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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試探

賽娜自然是沒有想到自己還在沖著隱山興師問罪的時候,黎休卻是二話不說,就將自己軟禁在了宮殿之中,也不多解釋些什麼,只說這是王上的吩咐,這下子可是叫塞納很是郁悶,她沒有親眼見到她的父王,而這家伙卻是要搬出王上來,她定然是不相信的——只不過黎休卻沒有給賽娜質疑的機會,只是命人好生守著賽娜公主,便只是給賽娜留下了一個決絕離開的僵硬的背影。而賽娜被人攔著,瞧著他如此冷血無情的樣子,她便是再如何掙扎吶喊,不過此刻看來也是無可奈何。

而如今既然也是想不到什麼法子,賽娜也只能沉默地坐在了床沿之上,也保留著自己的一絲力氣,只不過盡管是如此,賽娜也還是單手托腮,只冥思苦想著,如今看來隱山定然是有所隱瞞著什麼,而怕只怕他;派了人到了醫坊之中,不僅僅是為了阿風,更是因為那個護送了大姐卻是遭了雷劈的侍衛,若是事情果真是如此的話,哪個隱山的心思如同海底針一般,深不可測,而所有的事情交織在一起,是愈發的難辦了,賽娜一想到這里,緊皺著眉頭,不由得深深地嘆息一聲。也不知曉究竟是如何是好。

不過在醫坊之中,倒是顯得平靜的,先前被阿風所打傷的,慕染也只是輕而易舉地就將他們放了走了,倒是彤彤很是不解,想著好容易才得到的線索,如何就是這般什麼都不問。什麼也不說,就放了這些人離去了,說不定便是因著這些個黑衣人,還能知道些原本不知道的事情來。

「既然是隱山的人……」慕染卻只是搖了搖腦袋,望著那些人離去的背影,也只是淡淡說道,「隱山想來心思縝密,這些人既然是能夠跟著隱山。自然對他唯命是從,根本就不會告訴我們不該說的事情,先前我也觀察過,他們的舌下埋著毒藥,怕便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定然是會服毒,與其如此,還不如放他們一條生路。」

原來如此,彤彤點了點腦袋,想著自己究竟還是不知道這一層的關系的。不由得為自己方才的失語而感到羞愧,想著阿姐果然是阿姐,而自己未免從來都是想的太過簡單了些。彤彤一想到這里。總是覺得有些黯然失色的。

而慕染就像是看出了彤彤的心思一般,也不多說些什麼,只是淡淡一笑,不過一雙手卻是輕輕地握住了彤彤的手,輕輕地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慕染只是笑道。「其實你有你的本事,彤彤,你的天賦是我們誰都不曾擁有的,而你終有一天能夠強大起來,那個時候。有些事情你所看見的,自然會比現在要多得多。」

彤彤有些不明白慕染所言究竟是什麼意思。思索了一會子卻還是用力啊地點了點腦袋,而便是這時候,她身旁躺著的傷者手指動了動,就像是忽然驚醒了一般,一下子霍的睜開了眼楮來,彤彤的身子一顫,一雙亮晶晶的眼楮便是這時候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看著,不過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瞧著什麼,只是卻在這時听見了那傷者吃力的帶著輕微的顫抖的聲音,「大……大公主……」

只是依稀听見了似乎這件事情與大公主有關,不過接下來的話,便是如何努力,此人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只是瞪大了眼楮,嗓子里依舊是一片沙啞,而說出來的話更像是在冒青煙一般,低低沉沉地墜落了下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

而慕染的眼楮里卻是在這時就像是有什麼劃過一般,瞧著正躺在床榻之上的侍衛,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卻是在這時候忽然緩緩開口,「你是想說大公主如今下落不明,就是你也不知道她究竟在哪里麼?」

那侍衛雖說不能說話,不過意識倒也算是清明,耳朵也能听見慕染的聲音,便是這時候听見了慕染此話說來,又是吃力地點了點腦袋,而眼楮里終于迸射出了星星點點的亮光來。慕染定了定神,面上卻依舊是神色自若,沒有什麼表情的。其實那侍衛口中的話也並不難猜,想來他先前只陷入了昏迷之中,並不知曉這醫坊之人皆是在尋找著大公主的,既然他不知曉這一點,自然,一開口,也不該是主動告訴了他們究竟塞西公主是藏在了哪里,而既然是說了這樣的話,也就表明了如今他也不知曉塞西是在哪里,不過一個小小的侍衛,未完成了國師交代的任務,自然是憂心忡忡,心里自是焦急,不過是想著慕染他們能夠幫助自己罷了。

慕染想明白了這一點,倒是蹙著眉頭,先前若是看住了塞西公主,那倒也是好的,找到了她也算是簡單,偏偏如今听著那侍衛如此說來,想來十有**便是塞西公主逃了開來,而這些侍衛們分散著找尋,也不知曉如今是否找到了這位公主的。

若是所有人都不知曉這塞西公主究竟是在哪里,而她如今身懷六甲,定然是極其地不方便的,更不要說掩人耳目了。

就是慕染想到了這里,都不由得陷入了僵局之中,偏偏這時候隱山卻是派了人來,說是這侍衛畢竟是王宮中人,如今承蒙了慕染姑娘照顧,如今也是時候將他帶回了王宮中去了。

慕染自然是無法挽留的,不過她還真沒有想到隱山來暗的不成之後,竟然會帶了如此之多的官兵前來,也不知曉這侍衛究竟是如何的重要,堂堂國師竟然啊會是派了這麼多的人,只為一個小小的侍衛?!

等到人被抬走了之後,啊鞥卻是從慕染的身後出現,先前那麼多的人聚集在了醫坊門口的時候,阿風遂是在這醫坊之中,不過卻並沒有露面,只是躲在暗處悄悄地觀察著面前的幾人,視線落在了他們的腰間,果然與自己前夜所瞧見的玉佩一模一樣,他的心里也有了幾分篤定,而直到那些人全然離開了之後,阿風這才對慕染說道,「這些人不會無緣無故只為了這麼一個小小的侍衛而來,這件事情必然有所蹊蹺!」

「不過是想要試探試探,我究竟知曉些什麼罷了。」慕染卻只是冷笑一聲,勾起的嘴角刺骨而寒冷,「隱山心思深沉,又是極其縝密之人,做事情不會留下半點證據,他最擅長不過的,便是借刀殺人,如今他派出的侍衛下落不明,又是待在了醫坊之中,他本來就怕這侍衛會背叛了自己,如今還不是要想方設法將他帶了回去麼?!」

想來慕染說得定然是很有道理的,阿風沉默著點了點腦袋,並未多說些什麼,不過心里卻是在想著慕染口中的隱山是心思縝密之人,不過能夠如此料理清楚地講清楚每一件事情,而遇見凡事總是神色自若,怕是心思縝密的,還是延期啊的慕染姑娘吧!

阿風雖說是這般想著,不過並未多說些什麼,只是說道,「只怕是他進了這王宮之中,是再也出不來了。」也不知曉是為何,就像是經歷過了類似的事情一般,阿風卻是不無感慨地說道。

而慕染若有所思地睨了一眼阿風,嘴角是淡淡的笑意,不過倒也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進了醫坊之中,如今琵琶城中生病的人不知為何忽然多了起來,而白日之中的慕染也是顯得愈發的忙碌起來了、

等到夜幕漸漸降臨,所有的一切終于變得模糊起來的時候,華燈初上,蘇鈺不知道是從何處回來的,只覺得是風塵僕僕,帶著室外的冷風以及昏黃走進了小小的屋子里,不過卻還是咬了咬腦袋的,雖說是忙碌了一整日,不過他依舊還是沒能夠找到塞西。

這麼一個挺著個大肚子的女人,還能藏在哪里呢,就是慕染也不由得覺得微微的納悶。

而等到吃過了晚飯之後,蘇鈺一個人靜靜地立在了醫坊後邊的院子里,初冬的冷風顯得無比的蕭瑟,他手中的折扇輕搖,一雙深邃的眼楮去只是凝視著眼前深沉的夜色,也不知曉究竟是在想些什麼,卻依舊是紋絲不動,直到鼻尖涌進了淡淡的茶香。

慕染端了茶來,立在了蘇鈺的身旁,只淡淡說道,「這不是一個好地方,其實你大可離去的。」想來還是因著那一日的事情而心懷芥蒂,蘇鈺在听見慕染開口說這話的時候卻是眼神一沉,雖未多說些什麼,不過只是端起了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目光卻是落在了石桌的桌案上擺放著的另一只杯子上,眉眼微挑,只是問道,「我記得你是不喜這般濃茶的。」

的確不喜,慕染只抿嘴淺笑。

「慕染不喜歡,我喜歡哇!」說話的少年一身白衣,不知何時忽然自月下出現,小心翼翼地端起了手中的杯子,只咧著嘴巴笑著,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齒,在月光之下更顯笑容天真而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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