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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府正院很大,雖趕不上皇家園林的氣派,倒是別有一番溫馨的天地,但梨花園卻是不大,就種植在亭樓閣宇間,裊裊的散發著迷人清香。

這種淡淡的香味不似玫瑰那般濃郁,倒是也讓人心曠神怡。

沐浴著夕陽西下的晚霞,靜听著潺潺的流水,此情此景真的很適合躲在這種花香四溢的地方…胡來。

梨花園間,淺淺的說話聲飄來,引得了碧舞郁的駐足。

她不自覺的收斂氣息,將身形隱匿在枝椏間,靜靜的听著。

其實她本無心偷听別人說話,雖然藍府的主人藍冰焰看在淳于雲霏給他妹妹醫病的面子上,對他們很禮遇,管吃又管住的,就是不發工資,但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她屬實應該避嫌。

況且,萬一听到什麼機.密或是丑.聞之類的話,說不準還會被殺人滅口呢,所以她一向不主張偷听。

不主張偷听,不代表她現在不想偷听,因為她听到梨花園後面有一個她熟悉的男子聲音。

清潤悅耳的男子聲音,「下面這里不要太用力,會看起來不光滑…」

縴柔嬌弱的女子聲音,「哦,那這樣呢,感覺可有好些?」

男子沉吟片刻,聲音平靜,「嗯,還好,就一直保持這個力度吧,最好還是再柔和一些。」

女子嬌笑出聲,含羞帶怯,「還要柔和一些嗎,那我的手都不敢踫了,感覺有些快抓不住了呢…」

這些話讓听在碧舞郁的耳里立即讓她感覺小心肝一抽一抽的痙.攣,有種捉.奸在床的感覺。

齊人之福是一般人能享受的麼,不是,那必須得是心髒超級強悍的人才能享受的,就像她,極品男人有三個,可是想要貪心的都擁有,那就得隨時準備好到處捉.奸。

這些個男人怎麼就沒有一個人讓她省心的呢,嗯?她一天天的心多累呀,若她的心髒不夠強悍,那麼,早就經受不住這些男人的折騰了。

一個眼辣嘴毒,剛醒來就望聞問切的診斷出她有縱.欲.過度癥;一個毫不給面子的讓下屬轉告她不要太貪戀美.色,會導致‘操勞’過度;一個在這里和嬌弱的美人花前屋下,正親自試驗著以上兩種說法不同,意思卻相同的‘過度’。

她恨過度!

梨花園後面正在說話的男子很清晰就可以听出是淳于雲霏,而她出來泡溫泉的時候,淳于雲霏剛好被藍府的小童請去為藍小姐進行日常診脈,那麼,也就是說此時與他說話的定然就是那個未曾謀過面的病小姐了。

听著兩人間的交流,她的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著很不和.諧的畫面。

她此時腦海中的畫面是這樣的︰淳于雲霏溫柔的摟著病美人,深情相擁、眉來眼去,「下面這里不要太用力,會看起來不光滑…」

嗯,雲霏不會武功,身體自然經不住過分折騰的動作,可那個女子是病美人啊,難道生病了也混身是勁,猛壯如牛嗎?竟然這麼用力!弄的雲霏都在不贊同了。

丫的,到底哪里還需要光滑呀!真是火大…

而縴柔嬌弱的病美人此時則倚在他懷里,對他上下其手、賣.弄風情,並吻他胸前的紅豆,「哦,那這樣呢,感覺可有好些?」

淳于雲霏很享受,無比陶醉,「嗯,還好,就一直保持這個力度吧,最好還是再柔和一些。」

女子嬌笑出聲,含羞帶怯,並嫵媚的伸出魔手探入他的衣衫下,「還要柔和一些嗎,那我的手都不敢踫了,感覺有些快抓不住了呢…」

尼瑪!她想要抓哪?!還快抓不住了,她的手也太小了吧!

不過,不管她現在正在抓哪,碧舞郁都想沖過去剁了她的手。

深呼吸,她盡量穩定著自己的情緒,緊緊咬著牙關似笑非笑,手里不自覺的揪了一堆梨花瓣,很沒愛心的揉成了花泥。

她才不吃醋呢,只有那些沒有自信又胸大無腦的女人才會胡思亂想、疑神疑鬼,她很平靜、很淡定,才不會去想淳于雲霏和病美人眉目傳情、熱情奔放的畫面,病美人曖昧的貼在淳于雲霏的懷里,吻著只有她才可以吻的性.感薄唇,一雙魔爪在淳于雲霏的身上亂模亂抓,然後兩人一時無法控制勃發的激.情,在隱密的梨花園下,以天為被以花瓣為床,翻.雲.覆雨,‘操勞’過度!

這些她都不會去想,可見鬼的,她腦子里現在都是這樣的畫面!

雖然不相信雲霏是個多情的男子,但她今天已經被這群男人折騰的神經錯亂了,想理智都難。

于是她順手牽羊的折下一根梨樹枝,氣呼呼的就沖進了梨園後面的亭樓廊道內。

沖進去以後,她舉著一根梨樹枝,愣愣的站在那里,茫然的眨巴著眼楮,迅速的分析著眼前的情況。

一個很是嬌弱秀美的女子坐在輪椅上,她有一張小巧精美的瓜子臉,一雙純淨無害的美眸,單薄的身子窩在輪椅內,腿上竟然在這樣炎熱的天氣里還蓋著很厚的精致裘皮,幾乎看不出身體的幅度。

病美人看上去很孱弱,那氣韻就如同梨花一般,潔白的,嬌女敕而柔弱。

她此時左手握著一支半成品的桃木簪子,右手捏著一只

刻刀,在感覺到外人的進入時,她不明所以的眨動著雙眼,茫然而疑惑。

而距離她五步遠的青石凳上,淳于雲霏與她相對而坐,手里的道具和她相同,只不過他的那個簪子不是半成品,而是一個精致秀雅的成品。

還一個清俊的小童在一旁為兩人伺候茶水,只是始終不言不語。

也就是說,這里不僅沒有一絲她想像中的那種邪惡畫面,而且還有第三人的存在,只是這藍府的小童好像都很惜言。

「舞郁,你來了…」率先反應過來的俊逸男子立即盈滿笑容,起身走到她跟前。

碧舞郁連忙收回心神,眼底的流光如星閃動,她思考著此時自己是該將手里的梨花枝也立即做為雕刻簪子的道具,要求淳于雲霏教授他雕刻呢;還是該拿著它指指天上剛出現一個淡白輪廓的月亮說︰‘今晚的月亮好圓啊,真是一個賞花、賞月、賞雲霏的好時刻。’;亦或是她應該將梨樹枝橫叼在口中,如同一個大膽而熱情的女牛仔一樣,向淳于雲霏以花示愛?

這三種情況似乎都不太靠譜,于是她悠然翻轉左手腕,以凝聚在掌心的內力襲向身後的梨花園,在雪白的花瓣因她的內力而月兌蕊飄零形成妙曼花雨的時候,她向前幾步,將右手那跟嵌著朵朵梨花的梨樹枝遞到病美人的眼前,啟唇如蘭,「‘冷艷全欺雪,餘香乍入衣。春風且莫定,吹向玉階飛。’沒想到藍小姐比這梨花還要美,在下碧舞郁,借花獻佛感謝藍府多日來的厚情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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