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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謀害

隱山是不可信之人,雖說賽馨對于這一點也算是心知肚明,只不過她心里也算是明白,畢竟隱山也是堂堂的一國之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她的父王對于隱山又是如此的器重,顯然,她雖是不知曉隱山心里究竟是在打什麼主意,只不過一想起他能夠只手遮天的本事,不得已,賽馨卻也只能夠選擇了答應與隱山的這一筆交易,而隱山瞧著賽馨如此,也不過是嘴角忽然勾勒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來,倒是也沒有多說些什麼,而他孱弱的背影便是緩緩地自賽馨的眼里離開——

不知道為何,瞧著隱山自自己的面前離去的時候,賽馨只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忽然之間顫抖得厲害,她似乎是預料到了自己似乎是陷入了某個陷阱之中,如同自己即將踫見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般,只不過究竟是如何不好的事情,賽馨想了想,心里卻又是忽然之間沒了底,也不知曉如何是好。

隱山終究不是善類,而她的眼神沉寂了下來,想著等到自己坐上了王位,無論這隱山究竟是有什麼陰謀詭計,她都是首先要將他鏟除了的。而如今,她所要做的,便是想方設法除去了擺在自己眼前的賽娜,若是有她在,自己永遠也不可能達到她想要達到的目的,一想到這里,賽馨只覺得心頭有些發顫。就像是當初對付塞西一般,如今塞西已然入獄,早已構不成什麼威脅,而賽娜,也必然是會落得了這般下場。不,是比塞西還要悲慘的遭遇。賽馨想到了這里,嘴角是終于勾勒出了一抹得意的笑意來。

然而,賽馨卻不知曉,就像是她心里忽然無端隱隱生出來的不好的預感一般,的確有什麼便是在此時正虎視眈眈地凝視著她。等著她跳入了陷阱之中,將她一把吞噬得干干淨淨。

而賽娜還被關在自個兒的房間之中,抓耳撓腮地思索著逃出去的法子,卻始終還是想不出一個究竟來,而便是這時,她終于是迎來了慕染,許是因著被關了數天的緣故,她一時之家又是深深地擔心著塞西的安危。一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問道塞西可是如何了?!

慕染著點頭道,「她很好,你暫且放心。」

雖說如此,慕染的臉色清清淡淡,表情終究卻也是並不大好的,恐怕此刻也只有她心里明白,如今塞西已然是神志不清,而隱山又是吩咐了無論是誰都不得靠近這位長公主。怕的便是自己從她的口中套出了什麼話來,眼下的局勢混亂,她進退兩難。便是只能待在了這王宮之中,也只有看準了時機,才能夠隨機應變了。

只是慕染卻沒有想到,隱山的動作卻是比自己還要迅速的。

慕染不知曉究竟隱山是否知曉了塞西所隱瞞的秘密,而他吩咐了將塞西關在了牢房之中,表面上軟禁。實則,不過是想要斬草除根罷了。先前楚慕染身處牢房之中,無論塞西是要干什麼,她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隱山唯恐事情會不順利地進行,因而便是借著王上復診先是將慕染放了出來,一便于施行他的計劃。

先前慕染的擔心不無道理,而隱山本來就是心狠手辣的人,他既然知曉塞西留在世上只會是對他的一個威脅,自然也就是當機立斷,將毒藥摻進了塞西的飯菜之中。

他當著慕染的面給塞西的毒藥是真正的痴傻藥,不過也只是一個幌子,好讓慕染以為,自己不過是希望塞西公主發瘋,好堵住她的嘴巴罷了。既然她沒了戒心,而一想到牢房之外的事情是迫在眉睫,自然也不會想法子留了下來。

等到慕染一走,毒害塞西的計劃便算是正式地開始施行了,塞西已然痴傻,便是正常的時候也不會知曉飯菜之中是會放著毒藥的,而這毒藥也會讓她死的無聲無息,即便是死後驗尸,得出的也不過是她忽然之間心肌梗塞,心髒衰竭而死罷了,絲毫不會引起他人的懷疑。

慕染終究還是瞧見了塞西的尸體,一時之間,長公主暴斃而亡的消息傳遍了琵琶城的大街小巷,王上震動,終于赦免了賽娜,好讓她能夠去瞧一瞧塞西,畢竟,王上還是知曉賽娜與塞西這兩姊妹之間的如膠似漆的關系的。

只不過賽娜在听見了塞西逝去的消息的時候,卻是瞬間石化,她是難以置信的,經歷過失去親人的痛苦,賽娜無論如何也不想經歷第二次的,更何況,如今……確實是比之前要早了許多,賽娜只是愈發覺得悲痛欲絕,而在瞧見了蒙著潔白色的裹尸布的塞西,賽娜更是癱坐在地上,目光渙散開來,是一副痴傻的模樣,而她此時的腦海之中確實是一片空白。

那一刻,賽娜只覺得,她是恨死自己了。

她的心里充滿了愧疚之情,想著若不是自己偏偏去尋了塞西的話,恐怕隱山便不會發現塞西所在的地方,而她也就不會被捉住,更不會如今在此時此刻枉死。

她只覺得悲痛欲絕,淚水大大顆大顆地落了下來,只不過卻也是這時,卻忽然有一雙白皙的手緩緩覆在了她瘦弱的肩膀上,耳畔是慕染清清淡淡的話語,「逝者已矣,節哀。」

便是听著慕染的一番話,賽娜只忽然之間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忽然抬起了腦袋,而一雙眼楮卻是在此時此刻瞪得老大,便是這般模樣,很是驚詫地瞧著面前的慕染,只道,「慕染,大姐她……大姐她不該這麼早……」

賽娜很是難以置信,塞西的確是不會這麼早就離她而去,而她分明是記得慕染之前說過的,因果循環,這命運本就是難以改變,而自己的重生既然已經改變了命運,那麼必然是要付出代價,難不成她的代價便是如此麼!?賽娜只覺得是心如刀絞,心中早已被悔恨所填滿,而她自然不會知曉,慕染所說的代價,哪里僅僅是這些?!

只是卻也是在這時,賽娜只忽然之間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又是一下子緊緊地攥住了慕染的手腕,瞪大了眼楮,面上依舊是一副驚恐的表情,「所以孩子呢,大姐月復中的孩子,可是如何了?!」

若這個孩子再出了什麼事情,賽娜想著恐怕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只是慕染凝視著賽娜如此模樣,卻只搖了搖頭,面上的神色是不言而喻。

而賽娜的一雙手終究還是緩緩地滑落了下來,便是眼淚都哭得干涸了,神色怔怔,只覺得心里是一潭死水,她再也不知曉究竟是如何是好了。

慕染望著賽娜這般面容,只是一雙清澈的眼楮里依舊是波瀾不驚,只是眉眼微蹙,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般。

而在國師隱山的府邸,他還在靜靜品茶的時候,卻未曾想賽馨卻是這時候氣勢洶洶地來尋了自己算賬來了,手中的茶杯輕輕放在了身旁的桌案之上,卻還是不可避免地發出了吧嗒一聲響,隱山微微抬眼,只瞧著面前一臉憤恨的神色的女子,卻始終是淡淡含笑說道,「公主忽然造訪,可是為何?!」

「隱山……」賽馨瞧著隱山如此模樣,就好像他與這件事情是絲毫沒有關系的,只是賽馨的心里卻是再清楚不過,定然是隱山在背地里陷害了塞西,才會使得塞西慘遭橫死,雖說她是想要奪了王位,只是賽馨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塞西死的,這一刻,賽馨不由得又懼又怕,身子都不由得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只是隱山依舊是一副閑淡的模樣,一雙眼楮也只是淡淡地落在了賽馨的身上,有事含笑說道,「如今你慌什麼,如今塞西死了,不是對你更加有利呢,你心里自然明白,塞西究竟是知曉什麼樣的一個秘密,若是被其他人知曉了,你以為你還有機會登上王位麼?」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如此狠毒……」賽馨依舊是憤憤不平,便是這一刻,她忽然意識到自己是再不能夠同隱山為伍了,他這般毒辣,怕是自己還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遲早都是要被隱山所處理了的,賽馨一想到這里,又是覺得面前的隱山的笑容是愈發的詭異,便是這個時候,她終于明白,自己是不能夠再同隱山為伍了,她要遠遠地躲開了這個居心叵測的男子,他們之間的交易,就此作廢!

一想到這里,賽馨是愈發慌亂起來。

而隱山卻像是瞧見了賽馨的心思,卻是勾起了嘴角,只幽幽開口說道,「如今你就想走麼?」

這般恐怖的模樣,與地獄里的修羅無異,賽馨練練後退幾步,是真的怕了,腦海里無端又想起了隱山之前所說的交易,而便是這時候只听得隱山又是說道,「先前你我之間的交易,還沒完,你就想走麼?」

賽馨的一顆心顫抖得厲害,而卻在這時,忽的覺得胸口一同,鮮血蔓延開來,染成了一朵耀眼的血花,她只听得一聲妖媚的聲音。

「你這皮相,我瞧著用著,皆是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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