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白衣,決絕的背影,站在輪回鏡前。旁邊一身黑衣的人冷冷的看著她,「你確定要這麼做?」
「是!」她去意已決,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阻止的決定了。
「別後悔,你一旦跳下這輪回鏡,你就永遠再也不沒有回天界的可能了,身為堂堂天界的尊神怎麼可這般任意妄為?」他不能理解一向識大體的她會這般的任性,不顧後果。
「我不會後悔,身為神縱使活上千年萬年,沒有他我要這不朽又有何意義?」仰望蒼穹,才發現這看了千萬年的無尚天界是如此的孤寂,如此的安靜。原來她已經不能再一個人了。只要跳下這輪回鏡,就可以再次與他相遇了,哪怕要經歷凡人的生老病死,悲歡離合有如何。想到這里她笑了,這笑容是如此的傾國傾城。她張開雙臂,輕輕一躍。輪回鏡蕩起波紋,她的衣角消失在鏡中,她身為神的一切都將被這輪回鏡消減殆盡,她將落入凡間,化作凡人。她微笑著,值得真的值得,她不後悔。
白雪猛地坐起,卻發現已是第二天的早上,陽光照進窗戶,一切都是那麼的祥和寧靜。白雪發現她的手被雪銀緊緊握著,他趴在床邊睡著了。白雪輕輕的低下頭,看見睡著的雪銀像個孩子,長長的眼睫毛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白雪伸出小手輕輕觸踫雪銀的臉龐,不得不說他的皮膚卻是那麼的好,比女孩的皮膚都有光澤。不知為什麼白雪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臉也有一些火辣辣的,她鬼使神差的慢慢的湊近他的臉,輕輕吻在他的臉上,白雪真心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個小偷。
誰知雪銀這時睜開了眼楮,嚇得白雪大叫一聲。雪銀倒是哭笑不得,「要大叫的人應該是我吧?」雪銀逗趣的看著驚慌失措的白雪。
白雪真想挖個洞鑽進去,她只能用雙手捂著自己的小臉。「真是的,他怎麼就醒了呢?」白雪真是不知該怎麼解釋自己的行為。
「你這是在吃我的豆腐啊?」雪銀的語氣活像個受害者。
「你……」白雪的臉更紅了,可是她又不能說自己不是在吃他豆腐,因為自己的行為確實是在吃他豆腐。白雪鑽到被子里去不出來了。
「哈哈哈……」雪銀大笑起來,因為這丫頭的樣子是在可愛。
冰墓里水若依一頭的冷汗,她緊抓著胸口,剛才夢里的一幕又出現在眼前,她以為再也不會想起他,再也不會想起那決絕的一幕,可是又再一次夢見了那一幕,一切又是那麼的清晰,她的心痛卻也不斷而來。水若依馬上屏氣凝神,調整心緒,可是她的心卻是再也無法平靜。她重重的將衣袖摔在一邊,她討厭這樣的自己,「為什麼還會再想起,為什麼還要想起?」已經幾千年了,難道是自己的修為還不夠?一想想就覺得可笑,水若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出了冰墓。
水若依的心還是無法平靜,她真心覺得自己著實可笑,一切的前塵往事都已經過去了,縱使想他千遍萬遍一切都不可能重來。望著新生的太陽,水若依安慰自己不去回憶,她討厭回憶,因為回憶多了遺憾就多了。她看見冰墓前有一些人,齊真將齊天睦的骨灰撒在雪地上,身後是玉蘭沁,無涯,權輝和王姨,還有一臉悲傷的白雪。水若依不由的感嘆人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其實她早已看透生死,不過看見離別她的心還是會有觸動,突然想起好像從前有個人說過之所以還會心痛那證明你還活著。
想到這句話水若依到有幾分的自嘲的感覺,難道真是活得太久了?她搖搖頭會冰墓里去了。不過齊真還是看見了水若依的身影,同樣的他無法讀懂水若依的心,想必不是普通人。
「冰墓里住了什麼人?」齊真的話讓在場的人一愣,白雪把一些白菊的花瓣撒在雪地上,這是雪族人祭奠逝去之人的方式。
王姨上前有些心痛凡人看著齊真,「孩子你在說什麼啊?冰墓里怎麼可能住人呢?」
「不,有人住在冰墓里!」齊真的語氣很是堅定,王姨看了一下玉蘭沁。玉蘭沁走上前,「齊真你怎麼會這麼說?」
「因為我看見了!」
一旁的白雪心里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該告訴他們水若依的事嗎?無涯和權輝對視了一下。
「看來我要去拜訪一下這個住在冰墓里的人了?」齊真說著就運用意念驅動輪椅朝冰墓而去,王姨想阻止但是她知道齊真決定的事誰也無法阻止,只能擔心的看著他。
齊真突然停了下來,大家都嚇了一跳,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這時玉蘭沁覺得背後有人,一回頭看見水若依正站在他們的身後,玉蘭沁有些警覺,「這個女人竟然可以無聲無息的來到他們身邊,看來不是普通人,希望不是敵人才好。」
「你為什麼想見我?」水若依還是那個樣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齊真笑了起來,「只是好奇!」
「好奇?」水若依自然知道齊真不是普通的孩子,水若依慢慢走向齊真,「通靈師的孩子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呢?」
「哈哈哈,姐姐不是一般人哪!」齊真對水若依頗感興趣。
無涯的臉上露出不一般的笑容,而權輝和玉蘭沁都被水若依驚為天人的樣貌和氣質震撼,白雪對這一幕則驚訝不已,不知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