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間就成這個樣子的麼?」雷宇沉思的同木老一起坐了下來,沒理會葉天明和藍沐柔才安分一陣子就跑出去玩的不安分性質,在這里,不說是絕對安全,但是葉天明跟著藍沐柔這個大夏公主,也是很安全的。
在平靜無事的情況下,雷宇當然是喜聞樂見的看著葉天明那小子有很好的異性緣。懶
「嗯,我們初來此地,具體行情也不甚了解,只是大抵听說了是這樣子。」木老端起茶杯,輕輕的吹拂後抿了一口潤潤喉,「不過那小子卻是博學而且彬彬有禮,只是听說沒有一年活頭了,真是可惜了這樣一個正經的苗子啊。」
「沒有一年活頭了?」而且實力盡失?怎麼跟我當初中的封印的效果一模一樣?雷宇疑惑的暗道,難道這件事情有何神光教月兌不出干系?
「嗯,一想起來就忍不住嘆一句蒼天無眼啊,為什麼那些惡人能逍遙人世,而這些有禮貌的孩子活不長呢?」木老頗為惆悵的說道。
因為人世險惡,勝者為王,弱者自然是舉步艱難。雷宇面對木老這句話也不能說什麼了,因為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的遭遇,慈悲之心,也只有強者才配有的。
弱者,只需要一步一步往上爬的毅力以及勇氣就可以了,與其在這里感慨世態炎涼,還不如一鼓作氣的向著巔峰發出沖擊。
「對了,玄兄弟,那車貨……。」木老末了終于感慨完了,復而終于詢問到了雷宇此次來的主題上去。蟲
「嗯,隨我一起去取吧。」雷宇听罷點了點頭,起身四下尋找葉天明,正與叫起一起走時,木老卻笑眯眯的一撫胡須,拍了拍雷宇的肩膀︰「玄兄弟,我們還是先去吧,那兩個孩子在一起很開心,我許久沒見過公主如此開心了。」當然,就讓公主盡情地開心起來吧,她還小,一些事情不是她所能接受的。木老末了心中又加了一句,看了一眼藍沐柔的方向,嘆氣的搖了搖頭。
「額,也好,那我們先走吧。」雷宇一想也是,反正眼下有無危險,有何不放心的,就讓他和那個小妮子多玩玩吧,在山上恐怕被憋壞了。
業城城外,郊區森林,廢棄的木屋前。
「這次真是多謝了玄兄弟了,不知玄兄弟是否打算在業城久住?過些時日來我大夏,我木老定當好生款待玄兄弟。」木老進屋查了一番貨後,笑意盈盈的出門來,抱拳相謝道。
「不用了,我這次僅是帶著家弟出門游玩,想來日後還要督促家弟用心修行,這修行之事,不可荒廢過長啊。」雷宇笑著婉拒了木老,說道。
開玩笑,幸虧你這句話沒讓葉天明听見,要不然那小子回山後也肯定不老實。雷宇心中暗暗慶幸這趟只有自己和木老出來真是太好了。
「那,改日再敘,玄兄弟,你看我這車貨……。「木老听後也不再進一步糾纏邀請,轉念說到了這批貨上。
「啊,你先走一步吧,這批貨這門要緊,定是不能耽擱的。」雷宇一笑,點了點頭示意木老先走。
「那回見了,小兄弟,我們會在業城駐扎一段時間,有空再來玩啊,帶著葉天明那小子。」木老回頭沖著雷宇狡猾的一笑,反身便用了遁術回了城中去。
……難道說木老已經開始懷疑我就是雷宇了麼?雷宇無語的看著木老消失的地方,搖了搖頭只能說句老頑童,反正自己這身份讓別人听了去也不會有什麼事情,只要不引來神光教的大軍便好。
可是轉念又想,此地此時情形不同往日,即便是那神光教來此量他也不敢多做囂張,畢竟還有一個大夏公主在哪身份鎮著呢。
只可惜雷宇想不到的是,那大夏公主,竟是此次大夏通商中,最無辜也最危險的人。
「唔,這是?」正當雷宇要返回業城的時候,忽然發現了那木屋的屋檐處閃爍著什麼光輝?
上前幾步取了下來,才發現只是一塊尋常無奇的透明寶石而已,卡在屋檐處,反射著光芒,引人注意。
可是誰會將這麼一塊在平常人看來有一定價值的寶石放在屋檐處呢?這不是等著人偷呢麼?
或者,是誰算計好今日正午雷宇定會來此地,特意放置的?
雷宇拿著這塊寶石奇怪的想到。
可是,若是知道這個地方,為何不去動那車貨?雷宇反轉著這塊寶石,上面也沒有一個字,也沒有什麼提示的東西,光滑透明的就是一顆普通的寶石而已。
雷宇有奇怪的看向了取寶石的那個屋檐夾縫處,因為寶石被取了下來,那地方也空出了一塊,經雷宇這麼一看,竟然有一個小紙團在里面塞著。
……這麼說,他只是用這塊寶石吸引視線咯,就算是別人看見拿走也沒關系,紙條還在那?可是他就不怕我不發現麼?
雷宇好笑的又取下了紙團,心中大抵已經知道了是誰,不禁搖頭好笑,這潯遠安也真有意思,貨沒動,偏偏給自己留了一張什麼紙條,且讓我看看是什麼。
【極品風靈之心不在,是非將起。】
…………雷宇一個閃電就把這個紙團給人道毀滅了。
看來真是這個潯遠安來過了,這車貨裝的不是極品風靈之心,所以他就不拿,不過這車貨肯定是個隱患,非常大的隱患,很可能是一件價值連城的東西。
看來這潯遠安也不是什麼見錢眼開的人啊,或者說,這車貨里面的東西,值錢到連潯遠安也不敢染指的地步?
是什麼樣的東
西竟然連潯遠安那樣,自由,桀驁不拘,毫無顧忌,又狂傲卻在某些時刻奇怪的可以的人連拿都不敢拿,甚至說連說都不敢說呢?
呵,說不定這個時刻他就很奇怪了呢?
但是……我心中這種自從葉天明夜半出門就萌發的不安的心情,到底是從何而開?
我要找潯遠安談談。
雷宇打定主意時,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走到了秦家的正門前。
「小子,你別再正門前晃悠了,看的老夫心煩,這時候秦家都在商量內務,沒認出來接你的,你自己翻進來來吧。」這時雷宇心中忽然響起了一聲清喚,正是那潯遠安的聲音。
有這樣慫恿外人翻自己家牆的鎮族之寶麼?我看你不是什麼鎮族之寶,倒是頑皮之寶。雷宇心中默默無力,但是身形也沒有半點遲疑,踏著步法就飄渺了身影閃進了秦家大宅內。
「小子,我還不知道你竟然有這麼豐富的‘入宅’經驗。」在秦家內宅最里,雷宇步入進去後,原本看起來只是一方小院竟有是另一番天地。
陣法的運用?雷宇驚訝的看著四周,打出一排高強度雷電竟絲毫看不出空間的波動,可見陣法的穩定性之高。
「小子,你不用一上來就嘗試著破壞我這小方小小的景色吧?」潯遠安依舊是坐在他那萬年不變的鐵制輪椅上苦笑的看著雷宇的動作,看他那樣似乎還想來個大招試試這個陣法結界的強度?
「額,沒有沒喲。」雷宇一听立馬取消了打算取消了打算用雷霆風暴一鼓作氣的試試看的想法,帶著很正經的表情說道。
「是麼?我看你剛才可是很想勇猛的給我這可憐的結界一個‘嘗試性’的攻擊?」潯遠安瞥了一眼正向他走過來的雷宇,吊著口氣說道。
「哪有,明明只是好奇而已。」雷宇就著潯遠安身邊的石椅坐下,一邊觀察著四周一邊隨口說道。
「你說這時候秦家再開內部會議?每天這時候都開?」雷宇抬頭看了一眼日頭,這時候在他的印象中好像是交易最繁忙的時段吧?每天都開那這個點挑的也太好了點。
「當然不是,是有關于大夏國這次交易材料的會議。」潯遠安抿了一口茶,悠哉的說道。
「大夏國和公孫家都做好交易了,到你們這也不能有什麼好要求吧?」雷宇故意挖苦的說道,實際上他只是看著這個潯遠安看起來什麼都蠻精通不爽而已。
「呵呵,大交易有大交易的好處,但是小交易也有小交易的油水在里面。」潯遠安只是一笑而過,隨後抿了口茶,「比如這次,我心心要的極品風靈之心雖然沒找到,但是卻找到了一件好東西。」
「哦,是什麼?」雷宇頗感興趣的問道。
「國璽。」潯遠安淡定的如是說道。
「國璽?」雷宇有些感到自己不安的源頭就是在這里了。「什麼國璽?」
「自然是大夏的,而那公主竟然隨行而來,身邊的高手,雖然那個木老實力高強,但是沒有幾個護衛,也倒是新奇了一些。」潯遠安遠遠的看向了原本該市小院大門處卻變化成了另一個模樣,頗為感慨的說道︰「我這天地乾坤陣隨不如防御性陣法一般有著高強度的抗打擊性,也不如攻擊法陣一般能夠攻擊他人,但是唯一逆天之處便是可以隨使用者的思想,潛入任意一個使用者去過的地方不別他人發覺。」
所以你在提示我在這里我可以暢所欲言,但是也不能明確表態我站在哪一方麼?雷宇好笑的暗道,復而開口說道。「確實好陣法,但從內部破開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小兄弟,據我說知,跟你一起來的小子,是和那位公主在一起的吧?」潯遠安听後並沒有繼續接下去,而是調轉了話題以另一種方式告訴雷宇此地不容他囂張。
「那又如何?」雷宇皺眉的看著身旁一副淡笑的潯遠安,問道。
「現在我們身處的地方連我都不記得是哪了,如果你就這麼魯莽的撞開結界,後果可不敢設想。」潯遠安勾唇笑道。
「你到底想怎麼樣?」雷宇微微怒了,沉聲問道。
「不怎麼樣,老夫只是好心提醒你,莫要讓自己因為私情而趟入了這趟大夏的渾水中去。」潯遠安朗聲笑了起來。
「我看你是想讓我通過公孫華世來成功的得手那塊極品風靈之心吧?」雷宇沉聲反問道。
「哈哈,和聰明人說話果然爽快,老夫正有此意。」潯遠安也不回避,而是爽快的承認了下來。
「你就不怕我將這些事情捅開?」雷宇皺眉的看著潯遠安,威脅的說道。
「你不會的,你這人雖看起來冷漠,但是卻極其關照身邊的親人,那葉天明與藍沐柔私交甚好,我不相信你能看著藍沐柔身陷險境而不去救助,而你救助了藍沐柔,就會被認定是這整個事件中的一員,玄宇,你處境甚憂哦。」潯遠安大笑的說道。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雷宇听罷不怒反笑,看著不解的潯遠安如是說道,「我知道你們這里有個鳳千賢,他身上的病,我知道是誰造成的。」
「誰?!」潯遠安听到鳳千賢這幾個字立刻嚴肅了起來,沉聲問道。「是誰?」
「不過你也需要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如何?」
雷宇在賭,這樁交易本質上就是一個不公平的信息交易,他用一個信息,換取了對方數條消息。
但是他在賭,賭這個鳳千賢,這個在秦家是少爺一階級的公子于潯遠安心中的地位甚高,值得潯遠安去和他交換信息。
「……好吧。「潯遠安沉默半響,正當雷宇覺得這件事成不了的時候,潯遠安一聲低嘆,點頭答應了下來。
看來這鳳千賢在潯遠安心中地位甚高啊,可這又是為什麼?一個病怏怏的公子就能引起潯遠安這等人如此看重?
雷宇發誓,就算是秦風得了如此怪病,潯遠安也不會被他說動分毫而答應下來這樁不平等的信息交易。
「事情是在大夏商隊來臨之前就有些苗頭的,我這個人尋常日子里也在庭院中呆不住,就喜歡出去走走,特別是夏夜的傍晚,在河邊和鳳千賢他一起走走,愜意的很。」潯遠安嘆了一口氣,又說道。「當時的鳳千賢還沒現在這麼虛。」
這麼說,鳳千賢中這個毒,應該是慢性的了?中了有一段時間了。雷宇心中暗自收集資料,一邊點頭示意潯遠安繼續。
「我在河邊救了一個人,他只說了一句話就重傷死了,那就是三王爺。我當時只當是尋常的皇家內部爭斗,死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也就沒有理會,一把火給那個重傷的人燒成了灰燼。」潯遠安晃悠著手中的茶杯,吹了吹抿了一口,繼續悠哉的說道。
看來這個潯遠安沒少做殺人越貨的的勾搭,早些年定是個窮凶極惡的漢子。雷宇听到這里心下不免一涼,你可以見難不幫,畢竟涉及自己性命每個人都是自私的,情有可原,你也可以冷漠孤傲,畢竟這也是自我保護,並且減少麻煩事情的辦法。
但是竟然將生死看的如此尋常,雷宇分明看見當潯遠安說道那個人死了的時候,嘴角是帶著笑意的,那種笑雷宇太熟悉了,正是那種嗜血的人見到有死亡在他面前發生時那種自我滿足的笑。
在他們看來,死亡就如同一朵妖嬈的花,在瞬間綻放出最美麗的花海一般,極致盛大,極致美麗。
只是為什麼現在收斂了很多?因為殘疾?雷宇不可置信的否定了心中這一想法,定還是有其他隱情在其中沒有被他了解。
「但是有趣的是,平日里我活了這麼多年也沒見到幾次的大夏商隊,卻偏偏在這個時候聲勢浩大的過來進行什麼狗屁的經商交流來了。」潯遠安冷哼一聲,嘲諷的笑了起來。「那一船的東西啊,听說還要了公孫家一萬根寒木?還要在這里等上一個月?我看他們不是來交流來了,是本城的東西太多,過來擺地攤順便公費游玩來了吧?」
「額,你這是暗指他們打算進行什麼暗中勾當?」雷宇對潯遠安的嘲笑有些無奈,但是若是不仔細听,是听不出他話里面的話的。
「嗯,經商交流雖然這樣子也不算夸大,但是要的東西數目未免有些數值過多,明顯就是拖延時間的借口,聯系到之前我在河邊見到的那個重傷的人,大夏這回可能真的是要進行一次有趣的戲碼了。」潯遠安冷笑一聲,說道。「國璽被偷,又正直經濟交流期間,那大夏坐在龍椅上的那廝,定是著急壞了吧。」
「你說,這次的下海營商……?」雷宇心下也想到一些可能,不確定的問道。
「哼,都這麼多天了,還沒見這邊地的地毯商販遍地叫喚,那定然大夏的商船內裝了一些不改裝的進去,而且數量不小。」
「這是要,搞內亂?」雷宇皺眉的說道。
「不像,不過是大夏該立太子了而已。」潯遠安瞥了一眼雷宇,奇怪的問道「小兄弟,你怎麼比我還用心修煉?這大夏要立太子竟然都不知道?」
「在下剛剛修煉完畢下山,所以不太了解凡塵一些事情。」雷宇也不隱瞞,直接說了出來。
「這樣啊。」潯遠安了然的看了一眼雷宇,點點頭說道。
「那麼,你的信息呢?」
628陰魂不散的神光教
「我懷疑是神光教的盧西所至。」听後雷宇也是爽快,直接說道。
「盧西?你怎麼知道的他?」但是潯遠安听後卻奇怪的看了一眼雷宇,重復了一下後,用著疑問的口氣說道。「你確定是盧西?而不是什麼路西還是露西?」
「……我確定是盧西…………」雷宇默默的無語了一把,無力的肯定道,「之前我和這個神光教的教主盧西有著瓜葛,曾經也是身中類似于鳳千賢的那種封印,不過用了及陰之氣抵消了,方才解開了這封印,對了,盧西,他怎麼了?」
「他是大宋的三王爺。」潯遠安如是的說道。
「什麼?!他不是神光教……?」雷宇也驚訝了,有些激動的問道。
「不僅如此,他還有著對于大宋的護國聖獸朱雀的直接指揮權,可謂是大宋一個一手遮天的狂傲王爺。」
「我可不知道大宋的三王爺叫做盧西?」雷宇奇怪的皺起了眉頭,仔細想來大宋確實沒有這個叫做盧西的三王爺。
「埃里克•埃利奧特。」潯遠安忽然說道了一個名字。
「……太長懶得記。」雷宇也很是爽快的回答了他這個名字的感想。
「……我是說,這是大宋三王爺的名諱。」潯遠安默默的佩服了一下雷宇這爽快的性格,
「嗯,別告訴我他小名是盧西。」雷宇撇了撇嘴,根本不相信神光教的教主盧西就是三王爺這件事情。
「他有一個寵物,可以化身成他的模樣,叫做盧西。」潯遠安好笑的看了一眼雷宇,又加了一句︰「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挺正經的人。」
「我本來就是正經人。」雷宇強調道,「只不過我身邊都是一群老頑童和老不正經還有一個喜歡偷窺別人**的老瘸子。」
「老夫堂堂一個鎮族長老,怎會去做那等齷齪的事情!」潯遠安一听有些嗆著水,抬頭看著雷宇強調道。
「那你怎會知道大宋三王爺的事情這麼多。」雷宇瞥了一眼有些激動的潯遠安,淡定的說。
「額,這件事麼……」很顯然潯遠安不想說這件事,但是雷宇想知道的事情,怎麼都一定要知道的,不是麼。
「你不說我就不幫你拿到那個極品風靈之心。」
「你……,哎,這件事說來就話長了,總之一句話就是老夫定是要找這個盧西報仇的,剩下的事情,有緣再敘吧。」潯遠安躊躇半響,終于還只是買了個關子給了雷宇,不過表態了在對待神光教的事情上,他是可以幫助雷宇,或者雷宇有神光教的訊息可以告訴他的。
「你不會是和神光教有來往吧?」雷宇看了一眼旁邊一提到有關于神光教就半點口風都不松的潯遠安,嚴肅的問道。
「來往?他大宋鮮與我秦家來往生意,就連平日里正常的登門拜訪都沒有過,如何叫做有來往?小兄弟,你莫要想歪,我會知道這些,純屬于一次偶然的意外。」潯遠安嚴肅的看著雷宇,如是說道。
「那你為何不肯告訴我為何知道這些呢?」雷宇立刻緊追著反問道。
「每個人都有一些不願意告人的**,小兄弟,你莫要逼人太甚。」潯遠安皺了皺眉頭,如是說道。
「可是你這**隱藏的地方太令人懷疑,潯老,別令人懷疑,你既然都邀請我來了,也沒必要對我藏這藏哪吧?」雷宇看著猶豫不決的潯遠安,說道。
「……唔?你叫我潯老?」潯遠安則是直接無視了雷宇話中的重要詞語,挑了一個最輕巧的問著。
「……潯老,你別避重就輕。」
「唔,好吧。這件事情呢……你要是有機會就去問問鳳千賢吧,當然,那孩子本性善良,你別太欺負他。」潯遠安想了想,妥協的退了一步。
「鳳千賢?他到底是你什麼人?你兒子?」雷宇心中又再一次經過貓王的洗禮的惡搞之心忽然生了出來,對了,自己這叫什麼來著?吐槽?還是冷笑話?
「噗……小兄弟啊,這老夫下午本想邀你過來喝喝茶談談心,能不能別這麼時不時給老夫一個‘巨大的‘驚喜?」潯遠安是徹底決定以後還是別跟這家伙在一起時間過長,要不然老夫這顆心髒還想再跳動幾年,就有些危險了。
「鳳千賢是我的親傳弟子,看你的之前的樣子,你見過他?」
「病怏怏的,和你倒是十分酷似。」雷宇想了一下,如實說道。「不過脾氣頗好,和你可一點不像,幸虧他沒得你全部親傳,真是世界的萬幸。」
「……我的脾氣我覺得很不錯了謝謝……有空就找那孩子聊聊天吧,你會知道很多在我這這不能得到的東西。」潯遠安無奈的笑了一下,明確的告訴了雷宇。「我老了,一些往事記得不是特別清楚了。」
我可沒看出來你那里記不清楚了。雷宇默默的選擇了鄙視一番這個喜歡玩文字游戲的老頑童。
「也好,那在下告辭。」雷宇心下已經有些主意,那麼也沒必要再待下去了,于是起身告辭。「這結界?」
「出去便是了。」
「你不是說……?」
「老夫騙你呢。」
「……………………」
果然是一群老頑童!!!這樣為老不尊真的可以做鎮族長老麼!都什麼眼神!
不過,三王爺?
出來之後雷宇並有直接去找葉天明,因為經過潯老這麼一說,他需要一個地方整理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于是雷宇又一次登上了武樓,直接叫了小二上了二樓的雅間內,上了一壺燒酒,一邊看著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人群,一邊整理思路。
盧西是大宋的三王爺,同時也是神光教的教主。
然後這次的大夏商隊暗中押運了國璽,正直立太子的時候,估計大夏要變天了。
而一直對這次運貨頗為在意的木老可能是這次行動的主要人物之一,負責監控藍沐柔的行動。
但是那向問天,從那夜的行為上來看他倒是很喜歡這個公主,並不相識劫持的人員,倒像是一個奉命運貨的忠心耿耿的保鏢而已,看起來,這個劍聖是被人在暗中擺了一道啊。
再有就是潯遠安在湖邊燒掉的那個人,口中的三王爺,是不是就是指盧西呢?
換太子之事,難道盧西也打算參手?從而在內部控制這個海上發達的經濟大國大夏國?
還有,最大的疑點便是為什麼潯遠安他身為一名秦家的鎮族長老,竟然知道連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為何在江湖上連這個潯遠安的半點傳言都沒有?像他這種……既然能得到天地乾坤陣的,不亞于自己的奇才,如果能知道如此深的隱秘也定當是入過江湖的,雷宇不相信,整個江湖上竟連他的半點傳言都沒有?
可是事實有事這麼令人無奈,那就是,確實沒有,半點都沒有,仿佛這個秦家鎮族長老是一直安分的在秦家做著做堅強的武力後盾一般,不入塵世。
這些,都需要去聯系這個鳳千賢了。
……潯老你這個老狐狸。
雷宇一想到這里便忍不住搖頭。
潯遠安這廝一定是算計好了自己如果去找鳳千賢詢問事情的話,就一定要有辦法讓他活的久一點。
而很不幸的是他活不久了。
于是自己就必須想辦法讓他活下來,最方便的可能就是給潯遠安公孫家的極品風靈之心。
雷宇眼楮一抽,決定還是先去看看鳳千賢身體弱到什麼地步了再說吧。
想畢雷宇起身就打算去登門拜訪了,這個鳳千賢似乎並不住在秦家主院內,而是自己單獨住在業城中據說是風景最清新的竹府。
不過倒也是方便拜訪,只有他自己一個人住,難道這個鳳千賢還真是奇怪,明明病怏怏的需要人照顧,卻總是一種給人感覺很能自理的印象。
竹府很容易就能找到,業城有三大特色,一是最像佣兵樓的酒樓-武樓,而是交易的最奇怪的街道-欣榮街,三就是這城中的世外桃源-竹府了。
果然,這竹府名不虛傳,不僅僅是景色宜人,而且一些環境陣法的運用也十分巧妙,給人一種與世隔絕的悠然安寧的感覺,完全感受不到一絲塵世的喧囂,仿佛這是翠林中,最平靜的一偏閑雅閣而已。
而且並沒有人守著大門不讓人進,仿佛誰都可以進來一般,雷宇自從走進了這竹府便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阻撓。
難道真的是對所有人的開放的?
「在下玄宇,貿然拜訪,請鳳千賢鳳公子出門一見。」思及次,雷宇也不好意思在深入了,于是頓足在庭院門口,朗聲的說道。
……許久沒人回應,雷宇奇怪的額想到,難道是人不在?
「嘿。」正當雷宇打算自己走進去看個究竟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聲調皮的呼叫。「你找千賢?」
雷宇聞聲回頭邊看見了一個年紀不過18的小鬼一身短卦的站在他身後好奇的打量著他。「我看不透你修為,你很厲害吧?」
「嗯,我找鳳千賢鳳公子,你能不能幫我帶個話?」雷宇沒有理會那人的後一句,而是把他當成下屬去看待了,一邊還想這鳳千賢也太待人寬厚了,就連下屬也能這麼無禮。
「你找千賢干嘛不自己去?我今天也是找他來的,一起進?千賢身體不好,你站在這喊話他就算听見了也不可能回答你的,他沒那麼大力氣。」那男孩奇怪的歪了歪頭看了一眼雷宇,復而又說道︰「你很厲害啊,是不是?」
「這樣,那我先進去了。」雷宇也沒理那孩子,抬袍就自顧自的往里面找人去了。
「哎,我問你話呢,你怎麼不說話啊。」男孩則是一路追了過來,一邊還蹦跳著問道。「你怎麼不說話啊,你是不是叫做玄宇啊?你是不是很厲害啊?我看你步法飄逸,而且目光銳利,定是一個雷修,對不對啊~!」
「……你能不能不跟我走?」雷宇翻了一個白眼終于厭了這小子不停的詢問,雖然他很驚訝這一個區區武將中期的孩子就能看出來自己是雷修而且還在暗示自己會風系的事實,但他實在不想在這上面多做干戈。
「可是我也要走這條路啊?」男孩不解的回答道。
「那我先走一步。」雷宇上前一踏,風聲驟起,瞬間在原地沒了身影,只留下一片樹葉轉著圈從空中落下。
「什麼啊那家伙。」男孩見狀在原地生氣的叉腰生悶氣,到最後也只能認命的繼續踏上了方才雷宇走過的路。
「鳳千賢鳳公子?」雷宇方才踏步迅速的就找到了鳳千賢,此刻的他正在庭院中躺在竹椅上閉目小憩,雷宇無他法,只能發聲喚醒其。
「嗯,是玄宇公子吧?方才在下听見了,沒有出門相迎,真是失禮了。」見鳳千賢還打算起身,雷宇連忙上前扶住了其,笑著說道︰「沒事,閣下這種情況也不容起身相迎,倒是玄某未通報就唐突上門。」
「嗯,師傅他告訴我你會來了,沒想到你這麼快。」鳳千賢好脾氣的笑了起來。
「啊,既然知道了,那我也明人不說暗話了,我想知道你師父的事情。」雷宇一听,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好辦了,也不再說別的客氣話了,直奔主題而去。
「嗯……師傅他老人家……咳咳,說來話長啊。」鳳千賢咳嗽了一聲,緩緩的坐了下去,喝了口茶潤喉後,想了一陣,復而又說道。「師傅的腿,在我遇見他時,還是好的。」
「好的?」雷宇這下就迷糊了,「可是我听別人說,他一直是癱瘓的啊。」
「以前那是因為腿有些先天毛病不方便行走,不過如果有需要,也是可以站起來行動如飛的,現在才是真的沒辦法站起來了,因為雙腿已經……沒有了。」鳳千賢一想到這里便忍不住嘆氣,「咳咳,這都是,因為我的關系,那日……。」
「千賢~!」正當雷宇覺得要進入有關神光教的而正題的時候,一聲叱 便從鳳千賢身後響起,一個陰影撲了過來,卻在要撲上鳳千賢的時候立刻緩慢了身形輕飄飄的落在了鳳千賢的身上,開心的說道。
雷宇一看這不正是門口向自己問東問西的人麼。
「阿怪,是你啊。」鳳千賢頭也沒回就知道是誰了。「我這里唯一能知道我在不在的就只有你了,我很奇怪你到底……是怎麼咳咳,怎麼知道我在不在的。」
「因為我是阿怪麼。嘿!」那名叫做阿怪的少年翻身就坐在了鳳千賢的身邊,樂呵呵的說道,復而舉起手臂對著雷宇晃了一下,笑道︰「奇怪的大哥哥,我有逮到你了。」
「是啊,真是不愉快的見面。」雷宇冷面的說道。很顯然他不喜歡這個時候有人一直在旁邊煩他。
「可是,我覺得很不錯呢。」阿怪上前笑嘻嘻的說道。
雷宇這時候才發現這個阿怪長得十分俊俏,算得上萬人迷的類型,如果在安靜一點,那絕對是一個典型的欠打富家二少。
「我要和鳳千賢說一些事情,你是不是?」雷宇再次重申的說道。
「不能,什麼事情都不急麼。」那阿怪十分果斷的拒絕了雷宇的提議。
「怪不得都叫你阿怪,的確夠怪的。」雷宇如是的對著那個阿怪的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浪費你好朋友本就不多的生命?」
「是啊,時間好快的,我都來不及去北邊的大陸看看冰原上有沒有苔蘚。」阿怪蹦到了鳳千賢身邊鉤住了其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
「好了阿怪,我的確在和這位玄公子談論一些事情,要不,你就先在我這住下吧。」鳳千賢笑著將阿怪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拿了下來,提議道。
「唔,好啊。」阿怪笑了起來,就這樣離開了。何來的時候一樣爽快。
「阿怪他啊,年幼父母雙亡,一直以來都在雲游,從來不在某處停留,永遠都在準備雲游四海,因為在他的思想里面,沒有一個地方是值得停留的,自己一個人風風雨雨這麼過來了,也挺好的。」鳳千賢羨慕的說道。
「有時候我真心的也想和他一起去,那樣自由隨心的生活,活好自己最本源的願望,活得漂亮,精彩,便是好了。」
追尋自己最本源的願望?雷宇仿佛有所震撼,不僅追問道「是自由?」
「啊,我覺得,追尋自己的本心,無所謂善惡,那邊是最大的自由,天地間變數太多太多,何需考慮那繁雜的未來,我們有太多選擇,而時間太少,很多人就在選擇中長大,選擇中走上了禁錮的牢籠。」鳳千賢看著遠方,似乎在回憶什麼一般說道。
「你是說,世間本無善惡?」雷宇皺著眉頭,試著問道。
「呵呵,也許是因為我快死了吧,所以也不去在意那些你們所看重的修為啊,身價啊,權利啊之類的,能看的多一點吧?」鳳千賢淺笑著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