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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蕭鳴政寵溺的笑了笑,那里還有一個多小時前的虛弱不適啊,隨手拿了件外套披上,先消滅廁所里那盆沁人的冷人才是王道。

陳清末不知道的是,蕭鳴政不僅是罪魁禍首,而且還對自己足夠的狠。

怕冷風不能讓病情加重,在她坐在走廊長椅上糾結的空檔,這人已經下床溜進了廁所,接了慢慢一盆冷水,用毛巾打濕了往身上擦拭,即使冷得牙齒上下打架也忍了,擦完之後立即將窗戶開的大大的,站在窗邊吹著刺骨的寒風,听見門口二人隱隱約約傳來的對話才急忙一下跳回了床上,蓋上被子掩飾身上的冰涼,而大開的窗戶也沒來得及關上。

幸好,最終還是讓他如願了,要不然可真對不起自己。

第二天一早陳清末被護士也沒叫醒。

早上一眾的醫生護士例行查房,而病房里的兩人不僅沒有醒來的跡象,縮在男人懷里的小女人似乎被動靜吵到了,反而皺眉砸吧著嘴往男人懷里又鑽了鑽,更沉的睡了過去。

而背對著房門的男人,一只手臂壓在了女人頸下,一只手臂隔著被子搭在女人腰上,就這樣穿著單薄的衣服在床上躺了一夜,而被子幾乎全被女人裹在了身下。

輕咳了好幾聲,床上的兩人依舊沒什麼反應,在場的醫生護士都有點尷尬了,最終,負責這一樓層的護士長首當其沖的被主治醫生分派了叫醒兩人的任務。

紅著臉的食指戳了戳女人肩膀,「喂,小姐,醒一醒,醒一醒。」

沒反應,反而不滿的嘟囔著揮開了她手臂,尋著熱源更往前靠了靠。護士長更尷尬了,上班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而且那個男病人,看一眼就會讓人眼紅心跳,呼吸加快,更何況是面對著安靜的睡顏呢。♀

在眾人的期盼中,護士長只好嘗試叫醒另一邊的男人。可是她伸出去的手還未觸踫到男人,就被他倏然抓住手腕動彈不得,而在場的眾人沒人看清他是何時出手的,冷漠的雙眼防備的盯著眾人,眼里的高貴疏離仿佛是與生俱來的,剛剛這一可能的觸踫,似乎已經玷污了他的身份一樣。

眾人都有點反應不過來,蕭鳴政很快收起了眼里的冷厲,很快又恢復了一副翩翩貴公子的樣子,放開了抓住護士長的手腕,食指放在性感的嘴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眾人也似乎被點了穴道一樣的不由自主的放輕了呼吸聲。

「噓,小聲點,她還在休息。」

最後,在蕭鳴政的要求下,醫生只得壓低了聲音詢問了一下他的情況,看了看病歷單之後,主治醫生吩咐,再留下來觀察半天,如果沒有什麼大礙,中午就可以出院回家療養了。

雖然知道這個病房的人是唐總帶來的,臨出門的時候,主治醫生還是忍不住責怪道,「畢竟還是病人,怎麼能」

猜到醫生估計是要說陳清末佔了他病床的事兒,蕭鳴政怕吵醒了懷里的女人,而且他的女人哪能三番兩次的受人責備啊。最重要的是,這還是他自己一手主導的。

蕭鳴政不高興的皺眉,聲音立馬冷了八個度,冷眼一掃,冰涼的聲音霎時讓病房里的眾人覺得更冷了,「我自有分寸。」

醫生被他眼神嚇到了,從醫幾十年來哪個人對他們不是恭恭敬敬喜笑顏開的討好啊,第一次負責高干病房就遇到這麼一個沒有「禮貌」的主,醫生本來是好心的,可是人家並不領情,生著悶氣帶上門出去了。

一直等到十點之後,陳清末才悠悠轉醒,奔波了一天之後美美的睡了一覺,全身依舊腰酸背痛的難受,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看了看自己房間。♀

啊?這是哪里?

半天,陳清末才反應過來這是蕭鳴政的病房,扯了扯腰間的被子,自己什麼時候睡到床上來了,而且在房間里轉了一圈,並沒有看到蕭鳴政的身影。

一邊打哈欠一邊抓著凌亂的長發,陳清末不免嘟囔著,「大早上的這人跑哪兒去了?」

收拾了床鋪,在浴室洗了臉出來的時候蕭鳴政依舊沒有回來,拿出手機一看,嚇一跳,竟然十點多了,因為外面黑沉沉的,自己還以為很早呢。

桌子上蕭鳴政的手機嗡嗡嗡的震動起來,陳清末猶豫了一下沒有理會,畢竟那是人家的*。

可是打電話的人卻並不死心,連著打了三次,第四次的時候陳清末才接起了電話,來電顯示顯示的是鄭總,陳清末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重要來電。

「在哪兒呢?」

對面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听起來三十歲左右,聲音低沉穩重,很有吸引力。

「蕭鳴政出去了,我是他朋友,我等一下讓他給你回電話吧,或者你有急事不介意的話我代為轉達也行。」

陳清末不想和對方過多周旋,接別人電話這事兒在她看來已經有點侵犯別人*了,既然能打這麼多次電話一定是有急事兒或者是熟稔的人,所以只想著通知一下對方而已。

剛下飛機連著打了好幾次才被接通的鄭若塵本就有點不耐煩了,此時再听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心里更是火冒三丈。

這個老二越來越放肆了,放著工作不管不顧三天了,電話也不接,整個辦公室的人到處找他,都驚動上面那位了,結果他這是和女人鬼混去了?醉死溫柔鄉棄工作前途家人不顧?

可是再怎麼生氣,鄭若塵也是久經商場的人,听對方聲音清麗干脆,柔而不怯,不卑不亢,禮貌得體,應該是教養不錯的女孩,絕非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能夠表現出來的氣質,于是沒有立即發難。

「我是他表哥,請問您是?」

陳清末大吃一驚,來電顯示明明顯示的鄭總,還以為是工作上的事兒,哪里會想到是他的家人,當即覺得有點不知所措了,就像小偷被抓包的羞恥窘迫感。

以前一直夢寐以求能夠見他的家人,現在听到是他的家人反而膽怯了。

陳清末有點鄙視現在的自己,畏畏縮縮,搖擺不定,就連說好了要放棄的人,也做不到快刀斬亂麻,以至于現在還抱著那一絲絲可恥的希望期待著。

心里很亂,兩人現在的關系到底是什麼陳清末不清楚,同門師兄妹?前任?朋友?陳清末直到現在也不能確定,甚至說是不忍心確定,怕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口是心非,明明心里告訴自己不能強求順其自然,可是還是害怕結果不是自己所期待的,于是就這麼糊里糊涂的過著。

這次,就勇敢一回吧。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哦,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是他家人,他感冒了現在在軍總醫院,如果您方便的話就來看看他吧。」

不多時,護士進來收拾床鋪,陳清末才知道蕭鳴政可以出院了,他現在去樓下辦出院手續去了。

而護士那艷羨的目光和羨慕的話語,更是讓陳清末覺得莫名其妙,什麼叫「你有這樣的男朋友真幸福」???

即使誤會自己和蕭鳴政是男女朋友關系很正常,可是哪只眼楮看出有他真幸福了?

陳清末不好意思多問,護士也不打算多嘴繼續說的樣子,艷羨完了就忙著手里的工作了。

穿好外套,收拾好自己帶過來的東西,陳清末最好看了看這個兩人曾共處一夜的地方,竟然有著諸多感概的感覺,無語的失笑了一下,陳清末給護士打了招呼,走出了病房。

蕭鳴政辦好手續回來,推開門的時候床鋪已經收拾整齊了,那個期待中的人早已不知去向,而一個陌生的女人正在更換著病房里的用具。

「人呢?」

蕭鳴政著急的問著,護士小姐被突然出現的聲音驚了一下下,待回頭看清是別人口中那個對女朋友千般萬般好的蕭鳴政時,臉上露出了羞怯的笑意,無措的攏了攏耳際鑽出護士帽的碎發,輕柔的回答他,「你女朋友說她先走了,你家人等一下會來接你的。」

蕭鳴政听見陳清末已經走了,話還沒听完抓了床頭的手機和外套就往門口跑。

自己下去也就十幾分鐘的時間,那時候她還在熟睡,現在應該還沒有走遠,蕭鳴政暗自糾結著,再怎麼也不能再一次錯過,再一次讓她獨自離開。

可是人生不如意十之*,越是著急的時候越是什麼事兒都來湊熱鬧,電梯一直停在樓上不下來,另外一部卻剛下去。

那應該是她,蕭鳴政等不及和他作對的電梯了,直接推開安全通道的大門,慌不擇路的往樓下沖。

由于感冒還沒有痊愈,他下樓又下得急,好幾次都差點從樓梯上直接栽了下去,腦袋里一直嗡嗡嗡的像要爆開一樣,血液全往腦門匯集。

還有理智的人都知道現在應該停下休息,可是為了自己的一次錯過,蕭鳴政早已成瘋成魔,眼里心里現在都只有三個字︰陳清末。

這麼多的階梯,直接從樓梯翻飛下樓的蕭鳴政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可是剛剛跑到門口,卻被人攔住了去路,眼睜睜的看著陳清末上了出租車離去,留給他的只有那灰黑的汽車尾氣。

作者有話要說︰貌似前面已經有人看出來了,有包子,後面大把大把的狗血,李莫西小姐相當剽悍的客串,還有一大幫路人甲乙丙,漫長的日子吶

看文容易,留評不易,且寫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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