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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不是你太好,是我太笨(二更!求首訂!求打賞!!)

瞪著對面的鳶尾,狐曉夭這回說的話特別的堅定︰「本姑娘一定能繡的比她好!!你就等著吧。」她的目光中都是熊熊的斗志,安小姐不就是能繡出一件喜服嗎,沒什麼的,安小姐能,她也能。

對于狐曉夭忽然燃起的斗志,鳶尾報之以無奈,雖然自己也覺得狐曉夭這個真的沒什麼好比的,人家安小姐繡的好,那是安小姐的事,狐曉夭繡的差一點,也不會有人閑得無聊,拿她和安玥攸比較的,只有她自己,腦筋比較死一點……當然,這些話只能塞在肚子里,要讓狐曉夭听到了還得了。

出了酒館,狐曉夭就扯著鳶尾要去買繡品和花樣看,鳶尾瞪大眼,瞧她,「你說你要繡荷包感情是真的?」

看鳶尾驚訝的樣子似乎真當她剛剛是說著玩玩的,「是真的,當然是真的,本姑娘這麼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人,怎麼可能是說著玩的。」她拍拍自己的胸脯,一副很有信譽的樣子。

那模樣讓鳶尾只覺得一陣好笑,而後是莫名涌上的淡淡的傷愁,「好吧,陪你買玩繡品什麼的就回去吧……」他的話還沒說完,狐曉夭的眼神就飄向了通往璃王府方向的街道。

鳶尾的眉頭都皺起來了,「你不要告訴我,你還要去璃王府瞧瞧才放心。」就算要去,他也是不會陪著她的,要去璃王府,除非她自己去!

「什麼嘛,我只是想要去看看,看看璃王府婚事準備的怎麼樣了,我就,看看……」狐曉夭兩只手放在身前,表情很委屈。

鳶尾敲了敲她的頭,「你在犯傻嗎,明天就大婚了,這個時候璃王府里的紅字喜帖估計都派發的差不多了,你還去,你去干什麼呀!」

被敲了腦袋,狐曉夭只是吸了吸鼻子,一雙眼水汽水汽的看著鳶尾,活像一只被丟了的笨狐狸,還真的是應了她的綽號了,鳶尾也不管這是大街上,他們兩個人還都是一身男裝打扮,直截了當的牽起狐曉夭的小手,「走了,你不是說要去買繡品,別看了。」

「可是……」狐曉夭還想要說什麼,看了看眼前的鳶尾,他的臉色著實堅定,最後望了一眼璃王府的方向,只好放棄。

在街上眾人類似傷風敗俗,又類似斷袖之說,又類似羨慕嫉妒的目光下,她被鳶尾拖著買完了針線之類的,既然說好了要繡荷包,那她就不能出爾反爾!

買好的繡品和針線,鳶尾自告奮勇的說他要提著,踱著緩慢的步子,跟在鳶尾身後的狐曉夭的神色是有點小沮喪的,沒能去璃王府探听消息,不過也還好,她可以就今晚的時間,先給自己的荷包畫個花樣出來。

畫個什麼花樣好呢……要不就畫只狐狸和鴛鴦好了,這個不錯,鴛鴦代表那個老板說的雜七雜八,而那只狐狸就是她,沒錯,這樣最好了,狐曉夭的心情又開始陰轉晴了。

想到一整天都是靠著鳶尾幫了她大忙,還花這麼多時間陪了她瞎晃,狐曉夭便在心里暗暗的思索著,等什麼時候給南璃霄的荷包繡完了,也給這只小尾巴狼繡一只,花樣就繡一只小小的狼,到時候一定樂壞他。

回了將軍府的院子,待鳶尾將繡品針線什麼的放在了桌上,人也走了的時候,狐曉夭便開始著手第一步,畫花樣。

而這邊狐曉夭的花樣還沒畫完,那邊小胖斑點就推著它那胖嘟嘟的身軀滾了過來,也許是狐曉夭之前情感太烈,本來只能維持不久的妖術過了一天都還沒消除,它嘰嘰喳喳的嘴里還是能說出人話︰「你回來了,這畫的什麼玩意兒?」

狐曉夭對于某胖鴿子的胡話當做沒听到,繼續我行我素的畫著狐狸的尾巴,胖斑點腳爪子踩在畫邊邊上,綠豆大的眼也狀似欣賞的看了一番,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你是想吃兔子了吧,這兔子尾巴太長了,不對不對,要短一點,俗話說的好,狐狸愛吃兔子……」

正在執筆打算畫身旁的鴛鴦的狐曉夭手抖了,墨跡清晰的在白白的宣紙上點了個點,「放屁!!本姑娘哪里愛吃兔子了!!」她明明愛吃雞好不好?!不過,貌似,這不是重點吧。

「哎,你不愛吃兔子那畫只兔子干什麼?」難道這兔子不是用來望梅止渴的?胖鴿子不解了,專家似的在畫邊角上踩來踩去,直踩得狐曉夭火大……

用手不客氣的拍了那只比她還要笨的胖鴿子,「你懂什麼,我這畫的可是狐狸,狐狸,你懂嗎?!」狐曉夭指著自己畫的那只狐狸,義憤填膺的說道。

胖斑點努力睜大那雙怎麼睜都還是很小很小的綠豆眼楮,瞅著畫上的狐狸,目光鄙夷啊鄙夷,「你這畫的是狐狸?!我都看不出來,這還狐狸……」

狐曉夭一巴掌又給蓋下去了,可憐的胖斑點這說話也不懂得撿好的說,盡挑些不中听的話在那兒大放厥詞……

——————————————————夢魘———————————————

 里啪啦的鞭炮聲,璃王府上下全都歡騰一片,日夜魂牽的那個男子身著一身紅衣牽著另一個紅衣喜袍的女子,一同邁向廳堂,喜字貼的屋里屋外都是,而洞房*榻上,南璃霄溫和的摘下了身側女子的紅頭巾,那女子的臉,是安玥筱……她出現在他們面前,南璃霄的臉色淡然,安玥筱卻摟過南璃霄,朝她笑,那笑意,充斥著諷刺……

她發狂的看著他們,漸漸停了話語,而後沒再說話……

說實話,這*狐曉夭確實沒怎麼睡好,夢里似乎都能听得到那火紅色的鞭炮聲,夢中似乎還能看的見南璃霄成親的場景,那一對紅紅的璧人彎腰對拜的模樣讓她看著著實不太好受。

從夢魘中醒來,模了模自己的額頭,狐曉夭發現近乎都是冷汗,估模著是夢中的場景太過于可怕,讓她不寒而栗……

不能讓那樣的情況發生,狐曉夭一想到就是今天南璃霄要成婚,心就提的緊緊地,很不好受,兩側的長發,有些微涼,她赤腳下地,一雙眸子轉向了窗外,天色只是微微發出蒙蒙亮,她揪著的心稍微好受了一點。

坐在窗前,她在慢慢的繡著昨天晚上熬夜畫的花樣,改了不下數次,最終在那只嘴賤的胖鴿子認可下,她才將花樣確定下來,挑著白線,她要繡一只白白的鴛鴦,就像南璃霄一樣,總是給她那種捉模不透,卻又溫暖如風的感覺。

一針刺痛了手指尖,她卻只是盯著那血紅的血滴發呆,良久,將血滴擦去,她蠻不在乎的繡著鴛鴦,原先的白顏色被染上了血的紅,她的心一顫,沒有停手,還是在接著繡。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司澈安卻在這個時候送來了一張紅色的請帖。

她站在原地,覺得那請帖的顏色有那麼一點刺眼。

「這是什麼?!」她站在門口,司澈安一身青袍站在門外,手中捏著一張大紅色的請帖,就這麼沉寂的看著她。

狐曉夭上前了幾步,卻沒有勇氣去瞧那請帖,盯著司澈安的眼楮,她又問了一遍,「這是什麼?!」希望吧,這不是她想象的那個人的。

「璃王府的……」司澈安終究還是回答了她的話,盡管這回答有那麼一點讓她身形恍惚,她站在原地,明明是穩穩地站著,她卻好像覺得自己站都站不住似的。

司澈安並不了解她和璃王府的淵源,但是拿著這璃王府的請帖卻百般猶豫,想必是,听到了什麼風言風語。

他俊朗的面容在這一刻有一絲寂寞,「你喜歡的人,其實是璃王對不對?」

他的質問沒有力度,明明是輕聲的問話,卻讓狐曉夭暗自往後跌了一步,她面色淡然︰「沒有。」這是屬于典型的死鴨子嘴硬,不願意承認自己喜歡璃王,也許還是因為覺得自己和司澈安的關系沒有好到可以互訴衷腸的地步。

「真的嗎?那你為什麼不願意自己上前看看,這請帖?」司澈安皺著一雙星眉,臉色看上去還是沒有多大的變化的。

咬了咬下唇,狐曉夭上前直截了當的搶過司澈安手里的請帖,臉色依舊佯裝淡然的可怕︰「我說了,我不喜歡璃王,就算看到他的請帖,我也不會有什麼過激的行為,我和璃王,只是認識……」

她閉口不提和璃王之前的過往,擺明了的態度只是認識璃王。

司澈安遲疑的看著她,見她的臉色確實沒有太大的變化,微嘆口氣︰「不好意思,狐姑娘,真的不是我要試探你,只是那些傳言太多了,這請帖,不去也罷。」

他將狐曉夭手上抓著的請帖拿了回來,滿是歉意的看著她。

只是他不清楚的是,剛剛狐曉夭抓著請帖的時候,那微微顫抖的手勢,以及額角的冷汗,全都在證明一件事,那就是狐曉夭真的只是在說著謊言,起碼現在,她還不想對他說實話。

司澈安手中的紅色請帖此刻被他捏在手中,而下一刻,全都被撕成了碎片,他的動作緩慢,那撕請帖的聲音尖銳卻讓她听得心上生寒。

「為什麼要撕掉,放著也好啊……」狐曉夭覺得,她現在笑的一定都僵了,她不太會假笑,從來都不太會,所以現在笑的僵硬,一定被司澈安看出來了,可是她還是要笑,不論如何,她都要盡力在他面前表明她並不喜歡南璃霄。

而司澈安卻並沒有特別的注意她的笑容,他撕下最後的碎片,大紅的細碎紙片飄落在地上,他抬起那張仍舊能讓街上女子著迷的臉︰「不需要的東西就撕了吧,走吧,我帶你去出門。」

狐曉夭輕輕的躲開了他伸過來的手,「不用了吧,我在屋子里一個人刺繡就好,我不太想出門。」一旦出了門,這塊接近南璃霄成婚的時間了,一旦出了門,她就真的趕不上南璃霄洞房的日期了。

「為什麼,今天天氣這麼好,老是窩在屋子里會發霉的,本將軍帶著你去附近的郊邊看看,怎樣?

狐曉夭搖搖頭,抿起唇,她報以拒絕︰「我真的不太想出門,郊邊離這兒太遠了……」離這兒遠不是重點,重點是離璃王府太遠了,而且,今天,璃王府成婚,街上絕對是實打實的熱鬧,她著實不想出門了。

司澈安溫柔的將手撫在她的頭上,「別擔心,要是真的不太想出門就算了,本將軍陪你在這院子里休息休息怎樣?」

她還剛想要以將軍公務太多為由拒絕,就被司澈安打斷了,「不要再拒絕本將軍了,剛巧,今天,本將軍不需要處理那些繁雜的公務……」

狐曉夭要月兌口而出的話咽了回去,她訕笑著,臉色有些許的僵︰「是嗎,那就有勞將軍陪我了……」

司澈安也不知道是抽了哪根筋,居然輕輕地剜了一下她的鼻頭,「好吧,本將軍賜予你一個新的權力,以後可以叫我安。」

安?為什麼她會想起安玥筱那個女子,那個今天應當喜滋滋當新娘的女子?表情滯了下,她淺笑的問道︰「叫澈安吧……」

司澈安低頭微微思索,不過一會兒,臉上便洋溢起了孩子般的笑容,「好,就叫澈安。」(小茲發誓,打到這個詞的時候,搜狗拼音詭異的出現了,撤案==汗……)

————————————————另一邊,璃王府————————————————

「快,快快,新娘子要來了!」紅色,鋪天蓋地的大紅朱砂,這讓他莫名的想起了三年前剛剛撿到狐曉夭的情景,當時,那血紅色艷烈的比如今還要濃……

熱烈的鞭炮聲,周圍人的喧囂聲都實在影響不了男主人發呆的思緒,身邊的小廝是在看不過去了,連忙捅捅自家還在發呆的主子,連忙道︰「璃王殿下,您還在發什麼呆,快點上去揭簾子啊。瞧瞧,您不急,新娘子都等不及了呢。」

而南璃霄聞言只是淺笑,上前溫柔的揭開了簾子,轎簾里,那端坐的安玥筱是那樣的姣好靜美,一身精巧的大紅喜炮襯出了她窈窕的身姿,這一切都讓周圍人起哄聲更加多。

不動聲色的牽出了安玥筱,他靜靜的走過了眾人圍擠的路道,廳堂之上,坐著一臉端嚴肅穆的皇太後,此刻見他悠悠牽過安玥筱來到廳堂中央,也不免笑容滿面,「好,好,哀家就听著你們這一對風評傳了這麼久,沒成家簡直不像樣,這回總算是成了,也算是給安閨女一個交代了……」

太後的手握著安玥筱,然後將那手搭在南璃霄的手上,嘴里還不忘對南璃霄交代道︰「成了親,要對安閨女好點,要不然哀家定然饒不了你!」

知道太後的話只是開開玩笑,南璃霄卻還是很珍重的握緊了身邊安玥筱的手,「太後放心,臣一定會好好對待安小姐的。」

對南璃霄的承諾以及珍重的目光感到滿意,太後娘娘示意可以開始行禮了,三步的拜禮,意料之中,那人並沒有來,他早早的就叫人堵在璃王府,這場大婚,務必要完美進行,這樣才不違他苦心策劃這麼久。

心髒的某處地方有點生疼,他忽略不去感受,笑著完成了最後一個對拜,他牽起新娘子,胸腔到頭腦的部位都是冷的,就這樣,他還是能硬逼自己露出一張真實的笑容,饒是他自己,恐怕都看不出真偽吧。

外邊因為最後一聲的禮成,鞭炮聲更響,周遭人的喧鬧,以及各種聲音此刻都入不了他的眼,府外的冷風颼颼的往大紅的喜袍子里鑽,他溫柔的牽起身邊的女子轉身進了里屋……

外邊的賓客依舊喝酒的喝酒,拼桌的拼桌,喧囂聲似乎要讓人人都知道今天是璃王大婚,這場迎親,禮成,迎客,整整持續了整個下午,而令堵門的暗衛郁悶的是,這整整的一個下午,卻都不見主子千叮囑萬囑咐的狐曉夭來,主子不是說,那狐曉夭鐵定會來搗亂的嗎?怎麼都這個過程了,還沒有來?

左顧右盼不見狐曉夭的身影,天色也漸漸的彌黑了,暗衛們全都放心的悄悄撤了,想來,狐曉夭真的是不會來了,主子之前的叮嚀,真是白囑咐了……

而狐曉夭,卻真的是被困住了,遲遲不能去鬧場。

司澈安真的呆在院子里賠了她整整一個下午,讓她看著天色從淡藍到深藍,然後漸漸的轉為墨藍,最後整個下午宣布告罄,她的心情復雜的無法言說。

那司澈安的模樣又實在不像是故意堵她的,讓她心里焦急無比面上卻還只能裝作雲淡風輕,簡直是憋屈的想死各種,總算好不容易等到了司澈安自己主動請纓離開。

院子里空蕩蕩的總算只留下她一個,她此刻的心情簡直比在油鍋上的螞蟻還要焦灼,這麼辦,南璃霄,該不會已經……

撫著心口,她動作利索的跳下了將軍府的高牆,跳的太急,一只鞋都掉了,抬頭看著天色,暗了,暗的讓她特別想要砍人!

懶得再去撿起掉下的鞋子,索性將另一只鞋子也蹬開,她跳了跳,街上的路有塵粒,刺得她的腳板發疼,她就這樣一路朝著璃王府的方向走去,地上的沙礫太多,她忍著疼很認真的想要走快些。

此刻的時辰來往的人不太多,卻還是有人注意到了有些落魄的她。

她赤著腳在街上走著,這模樣,是有點淒涼,還有些莫名其妙的淒涼的悲哀。

街上有著殘留的鞭炮殘骸,她細細的一點一點看過去,直到雙腳踩到無力,直到看見了那朱紅的璃王府,直到望到了上邊那鮮紅刺目的紅燈籠。

倚在朱砂般的府門柱旁,府門外空蕩蕩,賓客在庭院盡情言笑,從府門處往里瞧,用來新人拜堂的廳堂空無一人,看的她心腔一窒。

沒有人……也是,都這麼晚了,拜堂,他們拜完了對嗎?

府里來來往往的賓客和下人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府外的狐曉夭,她只覺得心口處灼辣辣的好疼好疼,倚著府門的柱子,她緊緊的閉上了眼。

心口上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府里的喧囂聲傳到狐曉夭這兒只有死寂,府里的熱烈到了狐曉夭這兒只剩下清冷,夜色漸漸的晚了,月亮緩緩的爬上了樹梢,月光再柔和也照不進柱子前躺著的那只紅色的狐狸心中。

所有的賓客都一一道了別,對于府門外躺了只狐狸,只覺得極其蹊蹺,下人聞風便將這事告訴了在廚房已經停了刀的廚子。

帶著好奇,廚子走到了府門口,這麼一看是什麼動靜都沒有,柱子邊上卻蜷縮著一只紅通通的紅狐狸,那皮毛血紅血紅,極其順滑,一看就是一只難得的千年血狐,可對于這麼一只紅狐狸在這璃王大婚的日子躺倒在他們王府門口,實在是有點離奇。

看這樣子,似乎還沒有死……用腳輕輕翻了翻那紅狐狸的尾巴,廚子打算先把這極其難得的紅狐狸抱回廚房,畢竟也是千年難遇,如此稀有的紅狐狸啊,說不定會成精呢……

正打算下手去抱那只紅狐狸,眼前卻出現了一個不是這個時間點該出現的人,南璃霄。

褪去了一身大紅的喜袍,在這清冷的月光下他只著一身白衣,實在跟今天要成婚的形象不太相像,「不要踫她!」厲聲喝道,廚子只好膽戰心驚的看著南璃霄動作極其溫柔的將那只紅狐狸抱起來,然後瞪著自己。

實在不明白都這個時候了,這本來應該洞房的男主角不在新房里,卻穿著這麼一身晃悠的白衣出來組織他一個小小廚子抱只紅狐狸?撓撓頭,廚子恭敬的看著南璃霄道︰「璃王爺,這個,這您現在不是應該在新房里面嗎?現在怎麼會……」

朝廚子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南璃霄將身上的外套動作狀似‘愛憐’的披在紅狐狸身上,然後對著他道︰「不許把這一切說出去……」

話落,自家王爺就消失的無隱無蹤,讓那廚子好生疑惑,卻也只能將自家王爺的話奉為聖旨。

「小心點,它好像是累著了所以睡了。」南璃霄讓下屬將躺在懷中的血紅狐狸小心翼翼地放在書房的榻上,而做完這一切,那些屬下皆都一副不解的樣子,「殿下,這狐狸是怎麼回事??屬下不記得殿下有養狐狸的癖好啊……」

南璃霄冷冷一個眼神撇過去,成功的讓那多嘴的下屬止了話,「額,那殿下,您這是打算怎麼辦?」不讓他們反駁,那總應該讓他們知道主子要拿這只狐狸做什麼吧。

誰知道他們的主子又一個眼神掃射而來︰「先下去吧,這只狐狸本王自有安排!」

兩個屬下互相對視,眼里都是對自家主子的狐疑和不解,罷了罷了,主子本來就有主子的想法,他們還是不要去多加揣測好了。

待屬下全都離開了,南璃霄才上前將榻上的狐曉夭抱了起來,這只紅狐狸怎麼敢這麼大膽的就闖來,他原本以為她會在他拜堂的那刻闖進來,沒想到讓暗衛堵了整整的一個下午都沒有堵著人。

當時他就覺得奇怪,晚上還特別不放心的來這璃王府的院牆瞧瞧,剛轉回了這府門的位置,就看到那令他擔心受怕的一幕,那個廚子他自然知道,而柱子上卻躺著的是這只紅狐狸。

這只不省心的小狐狸,真是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南璃霄撫了撫紅狐狸身上順順的皮毛,心里一陣輕嘆,而紅狐狸像是感受到了有人在她身邊,在他懷里還湊近了用鼻子嗅,直嗅的他懷中微癢,才停了動作,然後眷戀般的,縮在他的懷里。

南璃霄的神色微怔,然後將頭微微靠在*榻邊緣,狐曉夭還是像之前一樣,要多依賴他就有多依賴他,仿佛這一切還是沒有變。

月光漸漸的透過雲稍照射在書房里,照的南璃霄懷里的狐曉夭睡得越發香甜。

縮在他懷里的狐曉夭的身形也開始慢慢發生著變化,原先滿身皮毛的小身子漸漸的變成了人身,南璃霄察覺到後便倏地將懷中的狐曉夭翻到了一邊。

狐狸的身子還在變,那尾巴緩緩往里縮,直至消失不見,而原先短短那麼一截的身高瞬間變長,狐狸的尖尖鼻子則幻化成了小巧微挺的小鼻子,極其可愛,那細致精細的小臉蛋也幻化了出來,此刻正在香甜的打著酣。

「狐曉夭?」南璃霄對著躺在*榻上,睡得極其香甜的狐曉夭試著喚了一句,沒反應,一點反應都沒有……

該死的!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幻化了,他在心里暗罵一句,將狐曉夭置在*榻上,他轉身便要走。

那雙細如柳枝,柔軟之極的手臂卻在下一秒牢牢的攀住了他的腰,「不許走,不準走,不要走。」月兌口便是三個不,這一刻讓南璃霄實在很懷疑,狐曉夭到底是真睡著了還是假睡著了。

無奈的看著腰上多的那雙手臂,南璃霄轉身去看榻上似乎睡得很熟很熟的狐曉夭,青絲亂了一臉,他只好將那些雜了的青絲理了理,動作溫柔卻又讓*上的狐曉夭輕輕動了動身子。

「唔……」類似于呢喃的聲音成功的讓南璃霄的手一滯,而後停了動作。

狐曉夭的雙臂纏的更緊了,他無奈,卻只能這麼任由她環著,夜色太過于漫長,這*,他卻失眠了……

—————————————————————第二天——————————————————

翻了個身,狐曉夭顧自睡的安穩,抬眸第一眼看去,一身青衣的丫鬟站在*榻邊,小心翼翼的瞧著她。

「哎……怎麼了?」她忽然間有一種模不太清頭腦的感覺。

丫鬟盯著她,道︰「姑娘,這都已經大中午了,可是您還是沒起*,所以奴婢們才斗膽進來打擾你……」丫鬟說的委婉,屋外的陽光十足明媚,哪里只是中午……

狐曉夭睜了睜還有些迷茫的眼楮,好像是的,一眼望向窗外,刺目的陽光照的她有些暈,這貌似是很晚了。

「好吧,是挺晚的了,額,我一直睡著都沒醒來?」她有點暈乎乎的,昨晚似乎好夢了一點,這個,不太算怪她把。

「是的,姑娘的房里一直都是靜悄悄的,奴婢便斗膽的猜測姑娘應該還沒有醒來……」青衣丫鬟看著*榻上的狐曉夭,小心的遞上衣袍,邊回答邊為狐曉夭整理發髻道。

狐曉夭打了個哈欠,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她覺得這一覺醒來,有很多事情記得不是太清楚了呢。

用手敲敲腦袋,她還是好困吶……簡直像是有十幾天沒睡了的一樣,困到不行。

「姑娘看起來很累的樣子,難道是昨晚沒有睡好嗎?」青衣丫鬟給她利索的套了一件外衣,看她瞌睡連連的樣子也不免好奇的問道。

狐曉夭掩著困意點點頭,卻倏然睜大了眼楮,不對,她昨晚,她昨晚明明是跑去了璃王府啊……

那怎麼回事,她現在,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又回到了將軍府??

「額,我問你,昨天晚上我的房間里真的什麼動靜都沒有嗎?我也……沒有外出過?」狐曉夭那張細瘦的瓜子臉上,一雙桃花眼中的星眸亮晶晶的望著那丫鬟,看的她好一陣不自在。

「姑娘,您真的沒有出過房間,而且昨天晚上奴婢們也沒听到什麼奇怪的聲音,話說……這些事情難道姑娘自己不清楚嗎?」丫鬟有點起疑心了,看著狐曉夭的眼神都怪怪的。

狐曉夭尷尬的別過臉去,訕訕道︰「沒事,我昨天晚上在房間里面瞎折騰,擔心聲音太大,可能有吵到你們,所以就這樣問了兩句。」她的解釋模凌兩可,有點模糊。

可是卻讓那丫鬟成功的收了有些疑惑的心緒,為狐曉夭理了理頭發,便道︰「那既然狐姑娘您也起來了,奴婢們便先下去了,等姑娘洗漱起了*,奴婢便再來請姑娘用膳……」

狐曉夭點點頭,示意那丫鬟可以下去了,得到狐曉夭的允許,那丫鬟便招呼著這房間里其他還在做事的丫鬟一齊退了下去。

在房間里自己整了整衣衫,狐曉夭給自己梳了個簡單的齊雲發髻,便推開了房門。

屋外的陽光極其的暖和,暖和的讓狐曉夭有點迷糊的腦子和思緒霎時清醒過來,昨天,是南璃霄的大婚,而她最後呆的地方,是璃王府大門邊的柱子,甚至,連璃王府的門口都還沒進得去過。

「喂,昨天一整天我去看鋪子了,你呆的怎麼樣?听說你今天睡得很晚才起*……」鳶尾從另一個院門饒了過來,看來,才兩天的功夫,他已經將這將軍府給琢磨熟透了。

「沒怎麼樣……就是心情有點差。」狐曉夭揉揉自己的額頭,最近一遇上這南璃霄的事情,她總是覺得自己的命不太夠用,一生氣就會干出傻事來,狐狸的小心髒到現在還是有點疼痛的。

鳶尾手里甩著一根小草,听她這麼說,便嗤的一聲笑開了︰「你不會還在為了南璃霄的事情而惱火吧?」他的話剛剛問出口,下一秒,某人的冷眼就跟著飛了過來,惹得鳶尾舉手討饒。

「好好好,我都不說行了吧。只要往你這一說上南璃霄的事情,你就要死要活的,真的是……」後面的話只敢小聲在心里嘀咕,就連前面的話只能小點聲的嘟囔,鳶尾著實覺得他在狐曉夭面前實在有些淒慘。

「別瞪別瞪,我錯了還不成,本公子現在正式的像狐狸姐姐道歉,你說成不成?」南璃霄看著狐曉夭道,心里洋溢各種吐槽,現在卻沒有膽量說出來。

狐曉夭瞥了他一眼,將重點放在了他昨天的去向,問道︰「你昨天去哪兒了?」

鳶尾一擺手,便將手中的小草丟下,霎時手上多了一份地契和鋪子契,「喏,就是這個東西,看到了嗎?」

他將那兩份契約捏在手上,很是得意。

狐曉夭一臉的好奇,還湊了上腦袋去瞧,地契上寫的是東郊三號的地,而鋪子契在巷子里的,鋪子名就叫——綺香坊?等等,這個,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她怎麼覺得在哪里听過。

哎,不對,初次遇見鳶尾的時候,他不就是被囚在那個鋪子嗎?當時,她記得,司澈安進鋪子的時候,那個老板娘還說了一句什麼,當時提到的名字,就是這個,綺香坊……

「這個鋪子……不就是你上回……」狐曉夭皺了皺眉頭,盯著那張鋪子契,目光似乎都可以把那張薄薄的紙盯穿。

鳶尾揚了揚手上的契條,點了點頭道︰「沒錯,這一回我和著司將軍一起把那個狗屁鋪子給端了,所以,現在它是我的了!」

狐曉夭瞪大了眼楮,顯得很不思議的樣子,「司澈安幫你端了那個鋪子?還把這個契條給你了??」司澈安不是一向都和鳶尾不太合得來嗎?難道之前的這一切都只是假象?

她實在是很難想象啊。

鳶尾瞄她一眼,道︰「怎麼了,臉色那個奇特,司將軍也有可能會干好事,當你不在的時候嘛,不要以我和司將軍平日里的相處模式來定關系……」

「好了好了,別用那種眼神瞅著我了,要知道,本公子可是想來都喜歡說大實話的,還是特別實在的那種……」

當然,鳶尾沒有說的大實話還有很多,他只是簡略了一部分而已,譬如,他是忽悠說狐曉夭也曾受到那間可惡又惡毒的鋪子的壓榨,再譬如,司澈安原本是打著這兩張契條都是給狐曉夭的主意,只是後來一個不慎被某只大灰狼叼走了而已……

「走不走,要不要跟本公子一起去看看那個地契的地方,還有這間鋪子?」鳶尾揚了揚眉,一副邀請人的老好人形象,狐曉夭抽了抽嘴角,而後面不改色的點了點頭。

正要走,那青衣丫鬟叫住了將要離去的狐曉夭,「狐姑娘,現在您應該用膳了,您這時辰都起了這麼晚了卻還沒用膳,對身體不好的……」

狐曉夭聞言扭頭看鳶尾︰「包吃不?」鳶尾從兜里掏出一堆碎銀子,像個地主一樣財大氣粗的拍拍她的肩膀子,「行,哥今天請客吃飯!」

真是豪氣,狐曉夭暗自報之以一笑,回身看著那丫鬟道︰「好了,你就先回去吧,午膳和早膳都讓這家伙包了,不用擔心,幫我順便跟將軍說一聲,我要跟這家伙出去看鋪子。」

那丫鬟聞言點點頭,看了看鳶尾又想了想自家主子,心里在哀怨,主子啊,您怎麼這麼出師不利,還不能成功的將狐姑娘拿下呢?她怎麼看跟狐姑娘沒認識幾天的鳶尾小公子跟狐姑娘的進展是颼颼的往上飆,唉……都怪自家的主子太*,就好比這俗話說的好,*男,討老婆就難……

因為昨天光著腳丫走了大半條街遠的路,剛剛在院子里站的時候還不覺得疼,走到府外的時候就覺得腳心是一陣揪心的疼。

沒走兩步她就不想要走路了,鳶尾側頭看著她,道︰「你還真是麻煩,算了算了,本公子今天算土豪,來,請你坐轎子,不走路了。」

而且那鋪子離這兒也算挺遠的,要真的是走的過去的,恐怕狐曉夭還真的撐不下去,聞言狐曉夭笑了兩聲,「土豪公子,這轎子不是將軍府本來就有的嗎?干你土豪不土豪什麼事?」

鳶尾秉持著有轎子不坐白不坐的信念,在狐曉夭上轎子之後也一股腦的上了轎子,聞言,便使勁的想著詞打算反駁她︰「如果本公子是土豪了,這些將軍府的轎子就能更快的借到手了……」

(下節精彩看點,狐曉夭成功將鋪子打理成一*,當白花花的銀票飛來,她講這*給了誰來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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