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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說起來肯定是沒有關系。」謝子琪雙手插進褲兜,小小舒展了子︰「但任何好事的發生都需要一些彩頭,有了回報自然就有付出,我得了好處就貢獻自己的秘密,不是很合理嗎?」

林安夏無語︰「到底哪里合理了?你中學的時候邏輯學課真的有學好嗎?」

謝子琪哈哈一笑︰「我是藝術生,文化課不好也沒老師會怪我。你還沒上過學呢!」

林安夏淡然反擊︰「沒上過學,我知道的也不比你少!」

「喂喂喂!」謝子琪不高興了︰「難道你的重點不該是我要告訴你的秘密究竟是什麼嗎?莫名其妙地討論我的功課是怎麼回事?」

林安夏不客氣的翻了一個白眼,「不好意思,我沒有那麼三八,對別人的秘密也沒你想的那麼有興趣!」

「可是這個秘密和你有關啊。」

謝子琪冷不丁的說道。

林安夏訝然︰「我能跟你有什麼秘密。」

謝子琪欠揍的說︰「你猜?」

林安夏當然不會猜,參與這麼無聊的猜謎活動,對于一個勤懇想要有建樹的藝術家來說是絕對要不得的。

所以,林安夏很是翩然地轉身離開了,並不理會謝子琪幼稚的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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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到了畫展開展的日子。

這天一早,林安夏就匆匆起床,刷牙洗漱。作為舒棠美院的老師,必須參加畫展的開幕儀式,但很顯然林安夏有些緊張過頭了。

秦睿和百無聊賴地靠在林安夏臥室的洗手間門框上,看著含著滿口泡沫,正奮力刷牙的林安夏。

「你是不是起太早了?」

林安夏沒空回應他,只朝臥室牆上的鬧鐘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已經7點了。

秦睿和又說︰「可是畫展是10點開始啊?」

林安夏「簌簌」地吐掉嘴里的泡沫,拿起旁邊的毛巾打開水龍頭。

「但是我第一次參加那麼大型的活動,難道不應該更早準備起來嗎?」

林安夏一邊洗臉,一邊道︰「我今天還要在開幕式上代表青年教師作一個講話,我從來都沒做過這種事!當然需要再練習練習。」

秦睿和吃驚喊道︰「你還要在聯系?!」

自打昨天林安夏知道他要在大會上講話開始,一整個晚上都抱著發言稿走來走去的背誦,簡直都快瘋魔了,到了凌晨2點還不肯消停!最後還是秦睿和強勢鎮壓,奪過發言稿,鎖了林安夏的電腦,把他關進房間里才睡覺的!

秦睿和勸道︰「你都練習一晚上了,好歹讓嗓子歇一歇,要真到要發言的時候,說不出話不是更失禮嗎?」

「話是那麼說。」林安夏清了清自己的嗓子,一晚上不停的背誦發言稿的確是一件讓人有些吃不消的事,但是他真的太緊張了。

「可我從來都沒有在那麼多人面前發過言」林安夏不安地搓著衣角,「要是表現的不好該怎麼辦?」

秦睿和長臂一攬,把林安夏摟在懷里,自顧自地往樓下走去,嘴里無奈道︰「如果真的很緊張,那麼我來幫你做練習好了。其實只要儀態標準吐字清晰,根本就不會有人在意你說了什麼內容。」

林安夏被帶到餐桌前,手里還握著一杯牛女乃,「你要怎麼幫我練習?」

秦睿和眼皮一抬,嘴里冷聲道︰「你要是再不吃飯,就別想練習了!到時候你就等著出丑吧!」

林安夏撇撇嘴︰「我覺得你最近脾氣真是越來越暴躁了!」

秦睿和氣極反笑︰「還不是因為你!」

林安夏無辜地說︰「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從來都不主動惹你生氣!」

秦睿和說︰「那你現在在干嘛?」

「當然是和你理論!」

「這就是在惹我生氣!」秦睿和往林安夏嘴里塞了一個包子︰「省省你的口水,一會兒大會上說吧!」

林安夏雖然不太甘咽,但還是乖乖的嚼著包子,吃完了早飯。♀

「雪松跑哪里去了?」

林安夏往客廳一瞧,並沒有發現雪松的身影,又走到陽台,發現最喜歡的那五盆太陽花也不在了。

林安夏問道︰「花去哪里了?」

「雪松帶著它的寶貝花去曬太陽了!」秦睿和說著朝窗外一指,果然就瞧見雪松和那五盆小花正安逸地睡在院子里的草坪上,享受陽光的**。

林安夏有些不解︰「陽台不就曬得到太陽麼?」

「嘖嘖嘖」,秦睿和調侃道︰「虧你還是個藝術家,陽台能有草坪更自在嗎?一點浪漫細胞都沒有!」

林安夏翻了個白眼︰「雪松年紀大了,雖然那五盆花很小,但搬來搬去它還是會覺得體力不支的。」

「那你就錯了!」秦睿和說︰「無論是誰,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時,就會有無限的精力,這就是愛的力量。」

林安夏搓了搓雙臂︰「睿哥,你怎麼了?講話冷颼颼的。」

秦睿和拿起林安夏的演說稿,拉著他就往院子里去︰「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抓緊練習吧,爭取一次成功!」

「為什麼要到院子里去?」

「你演講不需要觀眾嗎?」

「你不是觀眾麼?」

「你演講的時候也只有一個觀眾嗎?」

「」

所以,在這次演講練習中,客串林安夏听眾的除了秦睿和以外,還有雪松以及五盆太陽花。

不得不說,秦睿和的確是一個演講高手,林安夏的發言稿被稍稍做了一番改動後,變得更加生動簡潔。加上秦睿和為林安夏詳細解說了,在演講中肢體語言的應用,的確讓林安夏受益匪淺,展示效果比他昨天苦苦地背誦好了不只一星半點。

「你昨天為什麼就不這麼教我?看著我苦背那麼長的發言稿很好玩嗎?」

秦睿和一臉的理所當然︰「那是因為你沒有求助我啊?而且你不是沒正經上過學嗎?偶爾體會一下普通學生背書的生活有什麼不好?」

有什麼好!林安夏在內心咆哮。

這時,秦睿和的車開到了舒棠美院的門口,林安夏也沒時間繼續和秦睿和斗嘴,倆人匆匆地往展廳趕了過去。

如果是往常,面對冗長無趣的開幕儀式,林安夏多多少少都會有些不耐煩。但因為這次儀式中他也是上台講話的人選之一,所以怯場的林安夏同志所有的心肺腎都用來緊張了,根本沒有空去不耐煩。

秦睿和斜著眼看已然面色青白的林安夏,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

他伸出手,緊緊握著林安夏微微哆嗦的雙手,輕聲安慰道︰「放輕松,只是一個簡單的講話而已。」

林安夏非常不安︰「但是有那麼多人。」

「那又如何?」秦睿和湊到林安夏耳邊,輕聲說︰「他們之中的很多人都是你的崇拜者。想想看,你可是天才畫家林安夏,在自己的崇拜者面前說兩句話應當是很有優越感的事。」

林安夏皺著眉︰「你就不要再調侃我了。根本就沒有那麼一回事。」

秦睿和說︰「誰說沒有了,你往旁邊看看。」

林安夏狐疑地扭過頭,居然發現有不少女學生正舉著手機朝他「啪啪」地拍了不停。

林安夏驚呀道︰「他們在干什麼?」

「看不出來嗎?」秦睿和說︰「他們在給你拍照呀?林老師在學生群里人氣很高嘛。」

「是嗎?」

林安夏並不知道,雖然舒棠美院的學風本來就十分嚴謹,但自打林安夏來了美院當老師後,凡是他的課程,學生們都是整裝以待,畢竟林安夏本身就是一個非常勵志的存在,在美院學習的學生當中,沒有一個人是不希望成為林安夏那樣優秀的畫家的。加上林安夏討喜的外表,認真的教學態度,更是迷倒了一干學生,毫無疑問,林安夏成為了舒棠美院的一名人氣教師。

秦睿和見林安夏有些錯愕,便說︰「他們都是你的學生,心里敬佩著你,只要你能把自己想說的話完完整整的表露出來,他們就會願意認真的傾听,你完全沒有必要擔心自己發揮的不好會引人詬病。」

林安夏認真的點了點頭,就听主持人念了他的名字,輪到他上台演講了。

林安夏不緊不慢的踱到講台上,望著下面黑壓壓的人群,一時有些怔怔。直到坐在正中的秦睿和對他露出了一個安撫的笑容,林安夏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開始了他的演講。

而這一幕再度落在了宋施源的眼中,年過七旬的老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一旁的秘書問︰「宋老,怎麼了?」

宋施源搖了搖頭,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就是覺得我老了,有很多事需要看開。」

秘書不明所以,只得說道︰「看得開才能放得下。」

林安夏的演講並不糟糕,相反還十分得體。林安夏不停地回憶今早秦睿和交給他的一些演講技巧,總算有驚無險的結束了這次演講。

接下來便是外賓自由參觀的時間,林安夏還不得空閑,必須得到展廳內,為一些參觀者講述作品。

因為前來參觀畫展的除了一些名流畫師以及贊助商外,還有許多熱愛美術但對此卻攝入不深的人,如果沒有一位講解員細心的為他們分析美術作品的好壞,那麼他們便無法真正領略到各幅畫所體現出的獨特魅力,這對于一向嚴謹的舒棠美院來說,是絕對不允許的。

正當林安夏剛為一對外國夫婦講解完畢一副名為《崇水》的國畫時,一轉身就發現秦睿和正引著兩個人朝他走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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