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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送出

賽娜是真的悲痛欲絕,哭得太久的她跪在了地上,竟然便是這般直挺挺地暈了過去,而等到終于幽幽轉醒的時候,一睜開眼楮首先瞧見的卻是慕染一雙清清淡淡的眼楮,微蹙著眉頭,也不知曉慕染是究竟在想些什麼,而在瞧見了自己終于清醒之後,慕染的眼里才出現了些許的微光,淺淺一笑,「若都像是你這般承受能力這麼差的,可是如何是好?」

賽娜神色一怔,似乎有些不明白慕染的意思,一時之間又是大腦一片空白,只是僵硬地坐著,目光呆滯,渙散開來,而慕染瞧著賽娜這般模樣,嘴角的笑意倒是愈發的深了,便是這時候終于開口說道,「你大可放心,塞西公主她……並無大礙——」

一時之間是愈發的沒有反應過來,賽娜又是一下子瞪大了眼楮,是震驚得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而從慕染淡淡的話語之中,賽娜總算是知曉了事情究竟是如何發生的,原來,當初的一切不過都是計謀罷了,隱山會在背後算計慕染,他的計劃周密,又是步步緊逼,使得慕染終究還是步入了陷阱之中,從而好施行謀害了塞西長公主的計劃,只是隱山似乎是忘記了自己究竟是面對一個心思如何縝密的女子,既然他會設計了慕染,慕染難道會如此輕而易舉地被隱山所擺布麼?!答案自然是顯而易見的,隱山在飯菜之中下毒,又交給了牢中的侍衛。

只是他千算萬算,都不知曉那牢中的侍衛卻沒有听信他的話。塞西所服食的飯菜之中確實是有毒藥,不過那毒藥只是令她呈現了假死狀態罷了。呼吸驟停,便是心跳也沒有了聲音,無論是誰會,瞧著都像是死去了一般,便是隱山也不能夠發現的。

而既然塞西在隱山。在所有人的心里都已然死去,她不告訴賽娜,正是因著如此,當知曉了塞西已死的消息的時候,賽娜才會這般絕望的大聲哭泣來,也便是因著如此,也才能夠讓隱山相信了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過我做了這一切,你要怎麼報答我呢?」笑容明媚的男子眨了眨眼經。瞧著慕染的表情甚是無辜,就像是討要糖果的孩童一般,而慕染卻甚是覺得幾分無語的,只是將手中昏睡的塞西托付到了阿洛的手中,又是沒有什麼表情地說道,「總之如今她的性命是在你的手上,既然你肯將那飯菜掉包,原意救了這姑娘的性命。自然是要送佛送到西,將她送到醫坊之中,好生護著她。若是她有什麼三長兩短……」

慕染的話並未說下去,她想著,當初便是自己也不由得覺得詫異的,當她猜測到了隱山會如此動靜,而阿洛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潛入了牢房之中,又是自告奮勇想要做了這個身先士卒的獄卒的時候。她雖說是微微睜大了眼楮,不明白阿洛此時此刻究竟是什麼心思,只不過她心里想著如今自然是時間緊迫,因而也沒有怎麼多想,只是點頭答應了下來,而阿洛瞧著慕染既然是點頭了,心中也甚是高興,笑容也就顯得是愈發的明媚了起來。

而事實證明,阿洛的效率確實也迅速,慕染有什麼事情交給了阿洛,自然也是放心的,尤其是當成功瞞過了所有人的眼楮,終于將塞西自牢房之中救出來的時候。

也便是因著這般緣故,王上許是怕了賽娜傷心,竟然也是在這時候赦免了賽娜,許了她如今可以在宮中自由走動,不過是不得隨意出了王宮罷了,對賽娜而言,這已然是最大的寬恕,心中不由得是愈發地高興起來,不過面上她卻也只能夠裝出了悲傷的神色,心里卻是深深地佩服著慕染的機智的。

而也是因著如今塞西身在醫坊之中,慕染有些放心不下,還是匆匆地趕往了醫坊,並未在宮中多加停留,而賽娜依舊是遲遲都未曾醒來,好在慕染檢查了她的身子,呼吸與脈象到也算是均勻的,此刻不過是藥性還未過罷了,並沒有什麼大礙,慕染一想到這里,終于是松了一口氣,不過還是施了針,只是診脈的時候,觸到她腦海之中的一片餛飩,慕染卻還是不由得緊蹙著眉頭。

隱山果然不是等閑之輩,而他制的藥也很是古怪,若是無法知曉塞西究竟是服下了什麼毒藥,那毒藥的成分究竟是些什麼,恐怕是永遠也解不了塞西腦中的毒的,為慕染只怕那毒藥太烈性,如今已然是將她的記憶與思緒攪和的一團糟,日後指不定還會腐蝕了神經和大腦,只怕是塞西撐不了多久了。

而蘇鈺站在了慕染的身側,慕染究竟是在想些什麼,蘇鈺自然是知曉得一清二楚,不過這時候卻也只是輕輕地將手搭在了慕染的肩上,他掌心熟悉而舒適的溫暖似乎是在安慰著慕染,一切都是有解決的法子。

縱然那隱山不知曉究竟是什麼來歷,而他又是異于常人,而他們也不是普通人,不是麼?

蘇鈺不說著這些話,他的安慰也入了慕染的心頭,慕染深吸了一口氣,想著蘇鈺的話不無道理,這才緩緩地放心下來,不過是對蘇鈺硬是擠出了一絲笑容來,只是說道,「你放心,我無妨,不過是瞧著塞西公主這般模樣,心里有些煩罷了。」

說到這里,慕染又是深吸了一口氣,不知為何,腦海里一直徘徊的去,卻是隱山蒼白的面孔之下,不斷復現的詭異的笑容,也不知曉究竟是為何,慕染只是覺得,這樣的笑容,對于自己來說,卻是熟悉無比的,只不過每當她還想著更深入的想下去的時候,心里卻總是疼痛無比,腦海之中翻江倒海,是欲要炸開一半的疼痛,疼得慕染是再也不敢想下去了。

就好像……就好像是自己的記憶被封存了,只是慕染覺得奇怪,她所經歷的每一日每一個時辰她都是記得清清楚楚,盡管斗轉星移,她卻仍是不知曉,自己究竟是遺失了哪一段記憶,而那樣的記憶或是毒自己無比重要或是不過是藏滄海一粟,慕染卻是不知曉的,而她看向眼前的蘇鈺的時候,顯然,他是不會將這些事情告訴了自己,慕染一想到這里,心中只陡然生出了幾分淡淡的失落來。

而就在王宮之中,同樣也不太平。

或許說,這個寧靜的夜晚,不過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罷了,黑漆漆的王宮不同于以往的燈火通明,只是陷入了深不可測的黑夜來,四周是一片死寂,如同死水一般,賽娜只盤腿坐在了圍牆之上,瞧著這如同濃墨一般的深沉的夜色發呆半晌,絲毫未覺的冷風瑟瑟,忽然自耳畔凶險的北風怒號的聲音是有一絲一毫的詭異的,而也不知道過了許久,在她總算是昏昏欲睡地忽然意識到天色是很晚了的時候,這才從高高地圍牆之上躍了下來,又是拍了拍手,抬頭望了一眼被烏雲遮住的朦朧的月色,瞧著這月亮同自己相比,一下子又是遠了許多。

想來那圍牆雖說是很高,只不過對于身手矯捷的賽娜來說,也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想著如今塞西,自己的大姐既然是月兌離了生命危險,賽娜不由得又是覺得高興起來,便是走起路來的時候也是腳步輕快的,又是想著慕染既然是神醫,定然能夠治好塞西的痴傻病,到時候,塞西便是有什麼話想要對自己說的,慢慢說都是可以的。而賽娜走著走著,忽然腦海之中咯 一聲響,轉而卻又是想起了一見事情來,在她的記憶之中,塞西最後是會死的,確實不錯,只是如今她也是死了一回了,這算不算是已經死了,而且已然躲過了這一場劫難呢?!

賽娜一時之間只覺得是深深的不解,不過卻是在這個時候,她還沒有想明白過來,她的腳步卻是不由自主地停頓了下來,不知道為何,彌漫在花間樹下的屢屢清香已然是深深地吸引了賽娜,而這般的花香不像是自己時常聞見的淡雅的味道,也不似慕染身上的清冽的香味,反而像是各種味道恰到好處的混合在了一起,只不過卻是濃烈異常,聞得久了,她好像是深深地陷入了花香之中,是早已無法自拔了,便是賽娜也不知曉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而卻是在這時候,偏偏又是听見了一聲嫵媚的聲音,「姐姐可是喜歡這般味道?」

賽娜定了定神,總算是瞧見了面前一道妖嬈的身姿,卻是賽馨的面容,只不過給她的感覺卻是與賽馨的模樣,全然不同的,一身耀眼的紅衣在黑夜之中顯得很是詭異,而眉心的一朵紅蓮更是襯托著妖艷之姿。

賽娜還是第一次知曉,分明是同樣的相貌,原來一個人給自己的感覺,也是可以相差得那麼大的,而賽娜還在納悶的時候,腦海之中又是無端地想起了慕染之前所說的話來。

她是讓自己警惕的,眉心一朵紅蓮的妖媚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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