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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羅伊發現愛德已經幾天沒有回家之後,才匆忙發現他並不是待在圖書館的角落或者是東方司令部的辦公室睡得天昏地暗,而是實實在在的消失了。♀

「他走了。」克萊斯一臉淡定的回答黑發男人的問話,連一個眼神都懶得遞過去。他那個不省心的上司留下一封信之後就離開了,當然還有被批閱完畢的公文。

「他去了哪里?」羅伊三兩步沖上前,直接抓住克萊斯中尉的衣領,沉聲詢問。事情似乎有些超出他的想象——他還能夠記得自己並不信任愛德提出大總統是人造人時,一閃而過的委屈,很弱並且不容易被發現。但羅伊並不認為是這個原因導致愛德離開東方城市,他們都是理智的人。

這個時候,克萊斯中尉才抬起頭仔細的觀察著明顯散發著怒氣的男人。就像他曾經說過的,無論怎樣,他的上司始終只是愛德華•艾爾利克。

「我並不清楚。」他輕而易舉的回答,既然愛德並不希望面前這個男人知道,那麼他就什麼都不會透漏。比起擔憂愛德的安全問題,他首先是一名副官,需要做到的是服從命令。

克萊斯的臉上寫滿了‘說謊’兩個單詞,但羅伊卻發現自己完全不能夠真正的逼迫這個人說出些什麼或者做出些什麼——先不說他是愛德的副官,就憑他現在與愛德的軍階差距,事實上一點點小差錯就足以給任何人揪住不放。

「中央?」羅伊很容易的就把目標定格在一個熟悉的地點,那個他前不久還跟愛德爭吵過、存在問題的地點。

「我不認為艾爾利克準將是那種……會將最麻煩的事情放在第一個解決的人。」克萊斯圓滑的說道,他眨了眨眼,「準將他只是說去見一位故人。」

他只記得愛德在信中是這麼寫的,至于故人究竟是誰,克萊斯還真的不知道。就算是待在愛德的身邊那麼多年,他對這個上司的、除去工作和性格上的了解,其余的一概不知道。他也從來沒有看見過自家的上司見過什麼親戚,就連朋友都少的可憐——這也是為什麼在他知道了愛德答應成為羅伊戀人時差點將自己的手槍飛擲出去的沖動。

「故人嗎?」其實羅伊對于愛德的這方面知道的也不比克萊斯多上多少,他只知道愛德有個弟弟——可能已經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弟弟。而他從認識愛德那天起,似乎這個金發軍官就一直是一個人,任何時候都是單獨一個,「那麼,他的公文?」羅伊皺眉,試圖從另一個方面了解愛德的去向。

「事實上,準將究竟批不批閱公文,對于他自身都沒有太大的影響。」克萊斯把自己被揪的一團糟的衣領從羅伊的手中解放出來,然後仔細的撫平,「最起碼他不喜歡升遷。」他聳聳肩,用帶著點挑釁的目光看著黑發男人。

那雙眼眸是漆黑的,透不出任何的光線。里面洶涌的如同風暴一般的憤怒讓克萊斯差點無法保持冷靜收拾公文。他撇開視線不再與黑發大佐交匯,也同樣提防著自己不小心會頂不住壓力說出愛德的去向。

他的上司什麼都不在乎,軍職、權力、金錢……有時候甚至包括煉金術。唯一可能會引起他感情波動的是他們的性命,就像他為了懷特少尉的事一直自責,為了伊修巴爾戰爭而克制不住的憤怒悲哀。

正因為這樣,愛德在軍部的任性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最起碼所有的上級軍官都知道,鋼之煉金術師是多麼令人頭痛的小鬼——直至今日他們還是抱有著同樣的觀點。♀

克萊斯不肯透露出什麼,這讓羅伊感受到極其的胃痛。一想到愛德可能會單獨面對著一些原本他能夠分擔的事項,他就克制不住感受到辛辣的火焰從胸腔一直燃燒到胃部。

所以他該死的究竟去了哪里?

「他究竟去了哪里?」很好,羅伊在內心為自己點點頭,他還能夠保持住理智盡量讓問話顯得文明些。

「其實大佐能夠辦到的事情很多。」克萊斯建議的訴說著,然後轉身離開——他還需要將這些已經完成批閱的文件送達到制定地點。

知道自己不能夠得到其他的信息,羅伊索性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對著桌子上堆積的公文蹙眉,然後鄭重的告訴霍克艾中尉他需要請假,並且取了他該有的假期。這讓霍克艾中尉的手槍不受控制的走火,擦過羅伊的耳朵釘入牆中。

他利用自己的手段檢查了火車的班次,將愛德最有可能登上的範圍縮小。這次愛德似乎非常小心,就連一絲絲線索都沒有留下來。而火車站的巡邏憲兵更是沒能夠見過這樣一位準將。

這是一場賭局,羅伊最後也只能夠將地點縮減為五個,其中還不包括可能出現的中途下車。閉上眼楮,羅伊憑借著自己的直覺選取了一個地方——他的感情在告訴他,如果能夠將人造人與故人聯系起來,也只有哪個區域,雖然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那股沖動究竟是什麼。

「您應該知道取假的後果吧,馬斯坦大佐?」察覺黑發男人已經打完電話,霍克艾非常公事公辦的重復了一下,她的眼中盡是不贊同。想要當上大總統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羅伊至今為止的所有,都是為了這個目標而行動的,如果只是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而使得目標距離更遠,說實在的這並不是一件劃算的交易。

她敢肯定,既然艾爾利克準將都隱瞞了這件事,顯然就是不想讓這個人參與——他想讓他繼續往上爬,然後見到所有人都不曾見過的風景,然後改變整個國家的趨勢。

「我知道……」掛斷電話的羅伊朝霍克艾勾起嘴角,彎曲出一個溫柔的弧度。他用手指摩擦著公文上,屬于金發軍官的簽名,「所以我信任他。」羅伊這麼說道,閉上眼楮像是下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我會給他時間。」

‘相信’這個詞很重要,最起碼對于羅伊來說。戀人總喜歡冒險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而他所能夠做的也只是待在東方司令部等待著金發軍官的回歸。他準備好自己的假期以便隨時取回,在必要的時候趕往愛德的身邊。

而倒在旅館床上的愛德完全無法知道羅伊的內心掙扎,他轉了個身將視線剛巧能夠透過窗戶直視外面的天空。他來到這個城市已經兩天的時間過去了,也偷偷的去觀望著自己曾經的煉金術師傅,泉•卡迪斯。

那個他曾經最為恐懼的女子此時根本就不認識他,就連愛德在街上與她擦肩而過,都得不到任何的關注。這點讓他有些不適應,因為曾經他們無論如何想要躲避師傅,都會被找到。無論失去了什麼,都能夠在師傅的懷抱露出孩子氣的悲傷。

但是現在的師傅,就是一個陌生人。

「已經是意料中的事情了。」愛德翻了個身將視線放在天花板上,舉起自己的機械右臂放在眼前觀察著,然後眯起眼楮,「就像是利什布魯一樣……」他淡淡的嘆氣,想起了阿爾方斯•艾爾利克,他親愛的弟弟。

那個會訓斥他們,教會他們煉金術和做人道理的師傅,已經不在了。而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的愛德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讓心理的落差變得更加容易調節。

「這樣下來就麻煩了,憤怒的拉斯。」很顯然,愛德想起了另一位人造人,是由他的師傅所制造出來的,而人體煉成的目標正是自己的孩子。他該用怎樣的方法告訴自己的師傅,然後將那名人造人封印——特別是那個人造人所擁有的手腳。

思索至此,愛德突然感覺自己陷入了麻煩。這些事情無論過了多久都是那麼的令人頭痛——還好這一次並沒有母親的存在,那也就是說人造人的數目減少了,還是說會出現新的人造人來頂替他的母親?

隨後愛德想起了羅伊•馬斯坦,還有自己的不告而別。連一句話或者一封信都沒有留下,感覺就像是鬧別扭離家出走的小孩。這種想法充斥著愛德的腦海,令他無奈的撇嘴。與其留在東方司令部等待著人造人,還不如主動出擊——他是這麼想的。

「老天,我該怎麼和大佐解釋?」越想越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些問題的愛德苦惱的抱住自己的腦袋,在床上翻滾了幾下差點摔在地上,他險險的掛在床邊,將頭垂下任憑腦袋充血,「任務、休假、興趣還是因為無聊?」金發軍官閉上眼楮,試圖模擬出所有的場景。

「管他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頭痛的愛德直接放棄了思考,就算是黑發男人露出憤怒或者吃癟的表情都跟他完全沒有關系……沒錯,誰讓這個男人沒有辦法擺月兌公文或者相信他所說的。

閉上眼楮打算休息的愛德突然听見了熟悉的交談聲,就在窗戶外面。如果他沒有記錯,應該是那個他曾經交過手的人造人,也是告訴他人造人弱點的那位——貪婪的古利德。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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