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本無善惡,如果你就希望你如此,何必去禁錮自己的思想反而做一些背心的事情呢?」鳳千賢笑著說。「也許這太過有悖常理,但我相信這就是世間的真理。」
「自由。」
「想來,我師父也是因為這件事吧,才收斂了性質。」鳳千賢感慨後,便自主的將話題收了回來。懶
「哦,怎麼?」雷宇覺得自己有些悟出了什麼,但恍恍惚惚的捉模不定,便也不再去想,反而去認真听了鳳千賢的話。
「認識師傅的那時候,我是天劫初期,……18歲。」鳳千賢端著茶靜靜的看著茶面訴說道。
「你知道麼,鳳千賢,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股奇特的光芒,閃啊閃啊的好刺眼。」在雷宇听見這個鳳千賢18歲就成就了天劫初期時,猛然感覺世界好大啊……。
「喂出來的。」鳳千賢看著雷宇,淺淺一笑。「我自小便承載了父母的希望,但是我一心沉迷于詩詞書畫中,我雙親無法,只得用高昂的珍奇的珍果喂我,時間一長,也就自然形成了天劫初期的實力了。」
那你可真是體質不同于他人,自己不練這麼喂竟然沒死……。等下?「不會你這幅病怏怏的身體就是因為這藥喂出來的吧?」雷宇懷疑的看著鳳千賢,如是說道。
「……咳,不是,我這幅身體怎麼會變成這樣,你已經猜對了半層了。」鳳千賢低聲咳嗽了一聲,後抬頭笑道。「我這幅身體是藥體,百毒不侵,那日遇見了那大宋的三王爺,他便起了歹心企圖奪走我身體內那常年孕育而出的內丹。」蟲
鳳千賢頓了一下,抬手抿了口茶後,繼續說道。「而我也是那個時候遇見師傅的。」
「你師父怎麼會在那里?」雷宇奇怪的問道。
「……我師父喜歡雲游,你也不是不知道。」鳳千賢奇怪的看了一眼雷宇,疑惑的說道,「他老人家很喜歡到處雲游,據他老人家的原話是這樣的。」鳳千賢想了一陣子便說道。「業城這麼大的城呢,咱又不是龍頭老大,天塌下來大個頂著,再說了,秦家也不乏高手,我在那一天天跟個佛似的再待下去都成那些凡間禁欲的佛陀了。」
「咳咳……。」雷宇一口氣沒憋住差點嗆到了自己,而後哭笑不得的抬頭看著一臉淡定顯然已經習慣了的鳳千賢,問道︰「潯老他平時也是這樣頑皮的說話?」
「師傅他不僅說話頑皮,而且言出必行。」鳳千賢毫不猶豫的說道。「他在別人眼里神秘的很,但是在我和秦風還有一些走的比較近的人眼里就是一個童心未泯的老小孩。」
「呵呵……」果然麼,我身邊的不是老頑童就是什麼奇怪性格的人,偏偏實力還不差,難道都是修行悟出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從而導致性情也變得奇怪了麼?
雷宇不由的想了一下自己將來如果也想他們一樣那麼頑皮……咳咳,不可想象,不可想象。
「好吧,然後發生了什麼事情?」雷宇發現如果再想下去就會跑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的,于是趕緊把話題給拉回來。
「這個……。」鳳千賢頓了一下,手里拿著茶杯晃悠了半響也沒說話。
「你師父可是要我來問你的。」雷宇看樣子,就拋出去個最正當也最不可拒絕的理由,你師父讓我來問你的,你在這里吞吞吐吐的豈不是違抗師命?
「額,好吧,咳咳。」鳳千賢听後糾結了半響,終于開口了。
「我師父他,在逃亡的途中遇見我的,而且他還和大宋的三王爺好像十分熟識的模樣。」鳳千賢回憶了一下後,如是說道。
「我師父他,潯遠安潯老只是那個秦家內部知道的癱瘓高手,但是他在外頭可是有一個名號,叫做潯風。」
「鬼手潯風?」雷宇試著問道。
這個鬼手潯風雷宇也听說過一些,貌似是一個專門干偷竊生意的人,尋日里也不出門,只收定點的生意。
就是說,如果你想找他干活,在指定的地點放下任務的詳細說明和金錢,如果第二天東西沒了,說明這任務他收下了,如果任務單子沒了,錢還在,說明還需要更多的錢,如果是兩樣都在,就說明他不接。
雷宇想到這里不禁感嘆一聲,這種托付的方式,真是奇異無比,而且金錢是多是少,也只是在自己的一念之間。
「嗯,那日似乎是師傅帶人去找尋一處秘境後出來就被人追殺了,然後途中就遇見了我。」鳳千賢疑惑的說道。「可是在師傅看見我後,先是不可置信的瞪了我一眼,之後就開始和那個神光教的盧西攀談起來,後來在師傅送走了那個盧西後,才告訴我那是大宋的三王爺。」
盧西和潯老結識頗深?雷宇不僅有些疑惑,不過轉念一想,若是他方才在秦家內部說出他和盧西認識頗深的話,也不能再詳細往下去听了。
「你師傅和盧西什麼關系?」雷宇奇怪的問道,心下有些不爽。
「……兄弟的關系。」鳳千賢深呼了一口氣,,末了說到。
「兄弟?」雷宇重復之後就覺得不對勁,盧西他今年才頂多不到30,而他上頭的那兩個哥哥個個懦弱無能,但是盧西下面倒是有一個弟弟,尚還在上學中,那麼這個潯遠安是從哪冒出來的?
雷宇皺著眉頭,若不是這鳳千賢在說謊,就是這個潯遠安的身份復雜。
「正如玄公子所想一般,師傅他是盧西的弟弟。」鳳千賢看著雷宇透過來的奇怪目光,
點頭應道。
「弟弟?!」雷宇猛的站起身來。「他今年多大?!」
「29,比盧西剛剛小了一年。」鳳千賢如是的說道。
「29?可他?」雷宇皺眉的問道。潯遠安看起來可不像是只有29的樣子,129還差不多。
「你一直好奇我師父為何會明明只是天聖後期卻能力戰天聖中期和一個天神初期而不敗吧?」鳳千賢淺笑的回應道。「我知道那夜你也在,師傅一五一十的都告訴我了。」
「是。」雷宇也不含糊,見人家都問起來了,就很干脆的承認了。「你能告訴我?」
「是代價。」鳳千賢歇了一陣,復而又說道。「師傅是大宋的四王爺,也有個名字,叫做死王爺。」
「這個死王爺……你師傅在世界眼里已經是夭折的大宋四王爺?」原來是還沒出名就造出了身死的假象,可是那個盧西明明知道,他為何不說出來?
難道潯遠安手里有這個盧西的短處?雷宇開始打量起了潯遠安手中這個可能存在的消息,他一直看神光教不順眼,若是能找到那盧西的把柄,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而過程麼……雷宇抬頭看了一眼眼前這個虛弱的少年,勾唇笑了出來。
過程就要依靠你了,潯老最在意的弟子,鳳千賢。
「玄公子不用在我身上打主意,我已經活不過這個月了,若是你能救我,在下自然可以幫助你一二。」鳳千賢悠悠然的開口說道,罷了還帶笑的看著雷宇,歪這頭笑道。
「……」雷宇奇怪的看了一眼鳳千賢,這廝能看到我心里在想什麼麼?不到一個月?不是活不過今年麼?「真的有這麼重?」
「是啊,本來可以……咳咳,熬一熬活過過年的,但是今日你一來,我運動過多,自然……咳咳,活不長了。」
你丫這是哪里的運動啊!真的有虛弱到那種不可置信的程度麼?明明那天我還在看你隔酒樓里面偷喝酒呢!
「是啊,在下很喜歡喝酒的。」鳳千賢笑道。「而且酒量不小,那天玄公子要不要和在下拼一下?」
「不拼,和你拼,你那是拿命來拼,誰都拼不過。」雷宇搖了搖手,拒絕的說道。
「呵呵。」鳳千賢嘴角是萬年不變的淺笑,但卻在雷宇眼里變成了無奈的苦笑。
他在苦笑什麼?
苦笑生命的短暫?苦笑這不公平的世態?
「你在笑什麼?」雷宇終于開口的問道。「我從見你第一面開始你便一直在笑,無論是說自己沒幾日的生命,還是感嘆時間的流逝,無論你在說什麼,都是在笑,你在笑什麼?」
你到底在笑什麼?鳳千賢?
「……千年不復朝,賢達無奈何。」鳳千賢听後只是抬頭看了一眼碧藍的天空,忽然笑了。「我出生的時候父親告訴我名字的含義,他對我笑著說︰千賢啊,你如果長大不願意擔當責任,那就像你的名字一般吧,逍遙,無拘無束,不被世間凡塵種種的規矩所束縛,自由的做你自己的最本源的自我吧、」
鳳千賢說道這里的時候緩緩的低下了頭,呢喃著說道。
「你在悲傷。」雷宇看著面前的這個就算渾身透出一股悲傷的情緒,嘴邊依然是淡然的含笑的鳳千賢,如是說道。
「我父親,已經去了很久了。」末了鳳千賢抬頭淺淺的笑著,「我感覺,我距離要去尋找他的日子,也不遠了。」
「玄公子。」鳳千賢說到這里淡淡的看了一眼雷宇,頓了頓說道。「在體有些不適了,不如你明日再來吧,明日在下會告訴你想知道的所有。」
「也好。」雷宇見鳳千賢確實很不適的模樣,再追問下去也是無用,便起身告辭。
「往事成灰咯。」
出門後,雷宇身後再次響起了那個輕浮的聲音,連回頭看都不用,雷宇便知道又是哪個喜歡說話的阿怪。
「你又來干什麼?「雷宇停下了腳步,不耐煩的說道。」我現在要去找人,你不會也跟著我吧??」
「我有那麼粘人麼?」阿怪跑到了雷宇身前,奇怪的問道。
「很煩人。」雷宇點了一下頭,選擇了很煩人這個詞語來回答這個阿怪。
「原來如此。」阿怪點了點頭,頗有心得的說道。「我會改。」
「听著小鬼。」雷宇低頭冷冷的看著這個莫名其妙糾纏上來的人,說道。「別以為你自由父母雙亡我就會可憐你,如果你在跟著我,別怪我直接把你打的讓你這輩子都走不了路。」
「哎,你好可怕啊。」阿怪驚訝了一下,便更加夸張的跟著雷宇,仿佛方才雷宇放出的殺氣完全沒對他產生任何作用一般。
「別跟著我。」雷宇皺眉,一揮手將阿怪揮出幾里地外,也幸虧這竹府地處偏僻,要不然若是在大街上,雷宇這麼一揮非得找來一切圍觀不可。
做完後雷宇心下更是想找到葉天明,踏步直接踩著玄妙的步伐直奔大夏的駐扎地。
這藍沐柔可是這回的重要人物,木老的來意也不是很明確,葉天明這個小子跟著藍沐柔在一起實在危險。
「木老。」雷宇一路就來到了大夏的駐扎府邸門口,守衛的自是認識這個和木老和公主來往密切的人,雷宇很順利的就進了大宅之中。
但是奇怪的是,找了一圈之後連一個認識的人都沒見到。
木老,藍沐柔,葉天明,向問天,都不在這里。
雷宇覺的有些不對勁了,他走出了府邸,抓了一個守衛問道。
「你們公主呢?有沒有見過她和一個這麼高的小子一起出門玩?」雷宇比劃了一下葉天明的身高,問道。
門衛想了一下,回答著說道「今早上大宋的大王爺過來將公主接走了,那個小子我倒是沒見過。」
「大王爺?」雷宇問道。
「就是我們大夏的駙馬。」守衛如實的說道。
大宋和大夏聯姻了?雷宇好像覺得潯遠安對自己隱藏了一些事情。
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葉天明,于是雷宇又問道。「那木老呢?」
「木老也跟著走了。」
雷宇沉思中離開了那座府邸。
「嘿,大哥哥。」
「干嘛?小心我打斷你的腿。」雷宇一把將有在不知道什麼時候粘上來的阿怪一把拽到街巷的里面,惡狠狠的說道。「現在我心情不好,別惹我。」
「唔,如果你把我打殘了我可以考慮下拜潯老為師。」阿怪卻頗為認真的想了一下後得出了結論。
「那你就拜他為師去吧。」雷宇抬手就打算將其雙腿打木,並沒有打斷的想法,只是想要嚇一嚇這個喜歡粘著自己的孩子,告訴他念著自己的下場。
「唉唉唉,別別。」阿怪縮了一下,像個泥鰍一樣從雷宇手中滑了下去,當然雷宇不能讓他這麼逃走,反手又將阿怪掐著脖子拎了起來。
「縮骨奇功?你怎麼學到的?」
「額,咳咳,你那個,松點,松點。」阿怪扒著雷宇的手掌緊忙喘氣。「我快要憋死啦。」
「你說。」雷宇見阿怪滿臉通紅,也知道差不多了,便松開了手問道。
「咳咳,我從小四處游歷,見得多了就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東西。」阿怪喘了喘氣,說道。
「暫且相信你,我告訴你,要是下回要我看見你粘著我不走,我真的就把你腿打斷,听見了沒?」雷宇看了一眼阿怪,說完便轉身就離開了。
「哦~原來你不想知道你家的那小子去哪了。」阿怪在雷宇身後放大了聲音了然的說道。
「你知道他在哪?省省吧,別說謊了。」雷宇嗤笑一聲,根本不信。「你剛才一直在偷听鳳千賢和我的說話,哪有時間去知道這邊的事情?」
「額,我的確不知道。」阿怪頓了一下,理直氣壯的說道。「但是我的小弟知道啊,你愛听不听,不听我走了。」
「等下。」雷宇立刻閃身拉住了阿怪的手臂,問道。「你真知道?」
「艾哎,疼死了,你那麼厲害抓的我疼啊。」阿怪甩了甩手臂,抱怨的說道。「知道啊知道啊,那小子叫做葉天明是吧,他看見大宋的王爺來接那個公主的時候就很著急,然後拿出了一張紙幅就不見了,我看啊,八成是跟著公主走了。」阿怪憋笑的說道。「看他那樣子,好像是喜歡那個女孩子哦,不過對方是一國的王爺,怎麼都比不上咯。」
「你怎麼知道他比不上?」雷宇不屑的笑道,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樣。「他們去哪了?帶我過去。」
「哎,這樣不好吧,大宋的王爺可不住在這業城里面,城外的那片連綿的山脈看見沒,人家在那邊有房子,住在那邊,超豪華級的。」阿怪指了指城外,說道。
「我才不去呢,那邊我去過,眼風可緊了,上回我都差點被抓。」
「你去哪干什麼?」雷宇奇怪的問道。
「額,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阿怪理所應當的回答道。「我當然是餓了才去找點吃的啊。」
「去擺明了守衛森嚴的地方偷吃的,你真有累。」雷宇面不改色的說道。
「可是他看起來吃的一定很好吃,沒辦法。」阿怪聳聳肩膀,如是說道。
經過一路上的了解,雷宇就有些了解這個叫做阿怪的青年了。
他生活還無規律可言,隨處漂泊,性情怪異,行為根本沒規律可言。
也就是說他憑著心情是可以做出一切事情的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