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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真相

賽娜絲毫沒有預料到自己才穿越回到了十年之前,所瞧見的竟然會是這般景象,她不由得驚呼出聲,只是這才發現無論自己如何大聲地吶喊著,他們卻絲毫沒有反應的,寬闊而精致的床榻之上,她父王的身子壓在她的母妃的身上,一手狠狠地掐著王後的脖子,王後漲紅了臉,卻是動彈不得的樣子,爾後王上手中鋒利而冰冷的匕首更是毫不留情地刺了下去,賽娜幾乎是听見了她母妃驚恐的尖叫聲的,她急急地想要跑上前去,拉開了她們,只是慕染卻是在這時一把攔住了自己,賽娜這才終于意識到了,原來一直慕染都是在自己的身邊。

只是此刻的她陷入了驚恐的顫抖之中,不僅僅是動彈不得,她根本就不珍惜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而真相忽然如此毫不留情地深入了她的腦海深處的時候,她依舊是難以相信眼前自己所看見的。而這時的她,已然忘記了慕染之前所少,就像是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無論如何無法觸踫到了眼前所瞧見的一切,因而,無論她此時此刻做什麼,眼前的事實都是無法改變的,所以無論是她在聲嘶力竭地吶喊著,還是想要急急地跑山前去阻止了王上手中落下來的匕首,那都是于事無補的。

而就算是慕染沒有在此刻攔住了她,她也是意識到了這一切的,因為便是這時,她忽然驚恐地發現了自己的身子卻是忽然穿透了大殿之中的珠子,而她卻是絲毫沒有感覺的,也就是這個時候。她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身子忽然變得輕飄飄的,難以言述的感覺包裹了她,卻讓賽娜不由得覺得空虛起來,她不過是一個神識。一個偶然穿越到了十年前的靈魂,自然不會讓人知曉,她能看見所有的一切,包括那鮮血淋灕的真相。只是她卻無能為力,即便知曉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是她一直以來逃避的事實,只是如今她親眼瞧見的時候,第一次覺得是如此的膽戰心驚,恐懼便是在這時深深地將她纏繞著的,只是她不知曉是如何是好,更不知曉如今的自己能夠做些什麼,又不能夠做些什麼。只是就這般紋絲不動地立在原地。然後親眼瞧見她父王手中無情的匕首刺入了她的母後的體內。鮮血不斷地涌現出來,將一床雪白的錦被染得通紅。她的母妃依舊是驚恐地睜大了眼楮,一張臉漲得通紅。只不過漸漸的,等到她的父王松開了手之後。那張臉又是漸漸變得一片慘白,毫無血色,甚至泛著青紫,看上去是極為的可怕,而那一雙眼楮始終是驚恐地瞪大,嘴巴更是微微地張著,與賽娜的記憶是全然不同的。

她不由得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淚落了下來,她卻察覺不出眼淚落下來的滾燙,只是感覺到了自己的一顆心揪得緊緊的,似乎這才是唯一的真實了。而她的父王,在此刻卻是披頭散發地坐在了床榻之上,就像是全身都變得已然虛月兌一半,只神色怔怔地望著此刻正一動不動地倒在了床榻之上的王後,面上也沒有什麼表情,細細看去,那一雙眼楮也是無比的空洞,賽娜不由得對這把模樣的王上感到害怕起來,不像是她記憶力的父王的模樣,只讓人覺得心驚膽戰的,而賽娜小心翼翼地上前,想要最後再看一眼她母後的最後一面。

隱山卻在這時帶著大隊的人馬進來,有條不紊地清理了王後的尸體,賽娜眼睜睜地瞧著他們將王後的尸體高高地掛起,底下放著一人寬的木桶,鮮血仍舊是源源不斷地涌現了出來,落在了木桶之中,而她母妃的眼楮也不知曉是什麼時候被合上的,面容也不似之前驚懼的模樣,就像是安靜地睡著了一般,面上也是一片寧靜的睡顏,就好像賽娜先前所親眼瞧見的那般鮮血淋灕的景象只不過是她妄想的一般,王後並非是她的父王親手殺害,也沒有掙扎過,一切都好像是她自願成為了這一場祭奠的偉大祭品。

隱山身為一國之師,究竟說了些什賽娜是記不清了,她只記得隱山的聲音沉沉的,只是她的耳畔卻是在這時候就像是充滿了無數繁蕪的雜亂一般,是一句話也听不清楚的,而她的眼楮里,也只是瞧見了整個大殿的人都是在此刻跪了下來,隱山似乎又是在虔誠地吟唱著什麼,像是在稱頌著王後的功德,而她的父王像是在這一刻蒼老了許多,頭發瞬間花白,正掩面哭泣著,然後賽娜便是在這時瞧見了大殿之中一個年幼的小女孩在人群之中哭得幾欲昏厥了過去,無疑,她是知曉的,那個便是自己了。之後的景象,她都是瞧見過的,只是那時她只記得自從那個時候,她的父王再也沒有冊封過哪個妃子為王後的,甚至疏遠了所有的女人,而他的身子,也在那時候一點一點壞了下去,最後不得不到了臥病在床的地步,所有的大臣們都在說他們的王上是相思成疾了,而那個時候的賽娜,是毫不猶豫地相信了這一切的。

只是那都是先前她還什麼都不知曉的時候,如今瞧見了這般景象,賽娜卻是不得不疑惑了,究竟她之前所瞧見的是不是真相,只是她是如此清晰地瞧見了那般猙獰的模樣,就像是毫不猶豫地就要將王後,將他此生唯一摯愛的女子殺害一般,賽娜一想起了自己之前所見到的事情,不由得害怕得瑟瑟發抖,更是不由自主地反扣住了慕染的手,面上的神色是愈發的驚惶起來,不由得萬分驚恐地說道,「慕染,慕染,你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對不對,父王……父王怎麼會這麼做呢?」

便是她自個兒也沒有發覺,在她說出了那樣的話的時候,嘴上已然滿是哭腔,賽娜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事情的,只是她無可否認的,是慕染面上清清冷冷的眼神,還有她沒有什麼表情的話語,「究竟發生了什麼,你的眼楮不是都瞧見了麼?」

這般沒有感情的話,只叫賽娜如同觸電一般忽然縮回了自己的手,她的心里充滿了深深的驚恐,母後臨死的樣子還深深地殘留在了她腦海的深處,賽娜忽然覺得自己像是被所有的謊言包裹著一般,整個世界都陰沉沉暗了下來。

她又想起了之前塞西臨死之前告訴過自己的,要小心她的父王,還有之前自己的母妃親手在手札里記下的一字一句,所有的一切都在此時此刻與自己眼前所瞧見的現實吻合,即便她努力說服著自己這其中是有什麼誤會,只是現實給她一聲當頭棒喝,讓賽娜知曉這一切都是自己所無法逃避的,而一想到這里,賽娜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一下子白掏空了一般,雙腿發抖發軟,她是再也站立不住了,一下子癱軟地坐在了地上,渾身直冒著冷汗,而她的眼楮卻在此時此刻愣愣地瞧著,忽然就像是發生了一般,視線一下子凝固了。

便是在她視線可以瞧見的模樣,在大殿之中誰也無法注意到的被厚重的簾子所遮擋了的一處角落里,忽然露出了一雙驚恐的眼楮來。賽娜定楮看去,簾子又被拉開了一點兒,露出了瑟縮在角落里的小女孩顫抖的模樣,而這張臉,她是無路如何也不會忘記的,真是當年的塞西,原來……一道驚雷在腦海之中劃過,賽娜終于想了起來,原來塞西是親眼瞧見過落在合辦事情,原來她早就便是知曉了所有的真相,所以……所以她才會在臨死之前同自己說了那樣的話,所以因著她知曉了那般的秘密,定是父王,定是她的父王知曉了塞西知道了這個秘密,所以她才會引來了殺身之禍,似乎她先前所無法明白的迷霧漸漸地散去,盡管是露出了血淋淋的真相,而賽娜是無論如何都寧願自己什麼都不知曉的,雖說一切注定不會得償所願,而她的一顆心便是在這時候沉寂了下來,淚水大顆大顆地滑落,賽娜不知曉自己此刻是如何是好。

慕染卻在這時又是面無表情地忽然開口說道,「若是王上害死的先王後,他對王後的感情自然不深,那他之後的作秀,假裝自己同王後感情深厚又是何必?因著你是先王後的女兒,王上所以才會如此溺愛你,只是如今看來,他既然不喜歡王後,甚至想要置她于死地的話,這般對你好又是何必?」

賽娜的心里忽然一聲轟然巨響,只是慕染嘴角的笑意反而是愈發的深了。

而賽娜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而慕染的視線落在了一旁的隱山的身上,十年前後,他的面容是沒有多大的改變,雖說依舊瘦弱,只是至少不如十年後那般面色蒼白的,而慕染還在這般想著的時候,隱山的視線忽然落在了她的身上,兩個人的目光,便是這時,忽然交匯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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