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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oo119不矜持的新娘

就算在屋子里烤著火,但北方的天氣也冷得讓我受不了。♀我爸和我媽到還好,倆人拿了撲克在那兒玩,還真的在玩錢,我就拉著郝健想要出門走走。

我們烤火所在的兩間平房,是幾個月前公婆特意為了我們結婚蓋的。當時他們打來電話說要蓋房,我和郝健極力反對,覺得平時又不回家住完全沒有必要。但倔強的兩個老人就是不答應,說到時候我爸媽去了一看,連多余的房間都沒有怎麼可以?

這次回來看到,再聯想到他們給我爸媽的彩禮錢,心里又給撼動了下。雖說他們家不算有錢,甚至在當地比起來都算是比較困難,但我能感覺到一種傾盡所有的重視感。

我出門站在院子里,看到屋里屋外的每個人都忙成了一團,特別是婆婆,連走路都是帶著小跑。偶爾走到我面前,就叮囑我說︰「進去歇著,外邊兒冷。

按照他們本地的風俗,晚上是郝健去山上祭祖,然後在家里要弄點什麼儀式。反正就是沒我什麼事,郝健開玩笑說我就完全是來走過場的。

前前後後忙完都快要10點,婆婆匆匆忙忙的跑到屋里來︰「菲菲,琴家,讓娃他舅開車先帶你們休息去吧?」

舅舅擔心我和我爸媽瞧不上這邊的條件,在旁邊樂呵呵的說︰「菲菲啊,舅可是幫你們找的咱縣城最好的賓館。」

我一听最好的賓館,立即聯想到的就是錢。就算這是貧困縣,尼瑪一晚上也得不少錢吧?我連忙把郝健拉倒屋外︰「你媽他們開了幾間房?」

「兩間吧?」

「開兩間干嘛?」

「你跟爸媽三個人呢,不開兩間怎麼睡?」

「要不退一間吧?就我跟我媽去住,讓爸住家里?」我想這領證都一年了也不講究這些破形式,能省則省吧?

這話剛好被出來的婆婆听到,立馬就給我罵了過來︰「開什麼玩笑,明天小健來接你的時候,你爸媽可不得陪著?」

被婆婆一頓訓斥,我也只好跟著我爸媽和小舅一起去縣城。住下之後我媽才說,我婆婆這叫禮數周全,孩子結婚就這一次,省錢也不是這個時候。

雖說是合法夫妻了這麼久,但想著郝健明兒是真的要戴著大紅花來迎娶我,心里還是有點激動。我媽更是比我還激動,躺在床上半天都不睡,拉著我絮絮叨叨個沒完︰「菲啊,今兒我跟你爸都看了,這可是戶好人家,你一定要珍惜知道嗎?」

「雖然家庭是不寬裕,但都通情達理。媽以前啊,就怕你找個不講道理的人家,現在來看了一圈,媽就放心了。」

「你以後脾氣要改知道不?你婆婆一看就是個本分人,你得對人家好,听到沒有?」

我媽說多了我就有些不愛听,不痛不癢的甩給她一句︰「還好你生的是個女兒,要是生個兒子,我都沒法想象哪個媳婦能受得了你。」

我媽趁著心情好,特不要臉的回了句︰「嘿嘿,郝健可不就是我的兒嘛?」

「好好好…他是你的兒,我是你的媳婦該對了嘛?」都說母女連心,看我媽這找了女婿忘了女的樣子,恐怕以後我和郝健真有什麼矛盾,她也是不可能站在我這邊的咯。

一早家里來人接我去化好妝,就把我送回到賓館讓我等著,郝健和車隊一會兒就來接我。♀我和我爸媽坐在賓館里坐等右等,終于听到大門外面有人在放鞭炮。我以為是郝健來了,急匆匆的就打開門自己沖了出去。

眼瞅著另外的新郎把新娘從隔壁房間背走,我才知道今兒來這兒迎親的還不只郝健一個。又踏實的關上門回到房間,對我媽失望的搖搖頭︰「不是…」

「哪有結婚還新娘子親自去開門的?等會兒鞭炮再響,我去開門。」我媽都看不過去我這種不矜持了。

尼瑪我又沒結過婚,那些為難新郎不讓他進屋的事都發生在電視劇里好不好?我才懶得听我媽說,外面鞭炮又響起來,我還是屁顛顛的去把門打開。這下和郝健撞了個滿懷,沒等外面鬧親的人擁進來,我就轉頭朝我爸媽喊︰「走了,他們到了。」

屋外的人全部哄堂大笑,我特麼壓根都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好嗎?

站在最外邊有人在問︰「鞋呢?新娘子的鞋呢?」

我大聲回答︰「鞋我穿腳上呢?干嘛?」

「哈哈哈…」又是全場哄笑。

次奧,有這麼好笑麼?我的鞋不穿我腳上,難道穿郝健腳上?

郝莉看我莫名其妙的看他們笑,走到我旁邊善意提醒我︰「嫂子,咱們這邊兒結婚都是要找新鞋的。」

「什麼是找新鞋?」

「就是你的鞋子應該藏起來,讓我哥來找。」郝莉哈哈大笑著︰「嫂子你真可愛,剛才自己就來把門兒給打開了。」

我終于知道他們在笑什麼了,但我模著mm發誓,老子真心是第一次結婚。尼瑪哪兒知道有這麼多破規矩?以為郝健來街上我,出門游街回家辦完婚禮,然後這事兒就算完。

估計現在所有的人都覺得我特傻x,估計估計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像老子這樣的新娘,估計還在想我這是有多愁嫁啊?先是新娘忒不矜持的主動去開門,又是自己把鞋穿在腳上。不過反過來想,又有什麼關系嗎?尼瑪睡都睡一年了,是自己去開還是郝健來求著開門,又有什麼區別嘛。

接我的婚車一共是12輛,都不算太好更沒有豪車,就連主婚車也就10多萬。但我一向思維獨特對四輪的婚車無感,尼瑪就算婚車再好它也不是好的,有個毛用。而且我夢想中的婚車,應該是轟動我們營雲縣的100輛三輪。

郝健說我是來打醬油的這話還真沒錯,就連婚禮我也完全無感。只是听司儀發號施令,一會兒跪祖先一會兒跪父母,他讓跪的時候我跪就成。

在營雲縣,辦完婚禮新郎新娘絕對就是去朋友那桌胡喝海喝去了。可是在他們這兒,辦完婚禮我就被鎖進了洞房,特麼連吃飯也都是端到炕上給我吃。整個下午都無所事事的坐在炕上,唯一期待的一點︰老子終于可以名正言順的和郝健在他們家炕上睡覺啦!

到晚上客人都悉數散去,我爸媽也被安排到後院新蓋的屋子里休息。我躲在房間里早早的把自己收拾利索縮進被窩,靜等郝健進屋品嘗。郝健在公婆的催促下還有點不好意思的溜了進來,小聲的說︰「老婆…我來啦…」

隔著門上面的玻璃,看到公婆懂事的關掉了外面的燈,還特意放大了電視機的聲音。我咧嘴一笑︰「你爸媽還真懂事兒。」

「那是當然,入洞房嘛?可不能開玩笑。」郝健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月兌得精光溜了進來,冰冷的人伸到我兩腿之間︰「老婆,我手凍著呢,要不要我幫你試試冰火兩重天?」

我辛辛苦苦累了一天,等了一天,為了的就是這個名正言順和郝健裹一個被窩的時刻,哪兒能輕易的說不?一把把他抓了進去,往我胸前一按︰「趕緊吧你…」

北方天氣冷,屋子又沒有暖氣,好在下面燒的火炕還比較暖和,但面兒上也頂了12斤的厚棉絮。我們在這種艱苦的環境中,依然樂此不疲…

我敢說這個時候郝健最累的時候,頂著12斤的重量和我躲在被窩里做俯臥伸,但又不敢掀被子,一掀開外面零下好幾十度,小賤賤不讓凍成冰棍才怪!

郝健只好咬牙堅持,繼續堅持…

辦完婚禮,我爸媽也就完成了他們的終極使命,臨近過年也來不及多呆兩天。第二天一早就匆忙回了營雲縣,留下我獨自在這個新家過年。不過我感覺倒還好,和去年回來沒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我能和郝健睡在一張炕上,不用再偷偷模模的害怕路人了。

看起來一切都很平靜,感覺這種幸福生活會一直進行到最後。可是所有的一切,都被大年三十給改變了。

除夕夜的團年飯還是和去年一樣,豐盛的餃子宴。由于我已經有了思想準備,倒還也能勉強接受,不會再向去年那樣矯情的跑去屋子里抹眼淚。但吃到一半,婆婆忽然開口說︰「菲,明兒一早可得早起啊?大嬸明早來帶你認親磕頭去。」

「認親磕頭?」我咬著餃子盯著婆婆︰「認什麼親?結婚的時候不都見過了嗎?」

郝莉怕婆婆說不明白,替她解釋說︰「嫂子是這樣的,我們這邊的新媳婦新年都要去認親的,就是去每個親戚家給長輩磕頭的。」

我一口餃子差點給噴了出去,什麼?讓老子去磕頭?在我從小到大的觀念中,膝蓋是上跪天下跪地,再不然就是跪父母和去世的先人。特麼居然讓老子在新年第一天,去給那些壓根都不認識的人磕頭?

「不行不行…」我想也沒想就直搖頭,這叫什麼事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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