樓伸出一根手指,隨即站起身,一只腳踩在凳子上,一只胳膊撐著上身,滿臉無比得意,道︰「是采花公子!你見過哪個采花大盜有本公子這般風流倜儻?嗯?」

花非樓說著,原本伸出的手指挑起額前的頭發一揚,自詡瀟灑無比,一雙桃花眼眯起來,唇邊輕浮笑意。

「還不是一樣,都是偷腥的yin賊!」墨瀲看著他總是忍不住要打擊他的自尊,或許她很想看花非樓失落起來的樣子,只是可惜,這樣的表情從來沒有在花非樓臉上出現過。

「哎!」花非樓輕嘆一聲,臉上依舊是招牌式的微笑,一雙桃花眼更顯風采,他放下踩在凳子上的腳,道︰「你這王府守衛森嚴,更何況你院子里那個可是很難纏的,我好不容易進來一趟,你就不能稍微贊美我一下嗎?還是說,我清冷的小師妹在吃醋我采了其他花?」

花非樓說得「那個」就是厲雨,平日里厲雨都是跟在墨瀲身邊,只是在暗處,花非樓當然不能輕易接近墨瀲,到了晚上墨瀲不喜歡人在自己休息的屋子邊上,加上得了溫穆的應允,厲雨也只好回自己的屋子,如此花非樓才能得了空子進來清越小築。

墨瀲似乎已經習慣了他這般,早在阡陌食府的時候就已經見識了花非樓的放浪,她如今也就不在乎他如何了,只要他不湊近,她還是能接受的。

只是,一邊的楚 听花非樓話語輕浮卻是忍受不了了,雖然他是知道花非樓沒有惡意,而且,墨瀲的毒還得依靠他,可是他怎麼能容忍有人對她如此褻瀆!

似乎感覺到楚 帶了殺氣,墨瀲站起身,本來她就沒有睡意,只是躺在床上並沒有月兌衣,如今直接從床上走了下來,一身輕紗素衣被窗外吹進來的微風輕輕帶起,楚 看著她,原本眼底的肅殺之氣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要給我要你就快點,你不只是還要去見其他人嗎?」墨瀲上前伸出手,眼底帶著幾分戲謔的味道。

花非樓一怔,臉上似乎有幾分尷尬,月色朦朧之下隱藏了他面上的微紅,花非樓斂了笑意,也不再嬉皮笑臉地打趣,只將袖口的青花小瓷瓶遞到了墨瀲手里。

看著花非樓一襲白衣瞬間消失在屋里,墨瀲唇畔淡出的笑容里帶了一絲嘲諷,真是放蕩浪子,大晚上的還穿白衣耍酷扮帥,就怕別人發現不了嗎?

轉過身,屋里早已沒有了楚 的影子,抬起頭,對面閣樓依舊是一襲黑衣對月而立,墨瀲輕輕嘆了一口,對著屋外喚了一聲。

片刻,素兒走了進來,眼楮有些迷糊,顯然是已經睡著了被吵醒的,看墨瀲站在地上,頓時醒了困頓,墨瀲也沒有多看她,只將手里一枚玉佩交到素兒手里,低下頭在素兒耳邊低語幾句,看著素兒走出去,墨瀲這才又回到床上,重新躺下,睜開的眼楮看到的仍舊對面閣樓頂的那一襲黑影,她輕嘆一聲,緩緩閉上了眼楮。

花非樓一襲白衣快速地穿梭在王府,他的動作太快,縱是王府守衛一隊一隊經過也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隨著一聲聲輕柔的琴聲,花非樓輕車熟路地穿過幾座院子,終于停了下來,屋里燭光微微跳動,並不十分亮,甚至帶著幾分昏暗,花非樓倚在窗側的石柱邊,透過半開的窗子能清晰地看到屋內那一抹柔弱消瘦的身影,他心里一動,一雙桃花眼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戲謔輕佻。

素手撫琴,郁凝的面上帶了點點悲傷,琴弦在她手指波動的瞬間,一串串淒哀婉轉的旋律便串成了曲。

夜這樣靜,蟲蟬蟋蟀早已停了鳴叫,這一段段悠長的琴音緩緩飄出,花非樓雙手緩緩抱在胸前,眼楮一瞬不瞬地盯著屋內的清麗溫婉臉龐,眼底一點一點化成一汪柔水。

曲調有些哀婉,郁凝雙手來回交錯,帶著顯瘦的身子微微傾動,花非樓此刻有一種沖動,想要不顧一切的將她抱在懷里!

腳底一顆石子松動發出了一聲響,花非樓換了個姿勢,眼楮卻是已經沒有離開,郁凝此刻全心撫琴,任何一點動靜都能讓她驚覺,她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卻看到花非樓直直地盯著自己,他手中一頓。

眼底似乎有些溫熱,郁凝一抖,手下錯了一個音符,她慌亂地收回思緒,調整指尖撥動,琴聲並沒有斷。

見她這般,花非樓似乎是收到回應一般,唇角勾起了笑意,只那一眼,他心里似乎被裝得滿滿的,很充實。

一片烏雲飄過來,悄無聲息地遮擋了半個月亮,四周忽然變得昏暗了,花非樓抬頭看了月色,輕輕嘆一口氣,又對著屋子里凝視許久,終于腳尖微點,化作一抹白影消失在夜里。

清晨的陽光灑進屋里,墨瀲早早就醒了,她輕輕喊了一聲,素兒顯然早已在門外候著了,應聲進來伺候墨瀲洗漱穿戴。

素兒進來的時候沖著墨瀲點了點頭,上前將漱口水遞了過來,後面幾個丫鬟婆子跟在素兒後面穿戴梳妝一切都準備齊了,墨瀲這才往外走。

門口厲雨依舊是面無表情地守著,長劍夾在懷里,雙手抱在胸前,一副冷面玉佛的樣子。

「夫人!」見墨瀲出來,厲雨上前一步,道︰「爺早上已經回來了,交待夫人起後去前廳。」

墨瀲面上一怔,十分意外的樣子,不過待厲雨又低垂了頭,她面上便恢復了以往的平靜,淡淡一句︰「走吧。」

墨瀲身邊向來不喜歡帶很多人,每次也就是素兒和厲雨跟在身邊,鈴鐺大多都是留在清越小築,平常厲雨又是在暗處,所以面上也就素兒跟著。溫穆本來怕素兒一人照顧不周,說了幾次又拗不過墨瀲,也就隨了她。

到了前廳,溫穆坐在正堂,黑著一張臉,十分難看,一側月靈端著茶盞正喝了一口,眉目之間盡是無法掩飾的喜色,另一側,郁凝一臉平靜,面上依舊是以往的清婉柔和。

墨瀲細細地將個人的表情收入眼底,嘴角悄無聲息地勾起一絲笑,很快消失不見,幾乎從來沒有出現過。

淺淺地行了禮,見溫穆招手,墨瀲自然地走到了溫穆身邊,恍若她才是能站在溫穆身邊的女人。

郁凝雖然早已習慣了墨瀲的各種特例,只是每次見到依舊像是一把利劍扎在心口,呼吸亦變得不順暢。

看著墨瀲貼近溫穆站著,雖然是站著,可是自己和郁凝均離得溫穆那麼遠,想到這里,月靈原本帶著笑意,如今也僵在了臉上,只是她還是記著今日的好戲,狠狠地剜了墨瀲一眼放下手里的杯盞,走到了前廳的正中間。

「昨夜天氣燥熱,妾身一時睡不著,遣人去冰庫取冰,那丫頭回來說了些腌的話,妾身剛進府一時這樣的事拿不定主意,還請爺和姐姐做主吧。」

月靈說著,抬頭看了郁凝一眼,又面對著溫穆,見他沒有阻止,便對季香使了個顏色,片刻一個婆子壓了一個丫鬟進來。

墨瀲低頭看著,一抹冷笑浮現在唇角,這月靈還真是有些本事,這才剛進了王府沒幾日,不僅收買了清越小築的丫鬟,連郁凝那里的人也能收買!

底下那丫鬟被五花大綁成了粽子,甚至嘴里都被塞了東西,郁凝見狀面上一凜,自她管家以來,就算是懲罰也沒有這般嚴重過,如今月靈上來就這般,這讓溫穆如何看?

「這丫頭是做了什麼錯事要這般?」郁凝快速恢復臉上的神色,她的語氣帶著些許詫異,顯然是不知道月靈竟如此對待下人。

墨瀲心里嗤笑,果然是這王府的當家主母,反應夠快,簡短一句話,就把自己撇了干淨,果然溫穆看郁凝臉色緩和了不少,相對地看向月靈就有些不善了。

月靈也不在意郁凝明里暗里的話,只面上帶了些許擔憂,道︰「這丫頭胡說八道,妹妹是怕有損姐姐的名譽,這才堵了嘴巴!」

郁凝面上一怔,月靈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有損聲譽?她有些慌亂地看向溫穆,見溫穆果然臉色鐵青,她心里不由得一突。

「把她松開。」溫穆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生硬冰冷的話語如一道道利劍刺在眾人的心上,縱是月靈此刻幸災樂禍也被他嚇得一抖。

婆子見狀解開了那丫鬟身上的繩子,又將她嘴里堵著的東西拿開,那丫鬟哇地一聲哭了出來,趴在地上一直磕頭。

「奴婢真的看到有個男子從王妃的院子里出來啊!」那丫鬟誰都不看,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絮絮叨叨哭喊。

「你說什麼!」溫穆一聲冷喝站起身,瞪著跪在地上的丫頭,又轉過頭看著郁凝。

郁凝渾身一抖,再也抑制不住眼底的慌亂,袖口底下的雙手微微顫抖,臉色蒼白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身後如蘭輕輕地扶了一把,郁凝這才稍稍鎮定。

「你可知道這樣的事若是胡說打死你都是輕的?」月靈上前盯著那丫鬟狠狠地說著,又轉過頭對著溫穆和郁凝說道︰「這是我院子外頭負責灑掃的小玉,昨日遣她取冰,回來就一直這般胡說,妾身相信姐姐斷不會如她說得這般,妾身剛進王府,真的不知如何是好,還請爺和姐姐做主吧。」

一句句說得好像自己受了委屈,月靈眼底漸漸蒙起了霧氣,手帕作勢輕輕地擦著眼角,極好的掩飾了唇邊的一抹笑。

「奴婢沒有胡說,奴婢真的沒有胡說啊!」那小玉听月靈這般,拼命地磕著頭,一時間地面傳來「咚咚」的悶響,地上已經有了點點血漬。

墨瀲冷眼看著,以前這個丫鬟從沒見過,如今這情形,想來是月靈進府後買進來的,想到這里,面上沒了笑意,平靜地看著一切。

「你敢這麼說,可有證據?污蔑王妃,這罪責你擔待得起嗎?」

月靈上前給了小玉一巴掌,生生將她打得躺在了地上,嘴角滲出了一絲血。

「爺快別听她胡說,這丫頭是前幾天剛買進來的,妾身見她機靈便留在了院子里,誰知道卻是個沒有輕重的。」

月靈狠狠地瞪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玉,對著溫穆解釋,像是自己被人坑害一般。

簡單的幾句話,便將一切不得禮數歸在了剛進府沒有分寸上,月靈倒是明白,王府的老人縱是不敢隨便開口議論主子,如今小玉剛剛進府沒有個輕重,見到什麼說什麼就合情合理了!墨瀲看著月靈眼不紅心不跳的,滿臉全是委屈,臉上倒快速閃過了一絲笑。

小玉哆哆嗦嗦地爬起來,眼里淚水模糊了一片,她聲音有些顫抖,道︰「奴婢真的沒有說謊!對了,奴婢在琉璃閣後門外頭撿到了這個!」

像是想到了什麼,小玉連忙在身上一陣模索,終于從腰帶里頭的暗包里模出了一枚玉佩。

底下的婆子一把搶過來,趕緊遞到了溫穆的面前,溫穆看了小玉一眼,這才從婆子手里拿過來,只看一眼,他的臉便冷了幾分。

那玉佩溫潤透亮,整體剔透沒有一絲雜質,拿在手里一陣清涼的感覺傳來,溫穆眉頭擰在了一起,那玉佩根本不是王府的東西!

東西拿上來,別說溫穆,郁凝只看了那玉佩一眼也早已看出來那肯定不是府里的東西,如今那小玉還說是從她院子後門外頭撿的,她一個丫鬟斷然不可能有這樣的好東西,如此任誰都相信她這王妃院子里的確有男人!

更何況,每個院子的後門均是在正堂寢居的一側,這樣一來,琉璃閣不光有男人,而且是跟王妃廝混!

郁凝猛地一抖,昨天晚上花非樓的確是進了她的院子,雖然知道花非樓的名聲,可是似乎並不討厭他,再者,花非樓也的確來王府看過她幾次,只是每次都是躲在遠處,兩人之間也並沒有什麼,甚至連話都沒說過!

如此幾次,郁凝自己也說不清楚對花非樓到底是什麼感覺,只覺得似乎他在的時候心里很踏實,甚至從心里竟然希望看到他!

但是,她是王妃,她是這王府的女主人,她是溫穆的妻!她一次次警告自己,一次次平復自己的滿是漣漪的心,卻沒想到自己問心無愧卻還是讓人抓了把柄,都是因為花非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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