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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各懷心思

楚華錦一路想入非非美個滋兒的回了府,直到和家人一起吃飯時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滿腦子都是怎麼攻略慕文昭和他一起來個幸福的he結局。

言氏看女兒吃飯都帶著笑,瞥了眼帶有同樣疑問的丈夫,笑問︰「素素今兒這麼高興?」

楚華錦滿面春風地用勺子攪了攪碗里的粥,一直在專注地回想下午和慕文昭共度的短暫時光,完全沒有听到言氏的問話。

我居然拉了他的手!對于我以前暗戀的那個人我也只敢借機模一下手背而已,還僅僅只有寒酸的一次。沒想到我今天居然如此大膽,竟然對他直接伸出狼爪,嘿嘿……

夾起一小段芹菜,看著拿筷子的手,他的手比我的手的大,干燥厚實。听說手掌厚實的男人值得相信吶!不知道他明天會不會來家里還馬呢?好想再見到他啊!我都已經做出拉手手這麼明顯的舉動了,你知不知道我已經喜歡你了呀?

他會不會沒領會到我的意思呢?我還是太小了啊!這麼小巧白白的手,雖然還沒完全張開,但因常年練武生有一層繭,不知道他會不會嫌棄我?

把芹菜送進嘴里,嘟著嘴嚼個稀巴爛。

慕文昭你要是敢嫌棄我……我就,我就,我就哭給你看!嗚嗚嗚,好沒威脅力。不能耍脾氣,萬一把他嚇跑了腫麼辦!兩輩子好容易下定決心追一個人,絕對要把他扒拉進碗里吃干抹淨渣都不剩!

言氏疑惑地看著楚華錦先是意味不明的嘿嘿直笑,後來居然伸了筷子夾了自己最不喜歡的芹菜。然後神經兮兮地盯著自己的手看了一會兒,最後竟然把平日里最討厭的芹菜塞進嘴里大嚼,表情還有些委屈。

莫不是受了什麼不能言說的委屈?

「素素?」

連著叫了三次楚華錦才有了反應,「啊?」楚華錦猛地抬頭,「娘你叫我?」

「是啊,」言氏道,和風暖陽般溫柔,「你怎麼了?我看你剛剛居然吃了芹菜,莫不是受了什麼委屈?」

楚天濟給兒子夾排骨的手一頓,有人敢欺負小妹?

楚天潤垂眼舀了勺粥送進嘴里,怎麼有種不祥的預感……

楚天溟啊嗚啊嗚的大口吃肉,今天四皇子貌似心情不是很好啊!

受委屈?楚華錦一頭霧水,誰敢給我受委屈?老娘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難不成和今天華姐姐她們被召回宮里有關?

「沒啊!我沒受委屈啊!」

「那你剛才怎麼吃了芹菜?還吃的那麼用力?」不是在發泄嗎?

神馬?我剛剛居然吃了芹菜!還用力大嚼啦!我勒個去,怪不得嘴里的味道很奇怪!

「我……」楚華錦一時語塞,總不能說我看上個漢子一直琢磨著怎麼收入囊中,就沒注意吃了芹菜吧?

「素素若是受了欺負就要和家里面說,爹絕對會為你討回公道!」楚四老爺義正言辭,無論是誰,不論因為什麼,只要讓我的寶貝女兒受了委屈那都是錯的,「說吧,誰欺負你了?你知道的,沒有爹解決不了的事。」

納尼!這是什麼節奏,我凹凸了?誰能告訴我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麼?爹你一副我上面有人的口氣是為哪般?你是怎麼感覺到我受欺負了?

在全家人的注目之下,楚華錦硬著頭皮干笑,「呵呵,我沒受欺負,你們誤會了!」趕緊想個理由先!「我,我剛才吃芹菜,是,是,我只是想挑戰一下自己,真的。」請看我真誠的小眼神。

言氏默默嘆息,這孩子從小就是這樣,有什麼事都自己扛著,從來不讓我們擔心。從她這里是問不出什麼了,到時候還是讓老爺到時去打听吧!

楚天濟突然想到有人送來消息說,下午妹妹是和襄東王世子在一起的,難道慕文昭听說了兩家的恩怨把氣撒在妹妹身上了?若真是這樣還真是讓人鄙視。

楚天潤把勺子慢慢放回碗里,素素下午和狼崽子在一起?哼,報復敵人最好的方法是什麼?可不是欺負對手的女兒!而是騙身騙心後無恥的拋棄,讓她成為所有人的笑話!如果狼崽子真是這麼打算的……

楚天溟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四皇子說過的話,「你們家那個糙妹子,心里面清楚著呢,你個傻蛋別以為比你妹妹大就懂得多,人家說不定比你強多了。」

妹妹果真如此聰慧嗎?嘻嘻,不愧是我的妹妹!

頂著全家人飽含深意的眼神,楚華錦只覺得壓力山大。

我真的沒事!真的!乃們就不能相信我真誠的眼神嗎!!

————听說要割到十一月————

精雕細刻的夕顏宮內,紫砂觀音燻爐氤氳著裊裊香氣彌漫開來,正殿里的一切都有些迷蒙,看的不太真切。

宮裝白紗裙的女子坐在上首黃花梨木的雕花椅上。三千青絲用一支蝴蝶步搖淺淺綰起,攏在後面用發帶固定,只在胸前垂下一縷青絲。雙頰邊紅扉若隱若現,淡妝裹面薄施粉黛,顏色淡雅。歲月似乎格外厚待她,雖然已是三十歲的婦人,皮膚卻似少女般細膩光滑。

粉紅色的薄唇勾起一抹嬈柔笑意,看似親切實為疏離。雙眸瀲灩柔情似水,卻又帶著一絲似乎能看透一切的冰冷。雖是曼曼天姿,眼角眉梢中總透露著一絲深思和算計。

「什麼?」

慕文鳶縴縴素手輕輕提起茶蓋吹了吹,聲若山間溪水般清冽,「昭昭真是這麼和您說的?」

原來下首還坐著一個人,兩鬢斑白面帶憂慮,正是襄東王慕程。

「我已經勸過他了,」襄東王語帶了然,「凡事都由得他自己去想,他既然覺得受到了我們的擺布,不如就讓他自己去闖一闖。遭受了打擊和失敗,才能讓他好好了解到我們所做的一切有多麼的不容易。」

「哼,」薄唇勾起一抹冷笑,「我們費盡心機謀算多年是為了什麼?怎麼?如今翅膀硬了,他就一句不想受到我們擺布就像想著展翅高飛了?」慕文鳶冷哼一聲語氣嘲諷,「有了翅膀也要有羽毛才行,不然那就是月兌了毛的鳳凰,」 啷一聲把茶盞重重放在在桌子上,「不如雞!」

低頭看著剛用丹蔻染過的鮮紅指甲,又抬頭看了看已經愁白鬢發的父親襄東王,慕文鳶嘆了口氣,「罷了,我也知道父親的為難和打算,雖然昭昭說我們是在利用他這句話很是讓我心中寒涼倍感失望,可這又何嘗不是說明他在試著自己成長起來呢。」

「我們就給他這個機會。」她站起身,長長的裙擺拖曳一地白色浪花,「看他能不能明白我的一番苦心,我也好好地看看,我慕文鳶的弟弟在沒有家族幫助的情況下能做到何種地步。」

襄東王點頭,「這樣也好,也算是給他一個考驗漲漲經驗吧!只是魏家和賢妃娘娘那邊……」

「魏家那邊您不用擔心,」慕文鳶寬慰自己的父親,「至于賢妃那邊……」輕聲莞爾,「二公主和我很合得來,況且怎麼說我也是四妃之一,這剛搭上線沒多久,沒必要如此小心。凡事不能一蹴而就,慢慢籌劃,總有守得雲開見月明的一天。」

襄東王一點頭,「恩。既然如此,你弟弟那邊我們就先放手吧,不過你最好還是派人看著點,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總不能讓事情的發展月兌了線。」

「這些我都知道,爹你就放心吧。」

「既然如此,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

「爹您慢點走。」安排貼身的宮人送走父親,慕文鳶回寢宮梳洗打扮後去拜訪了賢妃。

永寧宮

賢妃魏氏從胭脂盒子里挑出一點點粉紅色的胭脂暈開在手上,滿意地勾起嘴角,這次江淮那邊敬獻的胭脂極好,給婉婉用更顯嬌色。

「婉婉,你要控制自己的脾氣,要知道這後宮之中人多口雜,萬一你的言語作為傳到你父皇那里去可怎麼辦!」

「能怎麼辦?」蕭琳婉憤憤不平,胸脯一鼓一鼓的,「從小到大父皇就沒怎麼正眼看過我!名字和嫡出的不一樣,隨便給我個字當名字我也忍了。可是,為什麼楚華錦就可以得到父皇的賜名,居然和嫡出的皇子公主用同一個華字,她憑什麼?」

「華錦?是希望她的前程如華似錦嗎?」嬌哼一聲,「往日里看父皇對她多加寵愛,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父皇的親女兒呢!」

「我的祖宗!」賢妃趕緊捂住女兒的嘴巴,厲聲道,「禍從口出!」

「你總看不慣這個看不慣那個,那我就告訴你為什麼人家比你好?」

賢妃把不情願的女兒生生拉著同坐在床邊。耐心地為她說明,「皇後本就與皇上夫妻情深,自然對嫡出的兒女更加偏愛。」

「至于楚華錦,他是最受楚太師寵愛的孫女,又是皇上的伴讀小楚大人的女兒,身份地位自然不比尋常大臣家的女兒,賜名不過是為了全了和小楚大人的情分罷了。」

看著女兒還是不服氣的樣子,賢妃拉起女兒的手,「你也沒必要因為之前被拒婚的事情遷怒楚家。因為,如今母妃已經有了更好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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